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英雄泪 >

第30部分

英雄泪-第30部分

小说: 英雄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是那个陈固,让他进来。」
  「谢殿下。」
  陈固在赵央的引领下步入勤政殿,恭敬地向著楚勤行了君臣之礼後,不卑不亢、笔直地跪著。
  「你有方法让列家不怀异心?」
  「微臣确实有办法。」
  「有何办法?」
  「请殿下以列丹齐为人质,列家兄弟情深,殿下若有列丹齐在手,一来可防止他们怀有异心,二来军中调度向来都由列丹齐为首,牵住此人,亦牵住了列家军的心脉,让他们只能做殿下手中任凭发落的棋。」
  陈固分析在在有理,对於列丹齐在军中有何作用,楚勤知道的,比其他人还深。
  「列丹齐……齐兄……」
  楚勤的手,贴著跳动的胸膛,这个名字仿若烙印在他心口,无论那个人离他多远、有多麽恨他,却仍霸道地占据了自己的心。
  一瞬间,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文华院单纯的过去。
  没有对立、没有利害、没有血债……只有紧紧相依的两颗心,只有……属於他一个人的齐兄……
  「殿下……殿下?」
  福公公的低唤,唤回沉迷在回忆中的楚勤,本是勾勒浅笑的脸庞,又一次被残忍拉回现实的痛楚所扭曲。胸中那处被列丹齐狠狠撕裂的伤口,又一次从伤疤下淌出鲜血,治不好的伤,只能用恨去填塞,恨那贱踏他一片真心的男人、更恨那男人眼里重视的一切──包括他的家人、他的黎民百姓、他那天下太平的痴梦。
  「殿下?」陈固锐利的双眼,犀利分析著楚勤的每一丝反映。
  楚勤捂在胸口的手紧紧揪著墨绿色的衣襟,墨绿色,是太子荣贵的表徵,而他,追逐这身华服,追逐了整整二十年。「你说的没错,以列丹齐为质,实属上策。可是这还不够,本宫还需要一个能随军而行,执掌最高军权的人。」
  陈固双手抱拳,朗声道:「微臣愿为殿下分忧。」
  「好!太好了!本宫知道你仇恨列家,此番出征你若能退敌凯旋,列家上下百口人命,本宫随你处置。」
  「微臣就等殿下这句话,陈固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叩、再叩、三叩,陈固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在楚勤满意的注视下,退步离开勤政殿。
  「殿下……」福公公担忧问道:「殿下就如此信他?」
  楚勤转身,仰望窗外明月,出口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只要是憎恨列家的人,我都信……」
  
  *     *     *




英雄泪(45)

  
  (45)
  六十万的大军,发行向北。
  将军的印信,授予了列丹毓,却也同时把监军的印信,与象徵皇权的一纸诏书,交到了陈固手中。从为有过将监军之权凌驾於将军之上的往例,楚勤此举,正是在昭告天下,他信不过现在的列家。
  而留下来为质的列丹齐,被安置在从前的文华院。
  那里曾经是许多权贵子弟学习的书院,却被楚勤亲手废置,只是废虽废了,却舍不得让这里变成杂草丛聚的荒地。每一块青砖、每一个桌椅、每一册书卷,都被妥善地照料打扫,未染尘灰。
  指尖抚过文华院的每一处,列丹齐眉间的摺痕,深得犹如刀刻。
  曾经,抽出架上的书册打闹;曾经,背著夫子与人大醉吵闹。桌上的笔,有一枝是不蘸墨的,因为这枝笔,是用来打醒在课堂上打盹的人。床边多出的枕头,因为那人逢冬易病的身体让他看不过去,索性将人拎到床上与自己同睡,省得夜里寒冷,又会将体温甚低的那人病著。
  或许,开始便是错误。
  不该去疼惜那个虽有皇子之名,却是个不得父母疼爱与关怀的孩子;不该将亲情与爱情的界限,模糊得让那孩子轻易跨越。不该,为他逐渐崭露的笑容而动心;不该,藉著酒意吻上那片柔软的唇。
  稚嫩的身体,满载好奇地探索著同为男子的躯体,没有厌恶、没有抗拒,带著让他心动的笑容,接纳了男人带予他的欢愉。却在下一刻,对著绝然离去的背影,痛彻心肺地嘶吼──
  『列丹齐,我恨你──』
  磅!
  列丹齐的拳头,重重敲在文华院内的柱子上。一幕幕以为能忘记的过往,走马灯般流转在这空荡的书院间。
  『列丹齐,我喜欢你。』
  楚勤调皮地对著山谷大喊,回盪在群山间,一句又一句的我喜欢你,撼动列丹齐的心。先爱上的人是他,然而爱得最深的,却是楚勤。
  『为什麽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可以不要皇子身分,与你远走天涯,我不怕苦,真的不怕。』
  执著地要逼出不能相守的答案,清澈的眸子第一次染上了凄楚的灰暗,但他给楚勤的,却是没有答案的……答案……
  就在他取得功名後,他离开了文华院、离开了楚勤,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列家的军帐。隔年,他娶妻,满堂贵客祝贺他娶得美貌又贤慧的妻子。君王的祝贺增添了当天的风光,太子与其他皇子亦送来贺礼愿新人百年好合,却独不见楚勤身影。
  直到宾客散去,他才看见,天宁府外的石狮子,嘴里叼著一把乾枯的紫色花朵。这种花,长在文华院四周,被夫子称为君子之花,亦是他曾摘下,送予楚勤的花。
  还记得送花的时候,楚勤脸上的红晕,比女孩子还要好看,红得让人著迷。楚勤脸上的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甩下手中的花,对他说……
  『我是男孩,别送我什麽花。』
  从石狮子口中,抽出那把乾枯的花,花瓣被风乾得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粉碎。虽然没有人告诉列丹齐,但他知道,他手里的这一束,是他当年送给楚勤,却被甩在地上的……同样一束君子之花……
  别扭的人是何时把这束花拾了回去?又是用怎样的心情看著花瓣乾枯?又是如何细心地保存,让易碎乾枯的花朵维持至今?
  石狮子的口里,用石头压著一封信,列丹齐将信抽出,却只见一张白纸,一张……泪迹斑驳的白纸……
  脑海中的场景,从文华院换到了天宁府,又从天宁府,回到了眼前的书院。这个看不见岁月流转,与记忆一致的、楚勤不知费了多少心血维护的──
  文华院!
  
