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吴邪的爱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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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苦笑不得,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然只能心里骂,他是连开口骂人的力气也没了,
翌日清晨,胖子是彻底的起不了床了,潘子大发善心亲自端了饭菜来喂他。
吴邪围着床瞅了一圈,立在床尾,“胖子,你肠胃可真是差劲,昨天在外面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胖子费劲的抬起了眼皮,少气无力,俨然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操的,肯定是外边的东西不干净,你们杭州的东西就是没法和我们北平的比。”
微张了嘴,一银白勺子白粥灌进了嘴里,甜腻可口,胃里也渐渐的暖和舒服了。
吴邪噗嗤一声笑了,“你瞧潘子对你多好?”
胖子很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听了这话,丝的倒吸了口凉气,“你拉倒吧。”吴邪幸灾乐祸似的左右审视了二人。
潘子很认真的一勺一勺的喂,时不时的还放在唇边吹一吹。
吴邪大感惊奇,日头简直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没见过潘子这个亡命徒除了解连环对谁上过心呢,胖子这回算是捞着了,嘴里便毫无遮掩的说道,“小样儿瞧你以后还挤兑他不,这就叫患难见真情。”
胖子啧啧的又倒吸了口气,轻飘飘的挥了手,“吴大少,请您赶紧的出去吧。”
吴邪隐隐闻到这屋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好,也不想多呆,胖子瞧着挺壮实的,其实也就是徒有其表,外边一顿不干净的饭菜就能给他撂倒了,真是还不如小哥呢,瞧着小哥瘦瘦的,其实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吴邪又沉侵在小哥的臆想中拔不出来,所幸也没什么大事供他来思考的。
胖子瞧吴邪出去了,便少气无力的对潘子开了口,“潘爷,别吹了,我嫌你嘴脏。”
潘子听了这话,当即一挑眉毛,面上也带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昨晚老二都不嫌脏,今儿倒嫌我嘴脏了。”
胖子立即闭了嘴,得了,啥也别说了,这位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也没了胃口,肚子里的食物也想着给他吐出来,可是酝酿了下,一点想吐的意思也没,只得作罢。
吴邪下了楼,在楼梯上便远远的瞧见解连环跟小花脑袋顶着脑袋的在看一本仿若是账簿的东西。
及至到了跟前,果然是一本发黄的厚厚账簿,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跟小蚂蚁似的。
吴邪不感兴趣,转身坐到了对面的长沙发上,小花察觉到有人抬了头,笑道,“胖子怎么突然病了,要不要紧?”
吴邪并不将胖子的病放在心里,毫不在意的答道,“没事,不过拉了一夜,现在虚脱了下不了床。”
小花也不过是敷衍似的随便问问,瞧吴邪也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转移了话题,“怎么总也瞧不见你三叔?忙生意吗。”
解连环怔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仍然很认真的看账簿。
吴邪瞧小花仿佛是一无所知的模样,当着解连环的面也不好多说,稍思忖了下道,“三叔是个小孩儿的脾气,见天的瞎忙也不着家,可是又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小花从西裤兜里摸出了银色烟盒,抽出一支仍给了吴邪,自己叼了一支,欠身拿起玻璃茶几上的火柴点了香烟,随即仍然扔给了吴邪,吸了一口并没有咽下去,在嘴里尝了味道又吐了出来,方才悠悠说道,“做大事的人大抵都这样,我们看不透。”
吴邪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膀,点了香烟吸了一口瞧小花浅尝即止并不真吸,当下好奇道,“你这抽烟可是有趣,可惜了这好烟,银包哈德门可不便宜。”
小花笑了一下,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欠身往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里掸了掸灰,“对嗓子不好,尝了味道就行了,也不枉了这具男儿身。”面上竟是说不出的苍凉感。
这苍凉感来的快也去的快,吴邪还没来的及替他伤感,他便又笑道,“真是羡慕你呀,什么都不用管。”
吴邪没话可说了,心道,你这不是变着法的说我是废物吗?仔细的一忖度,还真是这样,当真是无话可说了,垂了头。
白绸缎家居服穿在身上,虽不好看可是舒服,透着浑身的疲懒样,清俊面孔格外显得书卷孩子气。
小花抬头瞧吴邪傻愣样儿,心里忖度,小时候可真是没眼光,怎么就觉得他是个小男子汗呢,还眼巴巴的盼着自己长大好嫁给他呢,如今瞧着是名不副实,还不如黑瞎子呢。
黑瞎子最近在北平可没少缠着自己,可惜瞧着他那花样儿心里总是不来感觉。
解连环听着俩人一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心里也是烦乱极了,也没心思查看旧账,正当心烦意乱之际,吴邪很突兀的跟他开了口,“解叔叔,你前段时间有没有去过武汉将军山?”
解连环抬起来头,“没有,怎么会这样问?”
