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笑傲同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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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男人所特有的器官，平平的一片，日光下，当年残留下的疤痕清晰可见——郑南一下子什么欲/火都没有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仿佛不敢碰触似的，小心翼翼的轻轻的落在那道疤痕上。

　　　　东方不败的牙齿咬着嘴唇，咬的死紧——他这会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脑子里空落落的一片，仿佛死刑犯在期待宣判……

　　　　他看到了……他知道了……他……

　　　　鲜红的血从唇间滑落，可东方不败仿佛毫无知觉一般，目光呆愣愣的看着郑南，往昔漂亮的眼瞳此刻已然失去了焦距——他会怎么看？怎么说？怎么想？

　　　　……

　　　　…………

　　　　“痛、痛不痛……”

　　　　仿佛过了百年之久，东方不败才听到郑南的声音，虚恍的、飘渺的、不真实的，让他几乎以为是自己极度紧张期待之下的幻听。

　　　　可事实上，郑南真的说话了。

　　　　他一脸心疼的轻轻碰触着那道伤疤，眼眶红红的，好似下一个瞬间就能落下泪来：“东方，你……痛不痛？”

　　　　带着鼻音的声音让东方不败回了神，虽然还是不太明白郑南在说什么，可这似乎并不是嫌恶的模样。

　　　　“南子……我一直……不敢让你知道……我、我……我其实早已算不得男人了……”依然静静的躺着，东方不败的目光落在碧蓝的天空上，嗓音平淡的叙述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他告诉郑南，自己当年是如何的选择了葵花宝典，并为之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说完了，东方不败静静的闭着眼——最不堪的一面已然袒露在郑南面前，他此刻能做的，便只有等了。

　　　　等郑南的选择，也是在等自己未来的命运。

　　　　如果郑南不接受……模糊间，这样的念头甫一出现便被东方不败彻底抛开——说他逃避也好，胆怯也罢，他这会儿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郑南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东方不败是练了葵花宝典的，他一早就知道，甚至就连方才，他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他喜欢的人，是和他十年相处的东方不败，这是他当年的选择，他所能做的，便是维护尊重他。

　　　　郑南以为，自己能够无视这件事，可事实证明，他不能！

　　　　天知道在看到那道十多年前的旧伤之际，他的心有多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拧着，又用刀割了无数下——这么严重的伤，他当年得有多痛苦！

　　　　听着东方不败极平淡的叙述，郑南却觉得自己眼眶越来越酸涩，泪水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他搂着东方不败，头贴上他的脸，声音哽咽：“东方、东方，这该有多痛啊……你当时一定很难受、很危险……”

　　　　都怪该死的任我行！！！

　　　　如果不是这个混账老王八蛋猜忌东方不败，更甚者还把这么一部邪道魔功交给东方不败，他怎么会受这样的苦楚？！

　　　　——于是，郑南已经忘记了，如果没有任我行、没有葵花宝典，那很显然也不会有我们风华绝代的教主大人，也更轮不到有他什么事了……所以说，忠犬的心都是偏的没边的呀！

　　　　“南子……”滴落在脸上的温热的泪水却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灵验，东方不败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就飘了起来，暖洋洋的——他果然没有看错人！郑南不仅没有嫌弃他，甚至还为他落了泪！

　　　　这一瞬间，东方不败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了郑南，多日来的担忧忐忑全部消失，满心只有浓浓的甜蜜。

　　　　等二人的情绪平复下来，已经过去很久了。

　　　　虽然天气很温暖，东方不败的武功也很高强、完全不用担心受到伤寒的问题，可郑南还是固执的给他披上了外衣，这才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南子，你怎的……不继续了？”看着郑南红通通的眼眶，东方不败脸色微微发烫，有些不自在的问——他本以为，郑南会继续做下去。

　　　　这事，他并不排斥，甚至他自身也很渴望——深爱着一个人，自然就会想同他结合，这不是很自然的事么？

　　　　“我心疼……”说话声还带着点鼻音，郑南的手再度轻轻抚摸上那道疤痕，“东方，真的……不痛么？”

　　　　“都过去十多年了！”东方不败脸色更红了，他想忽视掉那只手，可越想忽视，感觉便越鲜明……

　　　　郑南没开口，只是拥抱的力度更紧了一点。

　　　　忽的，郑南想起一个问题来，他带着点迟疑问：“东方，前几日你一直……便是在意这个？”

　　　　看到东方不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郑南有些傻眼了：老天，不是这样的吧？前些日子，东方不败对他的隐约抗拒，难道是因为这个？那他一直忍着为的是什么？！这也太可怜了吧？

