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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妄为-第6部分

小说: 妄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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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近的距离,触手可及,让他有一种,亲上去也没关系的感觉。
  
  但他不敢,即使唐妄喝醉了、睡着了,唐弋也不敢。
  
  因为,他和唐妄的关系就像这个距离,看上去如此亲密,但他若是过了界,亲上去。一旦唐妄醒了,那拉开的,就是鸿沟一样的距离。
  
  唐弋无声叹了口气,又凑地离唐妄近了些,两人几乎额头相抵。唐弋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唐妄是被冻醒地。他一睁眼,就看见唐弋卷了一床被子,紧紧挨着他,睡地正香。而自己,身上只搭着个被角。
  
  唐妄嘴角一抽,他竟然忘了,唐弋这死小子从小就有抢被子的恶习!小时候,每回和唐弋一起睡时,除非他把那小子抱在怀里,困住唐弋四肢,否则第二天早上,他绝对是被冻醒地!
  
  唐妄开始后悔和唐弋住一间房了。
  
  唐妄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下床,之前那一套衣服全是酒气,唐妄从包袱里找出一套石青色的衣服换上。
  
  唐妄动作虽轻,架不住唐弋也是个浅眠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就把他吵醒了。唐弋揉揉眼,也起床穿衣,随口道:“哥你醒的真早。”
  
  他不说还好,一说唐妄就来气:“你今晚再敢抢被子试试!”
  
  唐弋脸“唰”一下红了。
  
  其实唐弋小时候睡姿十分标准,只是和唐妄睡时,又想撒娇让唐妄搂着他,但他性子又闷,说不出口。干脆,便装出睡姿差、抢被子,逼得唐妄不得不搂着他。
  
  哪想,久而久之,竟然真养成了抢被子的习惯。
  
  唐妄哪里知道唐弋的那些小心思,见他脸红,以为他知错了,便道:“算了,本来天气就热,两人挤一张床更热,不盖被子也不会冻出病,今晚我打地铺。”
  
  唐弋心中一刺,脸不红了,道:“我打地铺好了。”
  
  唐妄不耐地摆了摆手,道:“地上凉快多了,不许和我抢。”
  
  唐弋语塞,闭嘴。
  
  两人吃了早点,唐妄提出去找百里老爹,他久居试剑城,定知城中何处好玩。而且,说不定还能撞见百里璧,四人同游就更好了。
  
  唐弋表情淡淡:“好。”
  
  昨日下了一场大雨,青石板路上虽已找不到残迹,却仍有微潮之感。正是清晨,空气朗润,人也不多,倒是一日中难得的好光景。
  
  唐妄与唐弋向着月老祠走,走过一个拐角,正见一俏丽少女抱着一大篮花走过来。
  
  那少女一见唐妄,眼前一亮,唤了一声:“公子!”声音糯软,十分缠绵。唐妄倒也还没忘这为他领过路的少女,微笑着道:“又见面了,这么早,去采花了吗?”那少女怀中一篮花娇艳芬芳,不少还挂着露珠。
  
  少女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干脆将怀中花篮对唐妄一伸,低声说:“选一朵吧,我送倷(苏州话中的你)。”说完,双颊绯红。
  
  唐妄也不推辞,认真地在花篮里挑选了一番,捡了一束黄色的花,又取了一枝白色的花,笑道:“我买这一把黄花,你送我一枝白花,可好?”言毕,唐妄给钱。
  
  少女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唐妄,点点头,收下钱,脸更红了。少女羞涩一笑,低头走了。
  
  少女与唐弋擦肩而过,两人眼角余光相交一霎,各自收回。
  
  少女走远了,唐弋与唐妄又向月老祠走。
  
  唐妄把玩着那枝黄花,忽然问:“唐弋,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唐弋又不是唐妄那个毒药白痴!唐身为唐门三少,熟悉各种植物,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花。不过,难得毒药白痴也能显摆一下,于是唐弋配合地摇了摇头。
  
  唐妄微微一笑,道:“这花,又叫玉枝,又叫黄杜鹃,可有毒哦!不过你不去碰它的汁液,不去吃它,就没关系,那小姑娘真有意思,竟然还卖这种花,刚刚忘了告诉她,这种花好看是好看,不过没人会买地。”
  
  唐弋瞟了一眼,慢慢道:“你不是把篮子里所有的黄花都买下来了吗?,你对女人还真温柔,不过,那卖花少女轻功真不错。”
  
  唐妄漫不经心地答:“我是男人,当然对女人温柔,而且,这里是试剑城,可别小看任何一个人。”
  
