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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英雄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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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於上开认知,所以整座行宫离楚云溪所在房间五百步内半个人影也没有,大夥儿全都识相地窝在五百步外尽职地把守行宫安全。
  屋内──
  唇舌划过楚云溪的腹部,凹陷下去的肚脐更是多加关照,舌尖直探入里,像是要求甚高的画师仔细勾勒描绘,让楚云溪发出低喘越发急促。
  「很棒的反应。」
  列丹弓调笑著,手指也没閒著,指尖揪起浓黑茂密的耻毛,孩童一样地卷在指头上玩弄。
  「哈啊……哈啊……哈……」
  楚云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洪水灭顶的溺者,无论怎麽张大了嘴地想要呼吸,却怎麽也供应不全胸腔需要的空气。只能像个离水的鱼儿,张著嘴不住喘气。
  「云溪,用这个好不好?」
  列丹弓谄媚的蹭蹭楚云溪的胸膛,被他捏在指尖的柱状物体让後者看了後呼吸为之一滞。
  「列丹弓你!」
  难得连名带姓地喊,显然列丹弓刻下捏在指尖的东西,让楚云溪动了怒。
  「你敢如此对朕?」
  就连尊称也搬出来了,换做别人或是後宫侍的女子,恐怕早就磕头磕出了血。然而列丹弓只是勾了勾眼角,揉著楚云溪左乳讨好道。
  「云溪,你让我一次,然後我自己玩给你看一次,这样公平了吧!」
  「你!」
  楚云溪额头上气得爆出青筋,只是他气得不是列丹弓,而是打心底开始动摇的自己。
  没放过楚云溪眼底闪烁动摇的神色,列丹弓恶劣地又添上个优惠。「你只须让我一次,我就用这个玩弄自己,直到你喊停了为止,如何?」
  「唔──」
  楚云溪看著情人手中白玉做的阳物,脑子很不听使唤地想像著列丹弓用它自渎的光景。如果没有那个前提……他早点头答应了……
  「丹弓……」
  能当一国之君自然不会是省油的灯,该示弱的时候就甭逞强,免得连老本也跟著赔光。
  楚云溪垂著眼,动之以情地又喊了声:「弓……」
  无奈两人相识也不是一两天的光景,随了他十多年自然知道楚云溪的把戏。列丹弓露著微笑,晃动手中的玉制阳物,又扔了个强烈的诱惑:「还有另一个更粗的,上面还有尖刺凸起。你……不想看我用那个玩给你看吗?嗯?」
  诱惑的鼻音轻哼,轻松解决帝王情人最後的坚持。
  楚云溪黑著脸,脑袋违背理智地用力点头。
  「真乖。」
  楚云溪的两腿,被列丹弓大大分开,挺翘的性器如剑一般的笔直耸立。身後属於列丹弓的小穴,在油膏与唾液的滋润下渐渐松开一个小洞,玉制的阳物一点点从小洞填入体内,小穴不停地蠕动著,似抗拒、又似在品嚐玉棒插入体内的滋味。
  「呃嗯──弓──」
  冰冷的玉器钻过重重滚烫的肉壁,楚云溪难受地蹙紧双眉仰头呻吟。
  埋首在楚云溪腿间的列丹弓,爱怜地吻了吻硬挺的性器,又把手中的淫具往里一送到底。
  「啊啊啊──」
  痛楚交杂著玉器刮过敏感点的激昂,无人抚慰的性器猛然一震,激射出欲望的体液,洒落在楚云溪腹部,斑斑驳驳很是煽情。
  列丹弓放开把持玉棒的手转身下床,没多久又爬回床上,捞起楚云溪的腰将他从背後搂在胸前。
  才射过一回,身体还是软的,也不知列丹弓究竟在捣鼓什麽,面露苦笑由著小他数岁的情人把自己抱在怀里。
  「你看你看。」列丹弓兴奋地指著床边,示意楚云溪抬眼瞧瞧。
  「到底是……天!」
  床边不知何时放了面偌大的铜镜,铜镜上映著他二人的身影,列丹弓的长发垂在他胸前,乳头在情人的发尾中若隐若现,漾著淫靡的色彩。镜子里,列丹弓在他呆滞看著镜面反射之际,正偷吻他的耳廓,两只手穿过他的腰摸向玉棒的把手……
  而他,浑身上下染满性爱的豔丽,双目迷离,含著情欲的水气。
  「住手……别……别啊……啊哈……哈……哈……」
  突然,列丹弓握住淫具,轻轻抽插软嫩的肉穴,接著速度越加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每当那玉制阳物刮过体内的某一处时,楚云溪就看见镜中的自己猛然一震,才泄过一回的性器也随著每一轮的刺激逐渐硬起……
  「云溪你的神情……呼……真诱人……」粗鲁摆弄著手中的玉棒,猛烈地操入湿滑无阻的肉穴。
  玉制阳物不停地重覆著插入与抽出的动作,肠壁泌出的黏液让玉棒每一回操弄时都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淫靡声音。羞耻弥漫在楚云溪的脑中,与推开列丹弓结束这场淫靡性爱的理智激动地角力著。
  「哈啊……哈……哈……哈……别再……别……啊啊啊……」
  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催动著玉棒挑逗那处敏感点的速度与方向,列丹弓像是恶劣的狂徒,每一回都用不同的角度刮搔著那处敏感,非逼得怀里的楚云溪难耐吟哦便不可罢休。
  「弓……弓你不……不可以……哈啊……」
  「云溪再忍忍……再一下就好,再一下。」
  理智全然溃散,顾不得什麽男人面子君王体统,楚云溪无力抓著列丹弓操弄玉棒的那条手臂,眸中满是水雾地露出哀求的眼神。
  「不行、我快受不了……受不了……呃啊──」
  身体陡然抽搐弹起,筋孪地颤抖著。
  临界在性欲极致如同死亡般的颠顶,哀鸣骤然间断了尾音,绷紧的脸孔蓄积超过肉体所能负荷的激昂,彷佛下一刻便要撕裂的嘴张到的极限,却全然听不见任何声音。所有的呻吟全被极致的高潮压抑在肉体的每一寸的触感下,就像是你全身的注意力全都凝聚在肉穴里的那一个不起眼的凸点,绷僵了所有的一切就等著跨越顶峰的刹那。
  列丹弓既心疼却又舍不得就此收手,难得将情人逼到这般地步,看著楚云溪满脸情动难耐又想得到高潮的俊脸,最终仍让骨子里的劣根性赢了上风。无视於手臂上越箍越紧的手指、无视情人眼里越发让他心软的哀求。而更恶劣地让玉棒不停斜刺肉壁上逼人疯狂销魂蚀骨的敏感。
  「啊啊啊──」
  骤然间,楚云溪双瞳放大,如惊吓般瞪大了双眼,全身一绷脚背伸直至极限……
  伴随著终於被释放出的声音,水一般稀薄的精液自马眼处爆喷射出,一股又一股源源不绝地洒落在地上。最後两眼一翻,晕死在列丹弓的怀中。
  
