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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长生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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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着嘴昂着脑袋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云里雾里,想了半天才出口,“兄长不是在清屹么?”
  “接到百花会上的消息,我哪里还能呆在清屹!”萧天齐一扫衣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露出沾满黄泥的靴子,“我刚从辰王府过来!”
  啊!
  我心里一怔,兄长肯定是知道百花会上我修剪丹朱华的事情,猜测到是长生所为,所以跑到长生那里兴师问罪去了!
  难怪我今日等到午后都未等来长生。
  可是,长生都跟兄长说了什么?
  我抬眼细细辨了辨兄长的神色,却也没有发现一点急迫或者生气。
  “兄长。”我坐起来,将手中的热水袋递给他,他不接。
  “福儿,”萧天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此一世上,对为兄而言只你最为重要。那萧天轩以为我要抢他的江山,殊不知,我对江山半点想法也没有。母妃走时,那般凄惨地交代我要照顾好你,可是,兄长无能,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竟然还要倚仗别人才能救出你。我本敬那辰王有勇有谋,又感激他代我照顾你,却奈何最后被他算计了去!”
  我大骇——莫不是长生那个坏蛋对兄长又做什么了?
  “福儿,你说,是不是辰王那厮逼迫你的?”萧天齐悲愤地望着我。
  “我……”原来兄长只的是长生百花会算计我的那件事,我心略放了放,低了头回道,“当初之事,辰王已向我认错。待明日我亦让他给兄长负荆请罪。”
  “唉!”萧天齐长叹一声。
  我敛气,顿时间不知要怎么接口才好。
  “罢了!你若真心喜欢辰王,为兄倒真要和他站在一处了!”好半天,萧天齐淡淡地说。
  我抬头看向笑天齐,对上那双充满温情的眸子。
  和长生站在一处?
  “只是福儿,”萧天齐看定我,“你初识情爱,须记住在这世上,情爱于男子不过调剂。尤其对于那辰王,你切不可陷得太深。”
  我愣住——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所担心的啊!
  自上次雪中许诺之后,长生虽将我捧在手心里,却仍然只限于两人之间。对其它的事情,却是能不提就不提。他外表看似温润无害,但平时我观他行事对人,皆是狠戾无比,凡事只计较“利害”二字。我信他不会害我,但是,我不信他不会利用我去害别人……
  “兄长!”思及此,我将心思拉回,“不管如何,兄长日后行事还是要以大事为重,不要顾忌福儿。”
  萧天齐怒瞪我一眼,“说的什么傻话!你是我妹妹,哪里有不顾忌你的道理!”说罢,他摇了摇头接着道,“你也别担心,辰王前途不可限量。为兄必会小心翼翼,到时自不会让谁在辰王那里越过你去!”
  我百感交集。不管他的担心日后能否实现,但是,我的兄长,他待我的心,终究是好的。心内一恸,一股暖流自胸腔急上,直涌上嗓门。
  “莫哭,莫哭!”许是看到我正要开作的哭势,萧天齐轻搂着我急急道,“你一哭我就想起母妃,心疼得不行!”
  我咬了唇,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肩膀上,周身亦变暖了许多。
  “兄长,”好半天,我才抬起头来冲萧天齐一笑,窃窃地问,“你才从辰王府过来?”
  “可是要问他的情况?”萧天齐一唬,然后捏了捏我的鼻子道,“若不是见他能为你吃下我三个拳头,为兄才不答应这事!”
  啊,兄长打了长生!
  我惊得不行,又是感动于兄长对我的关爱,又是担心长生可受得住。兄长说他已去过辰王府,那在回来前肯定已经默认了我与长生。而长生原来的伤还未好透,如今……
  心里虽有些担心,却不愿埋怨兄长。只得打起精神来,和兄长叙着无关紧要的话。一路赶来,兄长也是乏了,给外祖父和外祖母请了安,在我房中用了些点心,就回客房休息去了。
  百无聊赖地靠在床上。斜眼窗外,太阳光慢慢嫩去,映得外间的院子也通红通红。空气的温度明显下降了。
  突然听见外面一声鸟叫。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却没有发现鸟雀。心里一默,又轻轻靠了下去,对上正在旁边做针线活的嬷嬷道,“嬷嬷,我困了,睡一会。”
  嬷嬷笑着点点头,帮我关了窗,然后就拿了活计出去了。
  门一关,我就睁开了眼,轻了呼吸。
  视线突然一亮,就听见窗轴转动的声音,然后又是一暗。
  还未来得及坐起,整个人就被人连被褥一起抱起来。一阵炫目后,视线方定就看见长生那厮眼窝弥着笑,深深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暖,原也猜到他必会来,但如今他就在我眼前,我还是掩不住欣喜。
  “福儿好香!”长生将头放在我衣领处,轻轻叹道。
  我脸上一烫,将头往外挪了挪,嗔了他一眼,“还不放我下来!”
