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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大汉歌姬-第56部分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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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凄然一笑,“夫人,太后这怒气怕是自皇后归天那日起便开始了,若非子服被陛下关进暴室,恐怕她也不会把这怒忍到今天才发。缓了那么些日子,太后的怒也没有消解半分,夫人以为拖得一时半刻还有意义吗?不过徒然令太后怒上加怒而已。”
  魏夫人愣住,tuo口问道:“那子服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刀俎砍向鱼肉,鱼肉该如何是好?一条路,闭着眼睛等死。
  谢过魏夫人的好意,我入了长信宫,前脚刚跨进平明前殿,冷不防一样暗器雷光电闪般袭来,我躲闪不及,惨成靶心,当下额前中招。
  砸飞了的青铜茶碗,呈自由落体式,与地面撞击出的声音极其清脆。而那湿漉漉自眉心流下的,是我的血。
  这样想着,仿佛那胆怯随着血液流出了体外,我反而镇定了,无所畏惧(炫)(书)(网)了。
  没有停步,走到殿中,跪下,“子服拜见太皇太后。”
  殿内,空空荡荡,不见宫人随侍两边,唯有上官太后急剧而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山崩海啸的前奏。
  “廉子服,你还有脸来见孤么?”
  我闻声抬头,因这个动作额际钻心的痛,原来被东西砸头真的很疼,那wan我也砸得司马洛很疼吧。
  因为想到了司马洛,想到了那wan,面上不知不觉浮出笑容,等到察觉,我的笑已经成功引发了地裂山崩。
  “廉子服!你这个jian人!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对得起皇后,对得起孤么?”上官太后已极近狂乱,指着我的手,颤如风中落叶。
  所谓地裂山崩,也不过如此。
  我干脆站起身,顶着满头的血,坦坦荡荡地答道:“回太后的话,子服,对得起皇后,对得起太后。”
  “你!”上官太后气极,气极之下竟无言以对。右手兀自悬着,朱唇半张,凤目瞪得突出眼眶,可笑得像一只青蛙,一只穷尽此生也跳不出井底的青蛙,却渴望着头顶上的那片青天,青天上那个月一般温柔而忧郁的男人。
  忽然间,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在太皇太后面前揭破那个真相,她会作何反应?
  那边厢,上官太后已然缓过了那口气,清丽容颜笼上寒霜,眼露杀机,“廉子服,你当真以为孤不敢动你么?”
  而我则问:“不知在太后的心里,是许皇后重要,还是陛下重要?”
  杀机露到一半,转成呆若木鸡,“你,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自问自答:“子服真是糊涂,想也不用想,太后一心只为陛下,自然是陛下重要了。”
  所以,我好奇的那个问题答案,就是,上官小太后倘若知晓真相,闪过她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只能是怎样千方百计替汉宣帝掩盖罪证。
  所以,上官太后也是一个可怜复可悲的女人,比许平君还要可怜,比许平君还要可悲。
  所以,我同情她,甚于同情许平君。
  此刻,我同情的那个人,正用匪夷所思的眼光看我,“廉子服,你失心疯了么?”顿了一顿,添入狐疑,“还是,你妄想用装疯卖傻,来逃tuo孤对你的责罚?”
  也许我真的失心疯了吧,只有失心疯的人才会像我这样不怕死地接道:“子服庆幸,原来太后只是要责罚子服,子服还以为太后会要了子服的命,来给皇后陪葬。”
  上官太后罕见地不再动怒,她很聪明,很快就明白光凭口头上的动怒耍狠根本治服不了我。立刻改变策略,拿出实际行动,向着我,阴阴恻恻地牵动嘴角,“不错,孤只是要责罚你。”扬声向殿外,“来人!”
