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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桃之夭夭-第23部分

小说: 桃之夭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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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理睬他,後来才知他为何要我染黑头发,江湖很快传出我功内受损的消息。

  一连几天夜晚,风月山庄成了刺客乐於光临的地方,可惜他们还没进到内院就被护院斩杀,白玉台阶数次染血……

  最後,盟主出面帮我辟谣,还把刺客人头悬挂万人亭,这件事情才算平定下来。

  今夜,又来一名刺客,盟内有人通风报信,他埋伏在我独自回庄的路上,选择最有利的路段伏击,偷袭时间拿捏正好。

  他的剑在我左颈留下一道血痕,分毫之差,让他丧命在我的风月刀下。

  他的武功略微高些,但还不足与我匹敌。他能在我颈间留下血痕,那是因为辰突然出现,扰乱了我的心神。

  第一次,辰在我决斗之时出现──他就站在我面前,身躯挡住那名刺客,笑眯眯地伸出手,蛊惑道:“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含笑的眼神,好似春风般柔情,发出的却是死亡之贴。

  我,拒绝!

  第八十次,我出刀向他劈去,然後反手一刀,将刺客斩杀。

  稍微迟疑,对方剑气划过脖子,让我闻到死亡的气息。

  我躺在床上休息,辰也躺在我身边,轻轻地道:“笨蛋,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欢儿。”

  我闭目养神,道:“风月辰,要我提醒多少遍,你才能记得她是我的妻子。从我跟她成亲的那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我想要找她,我自己会去,不用你这个外人插手。”

  辰笑道:“凝,你们只是名义夫妻,她为了给我的女儿一个父亲,她不想让吟霜还未出世就遭人耻笑。承认吧,她不爱你,她只是感激你。”

  我霍然睁眼,怒道:“够了,欢儿是我的妻子,吟霜是我的女儿,你给我滚开!”

  辰嗤笑,道:“明明就是放不下,还要假装不在乎,口是心非的可怜虫。”

  “庄主,庄主,您没事吧?”紫竹紧张的声音门外传来,道:“是不是有刺客?”

  我定了心神,冷静地道:“没事,退下吧!”

  我面朝墙,背对著他,心中默念──消失,消失!

  辰并没消失,喃喃地道:“凝,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欢儿。我们还象小时亲密无间,开心快乐的玩耍,不好吗?”

  我冷笑,道:“三人在一起,欢儿是跟你,还是跟我?”

  辰笑道:“凝,你何必把俗世之情带来呢,我们三人就象儿时那样,无分彼此不好吗?”

  我冷笑,不可能,我们都回不去了!

  辰用漆黑眼神看我,平静地说:“我不是要你回去,我是要你往前走,你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

  他在我耳边反复保证,道:“相信我,我和欢儿都在等你,往前走!”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那是死亡的邀请,我要答应他吗?

  山庄门口,正准备离去的林仙寻,遇上刚踏进门来的香逸雪。

  巧合的外衣之下,隐藏著精确算计,只有深入了解和全然信任,才会有如此默契的配合。

  在外人眼中,他们毫无破绽地寒暄著,林仙寻无不惋惜地道:“王爷交待要紧公务,香公子的喜酒,林某人怕是喝不到了,遗憾呀!”

  香逸雪微笑,道:“公干要紧,这喜酒嘛,改日有机会,我单独请林侍卫。”

  林仙寻玩味一笑,盯著香逸雪的眼睛,压低声音道:“有什麽遗言,先交代吧……除了叫我替你照顾银兰!”

  香逸香眸里笑意更浓,似胭脂韵在水里,层层荡漾开来,道:“记得多带盘缠,我怕你到了兰之都,不习惯拮据生活,又会象上次那样,把叶影和花杀的钱骗走!”

  可怜的叶影,全部家当都被林仙寻借去,事後他被蝶姐骂了三天!

  林仙寻凝视对方,翘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道:“会的!”

  腊月十八,宜嫁娶、定盟、祭祀、求嗣。

  这一天,是风月山庄庄主,招纳女婿的大好日子。

  风月山庄张灯结彩,人头涌动,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这场名噪江湖的喜事,排场之大空前绝後,厨师请了三十个,婚宴摆了三百桌,临时帮佣不计其数,红蜡燃掉三千根。

  盟主亲自主持婚典,三山五岳,四海九洲,但凡和新盟沾点边的门派都来捧场,就连皇上都派了皇室成员前来祝贺,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面子十足,排场浩大,风月山庄好不风光。每个人的眼角眉梢都沾著喜气,就连一向冷峻的风月山庄主事海叔,都换上一副笑容,站在大门口向来宾致谢。

  当然,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副笑容不是发自真心,甚至还隐藏著莫名焦虑。

  盟主已经派人催过几遍,这麽重大的日子,风月凝还在书房磨蹭什麽?

