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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猫饭作者:弦十五-第4部分

小说: 猫饭作者:弦十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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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子周知道自己可以对这个人做出任何事情,而且他确实想做。他开始亲吻他的脸,他的脖颈,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青年的皮肤细腻而有弹性,蕴含着青春的活力。
  ……
  毛子周醒来时天还没亮,屋子里黑漆漆的。黄猫趴在他胸口睡觉,压得他胸闷。他从被窝伸出手,把猫搬到一旁。小花醒了,轻轻地叫了一声,两只猫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毛子周和它对视半晌,眼皮慢慢地耷拉下去,眼看又要沉入梦乡。小花不客气地用猫爪推他的脸,喵喵叫了几声,让他喂它猫粮。
  毛子周被柔软的猫肉垫踩了半天脸,不得已从旖旎的春梦中彻底清醒过来。他不自在地摸了摸下身,两腿间一片冰冷滑腻。他吁了口气,起身把睡裤和内裤一起脱了,裸着身体把脏衣物和床单卷成一团,拿进浴室里泡肥皂水。
  小花冲着即将到口的猫粮,连平时甚少踏足的卫生间也肯进了,绕着毛子周的腿谄媚地转圈。毛子周赶了它两次,都没能把它赶出卫生间,只得在猫眼的注视下,拽了段卫生纸擦拭腿间冰冷的遗精。
  毛子周无力道:“儿子,你先出去好不好,你这么看着,老爸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小花歪着脑袋,不解地喵了一声,继续目不转睛地守着他。
  毛子周只得当没这只猫,厚着脸皮擦完下身,洗净双手,去卧室找了条平角裤穿上,披上厚外套,才领着黄猫去客厅吃饭。得到猫粮后,小花便把心思全放在了进食上,不再理会主人。毛子周被它闹得睡意全无,挠了挠脑袋,索性也给自己做了份早饭。
  他一面吃早饭,一面回味香艳的梦境。这次春梦和往常不太一样,他居然有耐心在梦里认认真真做完整套前戏,还记得为对方做扩张,而不是像条公狗似的只顾压着对方泄欲。他感到有些困惑,梦中的青年对他而言不再只是一具性感的肉体,他会在意对方是否和他一样享受性爱,并且对他抱有某种难以诉说的柔软情愫。当他回忆梦境,最令他心荡神迷的不是那具健美有人的身体,而是落在对方身上的无数个吻。
  然而不论梦境有多美妙,它终究和现实有诸多不符之处。他在梦里压着对方,干了整整一晚,用尽花样,直到对方无法勃起为止(但梦中沉重的疲惫感也许不仅仅是由于纵欲过度,也可能是因为趴在他身上的那只十四斤中的大黄猫)。但在现实中,他和梦中情人最亲密的行为也不过是一个落在脸颊上的吻,而且他还是趁对方入睡后偷偷干的。
  尽管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清梦中人的长相,而且此人和他以前春梦里的男主角也没有多大区别,都是高个帅哥,宽肩窄腰翘臀,有手感良好的胸肌和修长的双腿。可毛子周就是很肯定他是米立。
  也就是说,他把米立当成了意淫的对象。虽然他对米立颇有好感,但这个梦境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不否认长期的单身生活让他在性方面始终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但在今晚之前,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渴望得到米立。也许在内心深处,他比自己以为的更喜欢这个小他四岁的年轻男人。                    
  
