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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大汉歌姬-第110部分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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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求、抑或他人的担保便放我出来。
  刚要开口,内侍来报,“廉大人和廉夫人求见。”原来是我老爹和娘亲特意进宫为我脱险庆贺来了。
  母亲依旧是那副泪美人的模样,只一句“子服你受苦了。”便用眼泪做了她的下文。
  老爹则是沉冤得雪的精神焕发,劝着母亲,“好了,好了,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多亏陛下英明,查出了真相,否则我们家子服,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顺水推舟地问:“阿爹,究竟陛下查出了什么样的真相?”
  “哼,还是那个贱婢!”老爹提起来仍是一肚子火,“竟敢对夫人下毒,实在该当凌迟!我想此事不会如此简单,那宫婢定然有人指使。待明日我便上奏,务必追查到底,绝不能放过那幕后元凶。”
  到底是做了高官,说起话来,再不似从前的唯喏,端的架势十足。老爹的改变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关心的,是他口中的那个“贱婢”。
  蓦地心头一跳,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怅然若失所为何来,控制不住自己,陡然提声发问:“阿满!阿满去了哪里?”
  老爹和母亲被我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一直未吭声的李末答道:“回夫人,宫婢阿满已向陛下供认不讳,正是她在夫人饮食当中,下了一种可迷人心智的毒药,才令夫人那日于太液池渐台之上,失了常性,突然发狂。”
  ……
  那一夜,我难以入眠,想着阿满,想着她的那句“子服,我不是怕死,我是不想就这么毫无用处地死了。要死,我也要为了你去死。”
  阿满,这就是你对自己的预言吗?你认为,你现在这种死法,就很有用处吗?我告诉我自己,我没有原谅阿满,我依然在恼恨她,比她背叛我,还要恼恨,她这种毫无意义的牺牲。
  阿满,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死了,留下所有未了的债,留给我一个人来背!你以为你是在救我吗?你这是要让我再经历一次心劫,我再也经历不起的心劫!
  咬牙切齿地恨着,却恨出了眼泪,眼泪流下来,已不再是恨。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着人传来李末,告诉他我要去暴室狱看望阿满。
  李末大约是要劝阻我,却那劝阻的意思将露未露。“还请夫人三思,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番好意。”
  我愣了愣,听出点之前没预料到的东西?难道阿满顶罪,是汉宣帝的授意?汉宣帝这是要丢卒保帅吗?更何况这个小卒子知道了他追杀亲儿的秘密,他这么做倒是一箭双雕了。
  这么一来,我想要救出阿满,便难上加难了。摇一摇头,把这些解决不了难题暂时抛诸脑后。不管怎样,我必须走这一趟,最低限度,也要关照暴室丞别虐待阿满,别给她上刑。
  暴室丞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荆仁善,见我隔日去而复返,越发地胆战心惊,把那跪礼行得跟打摆子似的。我给他壮胆,叫他别怕,我不过念在主仆一场,过来看一看阿满,不会为难了他。
  丁善仁那反应倒像是我一刀戳了他的胆,冷汗直流,一副“怕什么来什么”的表情。
  顿感不妙,凶兆如乌云压下,我却还在奢望着奇迹,扯开嘴笑,安丁善仁的心,安我自己的心,故意装作满不在乎,“莫非,莫非这贱婢,畏罪自杀了不成?”
  我这一招,果然令丁善仁安了心,偷偷吁了一口气,回复了些许人色,“回夫人,确实如此,那罪婢昨夜已在狱中自尽。”
  轰地一下,天崩地裂,我从来也没想到,阿满的死,会崩裂了我的天地。或许,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就这么死了,就像魏夫人,像小沅,像之前的许平君,就这么突然地,在我毫无心理准备情况下,一下子就死了,没了。
  是汉宣帝吗?又是汉宣帝吗?是他担心我会再生事端,提前下杀手,逼得阿满自我了结?
  回身瞪向李末,李末的脸上亦是惊讶无比,倒让我糊涂了。难道执行宣帝命令的另有其人,他也不知情?还是我误会了宣帝,真的是阿满自觉无望,不想再多受折磨?
  咬着唇边的肉,握紧了双拳,我死命地忍受着,忍受着天地崩裂的冲击。我的忍耐力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居然还可以吩咐荆仁善,“去,带我去看看她,她的,她的尸体。”
  吐出这两个字,好不容易,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亲眼看着,记忆里一直活生生的阿满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比我更没有勇气的人,是荆仁善。他的脸,也已经不像活人的脸,也像极了一具死尸,因吓破胆而死。他的声音便像是临死前牙齿间漏的风,“夫,夫人,她,她,她,那,那,尸体,已经,卑,卑职,已经,命人,埋,埋了。”
  把个谎撒成这个样子,还想瞒过我这撒谎高手吗?怀疑,几乎肯定的怀疑。“哦?是么?这有何难?在哪里埋的,便从哪里挖出来就是了。”
  荆仁善还在继续牙齿漏风、两腿打战,磨磨唧唧地拖延,焦躁,怒火中烧,我厉叱,“荆仁善,你若是再多讲半句,我连你一起埋了!”