  长生见我如此,似是喜得不行,仰头默笑一声,随后将我稳稳当当地放在床上。
  “福儿要如何表扬我?”长生亦坐在床边,与我斜对着,伸手握住我的手,细细揉捏。
  “表扬什么?”知道他指的是挨兄长拳头的事情,但我看他仍然活蹦乱跳,便甩开他的手,“那是我兄长,就是他平白地捶你,你也得受着。况且此事本就你不对!”
  “我当初怎么没发现福儿的嘴也这般不饶人?”说着,长生就将脑袋凑过来,与我咫尺相对。
  乍一对上他窘亮的眼,我似被一灼,忙低下头,心跳如雷。
  片刻之后,长生的唇若有若无地落在我的耳边。我还未回过神来,就见他坐远了,伸过来一根手指在我衣领里一勾,长生锁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我抬头看着他,他却低头看着长生锁,一时无话。
  “这就是那‘钥锁认亲’的长生锁?”长生一嗤。
  一听此言,我心里一阵忐忑,但又一想,此事虽然难为情,但是我之前也不知晓,况且那日我也没有见那叶少皇。我喜欢长生,我一直都十分坚定。
  “是的。”
  “看样子我的福儿还是香馍馍!”似是满意我的表现,长生又无事一般地帮我带好长生锁,然后笑笑道,“福儿说,我是不是要将你藏起来?”
  我一听,气了,“你若不信我,就是藏到盘郡去也难安枕!”说着,我就气呼呼地靠到了床里边。
  枉我如此对他,他尽然吃这些无谓的醋。还说要将我藏起来,一点也不懂得尊重我。
  我心里越想越觉得气,心道,以后一定要跟他谈谈女权和平等。
  “福儿此话有礼,藏到盘郡我更难安枕。”许是见我气了,长生亦靠过来,轻轻同我说道,“不若将你藏到别的地方去更好。”
  我微讶,盘郡是他的大本营,难道那里也是是非之地不成?
  “我阿母一直养居在盘郡,她若见了你……”
  “她若见了我如何?”见他话说半句,我接着问道。
  “不如何。”长生坐直,“我定不会让她见你就是。”
  听他转移话题,半点也不愿意告诉我缘由,方才被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兄长说得对,像他这样的男子,实在……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与别的女子有半点不同,除了心里那一点点恍惚而又固执的记忆以外。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本来就心无大志,从刺青开始,我更是认清了许多事情,只求能够开开心心地长命百岁就好。说真的,活在这样一个时代,若叫我不依附于男人,那是万万不能的,但是若是我完全依附于男人,我又心有不甘。有时,现代的那点残留和女子的天真,也让我鄙视自己,并且做出挣扎。但是冷静下来,我真的发现,我无能为力,就算用力也是徒劳。
  如今可不就是这样么?
  我那般真心地对他,却仅仅是换来他这点点宠爱而已,半点信任也没有……
  “你回去吧,我真的困了。”我低着头,整个人有如坠进深潭里,心滞得难受。
  长生却坐着一动不动,整个房间在幽暗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交相起伏。
  “唉,”长生叹了一口气,用力将我拉进怀里,“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有些事情告诉你亦没有好处。”
  “在你看来,话都是有好处才可说的么?”
  “对别人自然是如此。但于你,”长生一顿,伸手将我的脸慢慢抬起,对着他,“你只需好好等待,我定会送你一个幸福美满的将来。其它——”
  “长生!”我狠狠打断他,咬着嘴唇看着他,“我并非不信你,亦不是不能等,但是你可真的明白,你要给的,是不是就是我想要的?”
  “那福儿想要什么,我日后定悉数给你寻来!”不管我如何的义愤填膺,长生那里仍然是嘻笑相对。
  他在装傻!
  我心里一痛,绝然地偏过头去,靠在被褥上,“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回去好好思量一翻吧。”
  话一出口,我就闭上了眼睛。将脑袋陷进软软的被褥里,许久才将自己杂乱的思考止住。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听到一点响声,我以为他走了,慢慢回过身。一转身,就又撞到他结实的胸口。心里却似悄悄松了一松——他何时也靠过来了?
  “我阿母为人专断,她原要我娶侦桓公主,后来被我曲线断念,她虽不满,但一直没有放弃。所以我不能让她见到你。”
  长生的声音轻缓有力,他的心跳稳健规律。
  他在对我解释……
  心放了放,移过去靠在他怀里,转念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孩子气。他本就是心思深沉之人,若我这点小事都要闹腾一会,以后还要怎么和睦相处?
