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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韶华尽-第24部分

小说: 韶华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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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白日里的事左羽少拧了眉,睁眸看向这个爬在自己心口的人:“对于你两次遇刺之事,皇上将之交个了刑部了魏亭中去查,我担心他……”
  
  “魏亭中?”宫弈棋淡淡蹩眉:“我记得此人当年乃是从莫相爷手里升职的尚书之位”宫弈棋口中的莫相爷乃是宰相莫少卿,在两年前发生柳妃之事时,他自己被燕帝发配天罗,莫相爷也从此败落,其中的事故他所知并不详细,只知道,莫相爷的小儿子失踪不见,两位千金又突然遇害,不出多久莫少卿更是直接辞去官位,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思及此,宫弈棋拧眉了,柳妃之事,莫府相变,自己并非燕帝所出,乃至被人发配天罗,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
  
  明明看似各不相干,却偏偏发生在同一时间,为什么?
  
  起身在榻上坐起,宫弈棋拧了没,眸光看向别处:“寻个时候,我想出宫一趟”
  “去做什么?”看他突然坐起身来,左羽少也起身看他。
  
  “我想去见见莫相爷”儿子失去踪迹,莫少卿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也并非派人去寻找去下落,反倒在处理了女儿的丧事之后便辞官离开朝堂,未免有些不太对劲了吧。
  




☆、第四十七章:真心无报

  眼看着那元宵之夜已经近在咫尺,宫弈棋一身飞肩设计的蓝色宫装,立于桃林之中,白赞的手折了树上的桃枝,拿到鼻尖轻嗅,日后西山的黄昏,金色的光影犹如一层薄纱一般,轻轻铺盖下来:“如何?南厉答应了吗?”听着身后拉近的脚步声响,宫弈棋回了首,朝身后的人看去。
  
  “恩”左羽少点头,踏步走到他的身侧:“厉王已经同意,今夜我们便开始行动,天亮之前必定将全妃弄出宫去”声落,扯了他手里的桃枝丢到一旁:“我不再你身边,你自己要当心一些,那些药还是少吃为好”
  
  宫弈棋抬眸看他:“我等你回来,陪我参加明晚上的元宵夜节”
  左羽少得言,微微拧了眉,伸了手捧住他的侧颜,拇指轻轻擦过他面上的肌肤:“明晚我还要去抓宫桌莨,可能赶不及回来……”
  
  宫弈棋蹩眉,闷了片刻突然,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个银丝的指戒,递到左羽少的手中,起唇说到:“你拿着这个去找御林军的猛冲,他自会助你,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等你回来”
  
  垂眸看向他递给自己的东西,左羽少疑惑了:“猛冲?”猛冲乃是御林军的校尉,直属东厂管辖,宫弈棋与他们怎么会……?
  
  看他心里不解,宫弈棋应道:“当年我在围场遇刺,负了伤,父皇一怒之下差点将他们斩首,是我向父皇求情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原本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求情,可是在之后却有些变了味,被贬天罗之前他曾去找过猛冲,想要试试看此人能不能用,当时猛冲并未向他表明心态,直到他被燕帝接回宫后,这才愿意归顺。此事无人知晓,便是宫南厉那边也一点也不知道。
  
  左羽少拧眉,垂眸看着眼前的这人,扶着他侧颜的手缓缓垂了下去:“其实……你并不需要我吧?”宫弈棋的身边并不是真的没有人能用,至少在上次,他极端的以自伤之法,来让燕帝废了大皇子,就证明他的手里,还有其他人。
  
  他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与猛冲的关系,见不得光,他是我暗里的棋子,出不得半点差错,不到必要之时,我不会用他”
  “那我呢?”左羽少拧眉看他:“猛冲是你暗里的棋,那我可是那白棋?”放于光明之处随手可拿,必要之时,还可弃之不顾?
  
  听他所问,宫弈棋微微一愣继而点头,脚下步子一错,朝着身后的石桌走去,白赞的手,从棋盒里面拿了颗白子出来,只听的他淡然说道:“也许,你们不一样”将手里的白棋放入棋盘之中,宫弈棋回身看他:“你是我手里的剑,而他只是棋”
  
  所以,这便是他与猛冲的不同吗?
  心口说不出的感觉好生酸涩,左羽少拧眉看他:“这便是你的也许吗?”因为是剑,是他握在手里的剑,所以才可以碰他,才可以抱他,才可以得到他吗?
  
