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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长生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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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公主生气了那是显而易见的,我只是觉得她的气生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直接说出自己的好奇,只好旁击。
  “尔雅向来大脾气,没吓到福儿吧?”见我摇头,西厥斐笑了笑,接着又瞟向一边九哥轻飘飘道,“不过,能让她指名道姓说下次的人还真不多哦!”
  闻言,我怔了怔,不禁看向一旁的九哥,只见他除了皱着眉却也无甚大反应,继而又看向西厥斐,听他道——
  “一般惹了尔雅的人,都听不到她说下次,哈哈!”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西厥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六王,西厥王真的封了刑思思为王妃?”九哥突然开口。
  “这个都打听到了?”西厥斐不答反问,“你速度还真快!”
  我抬头看着九哥,他一早出去想必一定打探到情况了。
  “没错,刑思思现在成了个疯婆子,突击南羑和东宇都是她的主意!”
  “怎么会?”西厥斐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怎么不会?她来找本王,本王告诉她,本王答应了你们送她回去就再不会食言!我还派人送她回东宇,却不知她怎么招惹了大哥;她跟了大哥后见大哥是个做不得主的,不知又怎么被父王看见了!突击南羑是因为她说犯病了,父王为他去抢药,她说不喜欢毛皮的腥味,所以父王就突袭了东宇的丝绸商队。这个女人,你们当初劝本王不要她果真是对的!”说着,西厥斐还自我配合地打了个寒颤。
  我想说这都是你害的,可是九哥却轻拍了拍我的手,对着西厥斐道,“那六王就放任自流?”
  “一个女人能折腾起多大风浪!”西厥斐不屑一顾,“再说,我们西厥人天生就爱打,老头子要玩,本王能怎么办?少不得你们陪他玩玩,等他玩累了就会罢了!”
  “西厥斐,你怎么这样呢!”我瞪着他,“你当打仗是闹着玩,可是你知道一场战争要死伤多少人,残害多少无辜老百姓?”
  “生死乃是常事,我都不觉得有多重要,那些草芥早死早投胎,说不定来世还能为王为帝!”西厥斐说得像成全了别人一般,满脸伟大。
  “照你这么说那些好战喜功者岂不成了救世主了!”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啊!”
  “你!”我怒火中烧。
  “福儿!”一旁的九哥轻拍了拍我,示意我多说无益,接着对着西厥斐道,“六王可否安排我们与刑思思见上一面?”
  九哥的想法,我觉得也对——西厥斐的观念根深蒂固,别说我们与他立场不同就是都站在西厥的立场上我们也很难说服他。而且,他也说西厥王为了讨好刑思思才突袭的,所以症结在刑思思那里,如果我们能够劝服刑思思,问题应该就会迎刃而解。
  “你们要见刑思思?”
  “对的,斐斐,你和我们观点不同我们也不为难你,可是刑思思是我们东宇人,她或许还不知道东宇边关百姓因为她而受到战争威胁,所以我们要见她,请你帮我们!”我补充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啊,她什么都知道!我告诉过你,那个女人疯了,她现在是唯恐天下不乱!我还告诉你,福儿,她还到处散播谣言,说你是灾星降世。所以你们劝不了她的!别到时候被她害了还不知道!”
  我惊,刑思思不会变得这么难以理解吧!我看了看九哥,九哥虽然没有接话可是看他的眼睛似乎是相信了西厥斐的话。
  “多谢六王!”九哥对着西厥斐一握拳,接着又回身看我。我知道九哥是预备回去了,觉得此刻也只能这样,也就点了点头。
  “斐——”
  “诶,不对呀!”西厥斐打断我,“福儿,我这次怎么见你跟这个九方诀一唱一喝一呼一吸的!也不顾及一下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没人陪没人伴的可怜人!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还知道礼义廉耻、色友并重、敬弱爱孤吗?”
  听他又在胡言乱语,我却和九哥相视一笑,我一边捡地上的包裹一边道,“得了得了,你若是可怜人,这世上就没有幸福的人了!我和九哥要回去了,希望下次我们来看你时,东宇和西厥已然言和。”
  “哈哈!”西厥斐仰天长笑,“管他战争不战争,福儿永为我西厥斐的朋友!”
  此时,九哥已唤回马儿,我和九哥各自骑上马。九哥静肃抱拳,正要与西厥斐告别时却突地看向远处。
  顺着风声听见“噔噔”一阵马蹄声,我双脚踩在马镫上站起,也看见远处正有一队飞骑朝我们奔过来。
  “王爷,是大王的人!”巴特尔突然从一旁闪出来,“七公主发脾气,被刑王妃问住了话儿,刑王妃下令要活捉——”
  西厥斐点头示意巴特尔不用再说,继而对着九哥笑道,“九方诀,本王一直对你不服气,奈何福儿选了你,本王错过了,选择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也只得认命不与你交锋!今日本王要与你比上一比,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本王厉害!”说着他也翻身上马,“本王就与你比马上箭术,看谁射的飞禽多!你载福儿同骑,本王让你三箭!”
