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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关上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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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前那人击去。
那男子知道自己一掌接不住,两手齐出想要挡他的这一击,只听砰的一声响,莫一那排山倒海一般的内力汹涌冲出将他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松树之上还挡不住去势,竟将那碗口粗的树拦腰劈断。
见那厉害的年轻男子被打败,其它人更是激愤,齐声大喊,向他冲去。莫一杀人之后,心底仿佛是卸下了枷锁,更加出手如狂,他右手一抓,抢下一人手上的大刀,又将他身子一放,单手拍落,那人天灵盖被他拍了个细碎,死于非命。莫一就着这一柄单刀横砍直劈,右手忽拳忽掌,只见草地上树干上点点滴滴地溅满了鲜血,有的人被他大刀斩得身首异处,有的被他掌力震得肠穿肚烂,竟然连完整的尸骸都难找到一具。
恶斗之下,这个平常温和朴素的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只恶兽,威势不可挡,他早已无暇分辨对手的面目,赤红着眼睛,遇人便是砍杀……

弗英经常会做从高处坠下的梦,这次却做的异常真实,醒过来时,身体还残留着失重时的惊慌和失落感,甚至一条腿还在隐隐作痛。
“唔……”昏沉的感觉就像是睡了三天三夜,全身都沉重无比。弗英抬起一只手盖在眼睛上,不期然竟带起了淅淅沥沥的清脆水声。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弗英惊觉自己并不是像往常一样从床上睡醒过来,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些片段。
先是惨烈的打斗,再跌落到可怖的深渊,竟是这样都没死成,弗英不免一番唏嘘,对自己大难不死既感神奇,又是庆幸。
清除掉身上大堆的堆积物,两手在全身摸索一遍,更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缺胳膊断腿,除了右腿的疼痛明显之外,都只有一些下落时的刮伤,也有比较深的伤,但总的来说,已经相当乐观了。
完全适应黑暗之后,眼睛稍微能视物。现在的所在似乎是一个天然洞穴,宽敞清凉。身侧是一块突起的滑腻的巨石,身下是仅仅没过手掌深的水流,水流下,是一块块凹凸起伏却异常光滑的石头铺成的河床。
再站起来摸索一会,身边是很空旷,没什么大的障碍,又走了几步,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弗英伸手在水下触摸,突然入手一样温热的视物,坚硬有弹性,在指尖下微微震颤,弗英吓得狠抽一口气,猛得向后退去,脚下一滑,又重重的摔倒在水里。这边还没稳下心神,那东西却是一跃而起,闪电一样冲到他跟前,在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定住,绿牟熠熠生辉,深深望进弗英眼底。
弗英停下呼吸与之对视,那东西突然张大嘴无声的嘶吼了一声,一股野兽的气息扑面袭来,眼底的绿光渐渐消散,变身为人,是明基。
“你在看我是不是死了?”
“不、不是,我看你还是不是活的。”话一说完,弗英就后悔了,咬着舌头直骂自己愚蠢。
“哼!”明基哼了一声,起身环顾四周一遍,问道:“这是哪?”
“不知道……我猜这是座死火山,被树木覆盖住,我们在山顶扰动了它,现在是掉到下面了。”
“怎么出去?”
“不知道,没有路,而且这里这么黑。”
“黑?”明基皱了下眉,再次环顾,“真要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你怎么还能看到我?”

“恩?”弗英一愣,也觉得奇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为什么会有光亮?
“还愣的干什么?过来!”胡思乱想间,明基已经走到几丈远的地方喊,弗英犹豫着。
明基见他踟蹰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冷冷地威胁道:“再不过来就杀了你!”
弗英无奈跟了上去,一直小心翼翼的与他保持着大约三步的距离,在黑暗环境中与明基单独相处,弗英觉得这大概是他人生中遇到的第二次考验,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那根弦什么时候会崩断。
可在这种极度黑暗充满未知恐惧的地方,也只能选择与虎为谋。
抬眼看着明基的背影,弗英一手紧紧按在胸口,耳边是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在极有线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急促而剧烈,似乎马上就要脱缰撒野。
更有一种将要永不超生的错觉。
看那里!明基突然说了一句。
弗英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顿时醒悟。转头仔细看看手掌下的岩石,每块都微微闪烁着淡蓝色的荧光,而眼前的地方,更是蓝光点点,印照出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的概貌,奇特,雄伟,鬼斧神工。脚底是波光粼粼,,水滴声清脆悦耳,是弗英生平未见的神秘瑰丽景色。
“真漂亮,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如此的神奇!”弗英不禁喃喃,“这石头一定很值钱!”
“先想想怎么活命吧蠢货!”明基冷哼一声,抬脚便走。
过了那个巨大的溶洞,周围景色又恢复成幽暗寂静,前方道路曲折延绵,有时候开阔的能策马并行,有时候又狭窄崎岖只能弯腰缩背才能通过,不时还有错落繁杂的岔道,面对这样的道路,弗英有怨无处诉,有苦不能言。久之,便落后明基一大截。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一点也不见光亮的样子,出口似乎遥不可得。明基停下脚步,似乎是在等弗英,弗英终于能休息,原地坐下,靠在湿滑的洞壁上休息沉沉地呼吸。明基走过来,蹲在弗英面前看他。