　　　　察觉到自己的思路压根就没走对方向的郑南童鞋，有点悲催的无语问苍天，然后恨恨的对着碧蓝的晴空比了根中指——这叫什么事呀！

第五十二章　出门
　　　　等郑南意识到，这个幽静美丽的山间小谷貌似就是原著里说的、后来东方不败专心隐居的地方时，这个只属于他们的后花园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

　　　　山谷里只修建了几间屋子外带一个竹楼；清溪被改成池塘，养了些鱼，郑南还扔了几颗莲子进去，不晓得能不能开出莲花来；谷内的一些山石按照它们原本的样子改成了奇形怪状的假山；草地上也洒了些山花的种子，移植来几棵青松翠柏——总之，等郑南再度踏入那个小山谷的时候，那里总体看上去似乎没有变，只是多了几丝人气。

　　　　“南子，你看如何？日后我们若是在竹园那边住的厌了，便可以过来——这里四面环山，冬暖夏凉，很适合居住的。”东方不败略带些邀功的意味，笑吟吟的看着郑南，等待他的回答。

　　　　“那是当然，你找到的地方，一定是最好的！”郑南自是不会吝惜夸奖，更何况这里就如同一个生态花园，真的极美极安静。

　　　　看到郑南满脸兴奋的四处瞧个不停，对这里显而易见的极为满意时，东方不败的笑容便越显得开心了：“你喜欢就好。”

　　　　其实，若是能和南子安安静静的住在这里，便是极幸福的事了。

　　　　可惜……

　　　　想到那一堆教务，东方不败有些厌烦的摇了摇头——最近，他是越来越不爱处理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了，童百熊和柳七都被他吩咐了一大堆的事情做，可还是有很多的事，都要他这个教主点头才好。

　　　　若是能够提拔一个副教主，把所有事务都托付出去便好了！

　　　　可是，想到昔年的任我行和自己，东方不败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彻底甩开。

　　　　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任我行！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有了权力便想着更有权力一点；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便琢磨着唯我独尊了——更何况，他若是贸然提拔一个人上来，童百熊和柳七又该怎么看？昔年向问天便不是因此对他敌视到底么？

　　　　果然还须得从长计议啊！

　　　　决定暂时不想这些烦心事，东方不败站在郑南身边，同他一起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东方，这里就是我们日后的家了？”郑南握着东方不败的手，忽然有些感慨。

　　　　“是啊。”听到郑南这样说，东方不败眼神越加温和起来。

　　　　郑南回头看着东方不败，忍不住再度把人抱紧——真的，很像在做梦呢！虽然真的在一起了，可有时候他还是恍惚，这可是教主大人呐！真的是他的？真的会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南子？”

　　　　“我就是想抱抱你……”郑南呵呵傻笑，然后抬头亲过去。

　　　　东方不败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以来郑南三不五时的小状况——南子毕竟年轻，又是刚晓得这事的滋味……这样想着，东方不败便带着满心的纵容再度被人压住了……

　　　　送郑南回到竹园，又一同用过了晚餐，东方不败这才有些懒洋洋的去处理那已经堆了几天的事务。

　　　　“教主，大小姐回来了！”柳七急匆匆的跑进来，禀告道。

　　　　大小姐？

　　　　有片刻的愣神，东方不败才想起来，这个大小姐指的乃是何人：“盈盈？她怎的回来了？她不是在洛阳那边静养的么？”

　　　　柳七也带着几分纳闷：“前几日大小姐还在洛阳呢，怎的忽然之间就出现在黑木崖了？”

　　　　东方不败眉头微皱：“向问天呢？他有没有同任盈盈联系？”

　　　　柳七摇头：“这个倒是没有，不过那绿竹翁倒是同向问天见了一面，顺便还去了一趟江南梅庄同黄钟公探讨音律。”

　　　　东方不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有这等事？怎的不早些来报？”

　　　　柳七张了张嘴，讷讷的：“情报属下已经送上了……”

　　　　顺着柳七的目光，东方不败也瞧见了桌上未曾处理的一大叠情报……好吧，他还没有看。

　　　　示意柳七详细说明，东方不败决定不追究了。

　　　　向问天依然在到处搜集书画，只不过又多了一种——棋谱也划入了他搜集的范围，因为东方不败的命令，诸多暗探一直悄悄的跟着他，却没有干涉他的行动，他的日子还算逍遥。前些日子，听说洛阳那边有位大儒极其擅长围棋之道，手中有极多的古谱，向问天便改型易貌的寻了去，同那个大儒手谈多日，然后那大儒偶然间提起了绿竹翁，说是他的琴弹的极好，于是向问天便以探访为名寻了去。