  甩甩脑袋,突然想到日食——古人都认为日食是不好的征兆,特别是帝王。但是自我而言,这不过是难得一见的天文景观。如果能够在一起看日食,算不算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
  “长生,四月初一可同我一起去观日食?”
  “日食?”长生一讶,接着又一默,“若有天狼,那太阳怎能安生,唤作日食倒是更名副其实。福儿哪里听来的?”
  呀,说漏嘴了呢!我吐吐舌头,低了眼睛,“我也不知哪里听来的。长生只告诉我你可会去?”
  “我尚有事。”长生说完,似是觉出我的不快,又看向我,“岁月悠长,待一切安定下来,我带福儿观海听潮﹑登高近月,赏尽人间美景。岂是那瞬间的日食可比拟的?”
  听他说完,我的心一暖,虽有遗憾但更多的却是憧憬……
  “福儿,”长生执起我的手,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我手里,“这把匕首给你做防身所用。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你我可能要分离些日子。你且放宽心,等我就好。”
  我低头看向那把匕首,用力一握,匕鞘上的雕刻磕得我手疼。
  要分离了么?
  我放下匕首,抬手将他轻轻拥住。虽然万事不知,但我亦能感觉得出长生并不轻松。上次遇险之后,也不知道昭帝的暗卫可又找过他麻烦,还有他的生母也不知道如何了。
  “那你生母,就是那天你救出的宫妇如何了?”是不是长生要将她送走,所以要同我分离?
  “是个疯子。”长生回道,“找了许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
  “那怎么办?”我一惊,将他微微推开。如今连那宫妇是不是他生母都未知,还如何得知当年的真相?
  我对长生并非昭帝的儿子还存在希翼。
  “不怕,我再寻寻当年宫中的老人。”长生轻拍了拍我,“那陈德倒应该知道,只是——”
  “当年的老人?”我心里一亮,陈德是昭帝贴身老奴,肯定不行。但是记得陈德有一次向我问起嬷嬷。当时我就疑惑,后来才从外祖母那里得知,嬷嬷当年也进宫照顾过文皇后。
  “我倒知道一人,”想到此,我就对长生道,“但你只能旁敲侧击,切不可惊吓了她。”
  “哦?”长生惊奇。

  二十八.全食

  天历四月初一。
  兄长这几天似乎都很忙,昨天我和他说了一下,他只交代我玩得开心一些。明成太子也请了刑思思。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自蓝佑之走后,她就搬到驿馆住去了。所以今日去圆馆,我一个人落得随便,收拾好就让人安排马车,向明成太子的圆馆出发了。
  因怕与叶少皇打照面,我特意赶了大早。来到圆馆时,太阳比早先亮了许多,正由东面慢慢往上爬,猜不到什么时候会有全食。
  明成太子正在圆馆前面的花园里布置遣天狼事宜。见我到得早,他十分高兴,领了我往后面的园子去歇息。
  原来在东宇的时候就听说圆馆气势恢弘,造型别雅,是如今建筑界的一支奇葩。听说,圆馆外观是个八卦圆形,里面的建筑依了九宫八卦图来设计排布,其内的机关暗道多不可数。才来北齐那会,明成太子邀我好几次,都被我推脱了。今日,明成太子忙招呼客人,只安排了一个小太监带我四处逛逛。
  随着那个小太监,我同月离一起且行且戏,将圆馆后面的园子逛了个遍。如今天气越来越暖,厚实的衣衫褪了去,人也变得轻盈了许多。只是,那只崴伤的脚走多了路还是有些隐隐的痛。远远望见前面一个很大的紫竹林,竹叶郁郁葱葱,旁边用篱笆围住。篱笆外有一排石椅﹑石桌。
  我快走几步,就来到石椅旁,赶在月离惊叫之前就结结实实坐了下去。
  “公主快快起来!”月离皱了眉头,“石头太凉,再得了病可怎么好!”说着,就从腰间取下绢帕,接着又将我拉起来,将绢帕铺上,才放心地看我又坐下去。
  唉,这个月离,一个绢帕能隔了多少凉气?
  我无所谓地笑笑,就低着头去看越过篱笆拱出来的笋尖,垂下的笋叶上还挂着露水,在斑驳地阳光下显得羞涩且晶莹。
  “小公公,能否带我去取些茶水来为我家公主解渴?”月离对那个小太监说。
  “姐姐随我来。”小公公点头,接着又对我一礼,“圆馆内路障多,容易迷路,公主请在此等候奴才。”
  我也确实有些渴,就懒得作声,只点了点头随他们去了。
  抬头透过斜过来的竹叶向天上望去,太阳更大更亮,半点也看不出日食的迹象。想这古代,科学又不发达,虽有星象历法可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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