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九渊记 >

第26部分

九渊记-第26部分

小说: 九渊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到下车一看却惊得目瞪口呆。
  “你俩都留在车旁边,不要跟着我。”长逸帝跳下马车就这么发话,直接把俩侍从定在车上。
  看着主子步子轻快的向湖边走去,视线顺走他去,那坐在岸边的白衣人岂不就是自己早上去召见的魏寻魏大人?奇了怪了,主子平白怎么会知道他在这种地方?两个侍从对视一眼均是不知所以,但心中倒是笃定一件事,皇帝这次可是认了真了。


☆、重出

  “国务繁忙,你居然有心到这种地方来闲逛?要是百姓知道了,怕是要骂你政务不勤的。”花九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站着的人,半是戏谑半是认真。
  “国务繁忙,皇帝也是人不是?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连轴转,会受不了的。”长逸帝轻轻笑了一下,顺势就坐下来,“儿子在外打仗,我心中自然也是担心,不过担心也没有用,还不如就放心的任他去。”
  “你倒是会想,”花九叹了一声,“七皇子小小年纪,没想到就必须承担这么大的责任,生在帝王家,倒真是身不由己。”
  长逸帝转过头看了花九一眼,眼神中有着摸不透的神色,转又说道:“你旁边就是帝王,说话可得小心点。”
  花九嘴角一提:“玩笑都不许?”
  “当然许,只许你。”长逸帝眼里漾出温柔来,裹着花九放不开。
  花九有些接不住,转了个话题道:“不说这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倒是真心想知道的,自己喜欢来的这个地方,明明偏远荒凉,居然也被他发现了。
  “我早上遣了人找你去,结果你居然不在,我就料想着你可能来这儿了。说了你可别不高兴,我当然是查过的。”长逸帝说话的眼神飘忽,好像真的怕这人会怪他。
  “跟踪的?”
  “嗯。”
  “也难得,这种地方都能找来。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找得到。”花九微微笑,对这事情好似并不上心。
  “七儿出去了好久了,所以你也很久没进宫了。朕许久不见你,有些想你。”
  长逸帝说得直白,花九哪怕想装听不懂也不行,这么直接的调情,哪里是他说过的不逼迫自己跟他在一起?人都说到这份儿上难道我花九还能回一句我可是一点都不想您您请回吧?当然不能啊!这个皇帝说得好好的不强迫自己来的就是这么一招?花九心中真是犯难,思前想后找不出个招儿来避着。这时候湖面小风吹过来,夹着秋风其实冷飕飕,花九突然回想道,自从长逸帝头一次对自己说了这么回事,好像自己就慢慢的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仔细回想二人的对话语气行为,哪一点有君臣之礼?只怕就是自己这点点潜移默化的屈服,才让长逸帝觉得花九可能内心是接受他的,至少是不反对,不然作为臣子怎么会与君王如此不分上下的亲切?
  就是这样的!花九简直忍不住给自己两个耳光,就是因为自己逾了矩,才让长逸帝产生了错觉,怪就怪自己太笨,一点都想不到此间的关系所在!
  长逸帝温柔的表情还在侧边,含笑看着自己。
  “皇上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花九望着湖面泛起的轻轻涟漪,冒出这么一句。
  “你若是愿意对我说,那当然好。要是有什么不方便,那
  朕就假装不想知道咯。”长逸帝听出来身边人语气里的莫名惆怅,干脆就开了句玩笑。其实自己内心也是纠结万分,自己虽然喜欢眼前的人儿,但是确实是没有把他带回宫的意思,管不住自己的想法直接就冒出来了那句想你,把自己都惊了一跳,心里忐忑那人会怎么回答,怎么回答却又都不好。还好,你居然会顾左右而言他,你以前的事情,我是想知道,却又是不想知道,怕的是你对以前念念不忘,永远都忽略我的存在,想的是更懂你更了解你。其实不管怎么说,占有欲还是强烈得挥不去,碍于你我天下,这才不敢明目张胆的拥有你。