“没事,可能是朋友搞错了,他说你在将军山投靠了共|匪,想来一定是弄错了。”吴邪漫不经心道。
解连环听了只是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内里却是满心欢喜,一颗心登时砰砰乱跳,妈的,这世上除了吴三省那个王八蛋还会有谁敢顶着他的名字公然的做坏事。
武汉将军山,马上找他去,这次非逮着他不可。
不可抑止的低头浅笑了一下,心里则是笑了个无法无天。
浅色西服,一丝不苟的三七分头发,搽了生发油格外的光亮,配上漂亮的脸蛋,有点粉头粉面的味道,只是眉宇间有不易觉察的戾气隐在其中。
解连环犹如个小狐狸似的,藏了尾巴匿了尖牙,可是谁若招惹了他,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都能将对方拆皮错骨生吞活剥。
心里笑了个痛快方才慢条斯理的重新整理起了账簿,他是个好记性,堪称过目不忘,账簿过一遍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便了然于心,算得上是个奇才。
吴邪心里有些可怜他总想多陪他说些话,好解了他的心结,可是对方似乎也是忙,而且总不太想搭理自家的模样,他也不好在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了。
当即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抽着烟。
这时俏云彩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托了一银盘子,里面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营养粥,瞧着着实不赖。
弯腰放到了茶几上,嘴里委委屈屈的说道,“几位爷,我熬了好长时候,你们谁饿了就尝尝吧,可惜就熬了一碗。”
三位大爷当下便明白了,这是给胖子的,胖子平时可是攒足了劲儿的讨云彩的好,这回可算是拨云见日了,可是为什么没给胖子送过去呢?
吴邪抬头瞧着云彩,颇为奇怪的笑道,“你这是特地给胖子准备的吧,怎么不给他送去。”
云彩更委屈了,“他连屋子都不让我进,简直讨厌。”小嘴一抿,立即成了一条粉红的线。
吴邪一扬脖子靠在了沙发后背上,嘴里哈哈大笑,末了一弯腰捂了肚子,夹了烟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也是乱颤,“他那形象委实不好,怎么好意思让你瞧见了,你这回可是当真冤枉他了。”
云彩拿起银盘子捂了脸,转身迈着小碎步很快便跑回了厨房。
吴邪恢复了原状,伸手将烟头摁熄在了烟灰缸里,心道,这胖子当真是有福气,云彩这事情有门。
心里无比羡慕,又哀叹起自己跟小哥来,抬手揉了脸,心下奇道,自己怎么变这样儿了。
他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对自己的行为是以很是不解,末了认为自己这是用情至深,堪称痴情的好代表。
三人各存了心思,都不在言语,楼下客厅寂静起来。
二楼胖子房间却是热闹极了,胖子对潘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非常的瞧不惯,很坚定的认为对方侮辱了自己,在云彩面前愣是矮了半截,都不敢去面对她了。
潘子却忽然有了耐心,对胖子百般的好,不过不时的还是要欺负一下对方。
他是拿胖子当个玩意玩,反正呆在这里也是无聊,所幸使劲儿的逗着这么个玩意玩,可惜这个玩意总是杂毛,不过砸了毛仍然很好玩,并没有使他失去兴趣。
胖子觉得生活一下黯然失色,毫无生机可言,前途堪称一片黑暗,简直暗无天日,躺在床上瞧着潘子来回的身影,身上抽了灵魂似的无力,可是心里咬牙切齿暗暗发誓,妈的,潘子,老子早晚操回来,等着吧。
☆、36出走 (3810字)
胖子有心干潘子一次,然而不但力不从心,还力有不逮,几乎是痴心妄想。整天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乱窜,连着对云彩也是唯恐避之而不及。
吴邪也打定主意要前往武汉千里寻夫,那地方远倒不是很远,然而总归是人生地不熟,在盘缠反面是以要准备充足。
吴邪开始四处的凑钱,先是找二叔骗了一千,再多就不敢张开了,二叔肯定要怀疑。又当了几样值钱的东西,可惜不像小姐家家的有很多金银首饰,只弄到了八百,自己平时的零花钱也就几百块,加到一块才两千多一点。
晚上吴邪窝在被窝里脑袋里盘算着,少是不少,可惜还是不多,两个人呢,不能让老痒出钱,他家里都那样了。还得再想法子弄些,西冷印社的小店面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盘出去,里面值钱的小玩意倒是可以低价卖出去。
操的,这小店打开张就没挣过钱,不过也算是自己一手创办的,以后估摸着跟小哥还要靠着它吃饭,先维持着吧。
打定主意后又数了会儿绵羊才算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他这里睡的香,胖子可是遭大罪了。
自打潘子尝过滋味后,夜夜都来缠他,胖子都恼死他,他还浑然不觉,可惜胖子打又打不过他,只能眼瞅着他爬上自己的床,掀开自己的热被窝。
俩人光溜溜的在被窝里热火朝天的大干了一场后,潘子将热乎乎白生生的一身肉抱到了怀里面,眯着眼睛嗅了嗅他鸟窝似的头发,探头吧唧一口亲在了他脸颊上。
胖子闭着眼睛鼻子里哼了一声,少气无力的说道,“潘子,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潘子眯着眼睛牵扯嘴角笑了一下,“真是爱死你了,尤其是你的屁股,操起了真带劲。”
胖子抓起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就是一口,可惜潘子皮糙肉厚不怕他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嘿嘿笑了两声,他咬着也没意思了,将结实手臂往一边一掼,随即缩到被窝里盖了个严实。
潘子点了支烟,脑袋靠在床头上从咬着烟的牙齿里挤出了话,“明儿个我们就离开了,把你的屁股给老子夹紧了,不能让别的男人操,听到了没?”
