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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凤凰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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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燕尔,竟生生别离了。青衣入宫为婢子,那么她的丈夫又去了哪里呢?
  “自是从了军。”一问之下,李业答道。
  若是从军,大概,又是在父亲眼皮底下做了细作吧。李业这随手一救,便救了两个帮手来。
  我笑言道,“这可真可谓是好人自有好报。”
  暗想他们这一对,由衷感叹。如今,他们夫妻二人分离。青衣孤身在暗箭难防的宫中,处处小心。她的良人在久经风霜,刀剑无眼的战场,真可谓是大义了。
  帝陵离宫城不远,一路说些什么就到了。可惜,这路上的宫外景色,我倒是一点也没有看到。
  我跟在李业身后下了宫轿。
  放眼望去,这皇家陵园真真是非同一般。弗一抬头便见几尊盘龙青天大柱在前方一字排开,气势恢宏。
  李业的脸色隐约有些不自在。父亲这样的举动,即便是真正的昏庸皇帝也是会雷霆大发的,他却强行忍了下来。
  先前轿中未曾露出半分不快,看来他已是将我和父亲分开来看了。
  “祭祀开始。”他对着躬身到旁的礼官说道。
  “请祭文。”那礼官接旨后,朝祭台方向长喊一声。一语将毕,便有一从官自祭台方向而来跪下奉上了祭文。
  李业从礼盘中拿过祭文,正了正自己衣冠,未多一言便款步上了祭台。
  见他上了去,我恭敬领先跪下,一如身后百官。
  皇旗烈烈飘,几处风声。他展开祭文,一派威仪,神色之间尽展天子气概。先祖陵下祭祀,哪个君王都不能软了天子气。
  此时在祭台上的李业,不知是何心情。他一度反对我前来祭祀,如今我就跪在他的面前,身后领着他的百官,待他念完祭文也将要和他一起走进祭祀殿堂。
  他虽不怪我,却是他不想,我不愿。
  念完祭文,又是一阵朝拜。李业走下祭台,于父亲面前牵起我的手,未曾看上父亲一眼,便转身走向祭祀殿堂。
  我却是看见了父亲眼中的得意之色。
  他就站在我的身后,群臣之首,极为显眼,虽着了件素服,却难掩一身戾气。
  不知为何,苏相称病,并没又一同前来,故我也没能见上他一面。
  此番广胜寺祭祀不便多带人来。故我今日只带了红玉,命青衣守在游仙殿中,料想父亲是乐见的。而李业也只带了常玉和郭公公,随行的三千御林军皆候在了寺外。
  我安静地跟在李业高大身后,踏进殿中。他不言,我不语。此刻我以女眷身份入殿,破了李朝百年祖制。我知他心中有结,却终是没有开口同他说话,自己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弗一进去,殿门便稳稳关上。原本跟在我身后的常玉兄妹皆守在了门边,未能入内,更使得我心里越发不安。
  空落的殿中,挂满黄绸,只我与他二人,静得让人发憷。一排排尊位皆列在对面,我兀自站着,看青烟直上,心里忐忑。
  李业无言递给我三支香,我手心冒汗地接过,满心不是滋味。
  他在我前面双手合十跪下,只留给我一个安静的背影。
  我跪在他身后软垫上,手中竖起香烛,也不管这是不是祈愿的时候,闭眼开始默念愿词。首先向大黎皇家先祖言明心意,再愿他们助我完成心愿,三愿他们不要怪了我这萧姓人。
  没有过多的话说,因为我一为女眷,二为假皇后。
  默叹一声,再多的言语,也磨灭不了父亲犯下的罪行。我心里的那股莫名的心悸,迫得我睁开眼,长吸了一口气。
  看了看四周,李业依旧虔诚跪着,不作一言。
  面前竖起的香,烟熏得我眼睛有些涩。我用手揉了揉,又抬头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感觉多少舒服了些。
  正当我埋头之际,忽觉头顶一道寒气逼近,迫得我立马抬头,顿时被那情景惊得瞪大了双目。
  只见屋顶黑影一条,急转直下。烟色雾气中剑光闪过,一阵肃杀之气,穿透黄绸遍布,直直逼向李业。
  
                  第十七章 帝陵惊魂二
  剑光袭来,我心神大惊,顿时喊了出声。
  “李业!”