  “嗯”宫弈棋点头,对左羽少的认识一点也不否认。
  左羽少闷在原地,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只得轻叹:“若我明日不能及时回来,你不用等我,记得带上秦笥”声落,错了脚步便要离去,可步子才刚刚踏出两步,宫弈棋那执拗的声音却又兀然在背后响起:“我等你回来”
  
  闭了双眼,左羽少举步前去,并不做任何回答。
  
  如此执拗的想要等他回去也只是因为……
  ——你是我手里的剑——
  
  这句话吧。
  
  眨眼的时间,翌日的夜晚很快来临,换了一身白色的宫装,宫弈棋头顶玉冠,站在这桃林的碎石路上,墨玉的眸珠遥遥望着远处那高升宣灿的烟火,秦笥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身影,拧了拧眉忍不住开口唤道:“殿下,时辰快到,您是不是该……”
  “羽少还没回来吗?”秦笥开口,话未说完,宫弈棋突然打断,秦笥轻叹只得回道:“少将军还未回来”
  宫弈棋拧了眉:“那我便在这里等他”左羽少不回来,他便不去,此举虽然有些任性也给人添了麻烦,可是他想在这里等,宁愿叫燕帝失望,也不可以再这个松开手里的剑柄……
  
  秦笥无奈只得无声轻叹站在一旁陪他。
  
  墨玉的眸珠倒影着那在夜空里面旋开烟火,拧了眉,宫弈棋垂下眸珠,回了身,错眸却看见了那日落之时,被自己放到棋盘上的白子。
  
  ——其实……你并不需要我吧?——
  墨玉的眸,看着那盘上的白子,宫弈棋伸了手,将他拿了起来,脑海里面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之前左羽少说过的话。
  
  ——猛冲是你暗里的棋,那我可是那白棋?——
  是白棋,也是剑,他之前的回答,并没有说谎,可为什么左羽少看着自己的眸,却有种让他说不出的烦乱?直想要伸了手摸去里面的那种色泽?
  
  是不是得到自己还不够?所以就还想要其他的?
  
  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松,那捏在指尖的白子随即滑落地面,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冷冷冰冰宛如带了回音一般久久不散,细长的眉宇轻拧,墨玉的眸看着那落在地上反弹而起的白子,眸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冷意。
  
  如此贪得无厌之人,留得久了,也许……是个祸患。
  
  “厄——!”杀意才起,心随着心口处突然传来的疼意,宫弈棋面色一变,双眉紧紧拧成了团,浑身的筋脉传来撕搅的痛楚,体内血液流动的感觉,牵扯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身体无法站立,宫弈棋咬紧了牙根却是身体一软朝着地上载去。
  
  “殿下!”秦笥在旁看他突然的不适,浑身一震连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殿下?殿下?殿下你忍忍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宣太医!”听秦笥的声音,宫弈棋咬牙,艰难的抬眸朝他看去:“不,不能叫太医……”叫了太医惊动燕帝,到时候只怕左羽少那边出了乱子,后果难料。
  
  “可是……”秦笥为难,一脸的担忧,此时却又无法。
  
  窸窣的脚步声响,从身后的的碎石小路上传来,秦笥心里惊住,还来不及回首,却听得有人奔跑上前,眨眼间就蹲在他的跟前,秦笥抬头一看,心里总是松了口气:“少将军,殿下他病发了……”
  
  “交给你,你赶快去把雨池的水加热,越快越好!”来人是那一身白衫的左羽少,垂下的眸,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地上抱起来的人,眸低全是担忧心疼之色:“忍一忍,用热水泡泡会好很多的”
  
  “你……”听见他的声音,宫弈棋忍了疼睁了眸朝他看去:“你身上……有……有血腥味……”
  听他这话,左羽少拧眉,大步将他送回寝宫的雨池,还没开口就听得怀里的人有困难的吐道:“你……你受伤了?……”
  
  步入寝宫来到里面的雨池边上,左羽少连衣服也来不及给他扯下,就整个抱着他跳进了池里,吃中的水虽有温度却并不很热,左羽少拧眉,没有回答宫弈棋刚才的话,只是将人放下,让他坐在池中,自己随即盘膝坐与他的身手,运功发掌,两手抵触在他的背上,将自己体内的内力毫不保留的灌入宫弈棋的体内,以疏解他体内筋脉导正之时的撕搅所带来的痛意。
  
  白色的衣衫惹了侵泡水中,惹了水质,片刻时限,那臂上,胸前却是还是浮现了丝丝的血红之色,溢出了出来,轻轻的在水中荡开……
  




☆、第四十八章:机缘巧合

  元宵之夜,燕帝等人在御花园里看了烟火看了表演,眼看时间已去大半都不见宫弈棋前来,燕帝皱眉,心里疑惑,让小太监去看看情况,这才知道原来是宫弈棋突然病发,这才无法前来。心里担忧,放不下他,拧了眉,丢下皇后嫔妃还有一干儿女,就只领了自己身边的人小太监,独身往宫弈棋的景棋宫而去。
  
  晃动的水声,在静谧的屋里轻轻回荡,水温的升高让整个池里的热气更加氤氲浓盛,雨池中,那面色苍白的人儿,额间密密的全是冷汗,紧拧成团的眉,随着那在自己体内缓缓流动的热气,而有所松懈:“羽……羽少……”
  
