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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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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谈将臣,又是以什麽样的心情将这些东西封存。 
  
  书房的隔壁有一间客房。或者说,那只是谈将臣工作疲累临时休息的地方,有一张宽大而舒适的沙发榻沐浴著暖阳,一侧还摆放著厚毯。郎斐就在榻上躺下,出神地想著书房里的发现,很快就昏沈沈地入睡。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开始感觉到晒在身上的阳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浓浓的烟味。
  他睁眼,看见谈将臣沈默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窗外的光线已经昏暗。
“几点?”郎斐惺忪问道,“什麽时候回来的。”
“刚到。”谈将臣回答。“五点,吃晚饭了。”
  一楼餐厅,一桌简单的饭菜已经摆放整齐。错过了中饭的郎斐此时早已饥肠辘辘,便也不管谈将臣如何怎样,抓起筷子埋头就吃。等菜过五味,再抬头时,谈将臣还是一副老样子,一口接著一口地抽著烟。
  “怎麽?”
  “没。”谈将臣摇头,“一些说出来也没用的事。”
  为避免郎斐胡思乱想,他又补充:“打人的事已经解决,那个娱记不会起诉,也会承认对郎笑说过些不恰当的话,一周後你再回去工作。”
  虽然并不意外,但是郎斐还是忍不住问:“你对他做了什麽?”
  “温习职业道德。”
  说完这句,谈将臣将烟蒂掐灭,终於拿起了筷子。
  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麽简单,不过既然谈将臣不愿开口,谁也无法勉强;郎斐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提起“那件事”。
  “上午我去过你的书房。”
  “嗯。”
   谈将臣应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看见了书架上的CD,那是我的。”
  谈将臣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
  “丢了可惜。”
  郎斐就等著他说出这一句,立刻伸出手来。
  “那还给我。”
  “不行。”
  谈将臣头也不抬,顿了顿,又说:“除非拿你人来换。”
  “你真是──”
   郎斐一时语塞,而这时,刚开启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丁宁的号码;一接通,就是一团乱糟糟闹哄哄的声音。

 
  
  “郎笑不见了!”
  电话那边乱作一团,丁宁也吓得有些六神无主,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天是周六,学校和幼儿园都不上课。上午,丁宁带著郎斐出去吃了东西,这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下午,乐队约好了在学校社团的琴房排练,考虑到让郎笑干坐著也没意思,於是丁宁就拜托班上的几位女同学,带郎笑去宿舍看动画片。
  乐队一直排练到下午四点半,按照约定,差不多这时候女生就该把郎笑带过来。作为感谢,丁宁会请她们吃饭。
  可是一直到了四点四十五分,其中一位女生才打来电话,说她们带著郎笑下楼之後,在书店里买了一本今天刚到的杂志,几乎就是一转身的功夫,郎笑就没了。
  郎笑绝对不是那种到处乱跑的小孩,所以丁宁立刻认定他是被人给拐走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哭闹或是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带走他的很可能是一个熟人。
  从女生宿舍楼到校区中间是一条小马路,丁宁沿途打听,不止一人说看见一个帅气高大的卷发男人带著个可爱的小男孩,匆匆坐上一辆高级轿车,绝尘而去。他们觉得这绝对不是什麽单纯的拐骗或者绑架,商量之後并没有立刻报警,而是先告诉郎斐知道。
  

