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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第47部分

小说: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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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三支翎箭以贯穿的力道“砰”地钉进树干。
  一里之外一棵手腕粗细的小树,正中。
  小弟们鼓掌叫好。
  归衍下马,石策扶着他的手教他弯弓搭箭,悄悄校准了方向,悄声问:“喂,你不是要走么,为何不走了?”
  归衍挣开他,伸手从箭筒里又取出两支箭,略加停顿,蓦地松手。
  “啪——”
  每一支箭都将石策射出的贯穿,竟然丝毫不差!
  “砰!”
  小树不堪蛮力,从中裂为两半,各自倒下。
  “哇……”小弟们看呆了。
  石策和堂川显得尤为震惊。
  归衍轻巧地将长弓抛回,“如何?”
  两人回过神来,堂川冷冷道:“那也不成,还不知道是不是官府的探子,真瞎假瞎啊?”
  这个石策自己也纳闷儿,故而他无从反驳。
  归衍是何表情,别人也看不出,直觉似乎是笑了,“若是母猪能上树,想必各位都是能人,难道怕我一个瞎子?我这罩纱不摘,眼盲与否并无分别。”
  堂川的脸色很不好看。
  归衍转向身旁的石策,“石头哥哥,问世间情为何物,总教人花钱买路……”
  石策抱头跳开,堂川吼道:“我收我收!现在就走!”
  狼头山有险峰三座,离得官道尚有六七里,这段山路最是难走,乱石铺地,雪深道滑,没有草木能顶着寒风猎猎存活,是以整段路两旁都光秃秃的,人和马都走得很慢。
  归衍却始终悠然自得,坐在石策背后,面朝着险峰。
  狼蒿、妙女、圣剑。
  山峰如剑,笔直冲天,凛厉的气势犹如寒光逼喉,惊魂动魄,鬼斧神工。
  石策正说到“我们住在狼蒿山半山腰处”,堂川策马赶上来,讽刺道:“哟哟,这就开始自揭家底儿了,我说瞎子弟弟,你看什么呢?好看吗?”
  归衍闻言未转头,淡淡地回答:“好看,你住在这样好看的地方,为何不多看看呢?可见你的眼睛,也不常用的。”
  堂川被噎住,瞪他,又反应过来他看不到,无奈。
  晌午时众人行到匪寨,归衍抬头,大门铁皮包木,沉沉地拉开,门牌上书三个大字——
  “石家庄,”石策道,“以后你就老实在这里待着吧。”
  归衍顺从地点点头。
  打劫来的马车与货物自然有堂川整理,石策自顾自牵着马,晃晃悠悠走到自己住着的院子里,指了指隔壁的屋子,“喏,你就这间。”想起来他看不见,补充道,“我隔壁这间。”
  归衍下了马,被领着先去认了个门,然后道:“我可以四处转转吗?”
  石策要去拉他,归衍退了半步,“不必,我平日无须任何人帮扶,你自走你的就是。”
  “那你知道怎么走?”石策有一点点失落地缩回手来,“这里的路你又不熟。”
  归衍沉默一会儿,摘下兜帽,除去蒙巾。
  他的长相确是詹国人无疑,石策放下心。
  归衍道:“很多时候,我只需听声,便可知身处何处,但我头次来,未免脸生,你不如带我逐一见过庄中兄弟,认识一番。”
  石策嘿嘿笑了笑:“先吃饭,吃饭时你就见到了,爷我快饿死了。”
  归衍扬起唇角,“石头哥哥说什么,我照做就是。”
  “……”
  石家庄的大当家是石策,二当家是堂川,三当家是那敞羽。
  “哪场雨?”归衍怔了怔。
  小弟们哄笑,堂川叼着馒头瞥三当家,后者嘴角抽了抽。
  石策掰着馒头,漫不经心地夹肉吃,“随便哪场,四当家是他弟弟,那振锋。”
  “果真是风雨交加,”归衍浅浅笑道,“在下归衍,‘归去’的‘归’,‘衍生’的‘衍’。”
  几位当家除了石策,皆以手抱拳算是见过,笑容甚是玩味。
  归衍看不到,自然没反应。
  石策道:“平常呢,老四打听消息,老三管账,堂川拿主意,然后我领人去劫货,这些都不需要你,寨中兄弟多,还有些妻儿老小,凡是能上马拉弓的你就先教着,嗯,行吧?”
  归衍颔首。
  所有人都不当回事,一个瞎子,要是没有人帮忙,他能找得着靶子在哪么!
