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都市青春电子书 > 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 >

第3部分

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拿起纸袋,回到办公室。这才发现今天已经来了几位陌生面孔,应该都是俪天方面抽调的“新血”。
  而那个惹人讨厌的染发吉娃娃依旧占据著郎斐的位置,看见郎斐手上的纸袋,一瞬间张大了眼睛。
  郎斐知道他在猜测纸袋里的结果,同样,自己也很想知道。
  纸袋摸起来有点厚,同时又带著纸制品特有的柔软度。他不想猜测,於是从封口处直接撕开。
  借著重力的作用,首先从开口处掉落下来的两包东西,与桌面发出了“啪啪”的碰撞声。
  两个雪白的信封,每一个都是鼓鼓囊囊的,显然装满了现钞。
  知道这意味著什麽,郎斐的大脑在这一瞬间短暂地变成了空白,耳边则传来了旁观者的轻声议论。
  钱,就是俪天的拒绝。
  从短暂的讶异中迅速恢复过来,郎斐的脸上依旧保持著淡然。他逐一拿起信封,大致确定了金额。然後继续在牛皮纸袋里摸索,继而取出了几张优惠券,却始终没有看到应有的解聘函。
  他心头微怔,干脆将信封倒转、抖了几下,终於,又有一张细小的纸片从信封底部掉了出来。
  是一张名片。
  一直坐在边上的染发吉娃娃,此时也已经看清局势,幸灾乐祸地追加道:“钱已经拿到了,可以收拾收拾走人了吧?”
  仿佛听不见这无礼的驱逐,郎斐拿起了那张名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然後──谁也想不到,这位平日里往往安静得像植物的男人,居然伸出手,将这张名片举到染发青年的面前,然後十指用力,将它撕成了八片。
  残破的名片如蝴蝶的残翼飘然而下,落在了办公桌上。
  好奇心驱使著那个染发青年低头,正对上其中的某一张碎片;对上了那个十分熟悉、却又高高在上的名字。
  
  
  “爸爸,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就来接我?”
  下午两点十五分,幼儿园还没有放学,郎笑就被郎斐接走了。爸爸给儿子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然後难得的招了一辆的士,往游乐园的方向开去。
  “爸爸啊,失业了。”
  郎斐擦去小狼嘴边的糖渣,笑著说道。
  “失业是什麽意思?”儿子瞪著乌黑的圆眼睛,显然一点也不理解。
  “失业就是没有工作了,没有工作就是没有钱了。”
  郎斐这样解释,同时看见出租车司机透过後视镜悄悄地看了自己一眼。
  “没有钱,那就不能买饭吃了?是不是我也不能上幼儿园了?”
  小狼终於明白了过来,眼泪顿时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然後一把搂住了郎斐的脖子。“没有关系哦,爸爸,以後我每次吃饭都吃一小碗。不上幼儿园也可以的……“
  被小狼搂住的瞬间,郎斐顿时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恶,居然朝自己的儿子寻求安慰。他急忙拍著朗笑的背,一边软语道歉。
  “对不起,爸爸是骗你的。其实爸爸刚刚换了工作岗位,还发了奖金,所以才会有钱带你去游乐园啊。”
  “真的?”小狼亮晶晶的眼泪还挂在腮边。
  “真的。”
  郎斐紧紧地搂住宝贝儿子,用力点头。
  
  
  俪天给的钱很丰厚,但是郎斐却并不打算依靠它支撑到下一份稳定的工作。第二天,他就将其中的80%存入理财账户,作为郎笑日後的教育基金。
  在这个萧条的寒冬季节,重新寻找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於一名年届而立,面有疤痕,腿带残疾的独身爸爸。
  好在郎斐一开始没准备盲目地乱投简历,而是通过熟人的引荐,很快获得了两份并不冲突的临时兼职。
  第一份在白天,某报社的热线中心,负责记录新闻线索接听投诉。第二份则是夜里,去熟人开的酒吧厨房工作。两份工作单独算来都不丰厚,但加在一起,居然还比三春稍多一些。
  但相应的,郎斐需要付出的也是加倍的时间和体力。
  接送并且照顾好小狼的时间绝不能省下,蜗居虽小,但也需要收拾打理。这就意味著每天凌晨三点半从酒吧下班之後,他需要徒步半个小时回到家中;休息四个小时後,起床为郎笑准备早餐、送他上学;然後直接去报社接电话;午休时间上网寻找新的工作;下午五点接小狼吃饭;然後睡三个小时,十点再去上夜班。
  而且为了不影响郎笑的睡眠,他还临时决定搬到客厅里睡觉。
  这样的生活状态,若是十八九、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也许还能扛著,可是以郎斐的年纪与身体状况,连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够支撑多久。
  他甚至也担心过如果自己倒下,还有谁能够接下去照顾小狼。但若是现在不“尽力而为”,等将来自己老去,希望或许更加渺茫。
  
