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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冥神的莲花-第51部分

小说: 冥神的莲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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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地人吵吵嚷嚷希望我能继续一天两场。黄桑却嫩生嫩气地喊道:“各位地热情。我家婆婆都心领了。只是婆婆年岁已大。精力不足。需要多休息。想必各位也是十分关心婆婆地。”

    这小姑娘甚是伶俐。一语出。全场地声音便渐渐熄了。我趁机站起来要走。黄桑和另外一个叫容莲地丫头便一左一右地扶住我。我也趁势显出老态龙钟地姿势。正走到门口。却不料有人挡住了去路。

    抬头一看。此人浓眉大眼。看样子三十多了。衣服地质地不俗。只是此人浑身满是暴戾之气。他看了看我。说道:“连婆婆此举可是要岳翠微加钱?”

    “老身只是累了。何况老身家也不缺那几个钱回去糊嘴。”我说着。轻微地咳嗽起来。却见岳翠微走了过来。对来人恭敬地鞠躬道:“小地恭迎十王爷。”

    十王爷?我不禁再次打量此男子。红蕖曾说过。夏月国十王爷和九王爷镇守边关。曾与商羽国大将韩波一战。声名鹊起。这二人班师回朝便甚为猖狂。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了。

    “哼。岳翠微。你地翠烟楼是越来越没档次了。连个老太婆都留不住。”十王爷扫了我一眼。我略一低头道:“原来是十王爷。老身有眼不识泰山了。在此赔礼。”

    “连婆婆倒不必多礼。只消让我看看你这面纱下的容颜便可。”他的语气甚是无礼,说完还哈哈一笑,伸出折扇就要来挑我的面纱。

    黄桑却一下挡在我面前,一只手如猛鹰打开他的折扇,那十王爷未曾料到小丫头会功夫,踉跄了几步,旋出了门外。身边十多个侍卫唰唰地就将我们围了起来。

    容莲亮出峨嵋刺,我轻轻拍住容莲的手,缓缓说道:“容丫头,黄丫头,这是岳老板的地方。一切都凭岳老板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小丫头出头了?”

    黄桑和容莲这才心有不甘地站到我身边,却仍不肯收起武器。

    “十王爷,连婆婆年纪大了,最近身体也不适。你看…”岳翠微的功夫断然也是不弱的,只是犯不着跟此猖狂权贵过不去,所以只得低眉垂首,低声下气。若换成以往的我,在此等情况下,恐怕就也乔峰在少林寺一般,大碗喝酒,杀将过去了。还能跟这种人讲废话?

    “哼,别以为有十八给你撑腰,你就有资格跟本王说话。也不瞧瞧你那德性。”十王爷不屑一顾地扫了岳翠微两眼,那群侍卫持着明晃晃的刀将我和黄桑、容莲两位丫头团团围住。

    我也不说话,只看着这气势,横竖他也是揭不下我这面纱的。先不说黄桑和容莲的功夫修为。就是这岳翠微也是了不得的人物。第一次见到他,便知道他脚下无声,踏雪无痕,却气定神闲。何况这翠烟楼说不定也有幕后老板的。比如我每次来说书,无论人再多,来的就算都是达官贵人,也无人可以要到那天字第一号包厢,那包厢一直紧闭着,也不见有人进出。在这里说书的第三天,我便注意到了,当时便觉得此间定有了不起的人物。

    适才听到嚣张的十王爷提到了十八,我心下也便了然了,十八就该是十八皇子夏月凌。原来这间“翠微楼”是夏月凌开的。那十王爷来此,看来不是找我麻烦,倒像是针对夏月凌了。

    只是我有些纳闷,外界传言,十八皇子是最不受待见的,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聪慧有佳,但闲云野鹤惯了,生性淡泊,再加上母妃是一介平民,且去世多年,背后也没有家族势力支撑,听说皇帝也不太待见他。那他该是这场夺嫡大战中,最不受人重视的对手,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对手。这十王爷为何来此地找他的麻烦?

    正纳闷,却听十王爷说道:“连婆婆的容颜大家都想看看吧。今日横竖是要看看连婆婆的容貌的。”

    我一惊,心想哪里露出了马脚?却也是如何也想不透,只得沉声道:“老婆子容貌丑陋,怕惊扰了众人,一直以来面纱遮面。王爷是为难老婆子了。”

    “哼。拿下。”十王爷一声断喝,那些侍卫围将过来,我拈起了定身咒还未来来得及施展,便听见楼上响起清雅澄澈的男声,“十皇兄,到我翠烟楼来,都不上来找十八,跟一个说书婆婆为难?”