作家的话:
好不容易把狮子洗白了,真不容易啊。




宝石花与带子狼 38<上>

放下电话,餐厅里的气氛霎时间凝冻。
  郎斐转头看著谈将臣。
  “郎笑在哪里。”
  谈将臣微微一怔,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我问你把郎笑弄到哪里去了!”
  重重的一掌落在餐桌上,刚被放下的瓷碗也惊得跳了起来。郎斐死死地盯著谈将臣的双眼,仿佛要将真相从他的眼睛里抠出来。
  “你刚才出去,不就是为了找到郎笑,把他从丁宁身边带走?!”
  谈将臣的脸色也随之阴沈。
  “郎笑不见了?”他反问,“为什麽认为是我干的?”
  “废话!除了你谁还会是──”
  郎斐正要反驳,却被尚未出口的後半句话给噎住了。
  卷发、高大、开好车,最关键的是:和郎笑很亲近。
  不,的确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和谈将臣解释,急忙再打开手机,拨打著另一个号码。
  没有通。
  他这才又转头去看谈将臣。
  “晓生的号码,打不通!”
  “那个家夥!”
  谈将臣露出了一种“早就知道”的表情,从兜里取出了自己的手机,切换到免提状态,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
  冗长的几声提示音过後,终於有了应答。
  “喂。”
  “谈晓生,我是郎斐。你把小狼带到什麽地方去了!”郎斐抢在前面问道。
  电话那端愣了愣,随即传来了慌忙不迭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这一次我的把柄捏在她手里。”
  郎斐追问:“她是谁!?” 
  “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来。没有语气,没有感情,冷到骨头里。
  是夏豔玲的声音,那个郎斐最不想遇见的女人。  
  “……把孩子还给我!”
  “孩子就在我这儿。”
  夏豔玲毫不讳言,显然有备而来。
  “不过,今後起,由我来做他的监护人。和你一刀两断。”
  “凭什麽!”
  再顾不得什麽长幼尊卑,郎笑对著话筒怒吼:“我才是他的监护人,安芝亲手把他托付给我。我养了他六年,他从没有离开过我身边!你凭什麽把他带走!”
  夏豔玲发出一串刺耳的冷笑。
  “最近的新闻报道说得还不够清楚明白?你这样的人,怎麽配有孩子的监护权?说到底,你和谈安芝是什麽关系?兄妹?情人?难道说这娃儿还真是你亲生的不成!?”
  郎斐气得浑身发抖。
  “你和安芝的关系,至少比你这个亲手把她赶出家的人要强得多。你根本就讨厌安芝,又有什麽资格带走她的孩子?”
  “没错,我就是讨厌那个女人,也没准备好好待这个孩子。但在我的孙儿出生之前,这个孩子必须在我的手上。”
  夏豔玲大言不惭地提高了音调。
  “你可别忘了,当初谈安芝进门的时候,我就收了她做养女,我有钱,又有社会地位,要想从你这个死同性恋手上抢走一个小孩,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宝石花与带子狼 38<下>

 “你这个……”
  郎斐已经不知应该如何才能宣泄此时的愤怒。
  谈将臣迅速拿起手机,取消了免提功能。
  “够了。”
  他对夏豔玲说道。   
  “新闻都是您做的吧,我已经查到你委托的网络公司。这麽快就忘记了巴黎的约定,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电话那端隐约传出女人的声音,谈将臣皱起了眉头。
  “对,他在我家。你大可以继续找几个记者上门,替俪天制造点新闻。如果你不敢,那就安静点听我说。”
“让我和她说话!”
郎斐又激动起来。
  “你不是她的对手。”
按住手机,谈将臣压低了声音让他冷静,随後转身,推门而出。
  郎斐立刻想要跟著跑出去,可刚走了两步就听见门後传出了反锁的声音。
  
