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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田田田by世界人民的114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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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田说,你以前在外面很少和我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和我说话了。
陈久反问,是吗。
这么问了之后,就是想不起来以前不在外面和田说话的事情。
吃碗面,他们继续往前走,走了大约半小时,田在路边的凳子上坐下,说,等一下吧,蒋会经过这条路。
陈久在凳子上坐下。田补充说,和那个治疗师一起。
陈久说,那就等一下吧。
坐在凳子上进行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的等待,田问陈久,我们晚上怎么回去?
陈久说,先去火车站看看,如果没有火车票,就坐汽车回去。
田说,如果汽车票也没了呢。
陈久说,那打车回去。
田说,总归要回去咯。
陈久说,我是一定要回去。
陈久心里想说,你不想回去也行,但是硬是把这句话吞了下去。
见不到会想见面,希望对方注意到自己,想和对方在一起……
虽然总觉得这种心情并不是喜欢,但是陈久也说不出那是什么。
这时候,田突然站起来,看着远处。陈久也朝那个方向看过去,两个身高有些差距的男人走在路上。陈久记得田对蒋的描述,一下子就认出哪个是蒋。
蒋走路的步速不快,而男人像是为了迁就蒋一样,走得也很慢,他比蒋落后大约一步。男人手上提了两袋东西,蒋则只是背着自己的包。
蒋对男人说,把袋子给我一个吧。
男人回答,没事,不重。
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从面前经过,陈久也站在那里。蒋和那个男人虽然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但看上去就觉得两个人是相爱的。
田等待他们消失在街角,重新坐在座位上。陈久看了田一眼,心想,搞不好今天要一个人回家了。
陈久并未说话,过了一会儿,田叫了他一声,接着问,不走吗?
陈久没反应过来,反问,什么?
田说,现在不走,待会买不到票就得打车了。
陈久说,是的。
给了肯定的回答,但陈久依旧坐在位子上。田站起来,问陈久,你还不走吗?
陈久愣了一下,站起来,看着田,过了几秒钟,回答,我马上走。
陈久转过身,往前面走,并未回头看田。
虽然现在并没有想见面,但能够推断出明天、后天或者其他什么时候,一定会希望见到对方。这么想着,心情就变得有些微妙的低落。并不是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但是似乎夹杂了什么别的在里面。
至于那到底是什么,依旧不清楚。
陈久正想着,田从后面追上来,问,晚上吃什么?现在坐火车回家,到了家只能吃夜宵了。
陈久问,你和我一起走?
田说,不和你走我去哪里?
陈久说,我以为你要留下来。
田说,我为什么要留下来?我已经死了,位置必然会被取代,对我的父母而言,对我的恋人而言都是这样。要发泄的话,前几天也哭过了。我的父母、妹妹、以前的恋人都很好地生活着,我只是来确认这一点的而已。现在确认完了,就和你回家。
陈久呼出一口气,说,我老是没办法猜到你下一步的举动。
田说,所以我才说你需要我。
陈久顿了一下,说,那就请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吧。
田笑了一下,鼻子微微地皱起来,回答说,乐意效劳。
这么说着,他走到陈久的身边,从后面握住了陈久的手。

第三十二章 湖边
车轮和铁轨摩擦着,发出规律的声音。火车是慢车,在夜中缓慢前行。
陈久似乎累了,便歪着头睡着了。背躬成一个弯弓,头向左或者向右摇晃,看上去睡得很不舒服,仿佛失去了引线的木偶。
田坐在陈久的身边,朝外面看。黑夜中,窗上映出车厢里的倒影,外面反倒看不清楚。他看到自己的身影和陈久的一起出现在车窗上,因为车窗颜色的关系,看起来都是半透明。
在别人看来,陈久是一个人在旅行。什么都没有带,连瓶水都没有,就在旅途中了。看起来大概有点奇怪。田心想。
不带任何东西从一个城市到一个城市的人是怀抱怎样的情感在旅行,田不知为何就思考起了这件事。
紧接着,想到了更多的东西,每一件事都和前一件事都没有联系,但是这些想法都从脑子里蹦出来。
大概是因为火车行进的关系,思维也开得活跃。
田想,如果一个人觉得自己应该对一个人好一点,就可以对他好;但是一个人觉得自己应该去喜欢一个人,就没有办法做到。