  宫女内侍随声而至,上官太后望着我,吩咐众人,“良人廉子服,有负圣恩及孤之所托,疏于照顾致皇后体虚而死,且无半点悔意,言语傲慢狂妄。现依宫规,处杖刑,小惩大戒,以观后效。”
  杖刑?不是吧,还真让我猜对了,骂我一顿打我几下便完事了?我不相信那小太后会如此善良,尤其在我这般顶撞她之后。
  内侍领旨,准备架着我到殿外受罚,却让上官太后制止了。
  “不必了,就在殿内行刑即可。”
  敢情她这是要看我被打得龇牙咧嘴、皮开肉绽的惨状,骨子里的倔强发作,我yao紧牙关打定主意,打断骨头也绝不哼哼一声。
  此念方起,便听见内侍问上官太后准备打我多少棍子,不料上官太后回答:“一直打下去,打到这个jian人向我求饶为止。”
  继而转脸朝我,笑,如花般怒放,罂粟样的妖邪。
  “廉子服,孤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不服气,一定不愿向孤求饶吧。你最好别求饶,这样,孤便有理由,一直打到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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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3。 (八十四)情伤几人上 字数:2029
  我后悔了,这是第三次,前后相隔不过两个时辰。大概今天就是我的后悔日吧。
  早知如此,我干嘛要跟上官太后拗着干;早知如此,我干嘛要阻止信铃她们去宣帝那儿搬救兵。
  我面朝下趴着,心里暗暗叫苦。落到这步田地,当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种硬碰硬的蠢事,怎么会是我颜雨做出来的呢?而且是毫无用处、毫无意义的以卵击石。
  几乎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改了心意,心意一改,搭错线的脑子也随即恢复正常运作,灵机一动,我想到了把损失降到最低的方法。
  这时,那根快赶得上我腰粗的棍子重重地击在了尾椎骨,原来心再痛,也比不上真刀实枪的皮肉痛。
  而我则在棍子落下的瞬间,大声叫道:“太皇太后,奴婢知错了,求太后饶了奴婢吧。”
  好吧,既然必须要埋没良心,索性连自尊也一起埋了算了,就当陪葬好了。
  然后,一屋子的人全傻了,傻得最彻底的那位,自然是上官太后。
  打我的内侍,兀自将木棍高高扬起,为了防止多挨一棍子,我极力仰起上身,偏过头朝他,拿着鸡毛当令箭,虚声恫吓:“太后说了,只打到我向她求饶为止。现在我求饶了,你不能再打我了,否则你就是抗旨。”
  那内侍不知所措地望着我,连眨了数十下眼睛才回过神,转而又不知所措地看向上官太后。
  上官太后则像生吞了只鸡蛋似的表情,这当口我已经忍住疼爬了起来,对着上官太后重新跪好,一本正经卑微地请罪谢恩。
  “子服多谢太后饶过子服,太后的教训子服铭记于心,以后不敢再犯了。”
  估mo着她吞的那蛋个头不小,到了这会子也没能咽下去。不说话,我当她默许,“太后若无其他吩咐,子服告退。”
  上官太后瞪着两只眼珠子,想开口来着,可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恨恨地道:“廉子服,你好!你好!!”那架势直可赶超岳飞仇恨匈奴的境界,饥餐子服肉,渴饮子服血。
  她越生气,我越得意,能这么反败为胜、轻松tuo身,顺带摆了上官太后一道,那开了花的pi股、破了洞的前额全都值了回票。
  果然,人还是要厚颜无耻一些。
  刚打算起身,趁太皇太后没想到对策之前保命退场,殿外有人尖细地吆喝了一嗓子。
  “陛下驾到!”
  话音未落,汉宣帝的人已到近前,火急火燎的,一头闯进来,目光满屋子地找,找到了我,定在我的额头。额上的血早就干了,粘了几缕发丝,非常的不舒服。
  他的眉在那一刹那揪紧,他在心疼我吗?可惜,我一点也不感动。
  上官太后恐怕也注意到了他面上那细微的变化,却无法对那变化,如我一般无动于衷。她涩涩地开口:“陛下为何会在这个时辰来孤这里?”
  宣帝立在下方,眸光复杂难解,反问:“太后,又为何在这个时辰召子服到长乐宫?”
  上官太后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那伤口丝丝地朝外渗血,已然控制不了眼神,忧怨外露,语音越发干涩,“怎么?孤不能召她前来么?”
  接着,上官太后眼中的忧怨,也刺到了汉宣帝,却垂下眼睑,一迳谦恭地道:“朕不敢,朕只是希望太后宽仁为怀,子服尚且年幼,倘有不到之处,训斥几句便可,太后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有种错觉,在这平明殿里,正上演着一出正妻下堂的悲情戏码,上官太后完全沉入了那弃妇的角色,连口里的酸味都失了平常的悍劲,悲悲切切地质问:
  “怎么?孤责罚她,陛下心疼了么?孤将平君托付于她,她却累得平君病体缠身芳华早逝,孤,不该罚她么?孤,罚错她了么?”