  我这一声,差点震趴了那小老头,再不敢废话,苦巴着他的死人脸,正要退开,我怕他中途玩花样,叫住他,“回来,我跟你一起去!”

 



  我料到荆仁善并未埋葬阿满,果然如此,她的尸体便停在暴室狱的一间刑室里。我也料到,荆仁善之所以不想让我看见那尸体,是因为阿满死得一定相当之惨。
  但是,当我伸手,掀开那蒙在阿满身上的白布,我才惊觉,自己之前那些狰狞恐怖的假想,实在是仁慈了,太过仁慈了。
  自从我将阿满从张婕妤那里调到我身边,她就变得越来越从容,越来越镇静,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变故,她都未曾过多地失了态。以至于我错误地认为,阿满生来便该是那样从容,那样镇静,即使我恐惧了,她也不会恐惧,她会用她的从容镇静来抹去我的恐惧。
  现在,我才(炫)恍(书)然(网)大悟,阿满不是不会恐惧,老天是把给她的恐惧积攒了起来,然后,留在她死前的一刻。
  不,那恐惧绝不仅仅只一时半刻那么简短,那应该很漫长很漫长,只是想想那漫长,便已让我恐惧得手脚冰凉、神丧魂夺。
  我不知道阿满是如何熬过了这漫长,熬到死亡的解脱。她那发僵发硬的脸上,到死,面部的肌肉仍是扭曲着的,恐惧,那比地狱魔鬼还要可怕的恐惧,僵硬着,便是死了,也仍在持续,仿佛一个恶毒的诅咒,会持续永生永世。
  比地狱魔鬼还要可怕的恐惧是什么?对于一个女人,比地狱魔鬼还要可怕的恐惧是什么?
  阿满身上所穿的那套衣衫,已经被撕扯得,不能称之为衣衫,那就是一长片一长片的布条,稀稀落落的,遮不住她原本白晳姣好的身体。
  倘若只是看这套衣衫,我会以为她被人强bao了,但我看的不只是衣衫,所以我反而情愿她只是被人强bao了。
  在那布条遮不住的她的胸【炫~书~网】口,她的胳膊,青青紫紫的,一大块一块,那应该是被人用手掐出来,我无法想象那个男人是以怎样狞恶的表情,狞恶到连魔鬼也自愧不如的表情,用尽了种种肮脏、罪恶、下流的手法,摧残着那一片一片本当细心呵护的柔嫩肌肤。
  甚至他还不能满足,甚至那青紫已是格外的慈悲,甚至那青紫上面遍布的鞭挞的血痕,也是格外格外的慈悲。不慈悲的,是那烙烫出来的焦灼,一点一点,怕是用了烧红的铁条……
  便是隔了一夜,我好像还能听见阿满不间断地,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喊叫,从恐惧的尖叫到愤恨的咒骂,从愤恨的咒骂到低jian的求饶。要是我,我也会求饶,也许比阿满求得更低jian,我会丢掉所有的人格和自尊,只求一死!只求一死!!
  不敢再看下去,逼视线下移,却是移到阿满的腿上,那腿上也是同样的青紫、鞭痕还有烙伤,但是哪怕残忍如烙伤,也还是慈悲的。不慈悲的,是凝结在那大腿根部的血,不是皮肤破了,流出来的血,而是,女人的xia体si密被生生地撕,撕裂!
  也有什么把我撕裂了,撕成了一条一条,撕开来的血,应该是全数到了眼睛里,我就用这双眼睛朝向了荆仁善,我在想着,如果把他撕成了一条一条,会不会我的心里就好过一点。
  地上的一根粗铁条进入了眼帘,我仿佛又听到了,阿满的凄声叫喊,那叫喊里还掺入了一个人的笑声,那根本不能算是人的笑声,根本比牲畜还不如的笑声,那到底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
  不假思索地捡起来,双手高执,冲着荆仁善的脑门,“说!是谁?这到底是谁干的?”
  荆仁善的那颗脑袋在那长铁条之下,抖得喀啦喀啦作响,仿佛用不着我动手,便随时随地自己掉了下来。
  “夫,夫人饶命啦,这事跟下臣无关啊,这,这都是那许还应大人干的好事。我早说过,这女子是夫人的亲信,动不得动不得。他偏偏就不肯听我的,说什么,她已经背叛了夫人,夫人早巴不得她死了。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倒不如让他兄弟乐呵乐呵,虽然咱们这些人是尝不到女人的滋味了,过过手瘾也是好的……”
  “住口!你给我住口!”烧红了的眼,看见的不再是荆仁善,而是许还应,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那样一副的嘴脸,那样一副我立刻便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嘴脸,便是碎尸万段也还是便宜了他千百倍的嘴脸!