  *     *     *
  
  一天一密信,从北行的六十万大军中,快马发回皇宫。
  陈固在密信里,清楚记载大军每日动向,随著每一封发回的密信,楚勤深信他寻得了有力的亲信──一个同样憎恨列家的亲信。
  大军北行的第四十二天,陈固的信,不知何故没有按时发回皇宫。
  三日後,离大军北行後第四十五天,陈固的信,与一只木匣,同时送到了楚勤手上。就在楚勤以为是何捷报,亲手打开那只木匣後,却发现匣内装的,竟是一颗人头──
  一颗本该放在成松脖子上的人头。
  成松跟随他多年,虽无智谋却忠心耿耿,当年父皇便是派他前赴南疆赐死楚云溪。然而成松的人头,却被陈固斩了装入匣中,罪名──犯上作乱,天里不容。
  成松犯得什麽乱,楚勤没有机会开口询问,因为下一刻,大殿里里外外已被军队包围,本该捍卫皇宫的御林军如今却拔剑对著龙椅上暂代朝政的楚勤。反抗的人,被当场击毙,剩下的都是些随风倾倒的墙头草,屁滚尿流地爬出大殿,竟无一人护在他的身前,为他拼命。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来得太过仓促。
  前一刻,他还震惊於本该北行讨伐呼延作乱的大军何以出现在尊严的大殿之外;下一刻,他惊恐地看著一个本该是冥府幽魂的人,活生生地从士兵们让开的通道中央走出。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
  楚勤手指颤抖,指著不应该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楚云溪,颤声道。
  一身亮灿盔甲,神情威武的楚云溪,手持宝剑高呼:「废昏君,斩佞臣,正朝纲。」
  磅磅磅!
  将士们手中的长枪,重重击在大殿外的石板地上。
  「废昏君。」他们喊著。
  磅磅磅!
  「斩佞臣。」
  磅磅磅!
  「正朝纲。」
  雷霆般的气势压倒畏惧蜷缩在大殿四周的无能朝臣,颤抖的双腿禁不起这麽一吓,纷纷跌跪在地上,被士兵拖著胳膊拉至大殿中央。
  「吴和,挪用国产、侵吞万亩良田,杀!」
  手持竹板的人,每点一个大臣的姓名,士兵们便从人群中拖出一人。待那人说完罪状,喊出杀字,旁边持斧的士兵便将那个大臣的脑袋砍下。
  顷刻间,辉煌的大殿上,滚落数十颗喷洒鲜血的脑袋。有的一脸惊恐,有的一脸茫然,彷佛以为自己做了场噩梦,只可惜,这个噩梦,他永远也无法自梦中醒来。
  