在昏黄壁灯的光晕里,潘子周正的脸面越发显得棱角分明,裸在外面的身体隐隐透着蜜色的光芒,是一副结实充满腱子肉的饱满雄性身体。
溢满戾气的双眼此刻也难得多了丝柔情,可惜嘴里吐出的话并不是好话。
然而胖子并未生气,也没搭理他,心里反倒很痛快的吼道,妈的,终于要滚了。
翌日清晨解连环带了潘子遂了胖子的愿早早的滚蛋了,胖子立即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又活成了一条好汉。
解连环临出发将解家所有生意交给了小花打理,吴邪瞧在眼里,心里是无比的佩服,自己还在傻了吧唧的四处筹钱,人家小花都能大把大把的赚钱,解家那么大的生意摊子就由他接管,可见他的确是能干。
解连环潘子走的匆忙,小花跟秀秀倒是不急,慢条斯理的吃了早餐,仆人收拾了行李送到了汽车上,俩人方才慢吞吞的跟吴家上下的人告别。
小花人如其名,跟朵花儿似的,穿戴也如此——蓝碎花围巾,粉红衬衫外加一件蓝色呢子长款大衣,身材高挑将一袭风流衬托的淋漓尽致。
场面话也说的妥帖得当,丝毫不失礼于人。
这边吴奶奶拉着秀秀的手一个劲儿的挽留,“怎么不多住几天,好让吴邪陪你到处玩玩,杭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都还没去过呢。”
秀秀齐刘海,梳了个寻常未出阁姑娘的发髻,发髻上的绿簪子瞧着样式简单其实定然价格不菲,吴邪一直在盘算着这簪子能够卖多少钱,可惜不是自己的,只能够想想。
秀秀低头浅笑道,“谢谢奶奶,下回吧,小花回去还要忙生意。”一面说着一面缓缓抽出了手。
吴奶奶松了手,嘴里惋惜道,“真是。”扭脸对身旁的吴邪道,“吴邪,送送秀秀去。”
吴邪答应了一声,引着花秀二人出了大门。
秀秀终于脱了身出了大门抚着胸口,“哎呦,累死我了,吴邪你奶奶可真热情。”
吴邪迷迷糊糊的只是往前走着,充耳不闻,脑袋里还在忖度着如何弄来钱,秀秀没听着回答也不再问,反正她对吴邪不感兴趣,抓住小花才是关键。
拢了拢白色长毛披肩,抬手挽了小花的手臂,她一身浅紫旗袍,玲珑身材,跟小花很和谐的并排走着,吴奶奶从后面瞧见又是一阵惋惜。
吴二白始终都是一副严肃面孔,解连环的骤然离开似乎又成了一桩罪过,心里非常的不痛快,认为解连环翅膀硬了越发的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其实是在自找烦恼。
吴邪好容易送走了北平来的几位大神,方才得了空前去筹钱,径直回了西冷印社,他脑袋里现下满满装的都是钱,恨不得将自个卖了。
在店子里直忙到了天黑,期间老痒来了一趟带了几个买家,竟然真做成了生意,手里一下子来了小一万块。
钱既然不是问题了,那便是愈早出发愈好,跟老痒在楼外楼吃了顿好的,顺便商量了出发的时间,当然得要偷偷摸摸的走,老痒大口嚼着菜嘴里结结巴巴道,“操……操,弄得跟咱……咱俩要私奔似的。
吴邪全神贯注的跟炝活虾较劲儿,并不搭理他,心下道,小爷我才瞧不上你呢。
晚上回了家悄悄的溜到了胖子的房间,胖子唬了一跳,以为潘子杀了回来,一下子跳将起来,抬手指了吴邪,“潘子,你作死呀?”
吴邪立即站住,瞪着大眼,“什么潘子,我是吴邪。”
胖子一身白绸睡衣立在床上,就着壁灯微光,使劲儿揉了揉眼方才瞧清眼前人,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吴邪,妈的,大半夜的你干什么,想吓死我。”抬起袖子又抹了把汗。
吴邪踱步到床边坐了下来,瞧着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