  最後一次,盟主已经发怒了,若不是被一群掌门包围,真想亲自去书房揪人。

  除了议论不见人影的风月庄主,宾客们谈论得最多的,还是喜宴中的两个正角。

  新娘风月吟霜,芳龄十八,庄主风月凝的独生女,冰雪聪慧沈著冷静,素有江湖冷美人之称,是其父风月凝的得力助手。

  新郎香逸雪,年龄二十六,香世山庄的继承人,气质华美仪表非凡,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平易近人一派和气。

  才到山庄,下人们就喜欢上这位毫无架子的新姑爷,私下里称赞新姑爷人品不错极好相处。

  龙凤花厅,鼓乐齐鸣,红绸飘扬。再过半个时辰,新人在此三拜,行周公之礼。

  贵宾楼内,宝鼎焚香,香逸雪一身素服,站在衣架前──大红喜服挂在眼前,袍上精致金丝纹饰,雍容气度华贵高雅。

  风月吟霜亲自挑选花样,喜袍做成一改再该,换了三四次裁缝,才符合她的完美要求。

  她不该这样费心,他在意的部位,其实只有一处。

  从上之下,他的手抚摸过袍身,最後停留腰带之上──那里的宽度,一定要能藏住剑刃。

  门外响起九王爷的笑声,风雅地吟著贺诗,道:“青云自致晚应遥,朱邸新婚乐事饶。饮罢更怜双袖舞,试来偏爱五花骄。”

  随著吟诵诗句,九王爷推门而入,笑盈盈地道:“新郎官,恭喜恭喜!”

  香逸雪莞尔笑道:“多谢王爷。”

  跟著进来两名专门梳头的伶人,一人捧著梳盒,一人端著绒布托盘,里面摆放十几只款式各异的簪子。

  他们是来帮香逸雪束发更衣,看见九王爷在此,又识趣地退出来。

  门刚刚合上,九王爷笑容不见,阴云密布地脸孔,眼睛藏著冷火,阴森森地道:“香逸雪,好你个三连环计策,林仙寻偷盗本王信印、蝶夫人劫杀本王信者、玉繁烟邪术迷惑李将军,你以为让他们逃到东瀛,朝廷就没办法拿你们了吗?”

  香逸雪一笑,道:“谁说船去东瀛?”

  船出大海,苍茫天地,任君遨游!

  九王爷怒极反笑,道:“香逸雪,你是仗著手上那块破玉,本王就奈何不了你吗?”

  香逸雪淡淡地道:“王爷是说信印吗?如果中途没有意外发生,它已经交到你的总管手中,还请九王爷放心。”

  九王爷讥笑道:“不错呀,还知道将信印还我。”

  香逸雪笑道:“若不是王爷心怀不轨,想出卖玉盟主和紫鸢,紫鸢也不会杀人盗印,提前行动。王爷笑里藏刀、逢场作戏的功夫,真是让我惊叹。我以为王爷被我迷惑,原来只是戏中戏,被迷惑的人是我自己!”

  九王爷打开折扇,冷酷无情地道:“既然你有意勾引,我便如你所愿。”

  香逸雪笑道:“嗯,让我放松警惕,王爷才有更多余地!”

  九王爷扇头挑起香逸雪的下巴,玩味地道:“本王做戏,你会在意吗?”

  香逸雪哈哈一笑,道:“确实不会,只是对王爷的崇拜与日俱增。若是盟主有王爷一半精明,两面三刀的能耐,他也不会这麽快就败下阵来。”

  九王爷沈下脸子,冷冷地道:“你可以尽情地讽刺,你们的船已经走了,你被你誓死效忠的人抛弃,不觉得自己可悲吗?”

  香逸雪淡淡地道:“有吗?”

  九王爷道:“你想逃也逃不掉了,我倒要看你如何死法。”

  香逸雪微笑道:“王爷不会杀我,更不会点破我的身份,王爷还等著看最後一场好戏,不是吗?”

  风月凝,对旧盟来说是大敌,对朝廷来说也是大敌,是皇上欲意除掉的眼中钉!

  香逸雪开始脱衣服,一件件褪在地上,很快就脱得精光。雪白矫健的身子,腿间姣好的器官晃动,美丽诱人的肩背臀部,恰到好处的修腰长腿,连脚踝都生的那麽漂亮,完美得好似雕像。

  若是真要美玉求瑕,那就是他身上细细碎碎的伤痕,淡粉色儿布满全身──若没有这些伤痕,他就是上天的宠儿、造物者眼中的完美。

  九王爷冷脸看他,香逸雪若无旁人地走到架前,落落大方地将礼服换上,内衣内裤衬袍外袍,从里到外一色红。

  系上腰带的时候,他微笑地看著王爷,温和地道:“王爷?我的剑呢?”