  “许还应!我要你不得好死!!”我抡起铁棒,狠狠地砸下去,“夫人!”李末的疾声惊呼唤回了我的一丝理智,于千钧一发改了方向,铁条与荆仁善的头顶仅一寸之差,砸在了石墙之上。
  石墙甚是坚硬,就算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不过只敲下了些许石屑,而那反作力,已震得我双臂疼入筋膸。身体上骤然的剧痛,在一刹那压倒了那精神上的,给了我喘息之机。
  闭上眼,不去管那歪歪斜斜倚在墙边失去知觉的荆仁善,到底是吓昏了,还是直接吓死了,大口大口地喘气,手臂疼到麻木,精神上麻木了又开始肆虐。
  阿满死了,被一个根本不算男人的太监,变态地凌nue至死。
  我熬不住这苦痛肆虐,我要把这些肆虐我的东西,完全地发泄出来,为阿满,也为我自己!
  许还应,我要你,死得,比阿满,更惨!更惨!!这惨,会比你赋予阿满的,更加漫长,漫长到,你会后悔,今世投胎为人!
  今天结束

 



  为了给阿满报仇,我做了一架风车。
  小时候,我最拿手的,就是做风车。曾经,风车是我童年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玩具。西汉没有彩纸,我便将竹片削成极薄极小,如手指形状,削出花瓣样漂亮的圆弧,再蒙上轻红的纱,稍一拨弄,转动起来,也是极其好看。
  我便坐在蓝天下,草地上。蓝天上有很好的阳光,草丛里开满了鲜花,我举着风车,风车在空中,骨碌骨碌转得欢快,我唱着那首歌。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求丰收,雨点降下,花儿别怕;
  红花开,笑一笑吧,福来我家;
  云飘飘,听风说话,娃儿别怕”
  正如霍成君所说,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唱过歌了。我以为再开口,那声音定然沧桑艰涩,不料听在耳里,仍是清甜如昔,尤其唱这般清甜的歌,便越发地清甜醉人,仿佛歌者心中充满了温暖,充满了爱。
  是吗?我的心里,还有温暖?还有爱吗?
  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出现在了眸光的尽处,我的歌吸引着他,我的风车也吸引着他,他望着我,带着些偷摸的顽皮,慢慢地靠近,那顽皮里,还有一丝艳羡与,渴慕。
  他就是我要等的人,我为他做风车,我为他唱这支歌,我回望着他,淡若轻风、暖若温阳地笑,“淮阳王殿下”
  我应当这样称呼他,张婕妤之子刘钦,汉宣帝今年刚刚封他为“淮阳王”。
  ……
  常宁殿。
  张婕妤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大吵大嚷,如泼妇般,哪里有半分夫人的高贵典雅。
  “廉子服,廉子服,你把我钦儿弄到哪里去了?廉子服,你给我出来!”
  跟我玩得不亦乐乎的刘钦立马丢下我,兴奋地扑到母亲怀里,献宝样地道:“母亲,母亲,你看,这是廉夫人和我一起做的小木船,好看么?”
  张婕妤哪顾得上什么木船帆船,紧张兮兮地把刘钦拖到身前,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总算确定他毫发无伤,勉强放下了心。
  随之而来,是松驰后控制不住的责备,“钦儿,你怎么到处乱跑?什么不该来的地方你也来,你不要小命了么?”
  刘钦正在这兴头上,却给莫名其妙骂了一顿,小孩子嘛难免委屈,张嘴刚想辩解,却又被母亲不由分说,塞给了乳娘,“愣着什么?还不带钦儿回去!”
  刘钦不肯走,要挣扎,我阻止地叫了他一声,“钦儿”,当着张婕妤的面朝他挤了挤眼,刘钦心领神会,用那孩子气的神秘冲我点头微笑,张婕妤越发慌张,气急败坏地催促乳娘赶紧离开,刘钦没再反抗,乖乖地跟着乳娘走了,只是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脸,那微笑在继续,临了还摆了摆小手,向我作无声的告别,又或者是约定下一次的相见。
  “廉子服!你到底跟我儿子说了些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婕妤怒气冲冲,我云淡风轻,“我不想做什么,只是要你,把许还应扭送到暴室,指证他是下毒害我的元凶。因为我没让他当成掖庭令,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故此才指使阿满在我的膳食中做手脚。”
  张婕妤一愣,“原来,你要对付的是许还应?你这是要给阿满报仇?”
  我没答,只是问:“你肯还是不肯?”
  从母亲的角色跳回了夫人的典雅,“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许还应忠心于我,我没理由帮你陷害他。”
  关于这点,我毫不担心,“你会帮我,否则,你下次找到钦儿,就不会是平平安安待在我常宁殿了。”
  今天会六更。我在做大汉歌姬的动感影集,有人物图在我的群相册,和我QQ空间的相册里,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如果有更好的图片,也可以提供给我,另外我还需要一首主题曲,待定,大家有好的适合的,也可以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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