    我听见过这声音,这种带着慵懒随意的声音,柔和温暖。不是昨夜夏月凌的带着童真的声音。对,是那日我与吴胜谈生意时,说话的神秘人。单字印鉴的“凌”原来是夏月凌,如果是他,那“雪国暖景”的匾额,还有“莲池”二字,都该是出自他手。如若是他,那他的才能绝对不是人所能想象的。如果是他,那他也太可怕,听说书时,纯真如同一个孩童;跟人交流时,白衣胜雪,眉目之间都是慵懒的风情;而我所见到的字,行云流水,能传达出字所代表的意境,普天之下,也是有郁磊可以做到;还有今晨,那御风而去的功力,却丝毫不在我之下。

    敛起所有锋芒,醉心于说书写故事。宫廷果然是造就人才的地方。难怪这十王爷要来找他麻烦。不过由此看来,这十王爷倒也不像是草包了。

    “哼,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我就是来看看会讲故事的连婆婆而已。婆婆得罪了。”十王爷的脸上带着笑意,但那笑意之后隐含着风暴,说着竟亲自出手,向我袭来。黄桑和容莲便也顾不得我没发命令,直接迎上前去,十王爷一折扇拍在容莲峨嵋刺上,竟将那峨嵋刺生生震飞。容莲一惊,觉得小看了敌人,转身躲过。那十王爷竟是借着空挡避开容莲,手一抬,轻轻一拨,黄桑的峨嵋刺竟也直直飞出去,飞向夏月凌,眼看就要刺他,岳翠微飞身上前,伸手一拈,便把那峨嵋刺拈在手中。

    “十哥,适合而止。”夏月凌的声音不大声,却不再慵懒,有着某种凌厉的清冷,声音里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这种感觉让我一瞬间以为是郁磊回来了。这种气势让整个翠烟楼鸦雀无声,本来可以揭下我面纱的十王的手也呈一种凝固的姿态摆在我面前。

    只见夏月凌如同一个帝王从楼上缓缓走下,身后跟着岳翠微。每一步都气定神闲,每一步都慵懒,却又带着掌握全局的气势。

    “你们这些蠢货还不滚出去?”他的语调慵懒,那群侍卫却瑟瑟发抖,瞬间全部跳退到了翠烟楼外。夏月凌闲庭信步般走到十王爷面前,轻轻拨开他那只凝固的手,说道:“十哥,今天太激动。翠微,还不恭送十王爷?”

    然后,岳翠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十王爷愤愤地看了看夏月凌,恶狠狠地道:“别以为父皇最近疼你,你就能登上大宝。”

    “十哥,注意你的言行。”夏月凌气势凌厉,横扫了一眼。

    “哼,还轮不到你这个没娘教的来教训我。”十王走到门口,又回转身丢下这句话。这话的侮辱性,如果是对我说的,我绝对是冲上去狂扁他,即使扁不赢也要扁的。

    但是夏月凌却是对十王露出了粲然一笑,那笑明媚如春阳,又带着彻骨的寒。十王似是感受到了那笑容的可怕,便甩甩衣袖不再说什么,带着侍卫气势汹汹地走了。

    “让婆婆受惊了。月凌这就亲自送婆婆回家,以赔罪。”他盈盈一拜,做了请的手势。

    “不必多礼。”我也一笑,便跨出门去。夏月凌也随即跟了出来,还是那个慵懒舒展的白衣公子,连貂皮大氅都没披,便叫黄桑进马车内服侍我,他亲自为我赶车。

    我撩开帘子看着他的背影,挺拔俊秀,线条温暖柔和,太像郁磊,或者说是夏康峻。我情不自禁想起在成都与夏康峻一起的日子。有很多次,他做事,我在他身后做作业、写报告,不知不觉就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很多次,他都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我,然后走过来抱起我,轻声说:“丫头,看够了没有?”

    “一辈子都不够。”我说,便觉得幸福铺天盖地的。

    “婆婆想什么呢?”夏月凌突然回头对着我笑,我吓了一跳。那么像夏康峻转头的刹那。我愣了。

    “婆婆是被我的身份或今天那无礼的十王爷吓坏了么?”他眼里有一抹调皮闪过,此刻我才觉得他与自己的年龄相符。

    “婆婆都不问我么?”他好奇地看看我。我对他一笑,把我的披风递了上去,对他说道:“既然做了婆婆的车夫,就做得称职一点。婆婆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好嘞,得令。”他的声音带着愉悦在雪花中慢慢散开,浸润在我心上。成了我来到天商后,心底最温情的柔软。

【第十一章 离魂往事(求粉票)】 

    回府邸,红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的夏月凌。黄桑与容莲两个丫头嘴快,就要跟她说酒楼的事,我声音一沉道:“桑丫头,容丫头,有客人来,还不回去/炫/书/网/整理一下,留客人吃晚饭?”

    容莲和黄桑便嘟嘟嘴进屋去了。红蕖也觉得有异,便要跟过去,我叫住了红蕖,道:“夏先生为了送我们回来,披风都未披,这天寒地冻的,你进屋去拿件披风给夏先生吧。”红蕖应了声“是”,看了看夏月凌便进屋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件黑色大氅递给了夏月凌,说道:“婆婆,今晚是要留夏先生用晚饭吗?”