  听他说完,九哥也是眉目舒展畅快淋漓,一个潇洒跳身就坐到我的马背上,将我一揽对着西厥斐道,“多谢六王相送!”
  “哈哈哈哈——”
  西厥斐握弓大笑着打马跑在前面,九哥在我耳边一句低语“福儿坐稳”后也紧随其后。
  草原上劲风飒飒,不时送来身后巴特尔与来骑的打斗声。

  六十二.月圆

  与九哥在沙漠中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又见到了绿洲。
  我靠着灌木休息,九哥在不远的河边将皮囊灌满水,回来后又将皮囊挂在马鞍上。
  “福儿。”九哥喊我。
  “恩?”平时都是我噼里啪啦说不停,但是因为连日赶路,我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只微眯着眼用鼻子出气。
  “偏南三十里是你我父亲曾厮杀的战场。”
  我一怔,睁眼,“你是说,我父皇和你父亲阵亡的地方吗?”
  “恩,卧骨埋尸之处。”说着,九哥就看向南边。
  我亦抬眼,向南边看去,可是绿洲的尽头,极目处是一片白茫茫的沙丘。
  “你要去看一看吗?”九哥问。
  “我们不急着赶回卧龙关吗?”我反问。其实我对我的那位父皇没什么感觉,对十多年前的古战场就更没想法了,看与不看都无所谓。
  “西厥六王不会让刑思思闹大的,而且出来前,我已交代好熊大,我们不必急着回去,”说着,九哥又看向我,“我想带你去看看。”
  “那好,我也想去看看。”九哥的父亲去世时他已四岁,后来他的母亲也相继离开了他,所以他才会很小就来到卧龙关,可想而知,那个战场对他的意义。
  “有多远?”
  “慢行也只需半日,祭奠之后,我们再往南,一个时辰的脚程后还有一个绿洲,今晚我们在那个绿洲处歇息,明晨我们继续往南,到南羑边塞找南羑教主。”
  平展展的沙面,一层层的沙丘,无风的沙漠就像浩瀚的海洋。午后的沙漠格外的热,就连空气也是热浪滚滚。
  可是我却不觉得热,靠着马帅看九哥认真地寻找着他所说的卧骨埋尸之处,一如寻找真经的信徒,虔诚而坚毅,我也觉得肃静。
  “在这里。”九哥回头看我,声音在苍茫的沙漠中显得特别清亮。
  我跑过去,顺着九哥的手,看向五步之外的一个沙丘。
  “八年前,我在这里找到父亲的剑佩,那是我母亲给他求的平安符。当年的老人说,我父亲与你父皇被困卧龙关,最后拼死一战与西厥军血拼到此地。我自八岁时偷跑到这里,后来我发现这里沙丘常常变动,所以每次沙尘暴后我就会来,十岁时终于在这里找到剑佩。”
  九哥话很少,这回却一气说了很多。看着时而幽暗时而明亮的眼睛,我的心不禁软作一团,不知说什么。
  突然,九哥伸手往怀里一掏,就将一个明黄晶亮的玉环拿了出来,九哥轻轻将那玉环系在我脖子上,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握着我的手,“来。”
  我任由九哥握着手,静静跪在那沙丘前面。
  “先皇、父亲,我带福儿来看你们。”
  说着,九哥就一伏到底,对着沙丘三拜。我心里一荡,也跟着九哥照做。
  “先皇、父亲,我属意于福儿,亦求得皇上允诺,如今我请先皇与父亲作证,我九方诀此生愿娶福儿为妻,甘苦与共、白首不离。”
  “九哥!”看着又三扣到地的九哥,我不知是惊是喜——印象中的九哥一直是纳于言敏于行,却不知他也有这么感性而浪漫的一面!
  “福儿?”九哥抬起头,对着我的脸时愣住,“你怎么哭了?”
  我脸颊湿热,可是看到九哥在一旁慌乱得不知所措,我却又破涕为笑——原来九哥还是那个木讷的少年,刚才的宣誓,只是他真心的承诺,是对我对我们的父辈也是对他自己,并非是刻意安排出来的浪漫。可是也正是这样赤诚的神圣的感情,才让九哥显得这么难能可贵。
  “福儿?”看到我笑,九哥急道,“福儿,是不是我做错了?是不是我太心急了?我知道你——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父亲,我心里欢喜你,并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九哥!”我扑进九哥怀里,一把将他牢牢抱住,“我也欢喜你,我爱你!”
  “福儿!”听罢我的话,九哥一个大力将我回抱着站立旋转起来,“福儿!”
