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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谁言执迷必不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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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迎约大惊失色,马上跪倒我面前,“景阳!景阳!你怎么了?”
  我已经不由得闭上眼了。
  沈迎约两臂一环,轻松地抱起我,三步两步,放回床上。
  我笑着,想起当年总是嘲笑沈迎约长得弱不禁风的日子。
  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轻了呢?
  “景阳,景阳!来人,叫太医!”沈迎约急急的喊。
  而程衍身后那人,早冲了出去。
  

    ☆、太华夜碧(5)

  “我要出去。”
  “不成。”解忧认真起来竟然也是这么难缠,我好话说尽,也绝对不许出去。面对他,常常让我怀疑府上的主人到底是谁。
  “好好的去骑个马,竟然能换得在宫中静养一个月,”解忧拿过来一件厚点的中衣,硬塞到我手里,“还白白折了信王爷一匹好马。”
  他不提也罢,说起洌青,倒真令我心痛。
  洌青的腿折了,再不能跑,便再也不进食饮水。解忧知道我疼它,想尽了法子,都以失败告终。看我受伤重,缠绵病榻不愿起的,也不想多说,只是某次说漏了嘴,爷的马比爷还会让人为难。
  面对解忧,我只有迂回这一种选择。
  “那我去看看洌青。”
  解忧这才不说话,与我系好了衣裳,跟在我身后,去看“洌青”。
  “洌青”还站着,瘦的却只剩骨头。
  一双大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见我来了,轻轻的垂首呜咽。盯着我的,还是那一双雪亮的眸子……
  心突然揪痛起来。
  程衍破城的那天,赐死了大哥。
  以二哥的性子,自然是金钩一划,了断了自己的性命。
  那个时侯,洌青就在旁边,一声一声,哀鸣锡锡,直穿过狼烟四下,穿过铁马金戈哀鸿遍野。
  等我疯了一样的杀到程衍身边,才发现二哥和大哥的尸首。
  信王爷亡了。
  敬王爷亡了。
  父亲文献王亡了。
  皇祖父亡了……
  程齐王朝,亡了!
  ……
  那天的洌青,嘶哑了嗓子,就是这么一直一直低低的在我耳边垂首呜咽。
  “夏解忧!”
  我狠狠的骂解忧。
  我从没这么骂过他。
  “洌青”之所以是二哥的宝贝,不仅仅因为它万里挑一的速度和机敏。
  解忧不懂,洌青通人性,心地和二哥绝无二致,都是行到绝处不回头,万般受不得辱的性子。
  骂够了,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我,亲手断了洌青的喉咙。
  大片大片的鲜血顺着匕首流下来。我这沾过无数人鲜血的双手,也没来由的轻轻抖。
  心里只念着,二哥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到底是没了。
  “去拿外衣来。”我坚持。
  “爷……”解忧放柔了声音,秀气的眉又皱了起来,到底是知道这次死活是劝不住我,“这么晚,你倒是要去哪?”
  索性转过身来正对他,“太子行府。”
  “爷!你……”解忧焦急之意溢于言表,也不顾刚被我骂的淋头,“你这是要害死自己,还是嫌太子活得太久?”
  “太子不在府里。”虽然陆鉴修和沈迎约明着暗着进言了好几次,程衍还是不肯放昭明出宫。再说下去适得其反,我只好劝住了二位,静待时机。
  “那也不成……解忧替爷去?”
  我笑了。“那些伤都不打紧……你放心,我有些事还是要亲自去办。”
  解忧知道再也拦不住我,无奈奉上了我的剑,“爷要小心。”
  我收起剑,宽慰的揽揽解忧,走出王府。
  ——曾经的王府。 
  深沉的夜色中,我回头看了一眼,恍惚间看见宁王府的匾额好像还悬挂在门上。
  摇摇头,走进夜色里,脑子里却还是那副匾额。
  大字是皇祖父亲书,我央着大哥亲手悬上去的。
  那时……程衍正在某处招兵买马吧?皇祖父对程衍不是没有顾忌,只是小看了他。
  记得皇祖父对大哥和二哥说,程齐之命系于此二子也!
  的确,父亲一辈,没有堪用的大才,可惜皇祖父去的太早了。
