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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至尊受道作者:谬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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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舟早在进城之前就在燕重水两只被绑的手上盖了衣服,倒也没被别人发现。只是邢舟也已经感觉到燕重水的耐心几乎要耗尽了,毕竟谁也不想被当做猴子展览不是?
  邢舟安抚的将手搭在燕重水的臂膀上,男人回头看他,眼神倒是少有的温和,似乎在叫他安心。
  陈行客摸着自己的长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
  武林大会期间,那些有名望的江湖大家都是住在武林盟内。等好不容易到了武林盟,邢舟就看见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看样是等候多时了。
  这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盟盟主石南桥,石南桥原本是青城弟子,是陈行客的大徒弟,後来被推选为盟主。在他身边的三人分别是武当毛夫仑、点苍派范建洲和峨眉派女弟子柳莺莺,他们原都是江湖上颇有资历的侠士,後为了维护武林发展,被众多江湖人士推举出来共同打理武林盟。
  本来应该是五个人,但其中一人在不久前生病去世,所以这次武林大会除了要商讨我违剑法的事情以外,就是为了再选出一人顶替这个职务。
  石南桥到底是陈行客的徒弟,所以异常恭敬。现在的武林盟已经不是以前了,由於武林盟主不再有一呼百应之能,武林盟也只为调武林大小事务、抵御外敌而存在,没有什麽野心,因此在外界看来,坐上武林盟主和分盟主这一位置的五位侠士,无一例外都是那种大公无私为中原武林无私奉献的大英雄。
  但邢舟知道,这不过只是障眼法而已。或许当初四大门派的想法确实是如此,但时至今日,武林盟早已经渐渐失去了它应有的指责,成了藏污纳垢之所,他们以人数为优势四处打压他人,吞并小门派,决不允许有其他势力生存。武林盟就如同一颗巨大的雪球,势力越滚越大,在中原武林简直可以做到手眼通天。
  邢舟不止一次的看到,那些不愿意加入武林盟的小门派,被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冠以“歪门邪道”的罪名除掉,或者被其他门派所排挤。邢舟曾经也立下过豪言壮志,想改善这一现状,但後来在江湖上行走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麽天真,他根本无法与势力庞大的武林盟所抗衡。
  连他的师父,破军堂堂主齐迈征老将军,都对这一现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能怎麽办呢?他的力量实在太微小了。
  这也是後来邢舟甘愿呆在破军堂教导师弟师妹的原因,外面的江湖,和他想象中的江湖,实在差太远了。
  不愿再看那几人虚伪的寒暄,邢舟把头转到一边,正巧看到燕重水也在望着自己,然後皱着眉看那堆人一眼,似乎在说自己也看不惯。
  邢舟看他这样,不禁微笑起来,刚才不舒服的感觉也好了不少。
  等他们虚伪完了,石南桥才在梦破的提议下,决定将燕重水关押在武林盟的牢房之内。
  邢舟一听当然不干,却被燕重水安慰了:“放心,我不会有事。”
  男人看着眼前的青年,虽说他根本不惧怕梦破会对自己怎麽样,也不在意被关在牢房里,但是这里毕竟是武林盟,自己身份特殊,他不想害了邢舟。
  邢舟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只能沈重的点头。他也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恢复功力,然後他才能救出燕重水!
  石南桥也礼貌的请了齐迈征出来,看到自己徒弟竟和修罗谷的人厮混一处,老将军吹胡子瞪眼睛,硬是把邢舟拉走了。
 
  第三十七章

  “你怎麽与那修罗谷的人搅在一起?”齐迈征和邢舟的父亲邢天涯也是老交情了,对邢舟自然也比其他徒弟上心许多。
  老将军即使年过半百,身子依然站的笔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军人的威严劲儿来,此时看着邢舟倒也不全是质问。他对自己这个二徒弟还是比较有自信的,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罢了。
  笑话,在那老和尚和老小孩面前,自己当然要做做样子批评批评,关起门来──切,他齐迈征的徒弟,哪有做错事的时候!
  邢舟挠挠脸,道:“师父,你放心吧,我没做坏事。”然後他火急火燎的问:“你知不知道修月在哪里?”