  “哎呀,九哥,快放我下来!”虽然心早已随着九哥的笑语飘了起来,可是我还是大叫起来,“快放我下来!”
  但九哥还是抱着转了十多圈后才慢慢停下,最后我晕得靠在九哥怀里。九哥止住笑,低头看我,“福儿,你真美!”
  心里喜不自胜,可是我还是嗔道,“不要胡言乱语!”
  九哥会意,回头看了看那个沙丘,脸红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拜别父亲,我带你去前面的绿洲?”
  “恩。”我点头。
  又在那个沙丘前面拜了三拜,我还握着胸前的玉环许了一个愿:愿九哥一生平安,我和他幸福永远。
  九哥神采飞扬,将手伸到嘴边打了个响亮的口哨,旁边的马帅就带着另一匹马跑过来。九哥回身预备将我抱到马上。
  看着高昂的马背,我不禁皱了眉,止住九哥,“九哥。”
  “恩?”
  “不如我们步行吧,”想到我那早已木痛木痛的屁股,我又撇着嘴角,“我不想骑马。”
  听我此言,九哥也愣了愣,片刻后却也将马帅遣开,走到我面前弯下腰,道,“我背你!”
  “可——”
  “上来!”九哥转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容明亮。
  对着他的笑颜,我也就豪不客气的爬上九哥的背,双手搂着九哥的脖子,心里笑开了花。
  九哥说的绿洲,其实是一个很小的沙中湖泊,湖泊旁边长了一些稀疏的野草和灌木。
  我们走得慢,所以到达绿洲时已经日薄西山了,沙漠中的炎热也退散开去。
  我很开心,因为九哥从灌木丛中找出很多东西,毡布、毛毯和瓦罐。九哥说他祭拜父亲后经常来这里,所以就备了很多用具。出门前,我问丁大娘要了很多调料,几天颠簸,我们终于吃喝上了一回野菜汤。
  九哥吃得特别多,一锅野菜汤我匀了一碗后就让他就着瓦罐全解决了。吃完后,我又和他一起收拾了瓦罐,在灌木丛中铺好毡布。
  “福儿,那里的湖水尚算干净,我们轮流去洗洗再休息吧。”九哥道。
  我想了想,“这里会有路人么?”
  “沙漠中除了商队再难碰到路人。”说着,九哥站起来朝四周望了望,“如今边塞有战事,商队也不会走货。”
  我点头,可是如今天还未黑,虽然我也很想梳洗一番,可终究有些顾忌,“我休息一会,你先去洗,待你洗好了天也全黑时,我再去洗。”
  “好。”九哥答应得干脆,起身去拿换洗衣衫,翻包裹时略顿了顿,最后连带包裹一并拿了过来。
  此刻,我已斜躺在毡布上,只睁着眼看着纯净的天空。
  “福儿。”九哥将包裹递过来。
  “做什么?”
  “呃,”九哥突然支吾起来,脸也红了,“地上太硬,毡布又薄,这个垫在,垫在腰下。”
  腰下?
  我一琢磨,还是不太明白。可是看着他通红地脸,我却没有问,只默默接过包裹。九哥见我接了包裹,也不说话,只转身快步走向湖边。待九哥走远,我欲将包裹塞在腰下,一抬腰,不料腰下部分被带得一痛,遂马上又落下腰去,可是腰下有了柔软的包裹,刚才疼痛的地方突然好受了许多。
  我突然明白过来,不禁脸上一烫——难怪先前九哥听我说不骑马就要背我,一路上又走得慢,却原来是他早已知道,我骑马骑得屁股生痛!
  这个九哥,居然也有这些心思!可是突然想到他方才羞赧的模样,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待九哥洗好回来,我却已然睡着了。
  九哥的脚步声将我惊醒,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想起身。
  “福儿?”九哥低声唤我,似在试探我是否睡着。
  我微眯着眼,在夜色中只看到九哥的身影,见他靠过来,我又闭上眼,不说话假装睡着。
  “福儿?”九哥又低唤一声,温润的气息吐到我的脸上,声音几可不闻。
  我还是一动不动。
  九哥见我不动,却也没有再唤。耳边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我睁眼,看见九哥背过身去似要走开。
  唉,这个木讷的九方诀,看我睡着了就这么走开……
  可是他不这么走开还能干什么呢?难道我是期望他做些什么吗?可是我期望他做什么呢?
  突然想到那日在驿站小院中——
  呸呸呸!
  我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咬牙打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又一想,我不想那些那我总得做些别的吧!继续睡觉?却是睡不着了!洗澡去?对,我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湖泊,虽然我不习惯用冷水,可是好歹擦擦身子换身衣服也好啊!
  想到这里,我装作懵懵懂懂醒来的样子,悠悠开口,“九哥……”
  九哥转身,“福儿,你醒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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