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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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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诊断报告,那个疯狂的吃人魔比李玲芳更懂得控制身体,大概是因为李玲芳主人格太弱的关系。
  
  果然,赵卓杰赌对了,他的话音刚落,李玲芒颤抖的频率越来越慢,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停止,一张神情狠虑狰狞的脸从人团中释放出来,布满红丝的眼睛瞪紧赵卓杰,犹如一条疯狗。
  
  “你以为我会轻信你么?”李玲芳冷笑,更让整张脸显得异常变态:“让王子来见我,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回答。”
  
  赵卓杰一听这人馋得现在都不忘白燕,当下怒极反笑:“想见他?凭什么?要找到这尸骨,是好些家人的期望,至于用来减弄的原谅信也是由他们写的,你不回答,尸体找不到,减刑的机会就没有,然后我会很乐意去观看你的枪毙经过。有看过枪毙么?瞄准,放枪,那种特殊子弹会穿透你的颅骨,把你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然后有人会握住你的双腿往后一拉,确保第二神经死亡,接着可以当柴使了。”
  
  “……你以为恐吓我有用吗?”李玲芳定定地看着赵卓杰,满脸无所谓。
  
  赵卓杰更加无所谓:“然后你该怎么样呢?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大家都只会说李玲芳那个神经病怎么样怎么样,你从来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比一坨屎更不如。我也很乐意让大家这么认为,证明你存在的诊断报告,我会好好用来擤鼻涕的,虽然纸质很粗糙。”
  
  “……”
  
  说罢,赵卓杰准备收起眼前资料离开,脸上有着发泄过后的快意:“再见了,没人要的小白菜。”
  
  这狠狠刺进了李玲芳第二人格的心,她一直是所有人格之中最强悍的,她很小就出现在李玲芳身上,那时候她还不足够出来,看着李玲芳受尽欺负,她急,她气却无可耐何,她想揍飞那些胆敢对着她唱‘小白菜,地里黄’的臭小鬼,可惜她当时什么都不能做,直至她壮大起来,可以控制这具身体,却被告知要默默无闻地消失,她不甘心,做出惊世骇俗之事哄动世界的是她,不是那头没用的蠢猪。
  
  “我可以告诉你。”李玲芳叫住快要跨出去的男人:“我现在先告诉你这些照片的,还有不在照片上的,我要看到报纸上有好好报导我的事情再说。”
  
  赵卓杰沉默,有一刻他真的想无视李玲芳,让她以最悲惨的方式离世,只是最后他想到那些受害者的家人,还是拖着脚不情不愿地坐回去。
  
  李玲芳拿出几张照片,逐一说出时间和埋尸地点,只是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赵卓杰的脸色变得古怪,直至离开,他不再说半句话。
  
  那些照片里面有白燕告诉他受害者,可是这些人的受害时间跟白燕做梦的时间根本不吻合,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白燕不仅梦见发生在十五年前的他家人受害的经过,也开始梦见别人在过去受害的经过了。
  
  这么一来,白燕的梦对破案的帮助就产生了变化,很容易混肴推理。
  
  而且,是什么让白燕产生这种变化呢?赵卓杰心中的不安在扩大,他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两天后,白燕要去画廊,赵卓杰也没有阻止,他亲自将白燕送到画廊,目送白燕修长优雅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后,才驾车离去。他今天约了某大学超自然系的教授,他有些问题,虽然好好了解了下。
  
  白燕进入画廊,首先迎接他的是意大利人里纳最热情的拥抱和颊吻,白燕如往常一般忽略里纳的热情,越过他,走向最后方的谢必安。
  
  “我应约来了。”
  
  谢必安微笑:“那好吧,我们出发。”
  



48

48、最新更新 。。。 
 
 
  谢必安依然是驾驶他那辆骚包的跑车;只是这次副驾驶座上的不是某个美女;虽然也是美人;但性别为男;他们在市里穿街过港,很快就离开繁华地段;进入相对安静落后的旧城区。
  
  白燕悄悄将手按在电击枪上,随时准备出手;谢必安转眸间瞧见这模样,狠狠咂一下嘴巴。
  
  “嘿,嘿;嘿,别冲动,到时候车毁人亡了,你家那疯狗会找我鞭尸。”谢必安嘻皮笑脸的,完全没有表现出半丝紧张来。
  
  白燕对谢必案的表现毫不在意,淡淡地问:“我们要去哪里?”
  
  谢必安耸耸望,但见白燕已经要抽枪了,他才满脸无辜地抽出一张红彤彤的请贴来,扔给白燕:“瞧,这个地方,我没有把你带去什么奇怪的地方,真的哦。”
  
  白燕翻开贴子,看到宴请地点是旧城区某酒家,顿时有点懵:“这是什么?”
  