  入夜,寨中熄灭了近半灯火,石策巡逻完最后一圈回到小院,站在檐下跺脚搓手,瞄一眼隔壁屋子,黑着,暗想这时该睡下了。
  寨子建在狼蒿山避风处,傍晚时分风停雪止,此刻一轮皓月当空,映着星河低垂,山峰险峻,万物苍茫,静谧非常。
  石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放轻脚步进门。
  院中只留下他的脚印,檐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
  深夜,恍惚中一声嘹亮的鹰啸打破沉寂。
  “吱——”
  刚刚翻进院中的黑影皆被这声响惊住,而后便觉耳后生风,雪白的苍鹰展翼低飞过众人头顶,倏忽落在屋顶上。
  归衍仍旧一袭白绒斗篷,躺在檐上的雪里,不知已有多久,身旁的雪未有融化的痕迹。
  苍鹰狭长的瞳眸如刀一般,直视院墙下一排人影。
  淡淡的杀气若有似无。
  归衍摘去兜帽,蒙眼的白纱微拂。
  “诸位,在下已等候多时。”
  底下诸人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有人道:“只为讨教而来,挑样兵器吧。”
  归衍抬头仰望皓月长空,微微一笑。
  “良辰美景,不如,就这檐上雪吧。”
  他左手负于身后,右手一扬。
  诸人只觉狂风忽起,卷起大雪铺天盖地,迷蒙了双眼,冰冷的剑锋迎面刺来——
  “此剑名为破。”
  归衍的声音仍旧淡漠,仿佛自耳畔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一射之地为一百二十步到一百五十步,按一步半米算,最远三百米,所以我就让石策搞定五百米了QVQ……至于归衍……咳咳,本篇是七卷以来最强的男主~

☆、归衍(三)

  石策这一夜睡得分外安稳,天亮时还难得赖床了,洗洗漱漱之后到饭堂去吃早饭,居然看不到几个人。
  哎?
  石策拉住门口的小弟,“人呢?老二老三他们呢?都不吃饭?”
  小弟支支吾吾半晌,“呃……那个……二当家和三当家都吃过了,兄弟们……都跟新来的那个人在一块……”
  石策更不明白了,“啊?在一块?都不吃饭?”
  小弟答不上来。
  石策揪住他衣领逼问,才知道堂川和那敞羽被揍得出不了门,昨晚总共躺倒了五六个功夫好的,其余的人今早一听说归衍是个高手都缠过去学拳脚,匆忙吃了饭就把人架去演武场。
  简直不能更丢人了。
  石策踱了两步,叹口气,先端碗灌下几口热粥,然后叼着馒头跑去演武场。
  此时,数十个小弟将中央围成一个大圈,神情庄严而肃穆,仿佛将要面临一件关乎生死的大事。石策跑到地方的时候,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来,你我今日痛快一战!”
  “等等!”
  他赶紧大喊,小弟们“唰”地让开路。
  那敞峰正一手掂着刀,不解地朝石策望过来,归衍神情淡漠,并未出声。
  石策上前拦在二人中间,“这个……切磋可以,不要太过火,比如出不了门什么的……”
  话还没说完,归衍突然身形一晃躲到他背后,扒着他肩膀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敞峰的方向,小声委屈道:“石头哥哥,他要打我,我害怕。”
  那敞峰:“……”
  石策:“……不要怕。”
  众小弟:“……”
  那敞峰今早才回来的,根本不知昨夜发生何事,只是听说来了个新的教头,便被底下兄弟们哄着来切磋几手,现在看这架势,难不成还有什么内情?
  石策猜不透归衍何意,下意识顺着他道:“老四,你也不看看,他不仅眼盲,而且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你怎的忍心打他?他犯了何错你找我就是,不许拿他撒气。”
  那敞峰愣愣的,“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我不管,”石策擦把汗,以眼神示意他,“快走快走,别在这里讨嫌。”
  归衍又委屈道:“不能走!石头哥哥,他想打我,我要教训他。”
  身前的人浑身几不可见地僵住。
  祖宗,您究竟想如何才能高抬贵手?
  石策大义凛然地抹把脸,“我会教训他的,咱们还是……”
  “不不,我跟你打!”那敞峰云里雾里没能领会,还以为是大哥向着对方,便不想落了他面子,“呃不是,切磋,切磋,你放心,我不会下重手的。”
  归衍问:“石头哥哥?”
  石策心想兄弟我帮不了你了,你这场风还是追随那场雨的脚步吧。
  于是他点点头,退到人群边上,一是看看归衍的武功究竟如何高深,二是万一老四顶不住,自己还可帮衬两把。
  归衍站在原地,整个人的气质与刚才判若两人。
  他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微一扬,“请。”
  那敞峰还没见过这种起手式,往常武人对打不是抱拳见礼么?念头只是一转,手上的刀却毫不含糊地斩过去——
  归衍侧身闪过,那敞峰手腕一转收回刀势,横向劈砍,前者瞬间背过身,衣衫擦着刃边儿划过,如羽般轻盈,他紧跟着抬腿朝着归衍的去路上大力飞踢,竟是被归衍后退半步仰身避过。
  那敞峰郁闷了,这什么步法,如此诡异?
