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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俏皮王妃酷王爷-第61部分

小说: 俏皮王妃酷王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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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这一生,不管最后是否成功达成他的心愿,都应该是无怨无悔的吧?因为至少他努力过了,奋斗过了……

那么我呢?我是不是也应该博一博?至少,我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算走,也要走在明处,怎么也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一走了之吧?

想到这里,我翻身坐了起来,披衣下床。在冲动那只魔鬼的怂恿下,一个箭步走到那个秘密机关前,蹲下身子,一咬牙,就打开了那道暗门。

也不管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我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惊世骇俗,吓坏人?

黑灯瞎火地摸到男生的宿舍里,这可是二十五年来头一遭。我鼓足了勇气踏进了他的秘室,满以为一定会看到一个睡眼迷蒙,惊讶万分的君默言。谁知迎接我的竟是一室的寂静。

这么晚了,他不睡觉,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我满心疑惑,正想四处查看,耳边却传来了隐约的金属碰撞声。

神经病!半夜三更不睡觉,竟然跑出去练功?

既然我都已到这里了,哪有半途而费的道理?

我哧声冷笑,顺着暗道又跑了上来,打开通往书房的那道门,刚走出暗道,从书橱边探出头,一道寒光已夹着冷风急掠而至。

“小心!”伴着君默言的低喝,我下意识地一缩头,叮地一声,一枚飞镖擦过我的耳际,直插入身后的木板,发出翁翁地低响,勿自颤抖不休。

来不及弄明白发生什么事,眼前一花,两条交错的人影,已一前一后向我扑了过来。我只觉腰间一紧,身子不同自主向前一倾,已生生撞进了一具温暖熟悉的胸膛。

“抓紧了!”君默言低声轻叱,脚尖轻点,已带着我连换了三个位置,躲过了对手一连三次的攻击。

房中一片幽暗,窗外一泓清呤的月光衬着积雪,反射出幽微的银光。刀光交错着剑影,伴着偶尔相撞发出的脆响,显得隔外的诡异。

“有剌客?”我(炫)恍(书)然(网),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心突然就提到了喉咙口——糟糕,真不该这时候跑出来给他添乱!

君默言轻哼一声,并不答话,目光冷凝,脸上平静如水。一手扣住我的纤腰,另一手运剑如风,挑、刺、转、披……在满室的书架间穿梭自如,竟然没有撞到任何物品。

“默言,小心!”我眼尖,从君默言的肩膀后已瞄到书橱后寒芒一闪,一条黑影迅若奔雷般电掠而至。

他全身黑衣,一条黑巾蒙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湛然的双眸。眼中精光四射。他汇合了另一名蒙面人,一人持剑,一人拿刀,将君默言的身形完全笼罩在一片光影之中。

君默言带着我,行动上不能圆转自如,进退之间,难免失矩。在他们二人的夹击之下,有如惊滔骇浪中的一叶轻舟,盘施急舞,险象环生。

我忧心如焚——奇怪,平日里从不离他左右的冷无香,在这关键时刻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又是无尘当值,睡死了?

可是,现场气氛凝滞,我纵有满腹疑窦也只能放在心里,闭紧嘴巴,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既然已经无意间闯入了战局,我可不想象白痴一样大呼小叫,害他分心。

这种打斗的场面,平日里在电视电影里瞧着,总觉得打得不过瘾,好象越血腥才越好看。可是,身临其境,耳边不时有暗器破空之声响起,颊边不时有冰冷的剑光划过,那个滋味可绝不是言语可形容的。

我心情紧张,手下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好象掉入水中的人,攀住一块浮木就不肯再放手了。

“没事,你闭上眼睛。”君默言察觉到我的紧张,忽然轻笑着附耳低语。脚下却丝毫也不停顿,沾地即走,衣袄翩然,象只穿花绕树的蝴蝶,游走在两人之间。

“哼!”持剑的蒙面人狡猾地一笑,忽然出手如风,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不攻君默言,却向我身上递了过来。

“放肆!”君默言厉叱一声,忽地拔地而起,象只巨大的雄鹰,凌空下击,伸剑挑开了他的长剑,左脚蹦开另一人的钢刀。

“好!”持剑人脱口赞叹,收剑出掌,急若飘风,依日向我身上攻来。

君默言微眯了双眸,暗沉了脸,旋身一掌,轰的一声,两掌相交。声如郁雷,房中狂风大作,纸张书本漫天飞舞。君默言震得连退三步,才堪堪站稳身形。

持刀之人,见状连人带刀已是疾若旋风般直扑而来,刷刷一连几刀,刀光霍霍,竟然极有默契地全都向我身上招呼了过来。

我即惊且怒,真想不到——我,竟成为了君默言的绊脚石,被当成了他们攻击的活靶子!

