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番外 文午夜狂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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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可有种桃？〃宋雁卿望着梅花出神不答反问。
　　看来轩辕昊对凌天堡的情况所知甚详。不亏是皇族，小小的皇子都拥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果然天下还是掌握在皇帝手中。
　　〃本是有的。不过到父皇即位时已没多少了。而父皇喜爱白梅的清雅高洁，如今皇城内种的都是梅了。〃轩辕昊回忆着道，说完又补了句〃据说皇城内曾遍地桃林。〃
　　〃天下帝王皆如此。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这和帝王有何关系，世人皆如此。小小的花何致让你悲春秋至此。〃轩辕昊很多时候都想敲开宋雁卿的小脑袋，看看他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尽是说些疯言怪语。
　　〃是了是了，呵呵。。。。。。世人皆如此。不提那些花花草草了。〃
　　宋雁卿手伸近怀里拿出荷包倒出小点心吃了起来。
　　轩辕昊见他并不如往常般狼吞虎咽，而是细细的咀嚼着，抓着荷包的手轻柔的抚着，手指熟练的描绘着荷包上用银线绣的梅花，不用眼瞧却没有错过每个细节，仿如无时无刻都在刻画这个荷包的形貌。
　　小圆球对荷包上心的很，他想细看都不让，怕弄掉了还当宝贝一样的弄了根红绳穿了挂在脖子上。
　　观这荷包花色做工也都普通，可不管他拿什么东西和小圆球换，小圆球都不肯。
　　两个人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而忽略了另一双隐着的含恨的眸子。
　　　　
　　夜半钟声想起，轩辕昊不满的睁眼，定是福伯守岁敲的钟。
　　宋雁卿起身拿出荷包，轻声说〃新年快乐。〃
　　〃我定会回去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前句温暖轻柔后句中隐隐藏着愉悦和坚定。
　　虽然声音极低轩辕昊仍是听见了。黑暗中他冷冷的想着宋雁卿会是以何种神情对那个荷包说着新年快乐。
　　　　
　　鸽子停在了手上，利落的从脚旁取下邦着线的小纸条。展开白净的纸上写着三个大字，猛的一把捏住扔近火盆里。
　　　　
　　月亮圆了桂花开了，又将至团圆时节。
　　素涵秋爱桂，韩振轩便在云霄阁内种满了桂花树，一到八月满园的宜人香味。
　　这日韩振轩陪着素涵秋在云霄阁内赏着桂花，见那枝头上小小的花瓣迎风飘扬悠悠的飘落，不免又想起了往事。
　　〃那年我走时你在桂花树下向我挥着手儿，那满树的金色小花和悠悠淡香衬着你的笑容，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回忆。〃
　　自从四年前送走了宋雁卿后素涵秋的病情渐渐好转了过来。或许送走这孩子也是好事，毕竟这孩子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也咽不下。
　　〃如今还提那会子的事儿做什么。〃素涵秋异常的淡然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她们谁也换不回了。
　　韩振轩黯然的默不作声，他一直不敢问涵秋怨不怨他，发生了这么多事，事到如今让他如何问的出口。
　　素涵秋取下惯用的碧玉簪子递给韩振轩。〃你予我的都是最好最精贵的东西，可都不如我惯用的。我从没送过你东西，这只簪子我九年没有离身过，如若你记得我的好便拿了去不要离身。若你不嫌弃将来传给阳儿让他一代代的传了下去。〃
　　〃你说这些做何？〃韩振轩隐有不祥之感。
　　见韩振轩要推脱素涵秋一把将簪子塞在他手中。〃我的身子我知道，我只怕哪天走了，什么都没留下你会忘了我。给你此物也只是为了让你好好记住我。此簪乃九阳山穆炎峰顶天然暖玉所炼，最是辟邪你就当个护身符罢。〃
　　此簪通体碧绿入手隐有暖意，做工精致式样简洁粗看之下竟也看不出是何材质所炼，只觉得朴实大方甚是讨喜。
　　韩振轩见素涵秋态度坚定便将原簪在发上固定冠子的白玉簪拿下将此簪替换了上去。
　　素涵秋满意一笑。〃你可记住，此簪断然不能给外人，你也定要叮嘱阳儿。〃
　　〃这是为何？〃这簪子既已九年没离涵秋怕原本就是那南门镖局之物，雁卿要回那是情理之事。
　　〃如若给了别人，那我便是死也不能瞑目。〃素涵秋厉色道，不消片刻又道〃雁卿。。。。。。雁卿。。。。。。。〃言毕闭上眸子假寐。
　　韩振轩正待张口欲追问，见素涵秋满面倦意也不忍劳累她便抱了她回房歇息。
　　隔日素涵秋于云霄阁内碧波潭投湖而亡，韩振轩大悲，当日依素涵秋遗书所言传信于宋雁卿言素涵秋病逝。