  楚勤颓败地跪坐在朝臣们的鲜血中,无视十多柄抵在他咽喉,随时可取他性命的剑。
  他……输了……
  又一次,输得彻底……
  从小,他就活在楚云溪的影子下,活得没有自我。在母亲眼里,他只是个能让她保有荣华富贵,与怀抱太后美梦的人偶,从来都没有,在这个被他喊做母亲的人身上,得到过半分温柔,甚至连个真心的拥抱,也未曾施舍。
  父皇将他放上了太子的宝座,只因为他是继楚云溪後,第二顺位的继承人,并非因为他得了父皇的欢心、或是出於他的能力与作为。
  以为,自己处处输给皇兄,却能拥有一片真情。
  但是,本以为拥有的真心,化作了绝情,而楚云溪,却用太子之位,换得列丹弓痴心相随──而这美好的梦,却是他曾经就算愿舍皇子身分地位,也换不了的珍宝。
  「为什麽,你总能得到……我最想得到的东西……」楚勤笑的凄楚,抿唇一笑,用力撞上抵在在他颈前的利剑。
  「撤剑!」
  一道巨吼自人群後方传来,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没有思索,持剑的手刹那间往後一扯。
  列丹弓从人群中走出,手捧一只锦盒,里面装的是一束早已乾枯的紫色花朵。那束易碎的花,被珍惜地放在铺满锦绸的盒中,小心翼翼地保护著再禁不起风霜摧残的花瓣。
  「楚勤你看清楚,这是什麽。」
  楚勤看著又一个从坟墓中爬出的幽灵,摇头嘲讽,「你跟皇兄,还真是生死相随。要死就死一块,要活也一起从坟头里爬出来。」
  列丹弓不理会楚勤的讽刺,将那只锦盒递到他的面前,「你可看清楚了。」
  「这──」
  回忆彷若决堤的洪水,冲破岁月的尘封,往昔的一幕幕又一次在楚勤的脑海中鲜活起来。
  「君子之花?」
  「没错,这便是一个人亲手摘下,送予你的君子之花。」
  
  楚勤激动得两眼泛红,险些话不成句:「你究竟想做什麽?」
  「送花的人要我来问你一句话。」
  「问什麽?」
  「他要我来问你,当年的约定,还做不做数?」
  「当年的……约定?」
  『为什麽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可以不要皇子身分,与你远走天涯,我不怕苦,真的不怕。』
  列丹弓将当年楚勤亲口说过的话,重复了遍。
  「他要我问你,愿不愿意不要太子身分,随他远走天涯,再不问世事?」
  「──」
  楚勤闭上双眼,却止不住滚烫的泪:「已经回不了头了,已经……太迟了……」
  「那麽,你是选择死了?」
  「成王败寇,死亡才是我最好的解脱。」
  列丹弓从盛放花朵的锦盒中,捻起一粒药丸,道:「送花的人说,若你不愿意收下这束花,就必须吃下这粒毒药,因为你若不死,後患无穷。」
  「後患……」楚勤笑得难看,接下列丹弓指尖的那粒毒药,毫不犹豫一口吞下,用著最後一分力气道:「帮我跟他说……我……不恨他了……我……很爱很爱……爱他……」
  楚勤的身躯,缓缓倒下,躺在一滩微温的鲜血之中,脸上的笑容,仍像当年在文华院中,瞬间夺去列丹齐心神时一样,那麽地动人。
  
  
  
  【福利托克】
  这个月最爽的,就是写到了楚勤跟丹齐葛格的故事罗!^O^/(高呼万岁)
  有老婆还跟旧情人勾勾缠,不愧是丹郡老在大骂「臭蛇臭蛇」的丹齐葛格,真是有够没节操的!(挖鼻~被丹齐揍飞)
  (默默看著潦草写著大纲的本本)呜~为什麽大纲区区五行,我写了三万多字啊?!然後又自己冒出了楚勤的戏码,文文又给我自己增生了啦!(大哭滚动)
  丹齐葛格跟楚勤的勾勾缠,记得在丹弓要入宫被昏君压倒前有稍稍带过,本来大娘也只准备稍稍给他暧昧一下,表示两人间有一段情,反正楚勤跟他老爹一样没事乱杀人,这麽烂的货色能当个路人甲乙丙就不错了,谁屑给他戏分啊?反正丹齐葛格也没啥特色好写。(再次被丹齐踹飞)
  可是越写越发现,交代一下这两个人的奸情(?咦)似乎也不错,尤其写到陈固出场建议把丹齐葛格当人质的那句话,当下决定把本来要直接写陈固监军的过程先缓一缓,因为突然发现……
  喔喔喔,对楚勤跟丹齐葛格好有FU唷!(兴奋狂扭~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让我突然转向去写楚勤啦!(挠脸:p
  因为写文不能没音乐的大娘,最近迷翻了仙剑奇侠传3,所以ipod不断重复听青鸟飞鱼的「此生不换」,有点哀伤的曲子,就不小心跌入这首歌曲中,接著……
  啦啦啦~不小心就花心跑去写楚勤跟丹齐葛格罗!(掩嘴兴奋笑XDDD)
  
  喔对,谢谢大家一年多来对「英雄泪」的支持。(鞠躬鞠躬)在这篇连载後,字数总算能够达到投稿要求的总字数罗!^O^/(洒花~)
  目前的进度是第一本已经润稿完毕,第二本的部分等大娘上传完本月的万字进度,补眠睡醒後就要来做修饰,然後就准备捧著我的小心肝(屁啦XD)去给编辑大人们过目。
  如果顺利的话,希望能再次活跃於商业志的领域,呷~3年没出书,大家说不定都把我忘掉了!(艹
  如果真的很不顺很不顺很不顺Q口Q(哭),这本稿子没有人想要的话,就会选择用自费出版的方式跟大家见面。
  总之,我一定会让英雄泪这孩子印成美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