 
英雄泪(60)

  (60)
  四郡分落各地的兵,如汇川百江,朝著东晴关迅速集结。
  东晴关外,悄然一如过去三百多个日子。关内,却在一夕间换了副模样,摘去欺敌的散漫,露出埋藏了三百多个日子,如火焚燃的雄心。
  骤变的局势,快得让潜伏关内的探子错愕,随著错愕升起的,是被瞒骗的愤怒与惊恐。他们居然愚蠢地做了敌人最好的伏兵,传回一个又一个虚假的「真实」……
  他们的族人,正骄傲地涌向东晴关,涌向──敌人以逸待劳,已准备了三百多个日子的东晴关。
  想发消息示警,却发现才方离开掩饰身分的酒家粥摊,便被常来光顾小店的士兵们挡下,顺服者留,反抗者死。藏於军队里的密探,无一例外地从人群中被拖出,关入没有人知道的密处牢牢看守。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的身分早被知悉,就连与他们接触并有意无意散放「内情」的也都是被训练过的士兵。以为藏在军队里,探知的消息最是真实,却在被俘後知悉,他们所有人看似随意送入的队伍,也被精心安排。
  三百多个日子,所有夷东诸郡派来的探子,一个个全活在谎言里。
  没有人,真正知道东晴关里的军队,为数多少?领将为谁?补给由谁负责?
  以及──中原皇帝,究竟相貌如何?
  却,大战在即。
  
  *     *     * *********************
  
  壤埔
  壤埔,夷东四郡南端,两境交界之地。
  曾经,这里是列辰的最後一战。
  史册上,这麽记载──
  『上兴战火,发兵夷东,列辰为将。战三日,溃败。』
  相较史官的粗略一笔,野史口耳相传得多了。说这一战敌我悬殊,出兵三万,沿道逃死者多,真正抵达壤埔之兵,不足一万。夷东发兵五万将其惨烈歼灭,残虐杀死每一个敌人,就连倒下断气的也没放过,砍首断肢,一个活口也没放过。
  剩下,大块大块的残躯;剩下,浸泡血水中的断肢;剩下,腐肉发烂的腥臭。
  乌鸦万千成群地飞来,扑天盖地犹如黑色的妖魔,以肉为食、以血为饮,循著天地教育他们的法则,用其他生物的死亡延续其族群的生存。
  野史末尾,对於夷东一战存有三疑。
  一疑逃兵数万闻所未闻;二疑逃走者众却无人知其下落;三疑逃走之兵竟无一人回归故里,不合人情常理。
  只是野史终归是野史,口耳相传下谁是谁非又该如何评断?
  况且这些疑问也不是没个解释,逃兵毕竟是死罪,即便回归故里也难逃官府捉提,或许这些人是觅了片隐密山头,躲个十几二十年等风波平静後再重出人世,也不无可能。
  於是,曾被提出的三疑,被後来更多更大的事件淹没,随著岁月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
  直到一个人,掩迹潜行来到这块土地。这块,殒落无数将士英魂,断葬列辰一世忠心,让人不禁以泪凭吊的土地──
  夷东,壤埔!