  “平君”二字令宣帝低垂的眼乱了一乱,跟着似有水光闪了一闪,他的整个人散发出比上官太后更加深沉的悲切。那种悲切,好比置身绝谷,寻不到出路,只能永远地在那谷底,悲切着,度过余生。
  “太后,平,”连重复许平君的名字都显得困难,“平君的死,实在与子服无关。正是富贵本天定、生死不由人。即便朕身为天子,亦无可奈何,还请太后莫要再为难子服。”
  这番话让宣帝身上的那种悲切变得虚伪,虚伪透顶。
  埋没的良心在泥土下蠢蠢yu动,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既有了下堂妻薄情郎,怎么着也不能漏了我这个小三啊。虽然小三得不够称职,但讲两句小三式的台词,刺ji刺jinan女主,我还是游刃有余的。
  “陛下错了,不是太后为难子服,而是子服为难了太后。”
  此言一出,寂然一片。
  今天两更,第二更在二点半左右上传,唉,昨天码字又码到半夜,困啊

 



正文 124。 (八十四)情伤几人下 字数:2387
  事实如此,上官太后只伤了我两个地方,我却一口气伤了她的心肝脾胃肾,这么说起来,这笔买卖我不蚀本。
  看见有宫人在悄悄地伸she头缩脑袋,是在佩服我的胆量?明目张胆跟掌握天下最高权力的人唱对台戏。在他们心里,我不仅胆大妄为,而且不识好歹。
  宣帝的额际,青筋在根根暴出,可他却接过我的话道:“如果是子服冲撞了太皇太后,朕替她向太后请罪,求太后宽恕。”
  我愣住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愕然中升腾出气恼的情绪,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低声下气、委屈求全,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却伤了一个死心塌地爱他的人。
  上官太后终于被我和汉宣帝彻底刺ji疯了,她笑了起来,长笑,大笑,那种笑,好像一个做了很久荒唐美梦的人,到了此刻才发觉自己有多么荒唐可笑。
  在她笑的同时,汉宣帝放在身侧的左手,屈起五指,无意识地揉着自己的外袍,在那崭新挺括的衣料上揉出了无数的皱痕。
  或者,他揉着的,是他自己的心吧。
  那这厢,上官太后止住了笑,冷冷地下逐客令,“孤累了,要歇息了,陛下请回吧。”
  “是,太后早些就寝,朕告退。”汉宣帝仍旧没有抬头,他应该抬头的,给上官太后一个抱歉的眼神也好。或许上官太后的心里会好过些。
  “把那个女人也带走,再也不要让孤看见她!”
  “是,请太后保重身ti。”
  汉宣帝松开了那皱巴巴的袍子,转而来牵我的手,我想避开,却只避过手掌,却叫他握住了我的腕子,强拽着我站起,又强拽着我往外。
  他走得很快,快得近似狼狈,我跌跌撞撞,被动地跟在后面,调过头,上官太后,一直盯着我们,倘若眼中的温度能随空气流传,我想我的后脑,一定会叫那目光灼出两个洞。
  一直走出了长信宫,宣帝才停住脚,抬起头,回望身后,黯然神伤。
  又继续着这种黯然来望我,“子服,你刚才令朕难堪了。”并非责备,而是陈述,“以后,别再如此任性了,朕不是每一次都能保得住你。”
  可是,他的黯然神伤,总让我不自觉地想起许平君。想到许平君,便像吃了炸药,我管不住我自己。
  “陛下刚才也令太后难堪了,只怕还不是难堪那样简单。太后一心为陛下着想,陛下却伤了她的心。”
  腕处有疼痛感传来,却是汉宣帝加重了手上力道,他的眸子蓦地阴骛压抑,“廉子服,朕都是为了你,朕伤了太后的心,都是为了你!”
  软弱的汉宣帝尚动摇不了我,更何况阴骛的他。“是么?可是陛下不需要为了子服,子服也不会感激陛下。”
  yu从他的掌中抽出手腕,却被他的五指像铁钳一样钳住,再一次见识到宣帝身上和他文秀外表不相符的强势。
  两相争持不下,忽地记起先前触怒太皇太后的前车之鉴,也罢,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的汉宣帝受了几重情伤,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我还是少惹他为妙。
  正这样想着,忽然发现宣帝的御辇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司马洛。他望着我们,望着宣帝抓住我的那只手,他的眼睛里是一片沉重,沉重而无力,无力而哀戚。
  我暗暗发誓,为了那沉重、无力和哀戚,我一定会让宣帝放开他的手,不管是今天,还是将来!
  我回视宣帝,平静地,淡淡地,“陛下,你可知,许皇后曾经对子服说过一句话。她说,子服不该令陛下伤心。这些年她陪陛下一路走来,看着陛下吃了很多苦,可陛下从未错待过任何人,陛下是世上最好的陛下。”
  宣帝浑身剧震,我步步紧逼:“陛下扪心自问,陛下当真没有错待过任何人么?”
  终于,他招架不住,仿佛握着烧红的烙铁似的,忙不迭地缩回手,眼神躲闪之际瞟到了司马洛,忽然好像明白了我的用意,立刻用嘲弄和讥刺冷硬了眸光。
  “廉子服,你当真以为朕是为了你么?你当真以为朕是为了你忤逆太后?你太高估了你自己,要不是洛长跪不起、苦苦地哀求于朕,就算你死在这长信宫,朕也懒得替你收尸。”并借题发挥,大为感慨,“想不到堂堂长安名士也会为一个宫婢出身低jian而卑微的女子,一个朕不屑宠xing、弃如敝履的货色,而长跪不起苦苦哀求,如丧考妣。”
  他故意一而再地强调“长跪不起、苦苦哀求”,语气里满满的贵为天子的优越感。而他正是以这种天子的优越来羞辱司马洛,在我面前羞辱我爱的男人。
  司马洛顿时惨白了面容。
  憎恨到无以复加,即使得知是宣帝下令毒死了自己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我也没有像此刻这样憎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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