君默言此时已是强弩之末,避无可避,我再也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

那一刀眼看要落向我的右肩——来势汹汹,竟好象要将我活活的一劈两半……

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君默言脚尖一旋,身子强行扭转成一个奇怪的弓形。将我拥在怀里,压在了身下。随着“噗”地一声轻响,那一刀竟砍在了他的肩上,血花瞬间四散飞溅。。

我甚至听到了刀砍入骨头的脆响,轻轻眨了眨眼,颊上已有热辣辣的液体流了下来,鼻端已嗅到了血的腥气。。

持刀的蒙面人见一刀得手,微微一怔,随即狞笑着举刀逼了过来。

“什么人?”书房外传来大喝,灯光亮起,旋即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

“不要命了?走!”拿剑的黑衣人见势不妙。跃了过来低喝一声,指着君默言,剑尖隐隐在颤抖。

“云涛!”我凄厉地拔高了声音尖声大叫。

“哼!”持刀的蒙面人,心有不甘,眼见得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只得轻哼一声,弃了君默言,纵身一跃,穿窗而出。

拿剑的蒙面人,回头再看了君默言一眼,这才轻点双足,从另一边翻窗越了出去。

伴着“哐当”一声巨响,书房门被人撞了开来,刹那间灯火通明,涌进无数的侍卫。

“默言!”

“王爷受伤了!”

“刺客跑了,追!”

刹那间,整个王府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众人分头四下追捅逃逸的刺客。

我面色惨白,一脸的茫然,跌坐在地上,月白的夹袄上染满了君默言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我紧紧地握住君默言的手,不肯放开。

满书房神色焦急的侍卫,我已视而不见。四周的喧闹我也已充耳不闻。我的眼里,心里,此时此刻,只容得下一个人——君默言!

他,居然替我档了那一刀?

我深深地被他震憾了!

“小雪,你怎样,有没有受伤?”傅云涛几大步抢了上来,一把抱住君默言,转头,一脸担忧地审视着我。

“好多血…”我机械地摇了摇头,神思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目光触到混身染血倒卧在傅云涛怀中的君默言,才忽醒悟了过来。泪,缓缓地流了下来,喃喃地低语:“那一刀,本来是砍我的。。”

仿佛过了几万年,又好象只有一瞬间。君默言抬眸看向我,咧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一抹笑痕极浅,仿佛怕惊吓到我。

“我没事。。”他淡淡地满不在乎地低语,却终于支持不住,晕在了傅云涛的怀里。

“默言!”我惶急,哭着扑了上去。

“逞什么强?刀都砍入骨头了!”傅云涛没好气地低喝,抱起君默言,转头看我:“他失血过多,先让无名给他看看。”

“王妃,请容我先替王爷把脉。”无名弯腰,轻轻地试图掰开我的手。

“他怎样?”看着那满目的腥红,我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透心脏,忍不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刀上是蘸了毒的,这恐怕有些麻烦。。”无名的脸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他沉吟片刻,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说了实话。

“怎么样?会不会。。”我抖着唇,浑身冰冷,心不断的下沉再下沉,一直跌到了十八层地狱。。

无名与傅云涛时视一眼,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是什么毒,只好先给他用些解毒的药,再慢慢寻找对症的方子。希望王爷吉人自有天象…”

“你什么意思?”我突然发怒了,死死瞪着无名:“什么叫吉人自有天象?一派胡言!”

“云涛,你进宫去请钱太医。无名是蒙古大大,我不相信他。”我咬着唇,转头吩咐傅云涛。

“唉!小雪,默言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醒,你也受了惊吓,我看还是先回去换了衣服,睡一觉吧。”傅云涛抬眼看了看我,露出一脸的怜惜:“吓坏了吧?”

“不,”我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一脸的坚持:“去请钱太医。”

“小雪,相信我,无名是最好的。”傅云涛轻声叹息,一脸认真地瞧着我:“我保证,默言交给他,一定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还有,他若是敢让默言少了一根寒毛,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你确定?”我可怜兮兮地睨着他:“默言真的不会有事?”

“是,我保证,”傅云涛抱着君默言大踏步走进我的房间,弯腰轻柔地把他放到床上,抿着唇:“所以,你放心。”

可是,我怎么可能放心?

98

我翻了一个身,伸出去的手臂却触到了一个。。人?我一吓,睁开眼睛一瞧,眼前居然出现了君默言那张放大了的俊容?

他静静地闭着双眸,长长的眼睫掩不住他浓浓的倦意:倔强的薄唇紧紧地抿着;淡淡的冬阳从窗根外照了进来,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个浅浅的阴影……

他面颊上有怪异的潮红,睡得极熟,轻浅的呼吸极有现律地喷吐到我的脸上。

我一个激灵,忙忙地坐了起来,瞬间涨红了脸一一我明明一直守在床边,什么时候跑到床上去了?