9

轩辕皇朝的大祭奠在秋季，轩辕昊在年关或许不用回宫但秋季大典却是不能缺席的。对皇朝的人来说秋季的庆丰大典的重要度不亚于过年。
麦穗金黄的秋季，人们聚集在一起庆祝着丰收，歌舞着喧闹着。
宫中的祭奠也如期举行着，身着彩装满面异色妆容的祭祀跳着诡异的祈神舞，举手投足间充满着神秘。
人到中年的轩辕帝端坐在观礼台上，岁月对轩辕皇朝的人有着太多的偏袒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刻画下太深的痕迹。
年长年幼的皇子们按年岁排序恭敬的立于一旁祈祷着来年的丰收。
这一年也到了轩辕昊该行成人礼的年纪。
行过成人礼的皇子就能在宫外分宅了。果不其然在庆丰大典后的成人宴上轩辕帝赐宅定号睿。
轩辕帝威仪的坐在首座，身畔只陪了皇后，就连轩辕昊的生母萧淑妃都没有露面。其余皇子皆坐在两侧靠首的侧席，大臣居后。
轩辕帝本就对情事并不热衷，宫中的妃嫔不过是为了数目好看凑数的填充品，子嗣自也不多。仅九人，五位皇子四位公主，近几年后宫妃嫔更是无所出。
虽说如此但也不见轩辕帝有冷落了谁，后宫虽一直纷争不断，表面却也一团和气。
十六岁的轩辕昊继承了皇家的优良血统高挑俊朗，虽然常年习武却没有丝毫戾气，眸子里总含着笑意。
成年礼上的加冠仪式是重头戏，轩辕昊含笑跪在宴厅中央，一派洒脱自然。
轩辕帝起身走下厅亲自拿过太监手中用绘金红木扁盒装的冠子给他带上后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
这是轩辕昊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慈爱，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儿臣谢父皇圣恩。〃轩辕昊恭敬道。
轩辕帝回身坐下向太监挥手致意。
〃开宴。〃太监尖细的嗓子拉开了盛宴的序幕。

从封号中大臣们也看不出风向，送礼的送礼送人的送人，该送的全到位。帝还没立储君，指不准哪个皇子能登上大宝，每个都送总是没错的。
轩辕昊回到自己的睿王府，立刻有两个美妾迎了上来。轩辕昊也不推却随手指了一个模样娇美的留下带入厢房。
在皇室中男子十一二岁便开了荤。他常年在山上，也知道宫中糜烂，何况是那些处在宫中的只怕个个都烂透了。
女子羞涩的解开衣带，裸着身子站在轩辕昊的面前。轩辕昊手一带将她拉入床上放下床帘遮挡住了满室春光。
清晨轩辕昊抚摸着身边的人儿，感受着手掌贴在皮肤上的触感。这就是女人了，皮肤不若小圆球的软滑，声音不若小圆球的动听。
见鬼了自己怎么会拿她和小圆球比，这美娇娘哪是那小圆球比的上的。
心烦意乱中听到院中鸽响，点了身边人的睡穴，起身披上外衣出门取下纸条。
纸上分明的写着：素涵秋殪。
轩辕昊匆匆的着衣快马加鞭的赶回觉罗山。