  
  十分锺後,走廊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像是笼中的困兽,一直在室内踱步的郎斐立刻走到了门边。
  重新进门的谈将臣面无表情。他径直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大口之後才重新看向郎斐。  
  “你领养郎笑的时候未满三十岁,不符合法律规定。”
  “我那时的确只有二十六。”郎斐心中一惊,“现在不是还能补办?!”
  “可以。”
  谈将臣点头,又附上但书:“只是这样就和我妈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而她又与郎笑的母亲有领养关系,理论上比你更有优势。如果她铁了心要抢这个孩子,那你们就要对簿公堂。”
  “但我和小狼一起生活了六年,事实领养难道不重要!?”
  “重要。”
谈将臣似有犹豫,但还是据实以告:
  “事实领养对你来说可以是双刃剑。你以为之前针对你的那些照片和炒作只是简单的人身攻击?就像她刚才说的,她制造舆论、抹黑你的过去,这样就能更轻松地得到孩子。”
  “她对不是亲生的孩子,明明那麽排挤和厌恶……如今又要抓了郎笑去做什麽?”
  “实际上,我爸临终时立下过一份遗嘱。”
  谈将臣说道。
  “他将名下的一部分资产留给了安芝,但由於我们都以为她并没有留下子嗣,所以这笔钱一直掌握在她名义上的养母,也就是我妈手中,而她是打死也不会吐出来的。”
“我不稀罕那笔钱!”郎斐追问,“是不是只要郎笑声明放弃遗产,她就能够放过他?”
“冷静点,事情没有那麽简单。我已经答应她,三天後大家坐下来谈判。”
  谈将臣将手轻轻按在郎斐的肩膀上,像是要将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一些情感偷偷地注入。
  “她要什麽,我都可以给。”
  说到这里,他的手机又在口袋里响了一下,这次是短信的提示。
  谈将臣示意郎斐冷静,随後取出手机,却也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骂出声来。  
  “是谈晓生那个混蛋的短信,他告诉我地址了,我现在就去接小怪物。”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加重了语气强调道:
  “你不许跟来,也不许睡。回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要睡,也不是这麽容易的事。
  焦急的一个小时过去了。
  一直守候在客厅里的郎斐,终於听见了大门开启的声音。
  他尽可能的快步赶去,看见谈将臣已经走近了玄关,怀里打横抱著已经熟睡的郎笑。
  “受了点惊吓,路上一直哭。”
  谈将臣压低声音道:“饭倒是已经吃过,让他睡。”
  说著,他避开了郎斐伸过来的手,直接将郎笑抱上二楼,安置在客房的床上。
  郎斐轻手轻脚地为郎笑脱下外衣裤,确认了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这才在谈将臣的提醒下,走出去给丁宁打了报平安的电话。忙完这一圈,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稍稍有了些缓过神来的感觉。
  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他坐在客厅里对著果盘里的蛇果发呆。 
  那些“下班後为孩子挑几个苹果”的日子明明近在眼前;可是现在,自己却开始抓不住孩子的手了。
  别离怎麽可以来得这麽急?
  虽然打心底否定这种可能,但基於对法律几乎为零的认知与不信赖,郎斐无法停止担忧。
  郎笑还那麽小,就算他再乖,也只不过是个刚满六岁的小孩。在最需要照顾与关爱的时候,怎麽能寄人篱下。
  郎斐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被谈家领养时不也正是五六岁的年纪?但那时的谈家尚是温暖的,若换做现在,恐怕……
  绝对不能把郎笑交出去。
  郎斐打定了这个主意。
  万不得已,那就带著所有积蓄,与小狼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座城市,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离开这个国家,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郎斐勉强自己笑了笑。
  “你笑得很苦。”
  昏暗的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打破了客厅内的宁静。
  一股淡淡的烟味,随即伴随著脚步声缓缓而来。郎斐没有抬头,但他随即感觉到了沙发坐垫的微微下陷。
  “有空麽,我有话要说。”




宝石花与带子狼 39(倒数第三章)

  破天荒第一遭,谈将臣居然会用商量的口气说话。郎斐有些意外,不由得转头去看。可是目光尚未落稳,就听那口气陡然一沈。
  “别看我,听著就好。”
  谈将臣强迫他重新看向别处,这才继续。
  “那天晚上,你让我拿一样东西,换取下次见面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次,像是下了最终的决心。
  “现在就是那‘下一次的见面’,这个交易已经成立,我必须给出你要的东西。”
  郎斐愣了愣,随即感觉到由於紧张和寒冷而微微作痛的左腿被谈将臣的右腿紧紧贴住,人体的温度慢慢传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向右边缩了缩,忽然觉得说话如同梦呓。
  “我已经用行动来说明。”谈将臣皱了皱眉头。
  没有人再说些什麽,客厅里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一片寂静。
  而寂静的最後,是谈将臣认命般的叹息。
  “我用我自己,和你交换。只换你的爱。”
  这明明是足以令人动容的剖白,却只换来了郎斐的苦笑。
  “为什麽还要回头寻找亲手丢弃的东西?为了下一次能够丢得更远?”
  “不,再也不会了。”
  谈将臣的低语,像是在安静的教堂里做著告解。
  “不要离开我,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的感受……”

   “我知道啊。”
  说到这里,郎斐终於转过头来看著他。
   “我曾经比你还痛……痛了十年。”
  “对不起。”
  没有了骄傲、没有了固执,没有了伪装,谈将臣最後只剩下这三个字。
  他轻轻扣住了郎斐的左手。
  “对不起……”
  宽大舒适的沙发足以容纳数人同坐而不显得拥挤,但如同所有向往著光与热的动物与植物那样,谈将臣再一次地朝著右边的那人挨挤过去。
  两个人的温度叠加,恰好可以抵御大厅中的昏暗与寒冷。
  所以郎斐没有躲避。
  鼻尖传来淡淡的烟草气味,身体也被从左侧传来的重量微微挤压著。郎斐忽然觉得像是被某种大型动物依偎著,有一种莫名的安稳感觉。
  有些动物,在笼子里待得太久,反倒以为那是武装自己的铠甲。离开囚笼需要勇气。
  不过一旦离开,便不想再回去。
  也许,谈将臣是真的自由了。

  第二天,睡醒後的郎笑,还有些惊恐的後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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