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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惯性爱作者:左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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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家举家出国逃债的时候谭家的房产早已抵给了银行,而折现的存款也被父亲带上了飞机。整个谭家除了几份败落的股票资产和家具已经一洗而空。
  “你的爸爸呢?”男人的语气很深沈。
  “不知道。”瑾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你说,”那个男人徐徐转过身,朝瑾走来,那张脸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如果我把谭先生儿子的手指一根根割下来,然後每隔一两个星期就寄给他的亲戚和朋友,他会不会有所动容?”
  “不会的。”那时年少的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一片冰冷,但眼神却没有瑟缩,“就算他会他的妻子也不会允许。他们有弟弟。”
  “哦,”男人的声音有些玩味,“原来你是个没人爱的孩子。”
  瑾听到那句‘没人爱’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我收回前面的话,我的名字叫林瑾之。林是我妈妈的姓。”
  “我明白了,你还有个妈妈。”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那你觉得她会愿意支付你的手指吗?”
  “她死了。”
  “那就糟糕了,”男人缓缓地走到瑾跟前,一只手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托起瑾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的目光交错,“你知道吗,你爸爸欠了我很多钱。”
  瑾只是紧紧地盯著那个男人的脸。隔著书房半开的门,他隐约可以听到门外传来的混乱。整个房子里乱成一团,一群身著黑衣的保镖大手在房间中翻箱倒柜。桌具被砸碎的乒乓声,保姆的尖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狰狞。
  “其实我并不想这麽做的──我以为你的父亲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没想到他会令我失望。你说,换做是你,为自己的利益著想的话,你会怎麽做呢?”男人深沈语气缓缓逼近,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著一种危险的冷冽。
  “我只知道他们去旅游了,我其它什麽都不知道。我的名下也没有任何财产,母亲家里早就破产了。我对你什麽用处都没有……你放我走吧。”他当时说的时候语气格外镇定,因为他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他的眼睛紧紧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坚定些。
  男人却突然笑了一声,“这麽漂亮的孩子,怎麽会不值钱呢?”他的手抚摸上了瑾的脸颊。
  瑾用眼角余光恶狠狠地盯著男人的手,一言不发。
  “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惜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这个眼神。”男人低声道,手指却沿著瑾的脸颊游走到了他的嘴中,肆意玩弄著少年柔软的唇瓣和幼嫩的牙床。
  瑾当时并没有多想这种动作的意味,只觉得一阵恶心,上前直接咬了那个男人一口,然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开了按著他胳膊的两个男人,扭头转身就往门外跑。
  当然,在他还没有跑出门就被人揪了回来,用力扔在了地上。他半躺在那儿,眼神恶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这个男人。
  “主人?”旁边那两个黑衣保镖小心地请示著眼前那个男人,声音里居然有些畏惧。
  “……出去,”那个男人开口了,语气低沈地听不出任何情绪。那两个黑衣男人立刻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了死紧。
  那个晚上後来发生的事,除了痛,瑾已经什麽都想不起来了。他隐约记著自己被男人按在父亲的巨大书桌上,撕下了下身的衣裤,腿被迫张开到最大。
  一切都来的很突然,瑾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点什麽,但他知道这种赤裸的姿态是极为羞辱的。当时那个男人没有经过任何前戏或者润滑,穿著衣服就直接进入了瑾。瑾只记得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股间蔓延开来,他的下身就被撕裂了。他立刻大声尖叫了起来,双手被男人一手钳制住按在背上动弹不得,双腿疯狂地踢打却毫无任何力道。自己的下体被按在书桌和桌沿用力碰撞著,臀部和男人的腹部紧紧贴合在一起,後面钻心腕骨的疼痛更是让他感觉整个人要从中间裂开一般。
  “真紧,才十几岁吧。”背後传来男人带著些兽性的声音。