  唐弋看了唐妄一眼,没说话。
  
  后来这些日子,唐妄过地十分安逸。有时与百里璧、百里老爹、唐弋去游名胜古迹、有时与百里璧去那家独眼老板的小破酒店喝酒、有时与唐弋去泡城中温泉、还吃遍了城中各色小吃。
  
  虽然,偶尔会遇见路贱人,但路贱人,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玩伴。
  
  唐妄这些日子,实在是过的非常滋润!不过,唐弋是否滋润,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唐妄舒舒服服在试剑城中过了二十几日,试剑会终于快开始了。
  
  而就在试剑会开始前的第三日,城主府停止了闭门谢客。
  
  今天早上,涂九篍起了个大早,决定亲自去见楚为峥禀明黄泉乡一事。
  
  清晨有雾,空气微凉。涂九篍握着清霜剑,带着黄泉乡的催命信,独身一人走在去城主府的路上。青石板街道两边有些翠绿可爱的青苔,前方的道路在白雾中若隐若现。涂九篍听着自己的足音,心情还是不错地。
  
  走进一条小巷,涂九篍停步,侧耳。忽然,多出了一人的足音。
  
  那人步伐轻灵,呼吸轻柔平缓,涂九篍一凛,握紧了清霜剑,戒备了起来。
  
  浓雾虽浓,所蔽仍是有限。那人自眼前浓雾中走出,涂九篍一见,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微微放松……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
  
  路远亭懒洋洋地走在大街上,边走边跟身后的路二聊天:“路二,你说,楚城主瞒着众人出城三个月,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路二:“属下不知。”
  
  路远亭又问:“那你说,涂九篍这事,黄泉乡如此挑衅,楚城主会作何反应?”
  
  路二:“属下不知。”
  
  路远亭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现在觉得唐白痴真可爱。”
  
  路二:“你如果对二少有想法,夫人会杀了您。”
  
  路远亭:“……路二你和唐白痴学坏了。”
  
  两人拐进一条小巷,齐齐怔住!
  
  巷子内,躺着一年约四十岁的男人,衣着华贵,手握长剑,不知何故,他的钱袋滚落在地上。
  
  那男人胸口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呼吸已断,双眼吃惊地睁大!
  
  路远亭抽了一口冷气,意味不明地道:“涂九篍!”                        



10、第十章

  当唐妄听说了涂九篍的死讯时,楚为峥已经下令封锁全城,连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城去!至于试剑会,仍旧如期举行。
  
  涂九篍的死倒是没造成人心惶惶的效果,毕竟大家都不是没见过死人,黄泉乡的催命信也只发给了涂九篍。
  
  更何况,楚城主已经停止闭门谢客了。
  
  对许多剑客来说,试剑城城主,几乎就是神祗一般地存在。
  
  唐妄扼腕叹息了一阵,也不知是在叹息什么,叹息完了,他拉着唐弋就去找了路远亭。
  
  他们去的时候,路远亭正在一声连一声的叹气。
  
  见了唐妄与唐弋,路远亭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蔫蔫地说:“你们来了啊。”
  
  唐妄与唐弋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唐妄一见路远亭不高兴,他就高兴了,兴冲冲地问:“你在叹气,案子很难?”
  
  路远亭沉重摇头,道:“不,不难,简单地让我觉得人生没有追求了。”
  
  唐妄有些扫兴,挑眉:“这话怎么说?”
  
  路远亭立刻一脸正经,道:“来,我给你们讲讲。”
  
  唐弋与唐妄做出洗耳恭听状,路二给路远亭换了一杯新茶。
  
  路远亭道:“涂九篍是被用淬了毒药的匕首刺在心脏上而死的,匕首上淬的是会麻痹人全身的毒,所以涂九篍倒下后不能挣扎,只能等死,不过这样倒很好地保存了最初的场景!涂九篍的武功不弱,他死后凝固在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摆明了是在无所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一击得手!那么,动手的人,要么是熟人,要么就是涂九篍认为没有威胁的人,是不是?”说到这里,路远亭喝了一口水。
  
  喝完,路远亭又道:“还有一点,涂九篍的钱袋掉在地上了,袋口还被打开了,但银钱仍在,所以不会是凶手动了钱袋,那就是涂九篍自己动了钱袋!那么,既然动了钱袋,不外乎两个理由——给钱或者收钱!当然,收钱可以排除,涂九篍是一大早出门的,谁会一大早守在小巷子里还钱?那么,也不可能是还账,理由同上,既然这样,涂九篍很可能是要买东西!我们来想一想,小巷子里不可能摆什么摊,所以卖东西的人就是流动售物,而且,一大早出门也不会叫人生疑,这个范围已经很小了,对吧!”
  