林清玄接到凌天堡送来的信时心情复杂，最终仍是将信交给了宋雁卿。
宋雁卿看完信低下头半响不出声。
〃雁卿，哭出来吧。〃林清玄心疼的搂着他，这孩子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了。
林清玄平素虽然随和，却也是个极少表达情感的人，即使是对真心疼爱的徒弟也甚少有肢体接触和言语上的关心。
宋雁卿倔强的摇了摇头。〃师傅，我想一个人呆着。〃
〃去吧。〃林清玄叹气，这孩子定是想躲到没人的地方哭。
宋雁卿用力的抓着信抖着手僵硬的走了出去。
林清玄望着他独自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拳。
这个孩子本该幸福快乐的长大继承南门镖局成为少镖头，如今却得独自躲起来舔舐伤口，这一切要如何的弥补。

轩辕昊在宋雁卿收到信的当日午时赶到。他下了马便往厢房赶，见到那抹红色的身影端坐在他们初见的凉亭时不觉松了口气。
宋雁卿听到脚步抬起头见是轩辕昊诧异的问。〃师兄怎么今儿个就回来了？今年不是师兄的成年礼吗？〃
原以为今年师兄会在宫里过年，怎么的偏就赶了回来。
轩辕昊一怔，赶了半月的路到了面前却不知该怎么说了。
见轩辕昊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竟然连件衫子都没换，这对注意仪表的轩辕昊来说可是鲜少有的事儿。
宋雁卿立刻就明白了，想必秋娘的逝世轩辕昊也收到了暗报，了然的说。〃秋娘爱桂，这儿没有桂，即使有如今桂花也都谢了。〃
凌天堡到觉罗山最快也要一月有余，皇城赶过来至少也要半月，平素轩辕昊就尽送他些小玩意儿，如今更是一接到消息便回赶，他是不是该庆祝轩辕昊待他也不薄？
〃都将要入冬了，想来秋娘该是在桂花最美的时候去的。〃　寂寞的笑容浮上宋雁卿的脸庞。
轩辕昊见他一脸落寞走上前抱住他道。〃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咯咯〃宋雁卿笑出声，眸子染上寒意，复而又摇摇头，像要把什么晃出脑袋一样。
〃不提那些了，师兄身上有了胭脂味，想必府中添了不少美娇娘。〃宋雁卿抱着他猛嗅，一路嗅到轩辕昊裸露在外的脖子边拿鼻子猛蹭。
轩辕昊痒的搁开他，也不否认道。〃都十余天了即便你是狗鼻子也闻不到了。〃
〃师兄可小瞧我了，即使是月余我也感觉的出来。〃宋雁卿说完得意的捏捏自己的鼻子。〃师兄我们下山吧。师傅今儿个定不会拦我。〃
林清玄对徒弟的管教是只要完成课业，其余的放任自流。
平素下山也要半日有余，第二日的课业肯定耽误，所以三人没请示过是不会下山的。
轩辕昊一笑，这小圆球料的还真准。正巧他赶回来时林清玄也叫他带小圆球去散心，这小子还真尽顾着玩乐。
毕竟是小孩子，小小年纪就被送来山上，怕是心中也有怨吧，不知道这素涵秋之于宋雁卿是爱多些还是怨多些。
〃你啊。。。。。。。〃轩辕昊无奈的牵起他的手走向马厩。
宋雁卿狡洁一笑。
这宋雁卿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轩辕昊摇了摇头。
冷飞烟在远处瞧着。从头到尾他只见宋雁卿静静的坐在石椅上握着拳头，像是隐忍着什么半点眼泪都没流，不禁想到自己父母过世时候的嚎啕大哭无人怜惜的情景，又见师兄对宋雁卿的宠溺狠狠的咬了咬牙。