想到几次陈久都以为自己要走,大概是因为自己并未对他怀抱超过友谊之外的感情,而这种心情在交往中不经意地显露了出来。
何况对陈久这样一个观察仔细的人,田想。
不过强迫自己去喜欢谁,或者强迫谁来喜欢自己,都是没用的。感情不随理智而转移,就好比第一年怎么也无法忘记家人、忘记蒋。
喜欢谁和不喜欢谁是同一个道理。
田也靠在座位上睡了一会儿,睡醒之后,发现陈久已经醒了。
陈久正坐在那儿看着车窗,但目光又不像是在看,只是发呆而已。
田想问陈久在想什么,不过公共场所,对面还坐着人,开口和陈久说话,实在不大好。
陈久回过头,看了一眼田,问,你醒啦。
车对面的人抬起头看了一眼陈久,见陈久在对着空气说话,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陈久。
田“嗯”了一声,不想说更多的话。
陈久说,快下车了。过五分钟,我们就准备往外头走。晚上车停一下就走,坐过了就不好了。
田依旧“嗯”了一声,陈久看了看田,见田不想说话,又把头回过去,继续看着车窗。
对面的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陈久好半天,才移开视线,继续看手中的报纸。
火车渐渐放慢了速度,陈久往车门走,田跟在后面。
下了车,便感到了寒冷,陈久把外套最上面的一个扣子扣好,顶着风往前走。
田突然觉得有个决定在胸膛中蠢蠢欲动,不过他没有让那个念头成型,便赶紧抑制了它的成长。
出了车站,已经九点多,陈久没说话,往玄武湖的方向走,田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时候,玄武湖边上也都是人,陈久站在那里往湖面上看,大约站了几分钟,他回过身,对和田说,我刚刚以为看到了认识的人,不过好像看错了。我现在有点饿,想去买点东西吃,你要吗?
田说,不用,我不饿。
陈久站起来,往车站方向走,田跟在他身后。陈久路过人满为患的肯德基,走向人也不少的麦当劳,进去买了个汉堡,打包出来。又跑到玄武湖边上坐下,把汉堡拿出来吃。
陈久一边吃汉堡一边看着不远处的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人,男人身边有个和他一样年纪的灵。
陈久吃完手上的汉堡,把纸袋丢进垃圾箱,走过去。
年轻男人看着陈久向他走来,站在那里看着陈久。
陈久在男人面前站定,对男人说,好久不见。
年轻男人笑了一下,重复道,好久不见。

第三十三章 四年前
陈久说,已经过去四年了,你现在也在南京吗?
年轻男人回答,不在,正好周末,我过来玩。
男人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的灵一直站在他的左后方。
陈久问,你现在怎么样。
男人说,还是老样子。想着要改变要改变,到了现在还是一个样,我十几岁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地方去,现在还是没地方去。
田仔细打量着年轻男人,发现男人的手腕上有烟头烫伤的痕迹,可能手臂上有更多伤痕,但被衣服遮住了,看不见。他的脖子上有手指的勒痕,锁骨附近还有一些旧伤口。
听他说话,知道这个人已经二十出头,但从身材上看,说他是高中生也有人信。他身后的灵看起来比他还要消瘦,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
陈久说,我以为你们已经分开了。
男人看了一眼身边的灵说,我们对对方都没有什么帮助,不过到现在也没分开,大概就是留个念想。而且如果我哪天想自杀,他肯定拦着我。
男人身边的灵抬起头,看着男人,说,如果你要自杀,肯定早计划好了,怎么会告诉我。
年轻男人笑了一下,未说话。
田随口问了一句陈久,说,他是谁?
年轻男人转向田,说,忘了自我介绍,我和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他帮了我不少忙。
田并不知道男人可以看见自己,对男人的回答很是惊讶,但男人却好像非常熟识田一般。
陈久问,你周一还要回去吗?
年轻男人说,当然要回去,这两天是偷溜出来的,刚刚说过了,我还是没地方去。今天既然我们又遇到了,你有什么想知道,可以问我。如果我知道,我就告诉你。
陈久想了一会儿,指了指田,问,我和他会在哪里分开?
年轻男人说,一座山上。
陈久又问,什么时候?
年轻男人说,这个我不知道。
陈久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开口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自己也多注意一点。
年轻男人说,当然,只要我不想死,我就绝对死不了。
说完,男人温柔地拉住身边灵的手臂,向反方向走去。
田注视着男人的身影,等到男人走远了,田问,他是谁?
