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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重生之旺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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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并非张妈妈说的那样。杏儿被六少爷扔出来,又伤心又没面子。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杏儿回到屋里洗了把脸,坐了会,觉得应该去东院找张妈妈商量一下。张妈妈是她表姨,自小把她带在身边,两人情同亲生母女。

点了盏小灯笼出来,看着正房外廊上高大的红灯笼,紧闭的大门似无声地警告她离六少爷和六少奶远一些。

心中生出一丝苦涩,我怎么能离你们远些呢,若是离你们太远,一生为奴为婢,那不是枉活此生,有负表姨对我的培养?

杏儿皱着眉,看着正房的大门一会,轻步走到正房门外,隐隐听到屋里两人喃喃细语,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偷听。

良久,屋里的人不再说话,她才转身往院外走去。

门外有两个值夜的护院,不知跑到哪去喝酒,院外空无一人。她挑着灯笼快步往东院走去。

谷家被浑水县的人称作谷园,有三座大院,十二处小院,每院都有自己用的水井,中间有多处小花园作间隔。这么大的园宅,在浑水县是唯一,就是在巡州也找不出这么大的漂亮园宅。

踏着整茸的青石子小径,穿过几个小花园。两刻钟后,杏儿到了东院的偏院里。嫡长房大少爷沛丰,是吃张妈妈的奶长大的,主母文氏对她十分倚重,张妈妈在东院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负责着东院的丫环和婆子的管理。因此文氏把偏院的几间屋子给了张妈妈居住,还配有两个小丫环。

两个小丫环从张妈妈屋里出来倒水,看到杏儿提着灯笼急急地走进院子,抿嘴一笑,一个说道:“杏儿姑娘,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表姨还没睡吧?”杏儿声音有点沙哑。

“张妈妈在屋里正惦着你呢。”另一个吃吃轻笑,东院的下人都知道,杏儿今晚要抢六少奶奶的彩头。

张妈妈在屋里正捉摸着杏儿今晚的事,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听到外面的声音,心里格登一下,那事没成?

“表姨。”杏儿声音哽咽,跑进屋里,把灯笼放在进门的角几上。

张妈妈惊讶地看着她,“你?”看看门外,向着门歪了歪嘴。杏儿把门关上。

“怎么会失手?晚上,我可是让长房这边的两个庶子伙着几房庶子,猛灌了六少爷的酒。你连个醉人都没拿住?”张妈妈好不气恼,她用尽心思要帮杏儿,第一晚就错过了大好机会。

“六少奶奶好厉害,别看她只有十三岁,似乎知道我算计六少爷一样,假装喝了那碗醒酒汤,等我爬上六少爷床时,把他都……她拿着把扫帚冲进来打我。本来六少爷向着我的。六少奶奶提着张凳子将我打晕,然后不知和六少爷说些什么,等我醒来,他俩过抱成一团,正要干那事。我喝了一声,六少爷骂着我,拖着我,把我扔了出来。”杏儿眉头深锁,这事比预计的变化了许多。

张妈妈细细的鸡眼瞪圆,“真的?寻香这么厉害?不是听说她在娘家时,家里只有个老奶妈,她是个没主见的姑娘,什么都听奶妈的吗。怎么,今晚她倒象是有主见得很的人 ?'…3uww'”

“我在屋外听到她调唆六少爷,往后要防着主母文氏,说了谷家许多坏话。”杏儿添油加醋,不怀好心地说。

“她和六少爷说些什么,你细细给我说。”张氏眼睛一亮,似看到新曙光。

杏儿有声有色地描绘了一番,把所有的不是都加在寻香身上,把范氏拿走凤冠和几样首饰的事也说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大太太房里。”张妈妈喝了口水,眼里闪过一丝奸狡的喜悦。