  老将军指明了道路,就看到邢舟一溜烟的跑走了,不禁心道这家夥还是这麽不稳重,不过看着徒弟这麽有精神,老人家嘴角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谭修月自从邢舟被带走以後,睡的就一直不安稳,多次在睡梦中看到邢舟一脸是血的模样,总是被惊醒,就算给自己开了安神补眠的药也没用,甚至偶尔还会出现幻觉。
  不可不说,就算邢舟失踪不是他的错,锦衣青年却也几乎把邢舟被绑去的责任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当时他紧跟着邢舟……如果自己一开始不让他与那和尚接触……如果自己再强一些……如果……
  谭修月本来就是一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而这些假设成日缠绕在他的身边,让他喘不过气来,脸色也青白似鬼,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
  因此,当邢舟推门进来的时候,谭修月以为自己又产生幻觉了。
  邢舟本来一脸兴奋的打开门,但随即他就僵在了不远处,因为谭修月看他的眼神太空洞了,整个身子也似纸片般单薄,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憔悴。
  “修月,你……你怎麽了?”这人怎麽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虚弱,好像一碰就会碎一样。
  邢舟小心翼翼的走到椅子边,谭修月此时正坐在上面,傻愣愣的抬头看他。
  邢舟颇为心疼的摸了摸谭修月的脸颊,锦衣青年本是标准的瓜子脸,现在因为消瘦而显得下巴更尖,让邢舟心疼之余不禁暗想这什麽武林盟!居然这样怠慢客人。
  谭修月像小猫似的拿脸颊蹭了蹭邢舟宽厚的手掌,此时他还以为眼前的人是自己思念过度的幻觉,却依然依依不舍。他实在太想自己的青梅竹马了,乃至於一点点温度都够他怀念半天……
  等、等等,温度?!
  谭修月突然像领悟过来什麽似的,一把抓住邢舟带着些许凉意的手,然後才像不可置信一般摸上邢舟的脸庞,确认对方的存在。
  邢舟虽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看到谭修月疯狂的眼神,还是乖乖弯着腰任他摆弄。
  “邢舟、邢舟,真的是你!不是我的幻觉!”谭修月高兴极了,一下子就扑在了邢舟的怀里,把人直接给撞倒在地。
  “嘶……”後脑勺被狠狠撞了一下,邢舟捂着脑袋呻吟出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要不要紧?我给你看看!”谭修月已经完全没有平时傲气的样子,眼睛里装的只有邢舟。
  “没事没事。”邢舟虽疼,还是笑着安抚身上的人,看样自己的失踪真是让他担足了心啊……邢舟有些抱歉的想。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正事,急忙扶着谭修月坐起来,从怀里掏出点苍穹给的解药和方子,递给谭修月。
  在他心里面,还没有承认少年就是谢春衣。毕竟那是他将来要找的人,而少年的话多数时候都是说十句话里一句真,所以他并不相信少年的说辞。
  谭修月虽然还想好好和眼前的人叙叙旧,但看到邢舟递过来的手,也知道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於是细细端详起来。
  “这个是……”
  邢舟一脸献宝的表情:“这是封魂骨的解药和配方!啊……当然,只是一次的分量,虽然没法彻底根除,但每月服用一次就不会有大碍了。”
  但谭修月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一脸阴沈,搞得邢舟忐忑不安,心道自己又怎麽惹到他了?
  果不其然,谭修月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再次把人压倒,然後居高临下道:“你怎麽自己就去那麽危险的地方!”
  邢舟干笑两声,哪敢说出自己是被逼无奈硬掳去的?於是只能尽量赔笑,像安抚小动物一般顺着毛摸。
  还没等他说两句话,那房门“啪”的一下打开了,进来的不是纵云社少当家韩望夕还会有谁?
  此时那青年还是一身翩翩白衣,整个人都比谭修月颓废的样子干脆利落许多,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面色也十分苍白,黑眼圈浓重的和谭修月摆在一起就是俩熊猫。
  其实在邢舟失踪後,比起谭修月,韩望夕更不好受,因为他是眼睁睁看邢舟被人带走的,那份自责和内疚让他痛苦不已。但是身为纵云社的少当家,身边还有需要听令调遣的下属不说,还有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妹妹,他自然不可以任由自己哀叹下去,只是午夜梦回的惊醒却和谭修月一般是怎麽都少不了的。
  此时他看见被谭修月压在身下的邢舟,当下一个箭步把人抱了起来,然後确认邢舟没事以後,竟是忍不住抱着人……哭了出来。
  “原来我没看错……真的……真的是你……”
  邢舟一惊,当下手足无措,白衣青年本来就是十分儒雅的书生打扮,此时清秀的脸庞挂满了泪水,显得脆弱之余也着实惹人怜惜。邢舟笨手笨脚的给他擦泪,嘴上也结结巴巴地道:“喂……你别哭啊,我没事的,嗯?”
  此时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模样十足碍眼,谭修月想也不想便甩了三根银针出去。
  韩望夕不愧是暗器大家,哭的梨花带雨间还能抽出空来打出三枚飞蝗石把那银针打折了,气的谭修月漂亮的脸都要扭曲成一团。
  韩望夕微微转脸,两人的目光便在空中交汇,似乎都能听见滋滋啦啦的火花声,连旁人都能灼伤了。
  只是这个旁人自然不包括邢舟,他只是有些纳闷的看着眼前两人相互对视,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他还有正事要办,於是不得不打断两人的“眉目传情”,道:“修月,你有没有解化功散的解药?”