陈久说,我们边走边说吧。
田跟在陈久身后。虽然他没有完全明白男人和陈久之间的对话,但是清楚地听到了陈久问的那个问题,也清楚地听到了男人的回答。
这时,陈久开口说,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十一年前,他十岁的时候。我当时高中毕业,去他那个城市旅游,碰巧在公园遇到他,当时他正和几个灵界的男孩一起玩,把球打到了树上,我去帮了他们一把,就认识了。
陈久顿了一下,继续说,他有个双胞胎弟弟,自从他们诞生以来,家里的生意就变得不好。他家里找了人来看风水,最后风水先生说问题就出在他身上。
田问,是因为他能看到灵吗?
陈久说,这当然是一部分的原因,和灵说话,在看不见灵的人看来,是非常诡异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可以梦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这其中有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也有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他曾经无数次地在梦中度过了明天,醒来之后,再按原来的轨迹重新过一遍。因为可以非常准确地预测未来,很多时候他说出的话,都让家人很恐惧。风水先生来过之后,家人干脆就说是他本身不干净。再后来,他在十几岁时,离开了家。说是说自愿离开的,但如果不是被迫,没有人十三四岁就自己出来生活。
陈久说,四年前,我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借宿在学校里比他大几届的男人家里。没其他的人愿意收留他,他没地方去,只能住在那里。那个男人一直殴打他,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多问。今天看来,和四年前的情况应该没什么变化。我想,他一定知道自己的未来,一定在努力地改变它,不过看样子他没有做到。


第三十四章 无法互相左右的生活
田说,那个灵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陈久说,灵无法对人做任何事情,那个灵只是跟在他身边而已。他死于校园暴力,不知道是自杀,还是意外。他遇到他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但依旧没能忘记过去跨去另外一边。
陈久停顿一下,继续说,我四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对于他没地方去、被人殴打这件事情,那个灵没办法给他一点帮助。
田问,为什么无法左右还是要在一起?
陈久把外套的领口向上拉了一点,没有回答田的这个问题,他往前走了几步,说,四年前,他就和我说过,我几年前会遇到一个灵或者田,在一起呆一段时间,后来会分开。那时候我没在意,因为事情离得很远。
田想起陈久那么多次都以为自己要走的事实。
陈久说,你对我不用抱任何道义上的责任,我们彼此都是无法左右对方的,要分开,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现在我们在往前走的路,是笔直向前的,在什么地方有岔路,我们都不知道。
田说,有岔路也不一定会往那里走,走哪条路是你自己的选择。
陈久说,你的想法和他刚开始一样,试着去改变梦中的未来。
田说,未来的很多原则都是主观决定的,走向哪条路,自己可以决定。
陈久顿了一下,说,你想想看,我和你站在一条岔路前,因为思维是独立的过程,所以选择是我们两个自己决定的。你会往哪里走,我不知道,我会往哪里走,你也不知道。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踏出步子,会走到一条路上吗?我看不一定吧。你想和我一起,选择大路,而我想和你一起,很可能就选择岔路。
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陈久说,改变未来就是,现在预定的结局是X,越不想发展成X,越会因为种种原因变成X。担心X会发生,它往往就会真的发生。只要知道了结局,就算试图改变,但暗示还是真实存在的。与真实存在的暗示相比,你为改变所做的事情,因为不知道会引导到哪个方向,反而是不真实的。
田未说话。
陈久也沉默了一下,慢慢地说,就好比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是死亡,但是每个人都会关注在这之间自己会经历什么。这与改变结局无关。
或许是因为陈久说话的方式太过于冷静,田开始觉得有些迷茫。这个人明明说过见不到自己会想见面,但却能这么冷静地说出过程比结果重要,然而自己却无法接受他的这套理论。
——因为无法互相左右,所以会分开。
那个被压制住的决定仿佛得到了什么增长的毒药,开始慢慢地滋生。
而这时的田并未发现。


第三十五章 想说的话
听到自己的这番话之后,田就没怎么开口了,陈久也不再说话。
既然知道最后会分开,就不能投入太多的感情,这就和明天早上需要早起,今天晚上得早点休息的道理一样。
但是,陈久想,通常越想睡觉就越睡不着。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田,想说句话,不过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种情况一直从路上持续到家中。
陈久拿了毛巾和睡衣准备进浴室,结果却弄错了颜色。
不是那件,田说。
陈久把手上的那件放下来,换了另一件,随口说了句“对不起”。
他钻进浴室里关上门,任凭热水冲刷着身体,觉得胸口越来越堵得慌。
虽然知道会分开,还是很体贴;而自己也渐渐地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
有一堆话想说,但知道说了和没说一个样。自己把最重要的话告诉对方,很可能对方只是当做普通的话随便听听,所以本来就是在肚里的话,干脆还是烂在自己肚里算了。
毕竟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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