  日夜颠倒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一周,第二周的头一日,是郎斐夜班的周休。这天,他提早煮好晚饭,等小郎吃完了,又讲了几个故事哄他睡下,然後立刻洗漱换衣,准备也好好补眠。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
  “这麽晚了,只可能是丁宁,估计是来蹭晚饭的。”这样想著,虽然困倦,但他还是开了门。
  就在大门敞开的同时,一股冷风卷入,让他打了一个寒噤,同时看清楚了站在门外的人。
  这个男人,身穿米黄色风衣,微卷的刘海随性地挂在额前,他的眉眼与谈将臣有七分相似,但是更为放松与舒展,眼角还有斜飞向上的细纹,显然是时常在笑的人。
  郎斐抬头,面无表情地看著这位不速的访客。直到对方主动冲著他笑了一笑。
  “我刚下飞机,有点憔悴吧?怎麽,不请我进去坐坐?”
  说著,他又举了举手里提著的几个大纸袋。
  “看在我给你的心肝宝贝开心果带了这麽多礼物的份上。”
  
  “我们至少也有两年没见了。”
  客厅里,展开充作折叠床的沙发上还铺著郎斐的被褥,脱去了外套的男人就仰天躺在上面,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另一只手则摸索著,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烟。
  郎斐立刻制止了他:“要抽烟去阳台,郎笑在里屋。”
  男人撇了撇嘴,嘀咕道:“你对这孩子还真是好,明明没有血缘……”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再抬头看的时候,发现郎斐已经变了脸色。
  “谈晓生,再让我听见一次,就别想踏进这里半步。”




宝石花与带子狼 05

  “是我不对,说错话啦!”
  被称作谈晓生的男人双手合十做讨饶状,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比刚才认真了一些。
  “说真的,你以为能够瞒多久?我哥只要雇个人,稍微深入调查一下就会知道。”
  郎斐答道:“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谈晓生又笑起来:“想要扯上关系还不容易?你是不知道,你撕掉名片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他是有多抓狂。”
  “看起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多。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已经不在三春工作了。”
  郎斐低头叠著傍晚收回来的衣物,头也不抬。
  谈笑生点了点头:“当然,我还知道你正在慢性自杀。一天两份工,加在一起睡不到7小时。就连大哥也骂你是个疯子,还自言自语,问你为什麽不去唱歌。”
  “唱歌?我现在只唱给郎笑听。”
  郎斐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又反问:“你其实不是刚下飞机,而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吧。谈将臣让你来探我的口风?”
  “半对半错。要是被他知道,这几年我一直背著家里与你来往,你可早就没有消停日子过了。”
  说到这里,谈晓生忽然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郎斐的肩膀。
  “阿斐,我现在非常矛盾。最近几年,大哥他变得越来越不近人情,也越来越接近我妈心目中的样子。我一面希望,与你的重逢可以改变他的生活;却又担心他会伤害你,就像十年前那样。”
  “我只希望,看著小狼平平安安地长大。”郎斐打断了他。
  屋子里暂时安静了下来,这时候,里屋传来了稚嫩的询问:“爸爸,有人来了?”
  还没等郎斐回答,谈晓生立刻应声道:“猜猜我是谁!”
  “谈叔叔!”
  里屋顿时传来一阵被子和衣服的声响,不一会儿,小郎笑就披著一件大衣推门跑了出来。
  “外面冷!快钻进来!”
  不等郎斐皱眉,躺在沙发上的谈晓生立刻将郎斐的被窝拉开一道口子,紧接著小狼就“嗖”地一声钻了进去,只露出一张小脸在外面,打著哆嗦。
  “爸爸的被窝好冷啊!”
  “谁叫你出来的,小心明天起不了床。”
  郎斐又好气又好笑,这下自己也甭想早点休息了。
  一旁,谈晓生已经将礼物献宝似地一件件拿了出来,其中就有郎斐想要买给儿子的那件可动玩具。
  “谢谢谈叔叔!”郎笑开心地抱住了谈晓生的脖子,但还是不忘回头看了看郎斐。
  “爸爸,我可以要吗?”
  “你太宠他了。”郎斐冲著谈晓生皱眉。
  “就当是报答当年你对我们三兄弟的好,”谈晓生却依旧以笑容回应,“还有你为了谈家受的委屈。”
  “我怎麽样都无所谓。”
  郎斐定定地直视进他的眼睛。
  “但是永远别忘记,你们是四兄妹。”
  