  接下来他又数次攻上,但不论是虚招还是实招通通被化解,归衍连脚都没离地一下,却跟个鬼影似的飘忽来去,惹得围观之人都眼花缭乱。随着比武招式渐猛,圈子也在不断扩大,彻底空出整个演武场供两人施展腾挪,只有石策还站那里不动,紧盯着场中。
  那敞峰气息越来越不稳,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根本在遛自己玩呢,那还有什么可比的?
  归衍道:“万物皆有动静,以动制动,以静制静,力有尽,借力而省,势有衰,转势方足。”
  那敞峰听得莫名其妙。
  归衍又道:“你的刀不能伤人时,输在迟缓驽钝,须要借力转势,以刀身刚凛血煞之气克敌轻巧,压制敌手于己周身,他若逃不脱,只受你一击便可重伤。”
  说罢,不等那敞峰反应,突然一脚踢起刀柄,同时左掌向他拍出,那敞峰不敌那股蛮横霸道的掌劲后退数步,斩刀亦脱手,归衍右手一伸便恰好接住,手腕翻转向下一劈,雪亮的刀光闪动——
  “轰——”
  雪尘四起,土石碎块散落,归衍单手将刀收回身后。
  众人围拢过来皆是大骇,刚才那一下,地面就被罡风破开一道深深的裂口,足有三尺长,寸许宽,雪下的砖石地面都碎了。
  归衍随手将刀抛给那敞峰,直接冲着石策道:“石头哥哥,我打完了,好看么?”
  石策:“……老四你挨那一掌不要紧吧?”
  那敞峰摆手道:“无妨。”转而朝归衍扑过去——
  “兄弟你太帅了成亲没啊我给你做小吧——”
  等到堂川和那敞羽三天后再出门时,发现归衍已如众星拱月般赢得了寨中上上下下所有兄弟们的爱护。
  他们站在饭堂门口,看到归衍还未坐下,便有数人站起来让座。
  “归小哥快来这边坐……”
  “去你的吧我饭都打好了,快来这边坐……”
  “快快,擦椅子递碗摆好菜……”
  他们去到演武场,看到空地上整整齐齐十排壮汉在朔风中满头大汗地演练一招一式,而归衍静静坐在帐篷里的软榻上喝热茶,旁边自有小弟为他剥栗子吃。
  那敞羽刚要开口呵斥,自家弟弟已经如风般刮进帐篷里。
  “阿衍弟弟你看我今天去临照买的果脯,你挑挑看,哪样爱吃我下回就多买点。”
  “……”
  两个人沉默地走到山寨里匪首聚集的啸山厅,石策正坐在首座上打瞌睡。
  堂川怒道:“石策——”
  没反应。
  那敞羽怒道:“石头哥哥——”
  石策脑袋一歪立马惊醒,“啊?啊?怎么了?”
  两人俱是一张臭脸。
  石策擦擦口水,打个呵欠,“哦,你们啊,啥事?”
  堂川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我们不过是休息几天,这山寨里俨然就是那臭小子当家了?你看那前呼后拥的架势,你这个大当家到底干嘛吃的!”
  那敞羽附和道:“就是,太过分了,我弟都没那么孝敬过我!”话里话外透着酸味。
  石策叹口气,最近他颇觉心力憔悴,“没办法,要是我能打得过他,那我说什么是什么,可惜啊……你们跟他打过没?可以去试试,只要能打败他兄弟们就服气。”
  “……”
  噎得好!石策心里给自己拍了拍手,面上却是副惆怅相,“唉,不然也不必跟我多说了,我管不了那帮兔崽子,至于怀疑他是探子的事,老四也查了,查完跟我说,临照没见过这个人,他觉得归衍要是探子,那还真是屈才。”
  “……”
  噎得漂亮!石策又在心里给自己喝彩鼓掌。
  见两人讪讪的反驳不出,他正经道:“其实吧,这几日兄弟们与他过招都学到不少,不管你武功多差都能指点几句,单看老四就知道,你们再不去跟归衍学学,只怕很快就赶不上老四了。他这个人也好脾气,只要你没得罪过他,客气点说话就成。”
  “……”
  嗷嗷,我怎么这么能干!石策心里乐开了花,简直想跑出去抱着归衍转两圈。
  这祖宗真是个宝贝。
  堂川和那敞羽碰了一鼻子灰,面面相觑。
  现在去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临照这几日正逢大市集,北原数郡的商人汇聚于此,那敞峰打探消息跑断腿,山寨众匪每天下山遛遛都能发笔横财。
  他们打劫并不会将货物全部劫走,只要一半,银钱也只要一半,如不反抗便不伤人,劫的也多是十辆马车以上的大商队,如果是没有拉货的人,看着样子收点买路钱。
  归衍始终没有走出山寨一步,石策领着人出门时,他站在大门边送他,石策总是一骑当先地回来,每次回来时,都能见到归衍像他走时那样站在门边等待。
  为什么呢?石策想不明白,但也莫名地不问。
  归衍也不甚明白,好像那人走了,自己似乎就没什么事可做,还不自觉地惦记,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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