  玩笑终究还是博得那人微微莞尔,看在眼里这笑却苦涩得难以下咽。
  “既然都对你说了,怎么会有什么不方便。”
  “我怕你是为了推拒我,才会把你的往事倒给我听。”确实是真心话。
  “你是天下之主,你真的强迫我,我怎么会有还手之力。还好你不会这么做,至于到底我的目的为何,你仔细听完,大概就能明白了。”花九笑着摇头,觉得自己拿长逸帝与南怀礼几乎是如出一辙的没法子,一个娇蛮一个诚挚,都是实打实的心眼。作为皇帝,这么真心待一个人,大概是真不容易。
  故事还得从平遥开始讲起。
  ………………
  长日行军,纵使粮秣充足,也免不了将士身心疲乏。军队行至宁夏府,目的地前的最后一站补给地了,干脆就下令安营扎宅,好生歇息一番。
  大营扎在宁夏府城外十里,也是顺着河的地方。骆辰陪着南怀礼带了一小支卫队,上宁夏府城里去与督卫见面,谈谈征战相关事宜。那宁夏府督卫早已收到通知,如今见了皇子真人并不太慌张,与南怀礼骆辰二人仔仔细细的说明了时下宁夏府的情况。宁夏府不在国境边陲,相对来说安全许多,至今也没有发生过蛮夷抢掠的荒唐事。但是因着本地人多为回民,多年也是游牧为生,所以与匈奴百姓有不少生意往来,马匹布料,都是些生活必需品,城中也常年住着好些匈奴商人或百姓,但时日已久,应当构不成什么威胁。马上要入冬,那些匈奴牧民一年两度卖牛马的大市又将开启,应该就在这前后,到时候会有大批匈奴人进城,还需好生提防。
  “我天朝早已与匈奴王失了交,为什么还不停止与匈奴的贸易往来?”南怀礼有些不解。
  “虽是失交,但是并没有对外宣布断交。就连这次您带兵出征,不也是密传的口令吗,与周边的地区往来早就是多年传下来的习惯了,那些匈奴商人都是正经商人,这么多时候也没出过岔子,所以我便没有勒令禁止贸易,把他们赶出城去。黎民百姓要过日子,总不能
  凭一己考虑就断了他们的生计。”督卫说得头头是道,语言虽然不敬些,但处处为百姓着想,不失为一个好官。
  “督卫说得有理,只是我现在兵马带着杀去他们老家,这些人只怕不会干吧。”这自然也是一份疑虑。
  “仗要打,生意也要做。双管齐下,才能得真正安宁。毕竟一个国家不可能不吃饭不生活,大家都跑去打仗。侵略抢劫的不过是一小撮人,大部分百姓都期望和平的,灭了那部分图谋不轨的,与他们进行友好的经济往来,匈奴百姓才能真正信服我天朝,与我天朝形成良好关系。”督卫如是说道。
  !!原来是这样!自己当时与父皇说的,不也正是这么个道理?自己并没有仔细的去斟酌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倒给一直驻扎在这里的督卫一席话说得清清楚楚:“多谢督卫!既能为百姓着想,又处处护我天朝国威,不愧是好官。我们各司其责,我负责清剿那些图谋不轨的蛮夷乱兵,你负责带领百姓与匈奴经济来往,双管齐下,定能使我边境安定!”
  “七皇子过奖了,这不过是长期驻守此地,总结出来的一些经验罢了,既然你如是说,我便也领令,咱们共进退。”督卫拱手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过两天马市开市,不如将士们就先留在这里,看看此地风物,看看那些匈奴商人到底是不是流传的那样穷凶极恶。”
  “军队正在行进,耽搁久了总是不好。宁夏府有督卫在此,我自然是放心的,早一天到达凉州卫,早一天解决烦恼,百姓不就早一天安宁?”
  “七皇子说的是,是微臣肤浅了。”
  本准备歇息一天拔营继续赶路,结果这过两天就要开始的马市,已经陆陆续续引来了不少商人,一时城里喧嚣杂乱。不安的暗流悄悄涌动,一伙蒙面商人伺机埋伏在督卫府外,好似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挂着被风沙朽化的不成样子的茶字招牌,茶摊的生意随着马市也兴旺起来。玄色衣服的青年一个人叫了一个座,定定的在这里看了一上午。
  接着,他快步走进了督卫府。
  