  听他开口,左羽少拧眉,收了掌力,将人抱入怀里:“弈棋,弈棋?”垂了眸,看向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见他面色松缓很多,心里石头微微松下,便将人从池中抱起,找了干爽的衣服给他换上,这才将人送到榻上,用被子紧紧盖住他的身体。
  
  看他躺在榻上的样子似醒非醒,左羽少面色维和,紧拧的眉似乎都不曾松过,垂下的眸看了一眼自己臂上还有胸口处那浅浅的红痕,面色凝肃,错了步子,朝一旁的内室步去,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带,褪去身上的衣衫,在那肌理结实的胸膛上,和隐藏着力量的臂上都有些醒目刺眼的伤口,惹了水质,早已被热水泡得伤口处发白。
  
  伤口,是之前去抓宫桌莨时被他所伤,行动之前,亏的他去找了猛冲,多了人手的相助经过精密的布局,总算是将宫桌莨擒了,比起猛冲那边的人,他这伤已经算轻了,只是……刚才被水泡了这么久,恐怕会有些麻烦。
  
  寻了点伤药,擦伤,做了下简单的包扎,左羽少从柜子里面拿了套黑色长衣,穿戴整齐错了步,正想回去照看那人时,宫门外远远的便听见的了小太监那高呼的声响,是燕帝来了。
  
  左羽少拧眉,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深色的衣衫,确定无恙,左羽少举了步朝外踏去,就瞧见燕帝推门进来的身影。
  
  “参见皇上”
  见了那人的身影,左羽少双手抱拳作揖。
  
  燕帝看他一眼,并不理会,直径踏步走到宫弈棋的榻边坐下:“弈儿怎么样了?”
  “殿下已经无恙,睡一觉便好了”今夜,幸好他回来及时,不然宫弈棋病发惊动燕帝过来瞧不见他,那可真是麻烦。
  
  燕帝扭头看他:“你出去吧,朕留在这里陪他一会”
  
  双手抱拳的人,听了燕帝这话,眉宇兀然一宁,心头隐有不安之感,领了命,退至一旁,站到屋外却并不踏出寝宫的大门。
  
  以燕帝对宫弈棋的心思,他不放心让两人独处。
  
  不过燕帝担心宫弈棋的身体,今夜只是单纯的过来看他,并没有动了什么歪念,可就算如此,宫弈棋睁开眼,看见那人的时候还是免不得惊了一跳。
  
  “怎么了? ”看宫弈棋那惊住的样子,燕帝柔声轻问。
  “父……父皇?你怎么……你怎么在这?”燕帝怎么会在这里,左羽少呢?左羽少去哪里了?
  
  左羽少在哪里?
  左羽少一直就在门外守着半步也不敢离开,T听见他惊醒过来,更是想要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可是燕帝还在里面,他进去不得,心里的憋闷好生压人,最后也只有握紧L了自己的手,忍下想要进去的冲动,站在门外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见燕帝的声音,宫弈棋定了定神,这才换了过来,微微松了口去:“父皇,你怎么在这……?”
  “唉……你昨日病发,怎么也不让秦笥来跟朕说?你可知道朕担心了一夜?”
  “儿臣换了衣裳,已经预备出门,那知在桃林的碎石路上却突然不适”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里的视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心里升起疑问,却也不作多问,只是对昨日之事,做了解释:“一时间秦笥将我送到雨池,便没来的及去通告父皇”
  
  燕帝皱眉:“你宫中宫人甚多,为何身边却偏偏只独留了个秦笥呢?”
  闭了眼,宫弈棋的面色露了几许疲惫之态:“儿臣一人,用不了那么多人,有秦笥就够了”那些人只是将他们弃之不用,没将他们全遣回去就算不错了,谁知道有几个不是别人丢给自己的眼线呢。
  
  燕帝轻叹,似是对他此举有些无法,看他那疲惫之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这样子,醒了便好,之前朕已经让人去给你煎了药,等吃了药,你在睡会,朕在这里陪你”
  
  有燕帝在这,谁还能睡得着?
  “不了”轻咳几声,宫弈棋忍下喉间传来的不适,看向燕帝:“儿臣已经醒了身体已无大碍
  倒是劳烦父皇在此呆了一夜,也该回去休息了,一会父皇还要上朝呢” 
  “无妨,朕在此陪你”话落,燕帝的大手轻轻抚过他的面颊,看着他的眸子,溢出的颜色超出了那正常的父子之情。
  
  宫弈棋看的害怕,垂下的眼帘挡开了燕帝的视线:“可是父皇,儿臣已然无事,若是父皇因为儿臣而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儿臣只怕……”
  “罢了罢了”看他那副样子,燕帝无奈只得点头:“待你吃了药,朕便回去”
  
  宫弈棋轻叹,心里烦乱却又无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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