  突然的一叫之下,他立时转过身,却依旧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不及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只定睛看着我。
  整个心都凉了下来,我撑起身子想要推他偏离,恨无奈双脚跪麻,竟挪不开一点。无能为力,生生看着那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胸膛,我跳停了心脏。
  血光满眼,他的胸口,顷刻间血流如注,染红了素服前胸。本跪着的他,往后一仰,栽了下去,重重一声,磕在我心上。
  我踉跄着朝他跑去,颤抖着手想要托起他的身。然,手臂全没了力气,徒劳一番,只得托起他的越发苍白的脸,朝他嘶喊几声,“李业,李业……”
  “皇……皇后。”他唇齿微张应了我几声,便没了力气,垂下抬往半空的手,缓缓合上了越发涣散的眼。
  李业,你不能死,你的江山大业还要你去守护。心里一种交杂的感情升起。震惊,害怕,恐惧,还有心痛。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抓住他的手,用力摇了起来。
  死一般寂静,他没有反应。
  却是在这时,殿中响起了冰冷的声音,“属下办事,不想惊吓了小姐。”一时间,连萦绕的青烟也惊得凝在了空中。
  我抬起头,眼前一个武士打扮的男子,脸上并没有蒙上面纱。他一双浓眉向上斜斜扬起,用刺客惯有的冷峻眼神看着我,却是似乎冷中带笑。
  他叫我小姐,是父亲的人。
  我脑中理出一些头绪,撒开李业的手,突然朝他一笑,擦了眼角隐约可见的泪,“还当是谁,原来是我爹的人。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演下去的。”我站起身,朝李业瞥了一眼,“早就盼着他死,如今我的任务已完,再不用每日演戏了。”
  他哼笑一声,薄唇紧闭,没有搭话,浑身上下都是一个“冷”字。
  与他攀话似乎有些难,我强敛心神,收紧差点颤抖的语气,“我的任务倒是完了,可是壮士刺杀皇上,要出这帝陵可就难了。”
  他又是冷笑,终于极为洒脱地开了口,“生死何惧,既然为将军办事,就没有想过活着出去。”他停下看了我一眼,“不过,属下敬仰小姐的忠义,是女中豪杰。所以,死前奢愿,想交小姐一个朋友。”
  他是个死士,还是个随性洒脱的义士,可惜没什么脑子,称不上侠士。
  “何须一死!阁下的勇气,我大为敬仰,方才正好想到一个脱身的法子,你不如过来,我细细说给你听。”
  我话语将毕,他眼里精光闪过。虽是死士,但毕竟能活着自然最好,若有机会逃生,没必要非得丢下性命以表忠诚。他是凡人,岂有不动心之理。
  他没有多少犹豫,便收剑向我走来。
  空气凝固,踩碎在他越来越近的脚步中。我屏了呼吸,汗湿了手。
  生死注定在这此一刻之间。
  就在他走到我两步之遥处,电光火石间,我忽然健步上前,自袖中拔出薄如蝉翼的羽安,用我所有的力气,朝他的心脏狠狠刺去。
  皮肉破裂声响起,想不到竟是准准刺进了心窝。
  那人未料得我如此,震惊地瞪圆了双眼,忽然变换眼神,抖着手猛然间拔出手中那把尚残留了鲜血的剑。
  血迹斑斑,那是此刻躺在地上的李业的鲜血。
  我愤然将那匕首猛地拔出,再一次用力捅进他心脏。温热的血喷到我脸上,差点粘住我的眼。
  青筋暴起,刚刚扬起的手缓缓垂了下去。他嘴角涌出血来,残余的眼光恶狠狠地盯着我,晃晃悠悠栽倒下去,没了呼吸。
  我在这时候,终于撒了气。
  你说的没错,女中豪杰,身居大风大浪的漩涡,这是我必定要做到的。只是连我也没有想到,在今天,我竟以一人之身杀了一个刺客。
  他太傻,连我这样笨拙的戏码都没有看出破绽。不管是谁杀李业,我其实都没有必要惊吓成那样。因为李业一死,不管谁人下的手,最大的赢家就是父亲。
  确定他死了,我快步回到李业面前,探了探他鼻尖。
  万幸,还有呼吸!没有让我这场挣扎白费。
  方才我抓住李业手腕时,摸到他尚存的脉搏,便凝神看他的胸口伤口,似乎并没有在心脏的位置。我半松了口去之时,不经意间更是摸到他袖中羽安。是以,便一面强装镇定,一面趁那人不注意之际利用广袖悄悄藏到自己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凑起,缺了一个,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撇下不省人事的李业,我跑到殿门边上,透过光,估计着常玉的位置,隔着殿门小声唤他,“常玉……常玉。”
  很快,他压低的声音便传来,“娘娘,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想来,刚才惊呼的声音,他隐约是听到了的,只是碍于皇家规矩,没能进来,干站在着急。
  “你马上去让人将宫轿直接抬到殿前,就说皇后再度遇刺,要立即回宫救治。”
  他顿了一下,才回道,“是。”声音夹杂着焦急。
  吩咐完他,我赶忙又转到红玉的方向,叫应了她,“你马上去找随行太医,要他立刻进来,就说皇后性命耽搁不得,若有闪失,他性命不保。
  红玉去了,我晃晃悠悠回到李业身边,捧起他的脸。苍白的面庞,紧闭的眸,毫无血色的唇忽然刺痛了我的心。
  “李业,你不能有事!你天命所归,不能就这样死了。”贴近他的耳,我小声言语道。
  我怕他死,好像要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不只是一个盟友。我说不清,只知道若他不在了,我会很难过。
  我摸着他微弱的脉搏,就像抓住一根细小的救命稻草,泪湿了脸颊。
  原来,父亲不只是简单地要我参加祭祀,彰显他的地位,而是趁此机会,一举夺权。
  好贪心的计谋!