　　　　向问天人也极有本事，居然被他把那些暗探都给甩掉了，他同绿竹翁说了什么没人晓得，只是那之后过了没几日，绿竹翁便去江南梅庄同黄钟公探讨音律去了——这让人怎的不怀疑？

　　　　“向问天行事，居然也这等诡秘起来。”听柳七说完了，东方不败笑了笑，“继续派人盯着，看他到底都同哪些人联系了，等他略消停了，直接处理掉吧。”

　　　　柳七恭声应是。

　　　　“盈盈这次回来，可说了什么？”把向问天的事放在一边，东方不败开始思索，这位圣姑大小姐，到底是为什么在努力的离开黑木崖之后居然还跑了回来。

　　　　“大小姐没说什么，只是说久不回黑木崖，有些想念，又快要到教主大人寿诞之日，便回来了。”

　　　　寿诞？

　　　　东方不败微微一愣，原来，他的生辰快要到了——若非今日提起，他都几乎忘记了呢！

　　　　以往的年份，虽然每年都有无数的礼物送来，可他若非在闭关便是在练武，哪有什么过生日的闲心？不过，郑南到是每年都不忘他的礼物，虽然那礼物多半并不贵重……

　　　　“礼物照往年一般处理便是。大小姐回来了，多派些人盯着，不晓得这次有多少人去求圣姑开恩呢！”想到任盈盈圣姑之名的来由，东方不败笑容转冷，吩咐道。

　　　　柳七继续应下。

　　　　又随意的处理了一些事务，东方不败看了看时辰，已然不早了，便吩咐柳七接手，回竹园去了。

　　　　“听说任盈盈回来了。”东方不败回来时，郑南刚好收剑，他随意擦了把脸，问，“这位圣姑不是在洛阳么？”

　　　　“说是回来给我祝寿的。”东方不败取过一块干净毛巾，仔仔细细的把郑南脸上的汗滴擦干净，这才回答。

　　　　“哼！说的好听！”郑南眉头皱紧，嘀咕着，“谁晓得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这些年她可一直在收拢人心！”

　　　　郑南一直对任盈盈和向问天极抵触，东方不败也是知道的，看到他这会儿一脸的不高兴，便笑道：“原来你也晓得她的意图？那你怎的没有收拢一下人心？”

　　　　那不是没料想到会在黑木崖过上一辈子么？

　　　　郑南没敢说自己不拉拢人的真正原因，接着问：“就让她在黑木崖上折腾？”

　　　　“我已经吩咐了柳七盯着她的。”

　　　　听东方不败这么说，郑南便放了心，话题再度转开，提到了东方不败的生日：“东方，今年你打算怎么过生日？”

　　　　看着郑南亮晶晶的目光，东方不败好笑道：“生日而已，有什么好特别的？同往年一样也就是了。”

　　　　“那可不行！你往年生日多数都在闭关，难道今年也要这样？”郑南反对道。

　　　　“若是和坐在大堂上接受众人庆贺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闭关些。”想到众多的人恭贺不休，东方不败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

　　　　“那我们可以出去逛逛啊！”郑南的眼睛眨了眨，忽然提议道。

　　　　“你又想出去了？”东方不败了然的笑。

　　　　郑南连连点头——虽然家有千般好，可偶尔出门游玩一下也是很好的！更何况是同东方一起出去……

　　　　权当蜜月旅游了……

　　　　反正今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务，东方不败想了想，似乎并非自己一定要坐镇黑木崖不可，再看看郑南期盼的双眼，便含笑点了头：南子说的也对，出门游玩总好过面对那些笑容谄媚恭维一堆的属下！

　　　　于是，教主大人不太负责的决定，再度把教务全部丢给别人，伙同郑南出门，游山玩水去也！
第五十四章　柳七

　　　
　　　　柳七

　　　　“什么？！教主大人又出去了？！”柳七捧着一大叠厚厚的文件，石化中……

　　　　作为教主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柳七自认，他还是很了解教主大人的！想当初，教主大人还是副教主的那会儿，他就一直跟着了。

　　　　那时候的教主大人，可真叫一个夙兴夜寐啊！每日里处理教务速度极快不说，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练功！等后来教主大人上了位，练功的时间多了，处理教务的时间少了——可以理解，如果什么杂事都让教主大人干，还要他们这帮子下人做什么？可柳七依然认为，教主大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好教主！作为教主，他是不必事必躬亲的，只要知人善任就够了！

　　　　嗯，不是他柳七自夸，虽然他是孤儿，可他一直跟在教主大人身边，多多少少也学了几分教主大人的处事风格，便这么一丁点儿本事，处理半个日月教的事务，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有那个童百熊——说实话，柳七其实看他挺不顺眼的！没错，是这个糟老头把教主大人带入江湖的，可这不是你可以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