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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宫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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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我要是说不记得,她必会说我什么什么来着。

脑中想了一下说:“就是姓胡的那个秀才,是吧!”

“姓杨。”奶娘无力:“初雪,你明天得去见见。”

“可是明天要画画啊,不然我们没有饭吃啊,我要挣多一点银子,然后奶娘走不动了,我就天天哪也不去,就陪着奶娘。”我嘴巴有些甜。

说得奶娘都老泪都来了,拍着我的手:“雪儿,奶娘知道你是孝顺的孩子。”

“呵呵,都是这么说的。”我不客气地收下。

“就是跟奶娘不正经起来了,雪儿,去吧,也是你爹爹的意思。”

我低下头,我爹爹的意思。

回来之后,我一直就没有去看他。

我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不过做一个官,也有人侍候着,这可以让我放心。

他觉得对我有些抱歉,所以,积极地为我寻找着一门亲事。

我这懒散的陪客,也不喜欢往道观跑,见了梨香,她总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138楼

观里的道长们,日子久了,也没理睬我,十天半月不回去也没有事。

这一番经历下来,我知道了自个的身世,也知道,为什么他不疼我了。

可是,我终究是他养大的,我怎么会无情呢?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奶娘的提议,让我否定了。

难道这样可以让我振作吗?不是的,我心里太空了,我需要时间,才会淡忘。

当我困住的时候,我就一直想往外飞,当我飞出的时候,我却寻不到我的路。

我不知道为什么?思念越来越浓,我好想见他们一眼啊,再一眼,贪心是不好的,所以我会心伤。

送了奶娘回去,她生着闷气。

我陪着笑:“奶娘,别生气,初雪今天打扮得漂亮一些,去送画,说不定画斋的小老板见我有才又有貌,就马上给我介绍一个呢?是不是。”

“不管你了。”她冷哼。

却还是从箱底翻出一套新衣服给我:“不许弄脏了。”

我觉得我像是一个小孩子,她是我的娘,轻轻地抱她一下:“谢谢奶娘。”

她眼圈儿一红:“谢什么呢?不是把奶娘当外人吗?”

“从来没有啊,奶娘你可真别哭,我马上出去,今天晚上,给奶娘买个猪头吃。”

逗得她笑起来:“你给奶娘带个男的回来见见就好了。”

我害怕地耸耸肩:“唉,为什么总是担心我嫁不出去呢?”

我这世无缘份啊?算了,出去吧。

换了衣服,奶娘又屁颠屁颠地给我梳个漂亮的发,居然还要去翻她压箱底的胭脂水粉,吓得我抱着画就狼狈地跑出去。

这里是郊外,入秦淮还有些路。

风景还是依旧,花还送香,风还含笑。

十里的荷花,如此的好看,每一处临水的房子,都是精巧之作。

远远看去,就一幅绝美的画。

天色说变就变,竟然就下起雨来了,周围的人都跑了起来。我没有伞,黄豆般的雨滴打在脸上都生痛,要是这画淋了雨,银子泡水了。

我抱着画,狼狈地折了莲叶挡着雨。

我的样子,逗乐了花船的姑娘,引来阵阵的讪笑。

一把伞挡在我的头上,纷扬的雨滴都往外飘泼着。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心在这一瞬间,都在跳起来一般。

满怀的画都掉落在地上,任雨水浇淋个痛快。

他笑着说:“怎么不带伞。”

忘了天地,忘了下雨,我转头,泪就止不住地涌了出来,我扑上去,他抱住了我。

空洞的心,找到了一个点。

有种心痛,慢慢地平复了,有一种沉重,放下在心间。

伞落下,他抱着我旋转,轻快地说:“想我了吗?”

我点头如捣蒜,泪在雨中滑落:“很想很想。”

他笑,还是温柔中带着沧桑,又不失他的骄傲,伟岸而又俊美的他引得秦准花舟里的姑娘都侧目。

我哭着泪和雨混在一起,怎么也断不了,他放下我,大手轻轻地擦我的脸,轻声漫语地说:“怎么还是爱哭啊。”

“我想你了。”我哭得凄惨。

他嘴角浮一丝得意的笑,取笑我说:“倪初雪,你要不要脸。”

“我就想你,我就想你了。”越哭越是伤心啊。

把积压了一整个春天的思念都渲泻了出来。我以为,我可以平静地再见到他们的,终有一天,就是会见面的。我却控制不住心里的酸楚,痛快地哭了出来。

“好好好,你想我,我也想你了。”他低沉地说着,带着多久的情感。然后又加上一句说:“所以,经过的时候,来这里看看你。”