  唐妄与唐弋点点头,路远亭这家伙虽然在很多时候不靠谱,但在这种时候还是很有用。
  
  路远亭忽然长叹一声,恨道:“可是凶手太废物了!他连最后一点乐趣都不给我留!竟然让我在涂九篍的衣服上发现了这个,应该是偶然粘上的。”言毕,路远亭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里面赫然夹着一片黄色花瓣。
  
  唐弋看了一眼那花瓣,便道:“黄杜鹃的花瓣。”说完,瞅了唐妄一眼。
  
  唐妄不笨,马上了然:“卖花的人一早便要去采新鲜的花,而且是拿着篮子沿街叫卖,不会惹人生疑,更何况这里是试剑城,城中居民彼此熟识,若是凶手早早潜伏,让卖花的人消失,自己再易容成卖花的人,那就容易得手多了……”
  
  路远亭点头,道:“所以啊,知道谁是真凶很容易,但是要抓住凶手却不容易,她换一张脸,城中正值试剑会,生人极多,怎么知道是谁?我已经把结论告诉楚城主,本来,我想自告奋勇去抓真凶,可楚城主说不必我费心,他三日之内,便会将凶手捉拿归案!”
  
  唐妄点头,道:“再有三日,便是试剑会,不过,你就是因为这个长吁短叹?”
  
  路远亭似乎被戳到痛楚,以手抚额,道:“不是,楚城主,他还交了我一件差事!
  
  唐妄好奇心起:“有事做你不是该高兴吗?”
  
  路远亭一脸阴郁:“他要我帮他找他失散的弟弟。”
  
  唐妄惊:“楚为峥还有弟弟!”惊罢,忽然想到楚为峥去嘉兴,可能就是去寻亲。
  
  唐弋表情与唐妄无二,也很吃惊,的确没听说过楚为峥还有个弟弟。
  
  路远亭有点得意地说:“嘿嘿,你们年纪小,不知道,楚老城主本是有两个孩子的,一个楚为峥一个楚为谨,只是楚为谨年幼时就走失了,这么多年,楚家一直在找,即使楚老城主与老妇人已经故去,楚为峥也仍然再找,想必对弟弟也是有感情地。”
  
  唐妄点头:“那你就找呗,你若是找到了,楚为峥欠你一人情,多好!”
  
  路远亭脸黑了:“唐白痴你果然就是白痴,我问你,楚家的人脉难道不广?但寻了这些年都没寻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即便我能找到了,但很有可能找回来一副尸骨,或者只有死讯连尸骨都没有,那你说说,楚为峥是欠我人情还是和我结下梁子?”
  
  唐妄微愣,想了一阵,有些幸灾乐祸了:“那也没办法啊,路贱人你是不是厉害吗?你不是聪明吗?你不是好管闲事吗?名声在外,怨不得楚城主找上你!唐弋,是吧!”
  
  唐弋无恶意地点头。
  
  于是,本就头疼还被唐妄说的更头疼的路远亭,立刻让路二把唐妄和唐弋丢了出去。
  
  唐妄难得打嘴仗赢过路远亭,也不计较,拉着唐弋走就是了。
  
  走了一阵,唐妄忽然扭脸,看着唐弋,一脸怜悯:“唐弋,你受苦了!”
  
  唐弋:“……?”
  
  唐妄边走边说:“你们黄泉乡一定有许多蛇蝎美女吧?外表温柔乖顺,其实手下亡魂无数,裙下积骨成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唐弋知道唐妄是想到了卖花女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唐弋自己有些莫名想笑,他忍着,道:“还好,杀手与杀手之间交流不多。”
  
  唐妄忽然停步,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唐弋的头发,放下手,说:“说到底,黄泉乡不是什么好长呆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进去,不过及早抽身最好!若实在不好抽身——”唐妄一顿,有些无奈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
  
  唐妄的掌心温暖,唐弋觉得头顶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余温。
  
  可他渴求的,远不是这么简单,他想要的,远不是这能满足。
  
  唐弋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唐妄一惊,一下子凑到唐弋面前,四目相对,呼吸相交,惊讶道:“哎哟喂!你小子竟然主动笑了,难得难得太难得!要是唐棠和爹也在就好了!”
  
  唐弋笑容立刻消失,脸色有变黑的征兆。唐妄立刻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行了,你小子记得我的好就可以了!”
  
  唐弋一言不发,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分心听唐妄在后聒噪:
  
  “唐弋,你说楚城主三日之内必抓住真凶,会用什么办法啊?”
  
  “也不知今年试剑会杜矮子想让我怎么出丑?”
  
  “唐弋,说好了,你出钱我出居住权!”
  
  “弟弟,你理我一理呗!”
  
  ……
  
  唐弋忽然停步,伸手拽了唐妄的手,径直向前走。
  
  你对我好,我都知道。
  
  第二日,唐妄明白楚为峥用什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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