英雄泪(61)

  (61)
  夷东,壤埔
  楚云溪掩迹潜行来到两境交界的壤埔,以一国之君踏入交战中的敌方土地,如此风险之举却无人劝阻。这儿,有他必须冒险前来的理由。
  壤埔既衔接夷东与中原两境,少不了屯兵与来往贸易的商贾,同样地,也少不了龙蛇混处的复杂。有罪犯、有逃奴,也有被刻意安排长居此地的「普通人」。
  此处虽处交界,却非战略的核心。
  距离东晴关三日之遥,土地贫瘠养不了田亦活不了牲口,居住这偏僻之地的人口自是一年少过一年。连夷东四郡屯在这儿的兵,也都是些没有身分升不成军官将领的贱民,屯在这里与其说是驻兵,倒不如说是任其生死地扔在此地。这群人在自己的国家为人轻贱,被派来屯兵反而有了自在有了尊严,也因此成就了一群名义上是军兵实际上却更像山大王的势力。
  地势上,壤埔除了当年大战的那处辽阔荒地外,东南处接著高峻大山,山脉一路朝东连结直向夷东四郡境内群山。正因为山顶经年罩顶的雪,给了壤埔一条能活人的小河──活了,隐藏於此不足三千的兵。
  当年,没有人知道列辰为何不从东晴关直击夷东,却选择拔涉僻地,以壤埔做为最终的戮场。包括列丹弓等人,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除了临行前曾被列辰召入帐内长谈的楚云溪,和最後被父亲交托重任的列丹郡……
  当年,据说是被遗弃的兵,藏入了这片土地;据说是弃甲逃离的兵,隐入了这片土地。他们被交付了一项极其艰难的任务,一项……得与岁月拼搏的任务……
  这些年来,一万的兵凋零得仅剩三千。
  岁月,是他们最残酷的敌人,却也只能凋零他们的数量,颓废不了他们赤血忠诚的心。没有人逼他们留在这里,老将军的遗言只盼这步棋能活下他们的性命,只要等到新君即位,他们便能回归故里。让他们违抗四将军和新皇命令坚持留在这片荒地做为隐棋的,是他们的同袍惨死在壤埔,遍地残尸血水的那一幕,更是眼见四将军在尸堆翻寻,却只抱回老将军头颅的那一幕……
  『从今天起,我们是兄弟、是家人。我的背,有兄弟守护;兄弟的背,有我守护。』
  列家军的誓言,男儿们淌著热泪,在兄弟们的断肢残躯前嘶吼。
  他们,没能守护兄弟的背。
  却能守住壤埔,等待能替兄弟报仇的日子来临。
  
  *     *     *
  
  散落在各方的棋,在黑夜的遮掩下汇集,山里头一处天然洞穴便是这些伏兵绝佳的聚会地。
  楚云溪摘去纱帽後,有人认出了今晚随著四将军前来的人,是曾经隶属老将军帐下,名为「褚溪」的男子。
  「你……褚溪?」
  再次听到这个化名,楚云溪心中有点怀念、有点感伤。
  直到身旁的列丹郡连同长风等一同来此的数人,抱拳跪地,高呼万岁。其馀的人这才惊觉,原来眼前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
  人群彷佛潮水一波波落膝跪地,吾皇万岁的激动高呼响亮地缭绕在隐密的洞穴。
  终於等到了这天,终於,等到了替兄弟报仇的这天。
  他们熬过岁月摧残、熬过在这片贫瘠努力存活的日子,就为了这一天的来临。三千双眼睛炯炯地看著楚云溪,等待他的命令。
  『从今天起,我们是兄弟、是家人。我的背,有兄弟守护;兄弟的背,有我守护。』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守著他们发下的誓言──守著,兄弟们的背。
  没有耽搁,甚至连半句慰问漂亮的言词都没有。楚云溪一开口便军令,分派众人各自负责的事项,发下早已复制千份的地势图,以及四郡王及其主要将领的相貌图,指挥他们要如何配合接下来的战术。而关於地势图和诸王与将领容貌个性乃至兵器武艺等等细节,则由花子君提点解说,并把备妥的小巧麻袋交予众人。
  不到半个巴掌大的小巧麻袋还系了条长绳收口成圈,让人可挂在脖子上贴於胸前藏著。袋内装有两粒毒药,药性强烈入腹後必死无疑,目的只有两个──杀人,与自杀。
  至於理由,花子君没有多说,那三千人也无多问。
  他们的存在,在这场战役完全结束前不能曝光,暗棋之所以被称之为暗棋,正因为敌人尚不知这些棋的存在。倘若曝了光露了馅,影响的不光是他们自己,更是目前仍在东晴关内,准备蓄势待发的大军。
  他们被分派的工作,正是下毒与暗杀。
  他们的身分,有百姓、有商旅、自然也有被当作夷东子民的士兵。他们早已深入这片土地,与之融合为一体,最适合的任务已不是在战场上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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