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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大汉歌姬-第40部分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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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恭,帝宠臣忠”的相安无事。
  宣帝甫一登基,霍光便曾提出还政于帝,但被宣帝拒绝了,霍光继续任原职而秉国政。汉宣帝还进一步地论定策功,褒赏以霍光为首的功臣,封邑封侯。
  这一年多来,宣帝几乎对霍光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这样乖巧识时务又不穷奢昏庸的皇帝打着灯笼也难找,霍光没理由好好的幕后太上皇不当,非要跳到幕前让天下人骂他是个有负先帝圣恩、背叛汉室江山的逆臣。
  既然两个可能都说不通,不妨大胆一点,用逆向思维来分析。
  不是霍光要谋反,而是一心要励jing图治、有所作为的汉宣帝不愿再当霍光手里的扯线木偶,是他想先下手为强,扳倒霍光。
  汉宣帝那夜气急不是tuo口而出“霍光这老贼,朕总有一日,会要了他的——”,我相信,他言下想要的,绝不是霍光的家财而已。司马洛也说过,他要助宣帝稳固根基重夺王权。
  两相结合,便证明宣帝确实具备了这个动机,同时也重新解释了他逼走刘平康的真正缘由。
  今天的第三更,最后一更会在下午五点左右上传

 



正文 74。 (五十九)破解真相下 字数:1921
  霍光不是省油的灯,一旦他察觉到宣帝的企图,势必反抗,但他首先会考虑反抗的后果。就算他把宣帝拉下龙椅,为堵世人悠悠众口,他应该不会自己坐上那雕龙宝座,最好的法子就是另外扶植一个傀儡皇帝。
  这样一来,同为武帝之孙又尚且年幼的刘平康,就是最佳的人选。
  所以宣帝才会防患于未燃,在没行动之前,早早地把刘平康发配回安阳,即使霍光想暗送秋波,也先得奔个千儿八百里,却是输了先机。
  我想,凭汉宣帝办事的滴水不漏,他恐怕还在安阳安插了眼线,以求知己知彼万无一失。
  赶走了安阳王,下一步就该是对霍光采服行动了吧。这个行动的直接执行者应该就是司马洛,但那会是什么样的行动呢?
  霍光手握重兵,比军力,宣帝必输无疑。
  在我看来,唯一可行的计策,不外乎效仿李世民来个玄武门事变,或者是少年康熙擒鳌拜那招攻其不备,把霍光诱进宫里,然后由司马洛带领几个武功不错的护卫,一举拿下,随便扣几个罪名,杀了完事。
  想那霍光虽然身经百战,但到底年纪一大把了,俗话说拳怕少壮,杀了他并不算困难。
  要是这样,为什么司马洛却是那种诀别的眼神?为什么他认为自己一定会死?
  说不通。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是我猜错了。可是,从哪一步开始错起的呢?
  突然地想到一个先前没有考虑到的问题,如果我是汉宣帝,我会贸贸然地除掉霍光吗?
  不,不会。就算我有十足的把握,我也绝不会轻举妄动。杀霍光容易,难的是如何应付霍光死了之后的局面。
  霍光毕竟不是鳌拜,他对汉室还算忠心,只不过这忠心里多加了些自家的私心罢了。即便有罪,也罪不致死。
  而且,他掌管朝政以来,天下还算太平,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更何况他还对宣帝有恩,没有他,刘病已又怎么会咸鱼翻身鲤跃龙门。
  于情于理,宣帝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杀他,否则他会落得个过河拆桥、诛杀功臣的昏君骂名。
  更严重的是,霍光的那些手下门生绝对不会放过宣帝,他们势必群起而攻之,萧屹提过,朝廷上十有**是霍光的亲信。你可以说霍光是权倾朝野,也可以说他是汉室江山的根基。他死了,整个西汉王朝都会动荡不安。
  这些我能想到,汉宣帝自然也能想到,以我和他的几次相处,他绝不是个莽撞而不计后果的人。
  难道,我又猜错了?是我在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已经竭尽所能地去分析,分析的结果却又回到了原点。
  两边的太阳**隐隐作痛,烦躁,像笼中的困兽,我不相信我是杞人忧天,司马洛的表现太奇怪了,太不寻常了。
  等等!奇怪?不寻常?
  眼前豁然开朗,是了!
  要说起司马洛连日来最奇怪最不寻常的举动,莫过于他对霍光的小女儿霍成君的狂热追求。
  起先我以为这是宣帝放我一马的交换条件,现在想来,只怕它不过是促成这一交换条件的方法和手段。
  我之所以能够完全想通,还得归功于萧屹的那番话。
  他说,他和司马洛虽然在长安城薄有名气,却一直不容于大将军霍光。霍光视他二人为迷惑天子的弄臣小人,绝不可能将女儿许配给司马洛。萧屹曾多次规劝司马洛悬崖勒马,无奈司马洛却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甚至不惜与霍光交恶。
  这就是所有的答案,答案就是,汉宣帝答应司马洛给我一条生路,司马洛答应宣帝为他刺杀霍光。
  司马洛的剑术了得,只要出其不意,一击即中,霍光必死无疑。可他与霍光无冤无仇,他又是汉宣帝的心腹,大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司马洛其实是受了宣帝的指使。
  所以司马洛必须狂热地追求霍成君,这样他才有机会和霍光发生,才有机会对霍光“怀恨在心”。当矛盾激烈到不可调和,所有的事情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倘若这是我在看的某个历史剧里的片段,我一定会佩服汉宣帝,因为他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管司马洛杀不杀得了霍光,他都将立于不败之地。至于司马洛,我会可怜他,因为不管刺杀的结果如何,他都得死。
  行刺朝廷重臣,是大罪,是死罪,罪无可赦。
  唉,号召得我口水都干了,连个加分的人都没有啊,命苦的我命苦得回家哭去了,今天四更结束