 

第五十九章
“走不动了?”
弗英微微的点头。
明基起身,四周看了一圈,钻进一个旁边一个被钟乳石隔开的空洞里。一会儿出来,手上多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他蹲在地上,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刺啦”一声朝手上划拉过去,撕扯了一会,从中掏出个小件东西,递给弗英。
“干什么?”
“吃!”
“我不饿,不吃东西。”弗英连连摇头。
明基见他确定没有吃的意思,一把捏住他下巴,手上的东西直接塞到他嘴里,顶塞到喉咙里,确定东西已经被吞下之后,才收回手指,放开弗英下颚。
弗英一手揉着快脱掉的下巴,一手卡住喉咙不住干呕,闭上嘴后尝到那东西的味道,苦的让人想哭,弗英恨不得想割掉舌头连带喉管都一并扯出来。一旁明基看他的窘迫样子,愉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东西那是……”即便吐掉所有的口水,还是去不掉嘴里的苦味,闭上嘴,那种直冲脑门的苦,让人只想流泪。
“蛇胆。”明基语气轻快的说,又切了一块蛇肉递了过来,示意弗英吃掉。
一听是蛇,弗英已经软了半边身体,想到刚刚自己吞下的是蛇体内的东西,又忍不住趴在地上呕起来,那蛇肉是无论如何也不再吃了。
“你怕蛇?”
弗英当然不会说他是一朝被蛇咬,还在那忙着把吃下去的东西从肚里翻出来。
明基见他再也不肯吃,声音又凉下来,“你是要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弗英一个激灵,反问:“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一直想我死吗?现在不正是时机?”
“杀你?你以为你的命有多值钱?要杀你随时都可以,懂吗?但你现在是我的食物,等到找不到东西吃的时候……”明基做了一个野兽嘶吼的动作。
弗英心下了然,只说:“我不吃蛇。”
“女人!”明基总结一句,将蛇肉扔到自己嘴里嚼碎,又掰过弗英脑袋,用力将嘴压到他唇上,舌头撬开他牙齿,将蛇肉一股脑送到弗英喉咙,等他被迫吞下后,依然不退出来,勾住他舌头翻搅玩耍,品尝着属于两人的味道。
弗英感觉到明基呼吸堵然变得粗重起来,浑身汗毛齐齐竖起,手脚并用的推他,却无法撼动一分。明基动作愈加失控,两手在他背上胡乱搓揉,然后从他胸前探了进去,曲起两腿压在弗英大腿上,将他牢牢控制在自己怀里。
“唔!”弗英嘴里漏出惨叫声,骤然停下挣扎的动作,明基于是也停了下来问:“怎么回事?”
弗英得了自由抽着气直呼:“我的腿!大腿!”
明基挪开自己的膝盖,才发现他右腿膝盖肿起老高,大腿上被撞的青紫,有的地方还有血迹渗出,而自己刚刚就刚好压在渗血的地方。
明基一巴掌狠狠拍在弗英大腿上,说道:“多大点伤,没出息的东西!”
弗英不与他争辩,明基见他痛苦的模样,也就不再与他为难,自己收拾了之后才道:“腿没断,给我走!”
“我不走!”弗英动也不动,打定主意不再与他为伍,“你既然不杀我,就放我自生自灭吧,我不走了!”
“由不得你不走,你该知道我放不过你,顾弗英,”明基又蹲了下来,“我去哪你就去哪,不止是在这地下,出去之后也是这样,懂了吗?”
“要是我不懂呢?”
不懂……明基低语,手在弗英耳边滑过,抚着他的一缕发丝轻轻说:“你不会不懂的,你已经懂了不是吗?”
懂了才怪!弗英心里喊道,正常人总么可能会懂他那变态的心思!就算他用这种理所应当的口吻说,该不懂的也依然理解不了。
摇摇头摆脱了明基的手,弗英说:“我不走,死也不走,不行你杀了我吧!”
“长进了嘛,都会威胁我了!”明基冷笑一声,阴恻恻地说:“刚才我去过的那个洞,里面有一个巨大的蛇窝,反正你也不想活了,要不就牺牲下以身饲蛇吧,怎么样?”
弗英二话不说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岩石一步步的走着,明基又笑了一声,实在见不过他的怂样,啧了一下嘴巴,一把将他扛在肩上。
弗英头朝下,没一会功夫脑袋充血,眼前开始冒金星,昏昏沉沉的又不敢说话。瞥见明基插在腰间的匕首,斗胆伸手摸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自己摸索着,描画着它的形状。
“你可以把它拿起来玩,但是我怕你拿不动!”明基突然道。
“什么?”弗英不解。
“这把匕首,我用来弑师,杀妻,它曾经流过不下三百人的热血,像你这样的胆小鬼假君子,拿的动它吗?”
“你有过……妻子?”不能怪弗英见识少,只怕是个人也想不到明基也曾像普通人一样成亲,也是人生教养出来的,他本身就是件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就该是存在于传说里,与所有的人间烟火都无关的怪物。
弗英不禁想起莫一说过的所谓魔罗。
又想起莫一,他几乎是现今唯一能与明基一较输赢的人,他虽说过自己不是明基的对手,可谁也没见过他们真正比试过,所以弗英心里也一直没有给他们定个高下。