  这便是气数了吧。机关算尽,生关死劫谁能躲。
  人是如此。王朝,何不亦然!
  路上没有人,我绕到太子府的后门。盘桓一阵,还是选了一处翻墙而入。不想碰到越靳。越靳本就是程衍为程淇安排的所谓管家,实则是监视的作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习惯一般的,自己的行踪总是不想让程衍知道。
  府上点了些灯。回廊昏暗,恰好没有巡视的人经过。至少,没有越靳,已是大幸。
  我摸出怀里的物什,一枚铜做的梅花,一面的花蕊处连了一根细细的铜链,另一端栓了些蓝色丝穗。这便是当日在宫里程淇放在我怀里的东西了。
  凭直觉,我猜那是一把钥匙。而对应的锁,大约只有在程淇的府上才找得到。
  程淇还不到出宫立府的年纪,皇帝顾念太子生母早去,宫中无适宜教习太子之人,依宫暂立太子行府。
  行府既然不在宫里,我便不熟悉,只能凭记忆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
  我摸进程淇的书房,这里应当有些机关密室之类。细细将龙骨架上的东西一一试过,竟都拿得起来;桌案上的东西都是常用的,也不见得有什么机关——
  程淇这孩子,这方面倒是机灵得紧。
  突然想起,程淇的酸枝大案上是雕了许多梅花图样的。再细细想,似乎都与钥匙的大小相差无几。我坐上座椅,细细摸索大案内侧的梅花,随意挑了一朵用指肚微微一触碰,梅花竟然微微有些下陷!
  这么好运么?头一次试便找到了?
  再试试其他,果然——几乎每一朵都能按下。
  庆幸方才没胡乱按下去——不知那是什么机关呢。
  看来要找到图样一致的才是。可惜今夜无月——难道改日再来?不,不行,还不知道我还能在京城待几天呢!
  但是今天亦是不得不走了。
  书房的突然大开,我连忙起身向门边移去。
  开玩笑,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二流高手就可以解决!
  何况来人还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我与来人几招过后,便找准机会闪出门去。
  努力地躲避,不想让他探出我的虚实。好在我内伤很重,身体还算灵敏,虚闪了几招,寻着他一时的放松——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轻功,飞身跃到一半,竟被生生的截了下来。
  对上我的眼——
  果然是越靳!我能听到大队的侍卫被惊动,纷纷赶过来的脚步声。越靳毫不放松,我连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最可恶的是身上的伤开始痛,情急之下,一把扯掉蒙面。
  “八王爷?”越靳惊讶。
  趁他这一失神的当儿,我飞身越过院墙,也顾不得方向,拼命地逃,可是背上的伤越来越痛,喉咙也开始有些腥甜之气。
  该死,程景阳,这种时候!
  我撑着逃了许久,终于不不再跑。只是要甩脱侍卫而已,我知道,越靳,我甩不掉。
  “八王爷!”越靳在后面叫我。
  我转过身,“你已经看到是我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说罢转身,却被一把拽住。
  无奈回头,“越靳,你已经知道是我,若要告诉皇上我也无法怪你,但是……”
  “请王爷跟越靳去见皇上。”越靳跪下。
  微笑。“我若是不去呢?”
  “八王爷……只是皇上的指示,说八王爷若去太子府,必要即刻带去见他。”
  “越靳,你若还叫我一声八王爷,就让我走。”
  越靳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口称“王爷”是多么致命的错误,手中却仍紧紧拉住。“程少傅,属下得罪——”
  “越靳,别忘了你的命是谁给的。”
  拉住着我的手臂一抖。
  “前朝信王爷的恩德越靳无以为报,但是属下既听命程衍——”
  依然没等到他说完。我用力突然抽出匕首向他的左肩狠狠刺去,希望他放手,可是他竟然早有预料般的出手截住。眼见我重心不稳,胸口又突然痛得厉害,突然越靳放开了我!
  我摔在越靳身边。血一滴一滴的掉在我脸上。
  血不是我的。
  那么,该是越靳的?
  好像有人走过来,我拼尽了力气,“不要杀他……”
  能为我程景阳所用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赌越靳,不会告诉程衍。
  