我吸吸鼻子,认真地看他,雨水将他的脸淋得有些模糊,我踮起脚尖。他却是摇摇头,然后半弯下腰,让我与他平视。

将他脸上的雨都抹去,再狠狠的一掐:“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

“又丑又凶,这样的女人岂能嫁得出去?”他眉一挑,瞪着我看。

我一踩他的脚:“不许说我丑,要娶我的,从这里排队,排到道观去都排不下,你明明就一直在,为什么不出见见我,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他眼里有些无奈,还是没有说什么?似有很多东西说不出来一样。忽地,抓紧了我的手,在雨中跑着。

我喜欢,不管他带我跑去那里都好。原来,不死心的人,一直是我,一直在等。

他来了,上官雩来了,我好想笑,又止不住泪。

我不敢去想楼破邪,只想着现在,这一刻,是他抓着我的雨中狂跑。不能想啊?要是一想,我势必会连上官也伤害。

他来了,我放开了心,放开了所有的一切,跟他在雨中跑着。

丢弃在一边的画,在地上摊了开来,浓重的墨夏色,变成一团糊黑。

他抓着我的手冲进了一家客栈,他让小二去给我买了新衣服。

换了衣服,我直直地看着上官雩,脑子里有一个想法,再也控制不住。

我伸出手看着上官。

他有莫名,笑着说:“怎么?向我要钱用吗?这么落魄不得志。”

他可恶的低低嘲笑着我,大手往我的手掌心一打,一挑眉说:“没有。”

“我要信。”我收回手,看着他,眼也不敢眨,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上官雩。

他深沉的眼神,墨黑而又深深的,让我有些不敢正视。觉得太深了,我负担不起。

他站起来,站在窗边看着那滴滴落落的雨。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猛,然后去得快,断断落落的欲停还滴,灿亮的阳光已照开了一池的潋滟之色。

青青的莲叶上,还滚动着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水珠儿,那光采,灿亮缤纷。

凉风一吹,满室都是荷香,触手可采的荷花,就在窗边。

“上官,信呢?最后那天晚上,你走的时候,我不能出宫,我求林珣出宫帮我留住你,没有留住,可是,我不怪你。你不能留在京城,你也有你的骄傲与尊严,大丈夫志在四方,我能明白,上官,你让林珣带回来的信呢?我没有看到,林珣在无意中丢失了。”我想,那信里,必定写了什么?我逼迫地想要知道。

我很了解上官雩,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走就走的,甚至,他不带管我。

我不太喜欢看着他的背影,让我看不请楚他。他的背影,太是寂傲了。

他慵懒地支着窗台,淡然地说:“初雪,我过二天要离开这里了?”

我明了地点头,这就是他的答复。是我贪心了,心里的痛啊,又细又长又生起来了。

我将痛心的感觉压下去,我不是早就想好了吗?我一世一个人,自笑自过,是我太久没有看到他了,是我太想念了,所以,我又想入非非了。心痛是应该的,倪初雪。

如果不是你三心二意,如果不是你没有看到信,也许,结局就不是这样。

我鼓起一口气说,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对不起,上官,我打忧你了。”

“初雪。”他轻轻地叫住我。

我转过头看他,为什么他不敢再看我呢?其实,他也怕藏不住是吗?

我许过他承诺,我许过七皇子承诺,我是万恶的女子。

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再见,上官。”

他沉重地叹气,在我关门的那一刻,他转身,眼里的悲伤,比山里的夜,还要寂黑。

我还是合上了门,靠在门背上,心一酸,差点又要落泪了。

还是忍住了,轻笑着,弹了个响指往客栈外面而去。

谁也不知道我心里的酸,我往外面走,一直不敢回头。

处处是荷香,勾了朵河边的大莲叶,我吸吸香,埋在莲叶中就大哭着。

再移开,我想,我此刻必是眼红肿了,莲叶上面,也是珠儿缤纷了。

我走了个地方,蹲在草地上,才让自已的心没有那么的痛。

泪珠滑入水中,不复见踪影。

夕阳的光华万丈,我平静下来,看着水中我的样子。

真是够难看的,微湿的发有些散乱,哭得凌乱的脸。

我朝水中一笑,她朝我怪笑,我轻笑出来,心想,倪初雪是半个疯子。

画没有了,我得去画斋跟那老板说说,不然的话,会误了他赚钱的事。

我一去,那老扳认得上,笑着迎了上来说:“倪小姐,太好了,画都全卖光了。今儿个,是不是送画来了。”

我摇摇头:“今天下雨,画都全毁了。”

“不急不急。”他笑得开怀,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我的画,好卖吗?”我问。

他眼时圆亮亮的:“当然好卖了,倪小姐的画啊,可是供不应求,倪小姐别急,慢慢画,那些买画的人,会等的。”

我点头,这倒是不错的老板,看看画斋里陈列着好多的画,我问:“可以去看看吗?”