  “喝喜酒去呀,这里说阖府统请,你是咱弟弟,怎么能不找你一起去呢?”
  
  听到弟弟这个称呼,白燕拿贴子的手轻颤,连呼吸都因此而紊乱:“我不是你弟弟,不是任何人的……”
  
  谢必安只拿眼角瞅上他一眼,轻轻地笑,那笑声像带着讽刺,又像带着暧昧不明的同情:“小金丝雀,有些事情不会因为你否定,它就不存在。就好像我否定过自己有一个连环杀手老爹,结果他还不是天天在我面前杀人,吓得我尿裤子,连睡觉都不安稳,最后得去报警把他抓去。就好像我否定过自己被白享运收养,结果该发生的还不是天天如常呢?没有用的,无论我们怎么样挣扎,都斗不过命运,随它吧。”
  
  白燕只觉得谢必安说的每一个字都化成刀子,刺痛着他的心,他明白谢必安所说的,就如同他活在白享运的掌控之下完全无法挣脱的十几年,像一柄没有钥匙孔的枷锁,沉重而且没有解开的方法。
  
  沉默一直持续到谢必安抵达目的地,旧城区一幢装饰得喜气洋洋的旧唐楼,里面聚了不少人,谢必安进去的时候,得到了新娘子最势烈的欢迎,听说白燕是干弟弟,也给予了同样的热情,直把白燕弄得很不自在,他不习惯赵卓杰以外的人给予的热情。而谢必安见状只是笑,又和新娘子聊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情,亲娘子直夸谢必安出息,现在是个大医生了都,毫不察觉某个大医生眼中掩饰在笑意下热切的爱恋。
  
  神经不是一般粗,容貌中等不算漂亮,有点矮,但是活力十足,热心肠。
  
  这是白燕对新娘子的总结。
  
  “在想什么?”
  
  房子里挤着太多人,谢必安带着白燕到唐楼看起来不是一般地危险的小阳台去透气,他点起香烟靠着墙壁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在想,烟薰到我了。”白燕老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谢必安给气笑了:“怎么,你家那忠犬不抽烟吗?难得哦,其实你刚才是不是想,新娘子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审美观?”不等白燕回应,谢必安接着说:“兄弟,爱情是无道理可讲的。”
  
  话罢,他指着唐楼对面阴森森的空屋,那房子原来色彩艳丽的粉饰早已经脱落得七七八八,剩余那些被侵饰得差不多颜色斑驳地爬在墙上,尤其地显得凄凉,房子的窗户已经破坏得差不多,连一块完好的玻璃都没有,更何况有的连框带窗门一起没了,因为房子背光,屋内暗,黑洞洞的一只窗口,就像怨死者不能瞑合的眼睛,而谢必安正指着它。
  
  “当年,我就在那里看到她,那时候我爸正在屋里弄一个死人,我很害怕,就连做梦都梦见自己被砍成一块一块放在床底下发臭,然后她朝我笑,从那一刻起我恋爱了。”谢必安再抽一口香烟,也不管白燕有没有听进心里,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她么?是我心中最后一片净土,她幸福就好,她跟着我不会幸福,我心里有太多的黑暗,不应该污染她,所以……我祝福她,我今天可不是来抢亲的,你放心,不要怕被人打死。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有时候爱情不一定非得拿在手上才好,注定要受伤害,不如放手吧。”
  
  白燕听着,没有漏掉半个字,他几乎已经肯定谢必安知道很多事情,其中有他害怕接受的真相。
  
  “我。”白燕看着灰霾的天空,今天这里有一场喜庆活动,这样的天气其实不好,他的心情也很低落,但这不怪天气:“我想,就算要受伤害,就算最后伤得要死去,我也不能放手。”
  
  “你太傻了。”谢必安抬手想摸摸白燕的发,却被躲过了,他收回尴尬地落空的手,耸肩:“不过,在白享运手下却还存在自我思维的人,都是傻人,你怎么不被洗脑呢?怎么没有像他那些活傀儡一样,奉他为神明,奉他的话为圣旨呢?哎,我也傻,你要真的那样,还不早早就被宰掉?呵呵。”
  
  白燕满含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谢必安,仿佛要找到一丝被洗脑的活傀儡痕迹,结果没找到,于是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像在无声地谴责——你怎么把自己骂进去呢?
  