10

山下晚市中宋雁卿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松糕，东瞧瞧西瞧瞧不时的吃上两口。轩辕昊怀中更满是零嘴。
　　不一会宋雁卿站在了个捏面人的小摊前。
　　满脸皱纹身着布衣的老手艺人见有个身影立于摊前，抬首一看摊前站了个一身上等红衣体态圆滚滚的小公子，顿觉这小公子和年画上的福娃娃如出一辙。
　　手艺人来了趣儿便放下手中正揉捏着的孙悟空，仔细打量片刻便捏起了宋雁卿。
　　宋雁卿站在摊前笑嘻嘻的看着。
　　不消片刻面人宋雁卿便捏好了，只见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号宋雁卿出现在了棒上。
　　手艺人笑着将面人递给了宋雁卿。
　　宋雁卿接过面人打量半响，看着圆滚滚的自己被粘在杆子上也颇有趣儿。
　　〃老人家，你这手艺可比那些个名画家强多了。瞧这，活灵活现的。〃
　　手艺人一楞，这小哥儿好俊的声音。
　　轩辕昊递上铜板，手艺人这才瞧见他。
　　一惊，这个年岁稍长的公子生的好模样，剑眉星目身姿英挺，气质儒雅，一举一动中充满了说不出的贵气。
　　〃咯咯，师兄你都把人瞧呆了。〃
　　手艺人这才回神忙道。〃不用，不用，小哥儿模样讨喜，这面人是老朽送小哥儿的。〃
　　〃谢谢老人家。〃宋雁卿也不客气，听说是送他的就一口咬下了面人的脑袋。
　　轩辕昊见了一惊心下觉得不祥立刻要抢，奈何手上东西太多，宋雁卿三口两口把个糖稀合面捏的自己给吃了。
　　〃哪有人自己吃自己的，你也不怕犯忌讳。〃轩辕昊想到刚才见到的没有脑袋的小人儿，一阵心惊。
　　这面人本是给小孩观赏的玩意儿，怕小孩儿不懂事吞吃了才用糖稀合着捏的，如此吃了也无妨。
　　〃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宋雁卿嘻嘻哈哈的抢下轩辕昊手中的铜板塞近手艺人手中蹦蹦跳跳的窜到边上一个摊子。
　　轩辕昊抚了抚隐隐做痛的额头只得跟了上去。
　　宋雁卿蹦到集市中央，往人最多的堆里钻，见一个大男人捏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的面边瞧着边称奇。〃小娃儿到俊俏。〃
　　宋雁卿一瞧脚前铺着张大白布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狗。
　　宋雁卿〃扑哧〃一笑。
　　轩辕昊刚想提醒他别惹事儿，宋雁卿这会到也安分立刻要走。
　　那小孩儿一见宋雁卿像是见到救命的菩萨般的扑了上来哭到。〃公子您买了我吧，清儿什么都会做，您要清儿做什么都行。〃
　　宋雁卿忙摆手，小手挥的飞快。〃那可不成，少爷没银子葬你的狗。〃
　　〃做什么都成？小娃儿，我买了。〃一猥琐的中年人掏出十两银子，这可够葬一个人了，要不是见这娃儿俊俏他可真舍不得。
　　〃我出十五两。〃
　　〃我出二十两。〃
　　〃瞧，有人争着帮你葬呢，哪轮的到我。〃说完指了指周围，费力的掰开清儿的手指。
　　〃公子，您。。。。。。您。。。。。。就瞧着这些人买了清儿回去折辱吗？〃清儿大嚎，死抓着宋雁卿不放。
　　〃这娃儿说的是什么话！〃
　　〃是啊，是啊。我们还不是见你可怜才想买了去。〃
　　刚出过价的人纷纷怒红了脸表示不满。
　　〃这可由不得我。〃宋雁卿甩开他扯着轩辕昊就跑。
　　那清儿也顾不得旁人，盯着宋雁卿猛追不舍。
　　好不容易甩脱了他，日头也暗了下去。
　　轩辕昊帮满头大汗的宋雁卿擦了擦汗。〃小圆球真跑起来也不慢。〃
　　那个叫清儿的孩子在他们刚入集市时一直跟着他们许久，又整出这么个段子，这是唱的哪出？
　　他并没收到线报那孩子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但究竟是何目的？
　　〃那是那是。〃宋雁卿说完向后猛瞧，见没人影了才松口气。
　　轩辕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