  瑾嘶声尖叫一直到没有了力气,然後他哭泣著哀求了很长时间,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毫无篇章,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大概就是救命,好疼,求求你停下来。再後来男人嫌他烦了,直接按著他的後脑勺撞了一下桌子,然後他就晕了过去。
  等瑾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韩家了。身上消毒水和药物的味道令他感到反胃。
  那个男人很久以後才过来看了他一眼,用一中没有波动的语气对当时浑身颤抖的瑾说:“你应该感谢我还算满意你的表现,我本来打算给你打点激素卖器官的。”
  
    
    ☆、囚爱4

  事後瑾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接看那个男人的脸。
  其实男人长的并不凶相,但是他那双一双鹰一般锐利的双眼令人感到颤栗。他的五官十分深邃,雕刻般的容貌棱角分明,时刻带著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息。男人的身形十分高大,身上的肌肉均匀而结实,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精壮,一条暗色的枪疤从腰测一直蔓延到胸前,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充满了兽性的危险意味。
  男人比瑾的父亲年轻了许多,似乎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浑身散发著即位王者般的冷峻气势。那个人不是经常笑,但每次他笑的时候都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发生。
  记得有一次,那个人很难得地带他到後院去赏花。当时那个人抱著他坐在膝盖上的时候他还以为男人想换个花样玩野战,没想到却看著一堆人牵著几条狂躁怒吠的杜宾犬和一个被绑著手脚的女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拿著,”男人笑著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瑾,上面已经调成了视频的模式。瑾那一瞬间联想到後面将要发生的事,手颤抖著差点将手机掉了下去。
  “把她拍得漂亮点,这是要寄给他的丈夫的。”那个男人扶住了他的手,手上的力度强硬地不容拒绝。
  然後他就和那个男人一起看著那群人松开了手中的狗链,任由那群杜宾犬冲到地上无助翻滚的女人身上疯狂撕咬。女人被布捂住的嘴中依稀可以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胳膊上已经愣生生地被其中一条狗咬下了一块肉,鲜血淋漓。那个人倒是没有让准备女人死,在她大腿动脉被咬开之後就被示意下人拖著她下去医治了──毕竟活人还是比死人值钱的。
  瑾呆愣地看著手机屏幕上的惨行一一同步播放著,自己都颤抖了起来。男人从身後搂住了瑾的腰看,雄壮的男性气息包围了瑾瘦小的身躯,
  “她还有一对女儿在今天晚上拍卖。我本来也想带你去拍一下,如果他们的父亲能看到他们这麽小年纪就为父母打工还债,一定会为他们的懂事感很欣慰。可後来想想觉得太脏了,你不会喜欢,就算了。”
  “你看,我对你多好。”
  那时候瑾上个星期刚刚逃跑被人抓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格外震惊。说是逃跑,但也只能说是尝试逃跑,因为他还没有步出走廊就被宅子里的保镖给抓了起来,捆绑严实了扔到那个男人的房间里。那个人回来之後拿著鞭子将他打得皮开肉绽,绷带从手腕包到了脚踝,却唯独背上和脸上没有留疤,毕竟那里还是要留著给男人欣赏的。
  那个人对情事方面有些怪癖,不喜欢看到人的脸和表情。瑾有时候觉得,那个人和别人上床也就只是单纯地为了生理上的发泄,不管是对瑾还是对他其它的所有情人。那个人最喜欢看别人像狗一样地跪在床上背对著他任由他上,至於那个人脸上的是情欲还是眼泪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有时候喜欢听人惨叫,但是烦躁时却可以割掉那个人的舌头;他偶尔也会享受带有情欲的呻吟,前提是他感受到的快感要比那个接受者更尤。他很享受顺从简单的欢爱,但是如果对方稍有点放抗的心思,他便会变本加厉地以暴制暴,通过施虐来达到感官上的满足。
  用瑾的眼光去看,这个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心理变态。
  “瑾,不要背叛我。”
  那天瑾在花园里的时候连身上的绷带都还没有拆。瑾的後背紧紧贴在男人坚硬的胸口前,身体被一双大手从身後箍住,听著男人在他耳边低沈地危险的语气。
  那个人当时神态自若地看著眼前女人在地上疯狂地打滚,躲避巨犬的撕咬,手透过衣服上下抚摸著瑾缠满绷带的腰身。那时候是夏天,瑾却觉得当时的空气比冬日还要冷,他握著手机的手不住地打颤。到後来连男人都明显感觉到瑾的颤抖了,下身在摩擦之下硬了起来。草草打发了浑身是血的女人和下人,抱著瑾来到卧室里一直做到他的伤口崩裂出血,浸湿绷带为止。
  当然,这是瑾第一年来到韩家的事了。
  再到後来,这一类事情他看得太多,也就慢慢在麻木中习惯了。
  不管是债务人的亲眷或者本人,男人生意上的对头或者是背叛的下属,他可以无动於衷地看著他们抱著必死的心态进来,然後生不如死地被人架走。瑾已经习惯了在血肉淋漓的人面前面不改色地自己进餐,或者伴著墙另一面隐约传来的惨叫声入眠,下午看著男人将某个倒霉蛋的身上打出无数个窟窿,然後晚上照样面不改色的和男人性交。
  有时候瑾甚至觉得连自己也变态了。