 



正文 75。 (六十)放手一搏上 字数:1858
  八月二十一,安阳郡王刘平康最后一次进宫,拜别宣帝,回转安阳。
  我站在宫门处的阙楼之上,看着他的马车,缓缓地驶出了未央宫。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等我来送行,或者他还在希望我能突然地改变主意,和他一起回安阳。
  而我也正是为了让刘平康对我彻底死心,才没有露面,只是在城楼上目送他最后一程。
  走吧,走吧,远离长安,远离血腥和阴谋,但愿他最终不会卷入这场残酷的政治斗争,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在安阳平平安安地长大,然后娶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快快乐乐地生活。
  突然地,视野中渐行渐远的马车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刘平康跳下马车,就那样站着,盯住宫门的方向。
  虽然已是初秋,天气却热得诡异。烈日当空,刘平康立于原地,一动也不动。汗越来越多,聚集在额头,再顺着面颊,滴落在尘土,像哭泣中的泪珠。
  但是刘平康没有哭,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都不敢眨一下,他是在怕眨眼的那一瞬间会错过了我的身影吗?
  大约站了半个时辰,刘平康终于绝望了,垂下了头,转向马车,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我看见了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掐着掌心。跟着又松开,极快地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把脸。
  我不能肯定,他抹去的究竟是汗,还是泪。心,却因着这个动作,揪作一团。
  终究还是不忍心,我张开嘴,唱起了那首民歌,曾经刘平康最喜欢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
  刘平康几乎是在我开口的同一时间,便闪电般地回头,四处寻觅,最后定格在阙楼之上我的方向,仿佛施了起死回生术般重新活了过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里闪耀着阳光。
  “我有心摘一朵戴,又怕人家笑话,我有心摘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泛红的眼圈遥望泛红的眼圈,我朝刘平康挥挥手,刘平康点头,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准备登上马车,忽又停住,回眸看我,我再挥头,他再点头。
  不舍别离,终要别离,送君千里,各分东西。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满园花香,香也香不过它,香也香不过它……”
  我止住歌声,因为我用歌声送别的人,已经走远了,不见了。
  空旷的街道,艳阳兀自高照。燥热的天气,熬干了别离的伤感,燥热下蠢动的,是焦虑和不安。
  深深地吸气,试图压抑下满腹的躁乱。
  我不能乱,乱了方寸的人,就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我必须冷静,只有冷静了,才有机会救司马洛的命。我要救他,我不会看着他白白地赔上性命!
  现在,救司马洛最好的方法,就是劝说汉宣帝打消刺杀霍光的念头。
  将要讲的话反反复复斟酌了一遍又一遍,苛刻到每一个词每一个字的拿捏。直到自我感觉,能够确保万无一失了,我才动身去见掖庭令崔怀,告诉他我想求见汉宣帝,请他无论如何代为禀报。
  崔怀有些讶异,但他没问我求见的原因。我在心里猜测着,关于我、司马洛和汉宣帝之前,他究竟掌握了多少内情,没有准确的概念。
  崔怀属于那种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或者说,他从来只知道他应该知道的。
  对于我的请求,崔怀一口答应。他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那是因为我和他都清楚,汉宣帝一定会见我。
  很担心再见面时,宣帝面上会流露出喜悦抑或另眼相看的温柔,那将代表着他误会了我的来意,他会以为我是因为想他才想要见他。
  这样对我很不利,一旦宣帝发现他其实表错了情,我其实是为另一个男人而来,他一定会恼羞成怒,我jing心准备的那一大堆说词,他便再也听不进去半个字。
  所幸,老天庇佑,当我踏入殿中,接触到的宣帝的眸光,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水,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今天四更照旧,时间也照旧。
  到了这里,安阳王的戏份便算是告一段落了,就我个人而言男角当中我最喜欢安阳王,因为他纯粹。