 
  第三十八章

  内力回来的瞬间,让邢舟不禁舒服的叹出声来。
  这种经脉没被堵塞的感觉实在太好,毕竟他可以说是从小习武,那种多年以来的习惯突然被强制剥夺可并不舒服。
  谭修月和韩望夕坐在桌边,目不斜视。
  刚才在等待药效的时候,邢舟就已经大体和他们提了提这些日子来的遭遇,包括可以与人双修练武的事情。
  这两人在邢舟心里已经被划为“自己人”,而对自己人,他基本上没什麽特别隐瞒的。
  谭修月和韩望夕表面上一派和谐,桌子下的争斗却已经到达白热化。
  谭修月暗器功夫比不过韩望夕,但两个人其他武功却称得上半斤八两,可以打个平手。只是两人偏偏不信邪,桌下的四条腿正在以了不得的速度踢踏着,对视的目光也更加凶狠。
  那边邢舟运完了最後一丝功,转头就看见这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对方,整个桌子如同在小河里一般起伏不定,到最後干脆“哢嚓”一下碎成八半,而他们双腿正以诡异的麻花形状纠缠在一起。
  邢舟满脸困惑的看着这两人,他们……这到底是关系好还是不好啊?
  就这麽电光石火间,那两人先是看了邢舟一眼,就又转头对视起来,只是这次射向对方的眼刀里似乎表达出什麽信息,而最後终於也达成了协议,一起“噌”地站了起来,反而吓了旁边的邢舟一跳。
  这两人,怎麽回事,中邪了?
  但很快青年就发现他们的是目标是自己,谭修月和韩望夕两人大步走过来,一人架住邢舟的一边胳膊,硬把他往床铺拖去。
  “……你们俩到底怎麽了?”其实以恢复功力的邢舟来说,挣开这两人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但邢舟知道这两人没害自己的心,而自己多出那麽多内力来以後也一直没有好好练习,怕自己出手没个轻重伤了他们,因此没有动手。
  等两人把他扔在床铺上的时候,他才终於福至心灵,知道他们要做什麽了。
  毕竟双修以後可以休息十天,邢舟自然是愿意的,但看两人这架势,他不禁犹豫道:“嗯……别告诉我,你们打算……一起?”
  “一个当然也可以。”谭修月趴在他面前笑靥如花,一张漂亮的面容闪的邢舟睁不开眼,只听他道:“只要你现在说你要哪一个,另一个就会马上离开。”
  邢舟傻傻点头,转身就去看把自己揽在怀里的韩望夕,此时白衣青年正努力冲他笑着,但环抱住他的手却微微颤抖,连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要……让我走吗?”
  邢舟当下大不忍心,看的心都快跟着他一块颤了,哪说的出口!於是急忙把头转回来。
  谭修月看着他,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表情,但邢舟就是能从里面看泫然欲泣来:“那麽……是我走了?”
  邢舟大叫一声,自暴自弃的闭上眼:“两个就两个好了!我还怕你们不成!”
  他自然是没看见那两人对视以後扬起的胜利微笑了。
  让邢舟躺下,韩望夕极为珍稀的亲亲了青年的唇瓣,然後才伸出柔软的舌舔舐起来。和谭修月身上总是带着的草药味道不同,韩望夕的身上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加上他的身子不似练武人那样结实,又白又软的当真如同桂花糕了。
  他着迷的亲吻着邢舟,唇舌纠缠间还故意搅动出涔涔的水声来,把邢舟羞得脸颊通红,两手也抓紧了韩望夕的衣衫。
  谭修月看他俩这样,“啧”了一声,伸手脱下邢舟的裤子,本准备好好让身下人知道无视他的下场,却在瞬间皱了眉头。
  “这是什麽?”他握上邢舟被红绸舒服的分身,颇有些不悦的说道。
  “嗯……”邢舟分开和韩望夕难分难解的嘴唇,整个人都红成了虾子,小心地说道:“这个……是秦碧游留下的,我解不开。”
  此时他这麽羞耻可不止是因为自己的小兄弟被人缚了东西,确切的说是韩望夕的吻太舒服了,直到谭修月问话他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一想到要同时面对两个人,就让他羞赧的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把刚才抛出豪言壮志的自己打晕。
  韩望夕向审视货物一般,把手伸到邢舟的下体,细细端详绳子上的小银锁。
  这的确是很珍贵很难解的锁,没有专门的钥匙打不开。当然,这是对一般人来说。
  韩望夕轻笑一声,对谭修月道:“借你根银针一用。”
  作为纵云社机关术最优秀的传人,让他去解个锁,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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