杏儿在屋里忐忑不安地等着。半刻钟后,张妈妈笑盈盈地回来了,“本来大太太已经睡了,可是知道我去了,就叫我进她屋里说了会话。她听说寻香背地里说她悭吝,给气坏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晨起来,好好伺候着他们,若是他们骂你,你要委曲求全,以免人家说出你的不是,让大家都相信了。”

“松香院的人手的确是少了点。”杏儿想着她一人要伺候两个主子,还得听吴妈使唤,就不舒坦。

“你自己笨!今晚若是你得了手,明日大太太为你作主,让六少爷收了你,自然会加派人手。没敢一来就多给松香院墙派人,还不是给你制造机会?若是派两个伶俐的过去,她们比你还先得手,老娘这十几年不是白为你操心了?要成大事,哪有不先吃点苦头的?你没看人家那个什么兵法里,写有苦肉计骗得人心的?”张妈妈不满地看着她。

杏儿抿抿嘴,低着头,不出声。

张妈妈看着她水灵的模样,粉嬾的皮肤,心中升起怜爱,收住训责的话,哄道:“那寻香再厉害,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尽不了男女之事,迟早让六少爷心中有缺憾。男人没一个不喜欢吃腥。只是六少爷还没沾上,不知道腥味是啥味道,所以一时间还保持着清醒。你若表现得乖乖的,机会一得当,他知道你比寻香好,还不着了你道?”

“谢表姨教导。”

杏儿绝望的心情好了许多。张妈妈就是她人生中的指路明灯,就是她亲娘。

次日五更,天色还未明亮。

文氏带着一帮人,闹嚷嚷地撞进松香院。

杏儿早就起床梳洗好,听到文氏来了的声音,迎上去,屈膝一礼,“大太太早安。”

“吴妈怎么还在睡?还不起来叫新婚夫妇早起,然后去北院给祖母请安?”文氏皱着眉头,站在寂静的庭院中央,注视着走廊上明亮的大红灯笼。

“吴妈妈。起床了,大太太过来了。”杏儿使劲打着吴妈的门。

吴妈昨晚中了迷香,迷迷蒙蒙地被打门声惊醒,奇怪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连忙穿好衣服,几下把头发绾了个转,出来见过文氏。后悔睡过头,看到正房的大门紧闭,杏儿又在跟前,心里略放下心来。

11 欲加其罪,何患无词

“把六少爷和六少奶奶叫起来。”

文氏本该待新人给祖父祖母请过安,用过早膳后,再带人过来的。可是昨晚,得知寻香和沛林在背后说她坏话,骂她悭吝,对她防得很紧,一晚上没睡得舒适。在谷家,祖父祖母都不敢对她说句重话,更没人敢说她坏话。这对小夫妻,真是狂妄胆大,不仅背后骂她,还合谋对付她,简直就是侵犯她的尊严。

虽然祖父祖母对饱读诗书的沛林很疼爱,可是不杀杀这对小夫妻的锐气,如何维持谷家主母高高在上的权威。

她这么早来,并非专为清点陪奁,寻香人都嫁过来了,陪奁跑不掉,自然是来寻衅挑刺,树立当家主母的威信的。

“六少爷,六少奶奶,起床了。大太太过来验陪奁,准备入库了。”杏儿使劲擂打正房的门。

屋里,沛林和寻香醒来,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沛林皱眉,高声应道:“什么事呀?大清早的。还没给祖父祖母请安的呢。”

文氏在走廊上,听到六少爷的声音,满脸威肃,厉声道:“听说,昨晚新房里不见了凤冠,六少奶奶昨天才过门,就不见了嫁饰,若是传出去会惹人笑话。所以我才带人来帮忙查看。”

沛林和寻香对视一眼,寻香颤栗地坐起身,昨晚躺在床上和他说话,后来睡着了,没脱衣服,起身理了理衣服,对着镜子飞快地梳头。

“凤冠有不见了吗?”沛林小声问。

寻香看他一眼,小声道:“昨晚你先醉时,凤冠和几件值钱的首饰被母亲拿走,说是代为保管。”

沛林一愣,凤冠关文氏什么事呢?堂堂一个主母,怎么大清早的为这来扰人清宁呢?奇怪地道:“怎么大伯母会知道这事?”