“王妃,你醒了?”伏在桌上的青玉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我,急忙站起来,走了出去:“我去替你打水。”

糟糕,刚才动作太大,不知道有没有惊动他?

我胡乱地答应一声,慌乱地垂了头,乘着四下无人,轻手轻脚地爬下床,伸手替他拉好被我弄乱的被褥,毁灭掉证据。

想起昨夜的恶斗,想起他染血昏下去的那一瞬间,那种天地失色,心痛到麻痹的感觉,依然强烈得教我害怕。

我忍不住弯腰轻轻掀开被褥的一角,再一次察看他的肩伤——包扎得极为妥贴的雪白的纱布隐隐仍有血水渗出,那艳丽的红,让我头晕目眩,隐隐欲呕。

“……”君默言低喃一声,轻轻翻了个身,额前散乱的黑发拂到紧紧拧着的剑眉上,竟象纠结了无数的心事,有满腹化不开的忧悲……

“默言,对不起。”我低语,愧疚的泪水再一次滑了下来——如果不是我那么莽撞地闯了进去,成为他的负担,束缚了他的手脚。以他的身手,是绝不会受伤的。

“刀上是蘸了毒的,这恐怕有些麻烦。。”无名的话,又一次回响在我的耳边。

“林征鸿!想不到你竟连这几天都不能等?迫不及待的要下手吗?不过是一张图,竟然想要他的命?”我恨恨地低咒,霍地站起了身子,急急往外冲去。

“王妃,你去哪里?皇上呆会会来……”青玉端着铜盆,一脸诧异地在我身后低嚷。

“我有点事,去去就来。”我头也不回,飞也似的冲出了昭王府,直奔刑部而去。

“夫人,此为衙门重地,闲人不得擅入。”守门的衙役拦住我的去路,一脸为难地瞧着气势汹汹的我。

“滚开!”我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冷冷地瞪着他:“不长眼的狗奴才,也不看看我是谁,敢挡我的路?”

“在下职贵所在,还请夫人见谅。”

“叫林征鸿出来见我!”我厉声喝道。

“林大人去了提督府,此刻不在衙里。”

“胡说,你敢骗我?”我又急又气,声色俱厉起来。

“小雪,你在这里做什么?出什么事了?“林书桐惊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头,一腔怒火全都倾倒在林书桐的身上:“林征鸿呢?叫他出来见我。怎么,做了亏心事,躲起来了?”

“爹是真的不在,”林书桐靠过来,温暖厚实的大掌,紧紧握住我颤抖的双手,将我半拉半拖地带进了一间酒楼,找了个雅间坐定。。“你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颤抖着身子,啪地一声把那张地图往桌上一放,冷冷地向他伸出了手:“你们要的图在这里,把解药拿来。”

“什么解药?谁中毒了?中的什么毒?”林书桐轻叹一声,连眼角都不瞄一眼那张地图,只深深地凝视着我:“先别慌,把事情说清楚了。”

“林大学士,真是惭愧啊,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介书生,没想到你居然是堂堂神机营的统领。失敬失敬!”我冷笑,突然觉得世界好灰暗,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你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知道林大人想要这张图;你也别告诉我,你完全不知道昨晚谁派了人夜闯昭王府的书房。”我目光冰冷地直视着他,语气中满是嘲弄与心伤。

曾几何时,我把他当成无话不谈的好友。他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一个君子,是兄长,是朋友,是老师……甚至,有一度曾为他动心。

可是,世事难料,谁会想到,今时今日,我对他竟会是满腔的怨恨与责难?

“小雪,你知道了?”林书桐脸色惨白,目光中流露出狼狈与忧伤:“是,我的确是神机营的统领。对不起,一直没有机会对你坦白。”

“我不否认知道爹想要你盗图,所以我才一直竭力阻止爹去找你,也事先提醒你别掺和进来。想不到他还是找上了你,而你也终于不可避免地卷入了事非。”他悠然长叹,神情惨淡:“可是,刺客一事我是真的不知情。究竟是谁。。受伤了?”

我冷冷地瞧着他,他坦然地回望着我。

“受伤的是默言。”我沉默良久,终于决定再相信他一次。

“我猜到了。”林书桐苦笑一声:“不然,你不会那么紧张和愤怒。”

“不管伤了谁,我都一样的愤怒。”我淡淡地驳诉他:“君默言的身份,并不比任何人高贵。”

“可是,他在你心里的份量却显然已是无人能及。”说着这话,林书桐的眼底有着深深的痛楚。

我不语,默认了他的话。

“放心,如果只是一般的刀剑伤,他有医仙无名在身边,绝不会有事。”林书桐目光微黯,低低地出言安慰。

“你能不能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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