 



正文 76。 (六十)放手一搏下 字数:2073
  我的到来,只让宣帝不经意地抬了抬眼,随即撇开视线,依旧倚在榻上捧着竹简在读。
  他沉默着,我也沉默着。
  我在心里权衡,到底该选哪一种开场白,才最为妥贴恰当。
  却是汉宣帝首先打破沉默,还是没有抬头看我,只口中淡淡地道:“崔怀说你有事求见于朕,却为何见到了朕,却成了哑巴?子服不是一向口齿伶俐得很么?”
  我yao一咬牙,决定放手一搏,挑了最唐突最冒险的方案。
  “陛下,不是子服突然地口舌笨拙,而是子服有话不敢说出口。子服若是说了,陛下恐怕会雷霆大怒,甚而一怒之下杀了子服。”
  好一个汉宣帝,他居然沉得住气,握住竹简的右手仅仅略微僵了一僵,跟着便松弛下来。
  “既然你知道会激怒朕,那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朕不想杀你,但不代表朕不会杀你。也许你有恃无恐,以为凭着‘廉系汉室’这四个字朕便奈何不了你。廉子服,朕不杀你,但不代表你就一定不会死。任何人,都不能一再地忤逆朕,包括你,廉子服!”
  汉宣帝突兀地放下竹简,从榻上坐起,直视着我。
  暗自掂量着这番话,掂量不出其中的分量。他这是在虚言恫吓,还是另有所指?
  索性丢块石头试试水深,“陛下这是从何说起?子服怎敢忤逆陛下?”
  “从何说起?”汉宣帝笑了起来,笑得毫无笑意。
  “便从你为司马洛唱的那句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说起,便从你和安阳王那一步三回头的茉莉歌说起。廉子服,你还当你自己是朕的良人么?你是要让全皇宫的人,都来看朕的笑话么?”
  想不到我给刘平康送行的事,这么快③üww。сōm就传到了汉宣帝的耳朵里。蓦地记起汉宣帝那wan的一句话“子服,你答应朕,以后不许在人前显露歌艺,只准你唱给朕听,你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
  他是在气我违背了他的命令,司马洛那支月满西楼》他还可以勉强吃个哑巴亏,而刘平康这首茉莉花》却是令他再也不能容忍。
  这算是在吃醋吗?难道那天夜里,他的种种表现,并不仅仅是为了引刘平康入局,他真的爱上我了?比我所能想象到的,更加爱我?
  也许我早就应该相信,却直到此刻仍是固执地不肯相信,一时之间忘了回避和遮掩,径直怀疑地望着宣帝,望得他灭了怒气,继而有些无所适从。
  “你,你为何要这样看朕?”
  我如梦初醒,想垂下目光,但再一想,却改变了主意。我依然直直地注视着他。
  “陛下,这怎么能是子服的错呢?这一切,不是陛下的jing心安排么?陛下利用了子服,令安阳王自动请辞,如此一来,既除去了陛下的后顾之忧,又不会让大司马霍光起疑,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我考虑过了,与其旁敲侧击隔靴搔痒,倒不如一针见血直插要害。我要让汉宣帝明白,他的这个局一点都不jing妙,根本就是破绽百出,我能看穿他的用心,假以时日,他也一样瞒不过霍光。
  啪哒,竹简自宣帝膝头滑落,掉在地上。他却一点也没察觉。这是我第二次在他脸上见到了骇然和恐惧的表情,第一次他是在恐惧灾星,而这一回他恐惧的对象是我。
  我再下猛药,“陛下,子服此次前来,便是想劝陛下罢手,趁着一切尚可挽救,极早放弃行刺霍光的计划。”
  汉宣帝到底不是张傛华,即便全盘皆输,他依旧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稳住阵脚,不肯轻易地被我牵着鼻子走。
  首先,迟疑。“你,全知道了?”然后,肯定。“是司马洛告诉了你。”
  我反问:“凭陛下对司马大人的了解,他会把此等机密随便告知子服么?司马大人本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他还能把此事告知子服么?”
  汉宣帝不再开口,眼神闪烁着,一再地变幻,说明他正在快速地思考分析。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在他的想法成形之前,尽可能地将他的思路引到我的轨道上来。
  “陛下不是曾经夸赞子服聪明过人、心细如尘?或许陛下是谬赞了子服,但子服总算还有些小聪明,而且陛下此次布的局,远不如上回巧妙,所以要解这个局,还难不倒子服。”
  我停下,等待汉宣帝的反应。
  许久,汉宣帝才反应了过来。由他的回答便知,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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