“自然是可以。”他亲自躬引我进去。

我怎么就觉得怪怪的,我就算画得好,还是生意归生意啊。

上官雩的意外出现,我想,没有那一场雨,没有看到我的无助和狼狈,他必不会出现的。只会让他的心乱,让我的心也痛。

那这里呢?我认真的打量着,非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不可。

“倪小姐,过个三天就是画仙大塞了,那年倪小姐夺了魁,今年倪小姐还去吗?”他小心地问着。

半眯的眼,在打量着我,这种试探,或许以前我不会知道,可是我现在都能明白。

我一笑,爽快地说:“去,为什么不去。我就是喜欢画画啊,怎么会不去比一比呢?看人家的长处,学些不同之处也是一大快事。”

积极地参与每一件事,热火朝天地让自已忙起来,日子,不就是这样过去的吗?

也许,我赚够一大笔的钱,就让人照顾着奶娘,然后,我四处去游玩,远的嘛,就不去了,近的还差不多。

“倪小姐,真是不巧啊,今年林知府的小女儿又参加了画仙比塞。”

“哦。”我轻笑:“我并不认识她。”怎么可以说冤家路窄呢?

只是,还真是有缘啊。

看了一会,让我有些失望,这里没有什么影子,只是,虚掩的门边是一张桌子。

从那狭长的门缝里看进去,我看到了一小盘的葡萄。乌亮的葡萄成熟诱人,我喜欢吃啊。在医馆里,我就将他一盘的葡萄,一个一个地吃下腹去了。

心里暗笑,又觉得酸酸的。

再细心,他总是怎么也掩蔽不了。

我的身边,他无处不在。

可是,终是纠缠着,为什么他不找一个好女子呢?以他的条件,他想找什么样的,都可以。

他不屑做一个皇子,但是,他有他的真本事。

我想,要是我一生不嫁,他会不会一生不娶,他有这么一个本事。我一直就知道,他是一个相当固执的人,不是吗?

我点点头,笑着往外退了出去。

“倪初雪?”那老板叫住我:“我这里正好有上等的砚墨,正好送与倪小姐画画儿。”

我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必了。”

心好痛啊,不是为我,是为他。

最理解我的人,是他。

他大体的人,是他,在边关,他知道楼破邪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是,他退出,成全了我和他。

也成全了我的心动成就了对他的心痛。

我倪初雪是一混蛋,值得他这样对我好吗?我是无情的人吗?我怎么可以这样绝情。

在雪夜中,那一声一声的呼唤,无不到我的心里去。

情,变得不那么太重要了。

如断魂人地走在街上,听着喧闹的声音,我是谁,我是倪初雪啊。

我要是不幸福,他会一辈子的不幸福。

老天对我怎么这般的厚待呢?让他一直在后面守护着我。

我打了一瓶酒,靠在那围拦上灌着。

夜的黑慢慢地袭来,吹动着一壶的酒香。

呷上一口,我笑一下,心里念上一句。

再大声地说:“从今天开始,要幸福。要所有的人,都幸福。”

再喝上一口将一坛子酒往河里砸去,提起裙摆就往住的地方跑去。

“秦淮女子多情,夜来凭栏望夜空,郎侬来郎多情,愿与郎相伴看星星、、、”我小声地唱着小曲儿。

跑得快极了,累极了,最好,我累倒在大片大片的木棉花地里。

是梦一样的棉絮,开起来了,是灿烂的星子,点亮了星空,催走了夜的黑。

推开门的第一句话我就跟奶娘说:“奶娘,我一定要参加画仙比赛,奶娘,到时候有人跟你说起亲事,我会看看的。”

我不幸福,他不幸福,我不快乐,他不快乐。

奶娘却抱着我的头哭:“傻雪儿,你怎么了?看看你的样子。”

真是见鬼啊,怎么镜中的人,这样丑。

我一拍桌子:“倪初雪明天开始,努力生活,努力幸福。”

他要走,也要让他安心一些,我不能这样自私,总是牵绊着他。

“就是,我的雪儿,一定要让林知府的女儿,灰溜溜的回去。”奶娘的士气比我还高。

还记着陈年旧事那些烂帐。

我笑着看她,真的老了,为我操了多少心啊。

我扬声叫应:“让她灰溜溜的下台。”

一老一大的二个人,抱头笑着。

我躺倒在床上,从明天去,我要养精蓄锐,好好的再战画场。

空落了一春,我不能让夏溜走。

这不像是我,我要快乐起来,还自在起来,让关心我的人,都可以放心。

然后,我也可以学着站起来。

我总不能依靠别人,以前的日子都过来了,我更晓得要怎么爱自已才是。

139楼

大睡了三天,让我都睡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样子,怎么我就能说睡就睡呢?

疼爱我的奶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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