寻香摇摇头,心里有点凌乱。今世的事和前世完全不同。才新婚,大伯娘便来寻麻烦。这个时候清理凤冠的事,文氏是什么意思?寻香咬咬嘴唇,强行冷静下来,无论多大的事,得设法应付过去再说。

外面,吴妈打开正厅的锁,将文氏请进去。跟来的四个粗婆子要动手清理厅里堆着的二十几口箱子。文氏坐到大厅茶桌前,冷冷道:“别忙。等新媳妇出来。杏儿,你快去伺候六少爷和六少奶梳洗。”

看着衣冠不整的吴妈,皱着眉毛道:“吴妈妈,你在谷家这么多年了,沛林大喜,次日有很多事的,你也习上贪睡?若是外人不知的,以为你奴欺主,第一天,就拿架势给六少奶奶看呢。快去好好收拾一下吧。”

吴妈低着头出去,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怀疑昨晚自己睡过头了,正房出了什么事。这个时候,文氏怎么会来说查凤冠丢了的事呢?难道寻香昨晚有起来闹过,凤冠被范氏拿走的事?

杏儿从文氏难看的脸色,已经知道寻香的不幸就要来了。看到吴妈妈被文氏训,心里比吃了补药还舒服。心情愉悦地端着热水来到正房。

沛林见杏儿端着水进来,脸上春光明媚,似乎昨晚没发生过半点难堪的事,心里有些不自在,毕竟自己的身子被她的嘴碰过。

倒是寻香瞪他一眼,扬扬眉,小声道:“快点收拾。”这时顾不上和杏儿理论昨晚的事,需得先解决掉大伯母这个麻烦。

大伯母文氏可非等闲主母,她的女儿华芝,谷家的嫡长女,七年前嫁到皇城威远侯家做了平妻。谷家虽然几代有官,但职位不高,祖父谷庭仪原来是巡州五品同知,现在拿全俸致休在家,大房嫡子柏华才任巡州下直隶县锦江县的七品县丞。柏华这一代之后的荣耀来自华芝嫁作侯门之媳。所以谷家祖父祖母都让着她三分。

院门外,清禾匆匆进来,看到大门外站着五六个身强力壮的护院,手上拿着绳子和扁担,愣了一下,问一个护院:“这么早,你们就来挑东西?”

那护院笑了笑,却不多说。这些护院都怕文氏的势力和手段,不敢轻易说有关她的话。

清禾快步进来,见寻香和沛林从正屋出来,跑上去,装作不知道文氏来了,催促道:“少爷,少奶奶,太太差我来看你们起来没有,让催着你们快点收拾好去给祖母和祖父请安。”

“我们收拾好了。你给我母亲说,大伯母带人过来查点事,我们完事后,就去北院请安。”沛林想凤冠是母亲拿走了,这时需把她叫过来方好,不好明说,只婉转地说这边有事,清禾回去后,自然会知会此事。

清禾服伺过六少爷的,知道他的意思,连忙答道:“那我这就去给三太太回复。”说罢连走带跑出去。

“大伯母早安。”

沛林和寻香进了正厅给文氏行礼请安。

文氏着一身褐色对襟锦织绣衣正襟危坐,头上插着一对扎眼的金色如意云钗,一双白嬾的葱管理理袖口,拉长富贵气逼人着冬瓜脸,严肃地点点头,看着寻香脚下的绣鞋,不是昨天嫁来时那双带大珠的鞋子。不急于一时间责骂他们,保持着长者风范,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可是听说六少奶奶的凤冠昨晚丢了后,闹得很厉害,昨晚我就想来,可是天儿太晚,怕破坏了你们的吉利。所以拖到今晨才来,六少奶奶不会怪我不关心你这边的事吧?”