☆、行刺

  “启禀大人,外头有人说要求见七皇子。”督卫府的护卫匆匆从外边跑进来,跪在几人面前说道。
  “找我?”南怀礼听了消息有点莫名其妙,“这里人生地不熟,来这里也是将才的事情,怎么会有人来求见我?”说着望向督卫。
  督卫也是一脸茫然,猜不到来人的来路,便问道:“来人外表如何?”
  “来人着玄色劲装,佩剑,当是江湖人士。没报姓名,只说带了重要信息,若是不见,只怕……”兵士欲言又止。
  “只怕如何?”督卫与南怀礼异口同声的问出来。
  “只怕七皇子会有不测。”兵士眼神瞟了两位大人,说得小心翼翼。
  “怪事,”南怀礼道,“倒是让他进来,看看这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督卫挥手下去,兵士就蹬蹬跑出去带人。不一会,玄色衣衫的男子就站在了大厅里。南怀礼仔细打量了这人,一身玄色衣衫,腰上佩了长剑,面上似有风霜,眼里竟带着执然,倒是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
  “你是何人,求见我可有何事?”南怀礼先发了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见你只是想告诉你,城内有一伙蒙混进来的匈奴人,蠢蠢欲动,怕是要对你不利。”声音很冷,说的是关及安危的话语,语气却是一点关切的意思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相信你?”南怀礼几乎想笑,当然不能就这么轻信了,这人也是个来路不明的,搞不好他才是想对自己不利。
  “信不信,你自己斟酌。我敢孤身前来,当然不是来找死。”来人坦荡得很,全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好像确实不是来找茬的。但是世上哪有这么菩萨心肠的好人,无缘无故,必定有所图谋。
  “我与你非亲非故,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这个消息有用,并且救了你的命,那么我也有一个要求。”玄色衣衫闪了闪眼睛,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南怀礼。
  “什么要求?”果然是,有预谋!
  “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不过肯定是你能办到的,等你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再说不迟。”玄色衣衫一脸笃定的样子,看样子是拿得准准的消息了。
  “你怎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你是当朝七皇子,当然不可能失信于天下,只要你答应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能为证。救命之恩,我坚信你不会是有恩不报的人。”
  南怀礼看见对面的人笑了笑,心中觉得这人来路虽不明,但确实不像是来找茬的样子,说不定他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原本骆辰与傅长安两将军就聊想过这种事情,由今天看来,说不定
  这事会成真。面前的人这么笃定,肯定是抓了实实在在的把柄,他现在说得忽明忽暗,明了个显的是留了一手,意思是我还得求他说个实情?
  南怀礼脑子里哗啦啦转着弯儿,对面的玄色衣衫看在眼里就笑了:“七皇子,这件事只是有一些可能,我也并不笃定,来找你,我也不过是碰个运气而已。若是碰巧成了真,你提前有个准备得以轻松渡劫,我也能借你力气成了愿望,岂不是两全其美?另外,我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行动,我对你也没有隐瞒,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将我抓起来。但前提是你到时候不会后悔。”
  玄色衣衫说的话是句句都挨着坎儿,说得南怀礼心里叽里咕噜就冒泡儿。这人说话还真是不饶人,不过让人莫名其妙都相信。
  “如此,我就先撤了。”玄色衣衫说着就朝外走,说着好像又想起什么来,转过身道:“不必考虑找我,我会暗中跟着你们的。如果有事我会出手相助,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来找你。”
  骆辰碍于主子在旁完全插不上话,督卫看着两人相谈甚“欢”也是呆在一边无语凝噎。最后等到玄色衣衫转身欲走的时候二人才差不多反应过来,这就是要走啦?
  南怀礼对这人简直是一团乱麻,说话不客气,想把他抓起来吧,他说的话好像又是真的对自己有利,放着他走了始终觉得不妥,一句“诶你等等”卡在喉咙里面没说出去,就看到那人疾步如风,蹭蹭不见了。
  这算是有了切实的根据,就算是虚惊也总比到时候出了事追悔莫及的好。出了督卫府就觉得城里涌动着密密麻麻让人窒息的暗流,多少有些杯弓蛇影的味道。路边的小贩一脸祥和的背后好似隐藏着若有若无的瞟过来的目光,马贩子粗糙的大手左右摸索好似在检查衣内的暗器,茶摊小二提着大铜壶肩上搭着布巾游走于顾客,好似在传递着消息。身后带着十多个人的卫队,怎么都觉得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怎么看都觉得可疑。
  骆辰在南怀礼身前半个身位,不动声色的左顾右盼,手里悄悄捏了汗,真怕出什么差池。无意间感受到身后的皇子微微的颤抖,心里不由得有些发软,果真还是小孩子,再怎么成熟稳重,始终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真刀实枪的战争,不是一下就能完全适应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臂膀,这动作放在平时是绝对逾矩的了,但是在此时,它仅仅是一个长辈,一个过来人对初涉战场的新人的一份不露于外的安慰与保护。
  南怀礼本来被自己想像出来的十面埋伏吓得颤抖不止,因着走在大街上,全然不敢表露于外,不管怎么样,自己始终还是皇子,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也是守护者,如果自
  己都害怕了,人民还怎么相信你能保护他们?哪怕心中颤抖,手心冰凉,也不能在大街上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常来,最好是微笑着看着满街民众投来的或信任或怀疑的目光,再用轩昂的气势向他们宣布相信自己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毕竟,毕竟都是装出来的。真正想到枪林剑雨,真正想到血泪合流,真正想到同胞将为了保护自己倒在自己面前,又有谁不怕?
  右边臂膀被礼貌性的拍了拍,回头看见骆辰鼓励的目光,南怀礼登时觉得心里有了底。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可以依靠的同伴。
  哪里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