  瑰丽到冷情的极致,连魅惑都带著三分邪气,连最热情的红色,都臣服在这个男人脚下,丝丝缕缕散发寒气,好似渐渐扩散的死亡气息。

  寒气,从王爷心尖里冒出来,原本只是针尖大小,却慢慢渗透血液,最後冻结全身。

  九王爷感到莫名的压逼感,原来用剑的香逸雪,竟是如此冷豔──将死亡渲染成瑰色,让人觉得死在紫鸢剑下,只是结束在花瓣雨中的一场盛宴。

  凄美、哀情、甚至是一丝期盼,那被美化了的、本该让人恐惧的死亡。

  九王爷眯著眼睛,从自己的腰间抽出宝剑,递给他的时候道:“香逸雪,这是你最後的价值,好好珍惜吧!”

  风月山庄搜查严密,宾客不得带兵器入内。香逸雪与风月吟霜同寝,自然不敢把紫鸢剑带来。他只能请九王爷帮忙,没人敢搜查王爷身子,风月山庄也怕落下藐视皇族的罪名。

  紫鸢剑这几天都藏在王爷身上,此刻终於物归原主。香逸雪将剑藏进腰间,笑道:“王爷,刀剑无眼,切莫贪杯,保命为先!”

  九王爷冷笑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你要杀的人,号称刀圣,他从来未败过。”

  香逸雪莞尔一笑,平静地道:“刀圣神话,今夜终结!”

  风月凝的书房前,紫竹正在急切地敲门。敲了三四下,唤了七八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海叔匆匆赶来,也跟著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响应。

  海叔正欲破门而入,门从里面猛地打开,一股无可匹敌的武者气息扑面而来,压逼得二人连退数步。

  一条沈雄古魄的人影走出,器宇轩昂的气势,不怒自威的神情,睥睨众生的眼神,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海叔松了口气,心刚刚放下,瞬间又提嗓眼──吉时将至,风月凝还没换上礼袍!

  不对,他换了!

  没穿原定的红色吉袍,换上一套漆黑如夜的袍服,那是他常年征战的袍子!

  纯粹黑色让海叔冷气直冒,配上风月凝冷酷面容,浑身上下萧杀之气,好似死神降临人世,将死亡阴影笼罩四周。

  第一次看到风月凝,风月凝就是这身装扮──只是那时的他,比现在更年轻桀骜、锋芒毕露、杀戮无情!

  鞭炮声起,风月凝无视宾客讶异目光,昂首阔步走进花厅,端坐首席之上。

  盟主与他并排坐著,扫他一眼後,忍不住咳嗽两声。

  这个古怪的家夥,从头到脚一身黑色,肃穆冷峻的神情,好似参加葬礼!

  风月吟霜有此父亲,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今天是她女儿的好日子,他为什麽还要佩刀?

  那口刀煞气太重,刀下冤魂无数,不适宜在这种场合佩戴,会让新人触了霉头。

  正在想著,就听风月凝说道:“那又如何,我喜欢!”

  盟主一怔,道:“什麽?”

  风月凝目视前方,冷冷地道:“风月刀无罪,不过是人的杀念让它染血,它比任何人都干净。”

  盟主懵了,风月凝竟能看透他的心思,这也太可怕吧?

  新人入场,女方头蒙红盖,被两个喜娘搀扶著。新郎身穿红袍,笑容可掬,脸上溢著喜气。

  两人各持红绸一端,中间一朵硕大红花,好一对珠联璧合的妙人!

  盟主正想说贺词,却听风月凝说话,声音不大,似只说给他听:“你看到了吗,他眼中的杀意,吟霜只看到我想杀他,却看不见他也想杀我!”

  盟主顿时一惊,盯著风月凝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投向前方,好似看出去很远很远。

  风月凝不喜欢这上门女婿,几次下手没除掉对方,父女二人也因此反目。

  风月凝和香逸雪表面和睦相处,私底下恨不得你死我活,也难怪风月凝要黑衣出席,这门亲本就不是他的意愿。

  盟主干咳一声,劝慰道:“风月兄,大喜的日子,别说不吉利的话,给小两口听到不好!”

  风月凝冷笑,道:“我该给他机会吗?”

  盟主叹息道:“风月兄呀,事情到这份上,生米煮成熟饭,看开点吧!”

  风月凝冷哼道:“闭嘴,吟霜是我的女儿,欢儿是我的妻子,你要我讲多少遍?”

  盟主懵了,霍然起身,怒道:“放肆!”

  风月凝猛然回神,瞳孔收缩,狐疑地道:“盟主,你跟我说话?”

  新人来到跟前,新娘揭开头盖,惊诧地看著盟主和父亲。新郎眼神颇为玩味,扫视他们二人。

  见众人目光齐集於此,盟主气闷片刻,又顾全大局地坐下,甕声甕气地道:“没什麽……”

  第十一章

  对决──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这不是香逸雪第一次成亲,对繁缛流程一清二楚,所以能选择最适合的时机出手。他打算在二拜高堂之时动手,跪拜後他和风月吟霜一同奉茶,他会趁风月凝饮茶之时偷袭。

  偷袭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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