    ☆、画堂春空(1)

  我当是睡了很久,只是并不踏实。
  果然,微微睁眼之际,看到的是并不熟悉的地方。
  身下垫的,身上盖的,无不柔软轻薄,比我当日作八王爷时候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痛仍是痛的,却不是痛让我清醒。
  让我清醒的是这样一个事实——这里,是程衍的寝殿。
  是的,我躺在皇上的卧房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仔细想想,种种荒唐回忆涌进脑海——
  这下,真是麻烦。
  小心翼翼的起身,环顾四周,呼一口气——还好,程衍不在房里。
  然而不久便有一个人进来。
  微红了眼睛,闪着泪的人儿匆匆关上门扑过来,双臂环了住,又不敢太用力,“子锐,子锐,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知道这还孩子一向黏我,却还是有礼有节的,这回却也顾不得。
  我拍拍程淇,“没关系……你怎么能进来?这里是寝殿——”
  程淇和我匆匆分了开,“父皇把我暂时软禁在宫里。你怎么回事,总没有人肯告诉我。还是我自己的……”
  看他恨恨的神情,估计已经发过一顿脾气了。
  到底,是个孩子。就算早知他对我有别样心思,心底还是泛起一点怜惜,伸手轻轻揽住。“被马蹄踏了一下,不重。只是原来胸口有点伤,估计是冲着了。没关系。”
  “子锐,”程淇环抱的力度忽而重了些,“对不起,都是为了我……他人都害我死,只有子锐你这么一心护我……”
  “没事的淇儿,大多数都是景阳自己的旧伤添的麻烦……”我自轻轻拍着淇儿的后背,很少接近孩子,我多少记得年幼的时候,母妃便是这么安抚着我的。
  忽然有一种很不寻常的滋味掠过我的心头:以淇儿的心性在程衍手下做太子,当是万分的艰难了。
  只是淇儿聪慧远远超于常人,总有一天会成为强者——若他活到那天,自然会的。
  “子锐,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等我……”
  我心里一动。这孩子许是明白了些什么……“淇儿,听着,保护自己,但是不要——”
  “叩见皇上!叩见静宏王爷、沈大人!”宫门外的小太监估计是程淇的人,这一声喊得格外的响,死命的吊着嗓子,明显的通知里面人的意思。
  程衍来了。我匆匆推开程淇,“快走。”
  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可是不知为什么,程淇竟然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程淇,快走……”我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然而门开的一刻,他还是贴到了我的耳边,同时一手探进我的怀里,正要挣扎,那只手却抽走,只留下一件物什。
  贴着胸口,冰凉坚硬。
  错愕般分开。程淇挡着我,看不到程衍的脸色。
  似乎……是有人匆匆离开的声音吗?
  许久。
  程衍冷冷的笑声,“八王爷,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啊。”
  心中暗叹,有如芒刺在背。程衍不笑时,是嫌严肃了些,只是他若一笑,必没有好事——这还是沈迎约说的。
  “皇上。”不顾程淇阻拦,我硬是撑着背伤下床跪倒。
  程衍缓缓走近,偷眼上看,是两人平静表情。
  都没有表情。程淇都没有表情,便是最吓人的表情。
  程衍。程淇。
  心中忍不住将自己骂了百遍千遍。
  “来人。”程衍先开口,禁卫立刻进了房间。
  “带太子回见微宫思过,”程衍声音中没有半点变化。而程淇礼数周全,眼神再不在我身上流连片刻。
  等到程淇离开,程衍才重新开口,“程子锐,我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今天第一次对上程衍的眼睛,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程衍一如数日前所见,只是添了淡淡疲惫。不知为何——脸上竟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怒气中带着嘲弄。
  闭眼。背上仍是痛的厉害。
  冷汗一点点渗了出来。不是太怕,而是太痛。
  可惜无人能分辨。
  “臣倦怠太子管教,实属重罪。臣……请调任下放。”
  “很好。”程衍胜利般的微笑,估计……是看到我额头上的冷汗,抬眼转身,一点轻蔑,“程子锐,你胆子变小了。”
  “是。臣已成——”“无胆之人”未出口,一口鲜血涌上喉头。
  闭眼,强咽下去。
  言语可以恭顺,却不需你真正垂顾。
  原来世间,竟有这么浓烈的腥甜。笑谈渴饮匈奴血,真真是痛恨了。
  却还是沈迎约真正看出事态,蹙眉关切,——“景阳?”
  我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可惜心口不一,刚刚吞下去的血翻涌了回来,盛开在灵川厚锦的毯子上。
  沈迎约大惊失色,马上跪倒我面前,“景阳!景阳!你怎么了?”
  我已经不由得闭上眼了。
  沈迎约两臂一环,轻松地抱起我,三步两步,放回床上。
  我笑着,想起当年总是嘲笑沈迎约长得弱不禁风的日子。
  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轻了呢?
  “景阳,景阳!来人,叫太医!”沈迎约急急的喊。
  而程衍身后那人,早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妹纸:我觉得我不是个慢热的人~(啊?慢热?我吗?)可是我敢说有个男主到现在还没出现么…(捂脸逃走)可能英明神武的各位看得出小文铺的有点点大,但是正在攒RP过程中的某白是肯定不坑的,拜过了~

    ☆、画堂春空(2)

  转过街口便是集市了。
  对乍然出现的喧嚣我还有些不适应,才意识到,从受伤到现在,竟然是有许久都不曾到京城的集市上逛逛了。
  宫廷冷寂,不似人间啊。
  解忧顾虑我身份尴尬,还曾问过是否邀请沈大人夜谈。
  夜谈?我挑挑半边唇角,不必,本王——本公子心情正好,大大方方登门拜访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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