    “如果不便,夏某便不打扰。”夏月凌也看出了红蕖的敌意。

    “怎么会呢!凌儿。你陪婆婆走走吧。婆婆有些话要问你。”我抖了抖大氅上的雪,今天的雪异常大,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我想了想,又转头对红蕖说:“如果菜头回来,叫他不要走。晚上我有事找他商量。”

    红蕖应声进屋。夏月凌过来扶我。我轻轻摆手,示意他我身体还硬朗不需扶持。他便淡然地跟着我。

    说实话,来这个宅子这么久,我竟没有出去走走,深居简出,也是为了引来夏月凌。

    这宅子靠山依水,周围有茂盛林木。若是再栽几丛竹,倒是清幽之所。只是这漫天大雪,实在不是竹可以存活之所,即使是存活了,也断然是失却了那份幽静了。

    我在成河边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夏月凌也很有礼貌地站在旁边。我有些乱。一则是因为他太像郁磊,二则是我突然退却了,是否真的要鼓动他去争这天下。

    周围的风雪飘着,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我不说话,他却也沉得住气。只那么站着。

    许久,我才问道:“凌儿,婆婆今日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

    “凌儿对婆婆断然没有隐瞒的道理。”他语调纯真,听不出一点虚假。

    “好。那婆婆问你。你为何要这天下?”我厉声问道。感觉他一颤。呆愣了半晌。以极其轻地声音问道:“婆婆问地是为何要这天下。而不是是否要这天下?婆婆就如此断定我要这天下?”

    “婆婆自有判断。你只消告诉我原因。须知最是无奈帝王家。”想到以前看地那些皇家。宫廷电视剧。其实做了帝王也是诸多不便地。

    “凌儿一开始也是对皇权没有任何地想法地。但是后来经过了诸多事情。便不得不考虑去将天下握在手里。”夏月凌缓缓此说。清冷地声音在雪地里慢慢地散开。在这个飘着大雪地傍晚。我坐在冰冷地石头上。看着灵都成河纯净地水缓缓地流走。

    夏月凌就站在我身旁。目光飘向远方。向我叙述一些久远地、带着血腥地。让一个男孩彻底失去童真地往事。

    夏月凌。夏月国玄真皇帝之十八子。母妃出身灵都布衣之家。生性贤淑温良。貌美端庄。十六岁被召入宫。封为静妃。深得玄真宠爱。入宫一年便怀上龙种。

    其时。太子位悬空。朝野皆传言。静妃若得龙子必封太子。然。怀胎十八月不出。朝野皆传言静妃所怀妖孽。时。玄真皇帝微怒。亲自去祭司神庙请神。大祭司离云亦断言此子乃妖孽。必除之。帝不忍。幽禁静妃于冷宫。

    静妃怀胎二十个月,夏月凌出生。朝野一片除妖之声。玄真无奈,下旨焚烧婴孩。此刻,恰巧大祭司离云离奇死亡,七窍流血于神庙神树下。

    一时间,有人进言说十八皇子乃天神转世,大祭司冒犯天神,故而受到天罚。有人进言指责说十八皇子乃妖孽,使用了妖法杀害了大祭司。

    焚婴之事便暂时搁浅。在朝野争论不休之时,玄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只得把夏月凌和静妃母子幽禁在冷宫。

    “那也是一种保护吧。”我想帝王家的爱,远离也是一种深爱的。

    “哼。保护?他很快就忘记了我们,纳了新妃,生了好些公主。可是嫉妒母妃的人并没有忘记我们。不把我们彻底铲除,他们是不甘心的。”夏月凌的眼里有着哀伤,有着风暴,有着暴戾,太过复杂。我不由得一惊。

    他却还是缓缓地说,声音清冽。

    那些没有放过他的人,派了人来杀他。那时,他一岁半,他的生命中抹上了一抹鲜血,奶娘时刻提防着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一直用自己的孩子替换着他。于是,那个和他一起出生的小生命便代替了他接受了死亡。

    那个小生命的死亡让他安然地在冷宫活到了十岁。那十年也是他最无忧无虑的十年,奶娘和母妃的疼爱,还有姑姑的照顾。他很快乐。

    这种快乐戛然而止于某一天,一个被打入冷宫的新妃的到来。一同来来的还有那据说母仪天下的云淑妃。她看到了夏月凌。其时的夏月凌眉宇间已有了玄真的影子。虽然奶娘竭力狡辩是自己的孩子,云淑妃还是不可能相信。于是第二轮的杀戮便开始。

    这一次,鲜血带给年幼的他的震撼是最恶劣的。时夜,云淑妃亲自来到冷宫。黑衣蒙面,举着晃晃的刀砍下了静妃的头,将刀刺入了蕊珠的后背。

    “当她把刀挥向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死定了。其时当时也没想活。母妃已经不在了。蕊珠姑姑也不在了。”他沉静在深深地痛苦里。

    “她终究没有得手。发生了什么事?”我最好奇的是这段,尤其是他提到了蕊珠姑姑。“她得不了手,因为我是手握玉佩出生的。虽然至今我并不知这玉佩到底是何物。但那刻,它发出了强烈的蓝光包裹住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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