  谢必安摸摸鼻子,翻起白眼:“跟你谈话真累,好好陪我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上吧,然后,我会满足你的好奇心,虽然我觉得你那是在找虐。”
  
  之后的经历很平常,白燕第一次参加婚礼,也看出点趣味,最后心想:要不要跟杰哥也提提,弄个婚礼呢?那样子,就算以后有什么情况,他也推脱不干净了吧?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邪恶了,用那种手法局限他爱的人,很不应该。
  
  婚礼不在白燕纠结的心情下结束,酒宴也吃过了,总算散场,在一群喝得脸红耳热的男人中间,白燕显得异常突兀,也收到不少女性青睐的目光,其中不乏大胆的前来邀请交换号码或者直接邀请去玩什么的。
  
  白燕一边躲开坚持不懈地朝他身上扑的谢必安,一边认真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有爱人了。”
  
  最后给更加锲而不舍的追求者弄烦了,直接来一句:“其实我是GAY。”
  
  这会可捅了马蜂锅,惹来更加不要脸的醉酒男们调戏,最后连借酒装疯的谢必安都噗嗤一声笑了,把已经撂倒几个人的小王子领出狼群,钥匙一扔:“你来开吧,我这模样开车,酒驾很严重。”
  
  “我没驾照。”王子很认真地说。
  
  “但你上面有人呀。”谢必安率先上副驾座,扣上安全带,而后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白燕看看钥匙,又看看似乎睡死了还发出可疑鼾声的人,终于坐上驾驶座,认真地驾驶。谢必安悄悄睁开眼睛,打量着黯淡光线下完美的侧脸,眼中复杂的情绪纠成一团,他疲倦地摸摸额角:“你怎么就会爱上赵卓杰呢?你们真的相爱吗?”
  
  白燕注意着路况,可是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被谢必安的话带动:“我们是真爱。”
  
  “是吗?”谢必安揉着额角:“太糟糕了,才多少天呐?”
  
  “……”
  
  “我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瞧,越是醉,过去的记忆就越是不受控制地跑出来。想想,小金丝雀,你是因为电脑除颤给把记忆电回来了吗?想当初你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在城堡里消失,结果你给白老头专属的精神科专家弄去做做电击治疗,几个月后倒是像被激活了,没痴没傻,却忘掉了过去,老被白老头留下来养。你如今这模样,倒是让我意外极了,被白老头养大还没有失去自我的人,很少,即使有,大多没有丢掉自我却丢掉了性命。
  
  当然,我是一个例外,因为我的手艺特别合那老头的胃口,哦,对了,我不是主题,好吧,你其实想问你的过去吧?你的过去不我了解,不过如果你真有所怀疑,其实你完全不用去管过去的记忆,你要知道赵卓杰是不是你亲哥,验个DNA不就行了?得了,我要睡啦,好好开车,别把我撞死了呵,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此时,白燕已经是僵硬地凭着本能驾驶,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几乎要剥离,因为所有事实都指向一个真相,仅有的一个真相,他宁愿自己没有得到它,即使他不管愿意与否它都在那里,可,至少他不知道呀。
  
  就这么,车子顺利靠近目的地,然后白燕在那画廊门外看到了赵卓杰,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般,一拳揍上所罗门·里纳的下巴,然后那个看起来像个绅士的意大利人也回以铁拳,接着两个人就扭打起来,虽然里纳也很勇猛,但是明显不够赵卓杰来,脸上已经多处挂彩。
  
  白燕立即加速完成最后的路程然后争刹,直把副驾驶座的人吓得蹿起来,差点撞上车顶,如果不是安全带限制着。白燕几乎是用跳的下车,赶忙冲过去一把推开了里纳,赵卓杰的拳头差点冲他身上,幸好还是收住。
  
  赵卓杰瞪着白燕,胸口剧烈地起伏,白燕反倒平静地看着他,一双黑眸在夜色中仍旧明亮。
  
  “我受伤比较重,为什么推我。”里纳委屈的声音在旁边地上发出。
  
  “呵呵,我必须声明,我是绝对的异性恋,先走了,88。”谢必安一催油门,跑车一溜烟地消失在夜色中。
  
  “噢谢,你太不够义气了。”里纳更加委屈。
  
  赵卓杰转身走向自己的旧车,白燕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看着那因为愤怒而紧绷的背影,心中忐忑。
  
  坐上车,他就老实交代今天跟谢必安一整天的行踪,最后等待审判。
  
  赵卓杰将车子甩进车位,率先下车,白燕继续跟着,虽然行动依然高雅,但是脸上有着与这份高雅不搭辄的慌张。
  
  电梯去到指定楼层,赵卓杰从升降梯明亮的壁面看到白燕倒映在上面的脸,看清楚那份惊慌,他铁石般冷硬的心肠也软化了,轻叹:“你为什么要跟谢必安去吃这顿喜酒?还瞒着我?”
  
  “因为,我想要知道一些养父的事情,他好像知道许多。”白燕避重就轻地说着,躲过赵卓杰的审视。
  
  小白在说谎。
  
  赵卓杰心中发凉,再次不吭声,直至进屋里,也没有回头,而是一头扎进浴室——冲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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