寻香和沛林愣了,昨晚她哪有闹过凤冠的事。还有,大伯母一大清早过来闹嚷嚷地,就不会破坏人家的吉利?

寻香勾着头,张口要解释。

文氏不容她说话,脸色一垮,对几个婆子道:“谁敢偷新娘子的凤冠?我可有见过那凤冠,怎么也值二千两银子的。给我搜!定是院里的婆子或丫环手脚不净。这大院里的小院,有层层严密的防范,外面的人还能进来吗?”

杏儿在一边一怔,文氏是什么意思呢?

“大伯母……”寻香刚一开口,那四个婆子已经冲出正厅,去了东厢吴妈和杏儿的屋里。

“大伯母,这事恐怕误会了。”沛林觉得文氏来得唐突,连说道。

12 信口雌黄

“误会什么?”文氏把茶桌一拍,桌上的茶杯跳起来,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吴妈站在门外,吓了一跳,感觉文氏来头不小,不象只是要将陪奁入库,担心地看一眼寻香,暗骂自己昨晚睡死了,误了大事,果然如寻香说的,第一晚就有事。

“那凤冠……”沛林话还没说出来。

“我就不信整治不了这帮小人!”文氏悖然大怒,从椅子上站起来,“啪”地一耳光打在杏儿脸上,“你说,是不是你偷了?”

杏儿咬着嘴唇,文氏明知道凤冠是范氏拿了,怎么还不问青红皂白乱打人。可是记着张妈妈的训示,要委曲求全。直摇着头:“昨晚我服侍六少爷和少奶奶睡下后,就回了屋里。”

“吴妈进来。”文氏不是针对杏儿,打杏儿只是她闹事的一个开场白。谁都知道杏儿是张妈妈的表侄女,张妈妈是她身边的红人。所以她故意先拿杏儿教训。

吴妈瑟瑟进来,垂首低眉,不敢出声。

“你是六少爷的奶妈妈,这院子里你年纪又最大,在谷家十几年了,难道你还不能管点事?才第一晚,就把新娘子的凤冠丢了。我看松香院这边,你当不起事。往后,松香院的事,你不用管太多,当好你的奶妈就行了。”

“大伯母。”沛林见吴妈无端受了冤气,着急地再次要讲话。

“大嫂。”范氏带着清禾和一个婆子从外面匆匆进来。

文氏眼睛一亮,向范氏招手,气急败坏地道:“三弟妹,你来得正好。昨晚新房里丢了凤冠和首饰,寻香昨晚哭闹得很厉害,气得骂那偷凤冠的要断子绝孙,所以我一早过来盘查此事。都是我这当家主母不得力,让新媳妇才嫁过来,就丢失了重要物品。先不是说那凤冠值不值钱,人家一辈子嫁一回,用尽心思做的嫁饰,怎么能嫁过来,第一晚就给丢了呢?”

范氏心中好生别扭,斜一眼吴妈和寻香。不好说得凤冠是她主动拿了。讪讪地看着文氏,笑道:“寻香把那凤冠托我保管了,怎么会又哭又闹的呢?”

“寻香把凤冠托给母亲后,并未闹过此事。”寻香终于有机会插进一句话。

文氏一愣,“可是昨晚外面两个守大门的护院都有听到你在屋里闹得很厉害?难道他们听错了?杏儿,去把小三和小五叫进来。若不是他们作证,我还不会着急呢。”

杏儿恍然大悟,文氏是来搞事的,连忙跑出去,将小三和小五叫进来。他俩人跪在门外,有声有色地把昨晚寻香丢了凤冠的,大吵大骂的事说了一遍,还格外强调寻香有骂拿了凤冠的人要断子绝孙。

“三弟妹,这下你信了吧?我可是要巳时才过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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