    ☆、沙茶面的豆腐泡很好吃

  毛子周吃过早饭,认命地进卫生间搓床单。昨晚下了一夜雨,现在虽然停了,但天空还很阴沉,罩着层厚重的乌云,冰冷的空气潮湿得像能拧出水似的,没有放晴的迹象。毛子周无法,只得尽量拧干床单,拿去阳台吹风。
  他想着元旦休息,索性做起了大扫除,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最后连自己也洗了一遍。要不是天气太冷,没有阳光,小花也会被他拖进浴室一起洗澡。等他忙完了,先前吃下的早餐也差不多消化光了,而时间也才刚到八点。于是他决定再吃一顿早饭。
  毛子周下了楼,下意识地走进了米立的小店。米立正要扫地,见他来了,便放下扫把,要和他说话。毛子周摸了摸鼻子,一时想不出来要说些什么,随口邀米立和他一起去吃沙茶面。正好米立刚起床,还没吃早饭,今天又是元旦,大早上没什么客人,就答应了。
  他们小区后门不远处就有一间沙茶面,味道虽然算不上顶好,也算是比较正宗的。面汤鲜香甜辣,散发着浓浓的沙茶香味,加上入味的卤料,很合本地人的口味,附近的居民都喜欢来这。米立在店里还看到了两个熟客,她们似乎对毛子周和米立一起出门吃饭这件事有点吃惊,客气地打过招呼后,便用方言小声地交谈起来。
  米立虽然听不懂方言,但从她俩偶尔投向毛子周的眼神,也能猜出对方此时正是两位阿姨话题的中心。他想起结交前众人背后对于毛子周的揣测,不禁有些好笑。点餐时,他对毛子周道:“她俩在聊你呢。”
  毛子周不解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米立笑嘻嘻道:“你自己不知道。哎,我要加卤蛋、夹子肉,对,豆腐泡也要。”
  他端着面碗,找了张空桌子坐下。不一会,毛子周也来了,还帮他拿了筷子和汤匙。
  米立道:“你不怕烫吗,单手端碗。”
  毛子周追问道:“你刚才说我不知道什么。”
  米立道:“大家觉得你很神秘,都在猜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挑了传言里相对正常的几条告诉毛子周,至于猜他是刚从监狱里出来,或是进行不法勾当的就没说了,以免对方受大刺激太。
  毛子周听他说完,被群众们可以媲美晚八点热播电视剧编剧的异常丰富的想象力震惊了。他哭笑不得道:“原来我看起来像是天天和老板吵架不加工资就动手揍叫警察来也不怕的流氓啊。”
  米立安慰道:“也没说你是流氓,就是说你,嗯,看起来比较凶。”
  毛子周正要继续自嘲,借机博取米立的同情,严嘉就打电话来了。
  严嘉怪声怪气道:“大毛啊~~怎么样?”
  毛子周一头雾水道:“什么怎么样?”
  严嘉得意道:“当然是问你和小米了。”
  毛子周心中一跳,偷偷看了眼米立,见对方没有异状,才说道:“没有怎么样。你声音太大了,小点声。”
  严嘉道:“你和小米在一起是吧哈哈哈哈。”
  毛子周被他一连串的哈哈哈笑得青筋暴起,怒道:“有话快说。”
  严嘉道:“昨天小晶都帮你问好了。你看他都二十六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也不让人帮他介绍,十有八九和你一样是弯的。小晶也说他看起来很不错,觉得和你很配。要我说,你这闷脾气,也就小米这种脾气好不计较的才受得了。你们这圈子不是很乱吗,你年纪也不轻了,你看我和你同岁,已经和小晶结婚好几年了。这回你难得碰上一个又乖又帅的,得趁机抓紧啊。我和小晶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严嘉既要关心毛子周的恋爱进展又要抓紧一切机会秀恩爱,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还好毛子周早习惯了,慢悠悠地一边听他啰嗦,一边吃面。严嘉说了半天,不见对方回应,只听到不时吸溜面条的声音,也怒了:“你有没听在我说话!”
  毛子周嘴里塞满了面条,含糊道:“听着。”
  严嘉恨恨道:“肯定没听!我都记着,等你和小米在一起了,我就把你以前干过的好事都说出来。”
  这次毛子周没再给他牢骚的机会,干脆道:“再见。”随即挂了电话。
  他对米立解释道:“严嘉的电话。”
  米立道:“严哥人很好,也很有意思。”
  毛子周点头,心道人好是好,但你要是知道这个逗逼刚刚在劝我什么,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沙茶面分量不大,两人很快就吃完了。米立随口提起喜欢吃麻糍,毛子周便带他去附近菜市场的一个糕点摊位上买。本地的麻糍吃法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虽然也有把麻糍撕成小块沾花生碎和白糖粉的混合调料外,但平常大家更喜欢包馅的吃法,而这也正是本地麻糍的特色所在。
  毛子周介绍的这家摊位生意很好,摊前挤了三四个人,都是要买麻糍的。摊主是个老人,说是做了一辈子的糕点,味道要比其他人的好。米立不懂这些,只看到他买的麻糍都是现做的,麻糍摊得很薄,里面填满了馅料,好像马上就要挤出表皮似的。他配的馅料也很简单,无非是油炸过的扁食皮和糖粉。包完馅料后,再在黑芝麻和花生碎拌在一起的粉末中滚两下,就算好了。
  米立很喜欢这种包了酥脆馅料的麻糍,油炸面点和花生、芝麻的香气融合得浑然一体,不会像单纯蘸糖或是包豆沙馅的那样,多吃两个也不会油腻。再配上醇厚的乌龙茶,更是十分美味。
  他又买了其他一些糕点,请毛子周到他店里吃茶。此地的生活节奏很慢,平常上班时大家也都是慢条斯理的模样,到了节假日就更是懒洋洋的。米立刚开店时还抱着好好做一番生意的念头,过了一段时间,在确保小有盈利之后,渐渐也被本地人传染了,虽然还是认认真真的赚钱,却不像从前那么拼命,也懂得抽空休息放松了。