可莫一的心肠却与明基截然相反,他宽厚仁慈,是弗英最为敬仰和折服的好人。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很难过……
“哈哈哈……”明基突然的朗声大笑打断了弗英的联想,他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好容易笑够了,才说道:“有人生,没人养,我连父母都能杀,什么妻子,你以为我能对她怎样?”
弗英听得心惊,犹豫了半天,问道:“你的从前,可以说说吗?”
“你想知道?”明基语气不似刚才的苍凉,倒像是有些愉快。
“恩……想知道。”
“为何?”
“不知道。”
“哈哈……”明基又笑了,“不知道也罢。相信你所见的,这世上,没有比自己亲眼所见更加真实的了。”
弗英并不苟同他的话,亲眼所见的未必真实,如果是别人早就设计好的阴谋,那见了反而会误导人,将人的思绪带上歧路,见了还不如不见。想到这里,弗英心里一道光亮闪过,还没抓住一些头绪,又消于无形
“的确,亲眼见到才是真实的,可惜你不能亲眼看着你们那群恶棍被一网打尽的场景了,他们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你只是还在这里,等你出去,你就完蛋了,你会比他们更惨知道吗?”
明基不置可否的笑了,似乎他根本不认识那些人一样,弗英反而为那些人感到不平,他压抑着愤怒,道:“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吗,他们那样的忠于你!”
“只有你这样的蠢材才会在乎生死,你知道他们是谁?这世道没有给他们最强的力量,却给了他们最不安分的心,而我给了他们三尺黄布,埋葬了他们的虚伪,让他们彻底的自由,所以与其说他们忠于我,倒不如说,是拜服给了自己的魔性,而我,则能让他们肮脏的灵魂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们来说,人生一世,能够这么自由的活一场就足够了,所以,他们可是早巴不得来这么一场厮杀了。”
弗英无言以对,他突然明白了,自由这个崇高的字眼,其实并不只针对于好人的。一个人的自由收到各种道德和规则的压制,它并不纯粹,追求这种自由的人,会是一个好人,而放任自己的兽性和本能,彻底挣脱束缚的那些人,他们才是这世上最孤高,最自由的人。
这些人就是坏人吗?如果是,能够被谴责的,就只能是他们高于其他弱者那份聪慧和强大了。
小时候,与伙伴们抓住鸟儿,将它们浸在水里看他们拼命扑腾,将老鼠丢进火堆里焚烧它们,对鸟和老鼠来说,自己不也正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但是谁会去责骂一个孩子是一个可怕的暴徒呢?
也许根本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人们只所以称坏人为坏人,只是因为这世界还没有被自由统治而已。
前面的道路有些坎坷,明基跳到稍低的一块石头上,肩膀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抖动,将弗英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你知道刘渊和云定是什么人吗?”
明基嗤笑一声,说:刘渊是高阙后人,与我为伍不过是为了杀掉李御风给他老子报仇;云定是山野遗民,为了解救族人到中原学习医术,后来走投无路投靠我,一心惦记着他的医术,跟刘渊一勾结,就把你卖给我了,这样他就能够接触到你,得到你的配方。
弗英震惊,他随口就说出了这么多的自己追查许久的事实,甚至连云定的底细都一清二楚。
不过以他的秉性,又怎么会跟想要利用他的人一起呢,弗英不解。
“不解?有何不解?”明基不屑的笑了,说:“明基活的肆意,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只管痛快就好,利用或者被利用,只要达到目的就行,懂吗?”
弗英当然不懂,人命可贵,尊严与命一样可贵,可这两样对明基来说,都是狗屁不如。


 

第六十章
于是两人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规律的震动中,弗英睡着了。
醒来时情况没有丝毫改变,四周依然是黑暗一片,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隐藏在黑暗里的景象,却让人提不起欣赏的兴趣。身体依然是像猪肉一样挂在明基肩上,弗英不禁想起家乡的胡屠夫,每次杀完猪,他都是这样扛起被破成两半的猪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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