  但这些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并没有减缓瑾对出逃的欲望,相反,他想著反正这样待下去也迟早会被这个阴晴不定的人给弄死,还不如死在外面。他前面几次没有一次能够翻出韩家的大墙,回来每次都被打地半死,後来男人甚至把他像狗一样的套上项圈系在书房里,让他的行动范围限制在了一个狭小的圆圈中。但他往往绷带都没拆完就又鼓捣著开始打算下一个逃跑计划了。
  後来,终於在那个前任私人医生的恻隐之心下,瑾逃了出去。当时的那任私人医生是一个和蔼的老女人,在那个男人父母还在的时候就为这个家服务了,别的不说,她为人十分忠诚,而且母性极易泛滥。她本来就可怜瑾,又觉得送走主人的娈宠对老主人们也是个交代,所以就答应了瑾将他藏在汽车後备箱里,带著他开出了韩家。
  当时她把他放在了离城区很近的一个车站就管自己开车离去了。两人临别的时候瑾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瑾知道她的风险。
  他自己一路跑到了警察局,立刻报了警。
  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并没有说自己这大半年来的经历,只是支支吾吾地要求找到父母。对当下的他来说,他只想尽快离开韩家,越远越好。
  警察局中的几个年轻的年轻的女警看到这麽漂亮的小男孩立刻上来安抚他,然後替他联系了家人。瑾浑浑噩噩地一个人坐在警察局里等候室的角落里喘著粗气,仿佛刚刚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对周身所发生的一切感到惝恍迷离。
  至少现在我是安全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像是自我催眠一样。
  所以当他看到那个男人在警察的陪同下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完全愣住了。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冰冷了下来。
  
    
    ☆、囚爱5

  没想到警察局联系来的亲属并不是谭家在本地还剩下的几个远亲,或是他母亲那一方的亲戚,而是这个姓韩的男人。
  那个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穿著笔挺的西装,而是套了一件很普通的神色风衣,脖子上围了一条看上去很温暖的大羊毛围巾。他把手上的夹克亲手为衣著单薄的瑾披上,低沈的声音里带著几分
  从未有过的关心:“你怎麽还是这麽不懂事,出门也不穿好,我可不希望你感冒。”
  瑾呆呆地看著他为自己穿戴,眼睛睁大地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他看著男人转头,十分谦和礼貌地对一旁的女警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这个孩子自从他父母失踪之後就一直吵著要找爸爸妈妈,怎麽说也说不劝。”
  男人不凡的外表和礼节立刻就打动了警局里的上上下下,一个个都对著他十分客气,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手中牵著的那个少年脸色惨白一片,眼中的神色都被恐惧所侵袭,两条瘦小的腿已经颤抖地快站不住了。
  其实他当时完全可以喊出来的,如果他当场大哭大闹的话或许会让一旁的人感到信服的吧。可他当时透过警局看到了外面排排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色轿车後,内心再三挣扎还是选择了缄默。
  他紧紧盯著先前安慰自己的那个女警,希望能得到她的注意,可惜那个年轻警官的目光早已被男人成熟的脸庞给吸引,根本注意不到一旁少年神态的不对劲。
  看我一眼……求求你,看我一眼……
  我好害怕……
  瑾感到自己的眼角有点湿润。他很害怕,怕自己会哭出来。
  瑾被男人拉著的手已经被冷汗浸湿,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右手缓缓地摸了摸瑾先前被小雨打湿的头发。瑾立刻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任何人的眼睛。
  男人的嘴角不经意的弯起,草草道谢了几句便拉著瑾离开了警局的大门。
  当瑾在男人的示意下走进车中的时候,他最後看了一眼警局的方向。但是对面的人只是友好的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後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可以毫不在意地扭曲玩弄律法。他径直以谭父‘好友’的身份在当他篡改了自己的监护权,名正言顺地把自己划进韩家中。十八岁以内他都必须和这个监护人一起生活,还是青少年保护法规定的。
  再到後来,佣人们也不再把他认知为某个无名无姓的存在了,慢慢地,他就成了那些人口中的“小少爷”……“韩先生”。
  上了车之後他整个人就开始只不住的颤抖。他环保著自己的两臂,缩在後座的一角,眼睛空洞地看著後座,却哭不出来。他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男人似乎也没有再去理会他的存在,看著手机上的屏幕自己处理著文件,仿佛在嘲笑瑾的不自量力。
  瑾到後来很久都不懂男人为什麽要这麽做。是为了警示父亲自己作为人质的存在?还是为了自己死後以亲属的名义帮自己签订器官‘捐赠’协议?
  再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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