  毛子周自然乐得多和他相处。他猜现在米立确实把他当成可信赖的朋友,在他面前也表现得越发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多多少少带了点谨慎和客套。米立愿意和他交好,他当然不会有意见,问题是,可他并不想只和对方做朋友。
  在昨晚以前,毛子周自认为他对米立的好感更多是基于严嘉所说的他是个“又乖又帅”的男人这类客观原因而产生的。说白了,就是他觉得米立不错,既适合谈感情、做爱,也可以一起过日子。甚至于他对两人间感情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友好相处,相互照顾就好了。严嘉曾经嘲笑过他不是在找男朋友,而是找一个可以搭伙过日子的人。他反复向毛子周强调,找到一个“正确”的恋人简直会让人幸福得像在天堂里一样,好像在拥有了对方之后人生才变得完整。“就像我和小晶,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就是这个人了’。”他不无得意地总结道。
  毛子周花了点时间思考严嘉饱含炫耀的爱情感言。他习惯直来直去,难以理解这似乎玄而又玄的大段抒情。在他眼里,目的和结局间只有一条路。如果他想到某个地方,他就走向那里,也许未必到达终点站,但过程总是清晰明了的。路途还未结束,他就知道成功与否。
  如果他想和别人一起生活,或者说,在生活中留出一个人的空间,他会找一个看起来适合他的人。这件事情中最吸引他的一点是他可以和对方分享很多事情,也许有一天,他们甚至可以完全坦白地分享彼此。单身者很难拒绝这种诱惑,特别是对于对感情抱有希望的人。它像是冬夜的暖汤,光是想象也会让人得到点不切实际的安慰。
  有些人则不这么想。他的一位前男友和他谈论一部电影时,告诉他电影的观点是人孤单越久,心就越冷硬,到最后,他会完全没办法再去谈一场恋爱,因为他不敢,也不愿意。那位前男友还说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但毛子周记不得了。他俩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两人交流不畅。那人是个文艺青年,一开始毛子周觉得对方泛酸气的样子很有趣,还像个不通世事的学生。时间久了,他就吃不消了。对方热爱星空和道德,而他更在意晚饭有没有肉菜。于是他俩顺理成章的分手了。
  奇怪的是,毛子周忘记了和文艺青年交往的很多事情,却唯独清楚地记得他的这段话。他不赞同对方的观点。他不认为时间是导致孤独的最大原因,至少他就不太愿意自己到了七老八十还孤单一人。而在五年前,他还在部队的时候,他对此毫不在意。人的想法总是在变。随着年纪的增长,虽然他口里不说,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想要有人陪伴。
  严嘉认为他的想法有问题。他总是试图让毛子周转变思想。他坚持不该为了结束单身而去寻找爱情和男朋友,而应该是因为遇见了喜欢的人,才结束单身。“就像找男朋友和招聘员工是两码事一样。”他费尽口舌地说道。
  毛子周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当然不一样,”他说,“男朋友不用发工资。”
  严嘉揉太阳穴道:“这事我怎么也和你说不到一个点上。算了,等你遇上就知道了。”
  毛子周也这么想。他不懂严嘉对感情的浪漫心理,严嘉也不理解他理性看待感情的态度。
  但现在毛子周好像有点明白了。虽然他依旧没有感受到严嘉所说的极其强烈的幸福和奇迹般的宿命感,但至少他开始意识到把人放在心上和只是对他有好感间的区别了。后者与其说是喜欢,还不如说是欣赏,欣赏对方的诸多优点,以及对他有着若有若无的吸引力。然而在毛子周真正喜欢上米立后,他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对方的好处上,他只是觉得米立很好。不管米立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好的。他想,大概这种起伏不定,仿佛随时都会冲昏头脑的情绪才是喜欢。                    
  
    ☆、猪肝面线不放油葱

  元旦过后,又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天色始终是阴沉的铅灰色,云层低且厚实,仿佛藏着永远也下不完的雨。毛子周的床单可怜兮兮地挂在阳台上,被潮湿的冷风吹了数天,非但没有吹干,反而散发出难闻的霉味。毛子周无奈,只得又用力搓了一遍,送去洗衣店烘干。
  他送床单时,正碰上米立取衣服。他想起米立住在店里的阁楼,没有阳台,晾晒衣服想必更不方便。交谈中,他注意到米立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声音也微微沙哑,便关心地询问。米立告诉他自己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来有点感冒的症状。
  毛子周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知道他没有发烧,便暂时打消带他去医院看病的主意。他嘱咐米立饭后吃点感冒药,呆在店里也要注意保暖,小心再次着凉。他关心得多,话也变得多了。絮絮叨叨地讲了一段,又提出下班后要帮米立带饭。米立客气地推辞了,向他保证一定能照顾好自己。
  如果只是普通的感冒,毛子周的反应作为一个朋友来说确实殷勤得有些过头了,米立很可能在尴尬之后,会对这段迅速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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