  谈晓生的到访让郎斐当天的“早睡”计划完全落空,不仅如此,他还花了比平时多双倍的力气,威逼利诱因为礼物而兴奋到不行的小狼乖乖回到自己的被窝。黑甜疲惫的一夜过後,一切又回到了沈重的
  
  老路上。
  叠被的时候,郎斐在床上有了一个发现。
  就像是甩不掉的诅咒那样,被他撕碎的那张名片再一次出现,被谈晓生偷偷地压在了他的枕头底下。
  这一次,郎斐并没有继续采取极端手段,转而将它放进了电视机柜下方的扁抽屉内。
  不过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这麽快就需要将它重新取出,却不知道变化来得竟然是如此之快。
  
  那是谈晓生到访之後的第四天,周五是郎斐最为头痛的日子,因为报社的兼职两天轮休都不是周六周日,这意味著他必须提前为小狼找好一个安全可靠的去处。
  上一周,丁宁又一次发挥了他宝贵的作用。小狼被他抱去了大学校园,意外地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喜爱。但是这一周如果还叫他来帮忙,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或许送去郭叔那边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郎斐决定先打一个电话。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回家之後就一直意外安静的郎笑忽然吸著鼻涕,拉了拉他的衣角。
  “爸爸,我……脑袋一抽一抽的痛。”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可以说是郎斐这几年来最惊魂的时刻。他发现郎笑有热度,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发烧。但是很快,孩子的手上、腿上,甚至脚底心都开始出现大批的红疹。父子俩急忙赶去医院,当
  
  医生翻开小狼下嘴唇皮的时候,郎斐差点背过气去……儿子竟然连嘴里都起了疹子。
  “手足口病。”
  医生的诊断结果十分明确,郎斐随即打电话回幼儿园询问,果然听说了还有几个孩子也在当天发病了。
  住院治疗是必须的。郎斐很快就为郎笑办理了手续,到这一步,他也已经从医生那里了解到了这种疾病最可怕的一面:若是治疗不到位,很可能会转变成脑膜炎,甚至死亡。
  面对一大堆一知半解的数据和名词,在这一刻,郎斐和普天之下千千万万的幼童家长说出了同样的话。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够医好我家的宝贝。”
  钱,其实真是个问题。
  几周前存入银行的那笔钱又被迅速地取了出来。第一天,守在病床前的郎斐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要去交一次费用。随後,他发现同病房的孩子有的在打球蛋白。而询问价格之後,这个曾经让无数家长汗
  
  颜的“模范爸爸”却沈默了。
  借钱周转,成为照顾小狼之余,另一个最最重要的大事。
  郭叔最喜欢郎笑了,可是他刚退休,心情和身体都不好,不宜打扰。丁宁一个穷大学生,借也借不了几个钱。从前的同事家境也都一般,现在的同事相处不久,借钱基本不可能。
  思前想後,郎斐最终选择了谈晓生。
  可令他失望的是,一连两个小时,十几通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虽然谈晓生的确说过自己有七个颜色的手机,每天按照心情、搭配衣服选择其中的一个,但是郎斐从未想过这竟然是真实的。
  最好的一条路意外受阻,没有太多的犹豫和忐忑,郎斐迅速选择了第二条。
  趁著郎笑睡觉的时候,他咬著牙一瘸一拐地赶回家中,取出了那张名片。
  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就是一枚,只属於他一人的魔戒。
  
  
  不同於谈晓生那个不靠谱的家夥,谈将臣名片上的号码很快就接通了。郎斐按住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脏,可听见的却并不是熟悉的声音。
  “俪天秘书处。”
  也许是通过来电显示看出了这是一个陌生号码,电话那头职业女性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冷淡。
  “我找谈将臣。”郎斐说道。
  他直呼了谈将臣的全名,但是声音不仅年轻还缺乏气势,女秘书的职业嗅觉立刻发挥了作用,她颇为不耐烦地回答道:
  “你是谁?不知道谈总现在正在开会吗?”
  郎斐做了一个深呼吸,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郎斐。”
  他的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却并没有立刻传来回应。女秘书显然怔了一怔,然後在记忆里寻找这个有点耳熟、并且较为罕有的姓氏。
  好在很快她就在备忘录上找到了几天前谈将臣对她的那句交代。
  “不好意思,郎先生……”她立刻改换了另一种恭敬的语气应答,“请您稍等。”
  电话中随机传出了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急促声响。




宝石花与带子狼 06

  郎斐将手机夹在肩窝里,关门下楼,走向郎笑最喜欢的那家小吃店。
  这段等待的时间著实有些漫长,就在他来到店门口的时候,那端终於传来了切换线路的声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