  很快,我听见宫轿落地的声音,继而常玉的声音响起,“皇上,宫轿来了,臣等能否进来。”
  我擦干眼泪,凑到门边。此时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李业抬上宫轿?外面形势又是如何?
  我压低声音,“大臣们是否在一旁?”
  “大臣们皆留在祭台下面,无召不得上到殿堂来。”常玉趴在殿门口,声音越发急躁。
  李业来时曾说过,皇后天姿不是人人都能得见的。既然位列品级的大臣未上祭台,便看不分明受伤的究竟是皇后还是皇上。
  这下倒是好办了。
  “让轿夫退避,皇后天姿不是谁人都能看的。常玉,你一个人进来。”
  常玉打开半扇门,弗一见到浑身是血的李业,便急急扑了上去低吼去起来,“皇上!皇上!”
  我截住他的话,“曾皇上还有呼吸,你赶紧将皇上台进轿中,让那太医也上到轿中,此事耽搁不得。”
  他抱起李业,走到殿门,按我说的喝了一声,“皇后面前,无品级之人一律不得窥望。”
  从门缝中见那些轿夫皆埋下头,常玉才走了出去,我紧随其后。
  终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平安将李业送进轿中,我勉强松了口气,让常玉将李业身体扶正,以免过多的血流出。
  见常玉准备退下,我又对他补了一句,“皇后遇刺,记得回游仙殿。”
  他点点头,退了出去。
  幸亏此次李业特意换了厚帘,让人看不清轿中人物,否则定然是瞒不下去的。
  弗一坐定,便听外面太医求见的声音传来。常玉马上接上话,“皇后垂危,皇上命何太医无需请示,直接上轿便可。”
  那太医应下来,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手中抓紧羽安,只等那太医探头进来。
  帘角掀起,那白胡子太医刚一进来,便是寒光一现,匕首已比在了他脖子上。“嘘”,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眼神示意他赶紧进来。
  那太医抽动着脸,佝偻着身子,顿时满头是汗,战战兢兢地将后半个身子挪了进来。他见受伤的是李业,比着匕首在他颈间的则是我,一脸的不知是茫然还是恐惧。
  “本宫要你马上给皇上止血,若是皇上有事,小心你的脑袋。”这话一撂下,他忙不迭的打开药箱,翻起医药来。
  纱布,金疮药,止血膏,所幸一应俱全。
  正当他拿起剪子准备剪开李业衣衫时,便听“起轿”声响起,轿身一晃,他一个没站稳,那剪子便直直朝李业扎过来。
  千钧一发,我未及多想,一只手牢牢握住那剪子。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皮肉,鲜血滴上李业本就染血的衣服上。那太医吓得呆住了,满头是汗。
  “你还干什么,赶紧给皇上止血。”我未顾上刺痛,朝着惊魂未定的他催促道。
  他握好剪子,“请皇后娘娘稳住皇上身子,微臣才好止血。”
  我闻言,不顾手上伤口,将不省人事的李业紧紧箍在怀中,看着那太医一点点剪开他胸口衣物。
  衣服一剪开,便见一寸来方的伤口在缓缓淌着血,好不骇人。
  那太医长嘘一口气,“皇上有神灵保佑,所幸没有伤及心脏,否则微臣真的是要掉脑袋了。”
  他说了这话,我才真正放心,毕竟我不是大夫,在殿里的时候也只不过是猜想伤口的位置。好在当时那刺客袭来之时,我唤了他一声。他转身之际,也就正好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
  “那依你之见,皇上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我还是不放心,又确认了一下。
  他一边止血,一边摇头,“也非尽然。皇上失血过多,虽无立时毙命的危险,但若皇上没有挺过来,也有可能……。”
  未等他说完,我抢先了一句,“本宫要你绝了这个可能,全力救治皇上。这几日你就留在皇上身边,直至皇上醒来,不用担心你的家人,本宫自会派人照顾。”
  这下,他更是吓得不轻,额头冒汗,花白胡须也跟着颤抖起来。
  这太医一看便不是李业这边的人,虽不知他有没有被父亲收买,但暂时镇住他却是必须的,也只好拿他的家人要挟了。
  很快,血便止住了。可李业仍然苍白着一张脸,不见醒来。
  “皇上何事能够醒来?”我急了。
  “回娘娘,皇上需要休息,至于何时能够醒来,微臣说不清楚。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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