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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奸臣当道-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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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皇宫御花园,一袭黑底暗纹的刺金色腾飞龙形的蟒袍高贵凉不可犯,勾勒金边的黑色袖口被偶尔的清风微微吹皱,树影婆娑间,负手而立的人眉目冷寒若极地冰雪,冷眼看着匍匐于地的女人,看着她战战兢兢莫敢抬头的胆怯与觳觫,鹰目如锥,目光若戟,锋锐的好似要直刺人的心底。

“太子妃你可知罪!你与浩儿成亲三年之所以无所出,并非你所言身体有疾,而是浩儿三年内根本就没近你的身!浩儿严令你不许靠近他三尺之内,在浩儿留在你房里期间,你们每每都是分床而睡,甚至他每每夜半时分出府,直至天透亮方迟迟而归!也就是说成亲三年,你们压根就没有圆房,可

是?大胆太子妃!知情不报甚至替太子诸多隐瞒,欺君罔下,大逆不道,你眼里可有朕!”

扒在泥地上的纤手筛糠般颤抖,玉兰略施胭脂的俏脸此刻苍白的如大病初愈,面对着冷酷上位者一声比一声的严厉质问,她早已六神无主,惊吓的摇着头抖着声音喊冤。

“父皇明鉴,儿臣……儿臣绝无欺瞒父皇的意图……是太子,太子他……”

“放肆!太子乃一国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尊,身份高贵比天,岂容你小小妇人妄言诋毁!犯了错却不知自省其身,反而推卸责任于太子身上,别说这是皇室,太子乃一国储君,就算是平常百姓家中,也断不容你一介妇人出言诋毁夫君!来人,将太子妃压入禁闭宫,反省三个月,抄写女戒百遍!”

冷冷一挥衣袖,袖口凌厉扫过一侧花技,盛开的花朵霎时剧烈摇晃飘零落花几朵,鲜艳的花瓣随风吹拂到跪地乞饶的女人面上,鲜红映衬着惨白,愈发衬得落花比人娇,人比落花应怜。

悲悲戚戚的哭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也未曾令傲然独立的男人动容分毫。

唤来不远处候着的宦官,低声嘱咐几句,寒霜般的冷酷面容于斑驳树影中愈发的冷厉冰寒……

——嘭——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放了他!”怒气冲冲的踹开御书房的大门,同时一拳打在拦路的守卫脸上,夺过守卫的长戟一把掷向闻讯赶来的一波侍卫,横冲直撞的闯入,径直奔向正伏在案上批改奏折的司徒绝。

“父皇,景瑞他犯了什么罪,为何要抓他入死牢!”怒火冲天,一口气奔向御案前,又急又怒又愤,一拳砸向御案一角,即刻被震起的墨汁四处飞溅,染了明黄绢帛黑色污渍星星点点。

握紧的狼毫出现细微的裂痕。

搁下狼毫,扔下手中批阅着的奏折,他抬眼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怒发冲冠的儿子,劲节的指骨一下一下敲打着案面。

“通敌叛国,罪无可赦,判他绞刑也算留他全尸,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仁慈。”

“仁慈?”似听到什么天方夜潭,司徒俊浩提高了声调,俊逸非凡的脸扭曲异常:“笑话!父皇你有什么直接冲我来就是!我司徒俊浩说一个不字就是孬种!你不能针对景瑞,他是无辜的,他……”

“你这个混账!”暴怒,案上的一叠奏折被司徒绝怒极全扫到了司徒俊浩的脸上,怒指司徒俊浩的鼻子,鹰眸微眯说不出的怒与冷酷:“你看看你像什么话!对你父皇大呼小叫,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为了个男人竟抹了脸跟你父皇叫板,传出去,你不嫌丢脸你父皇还嫌丢人!那个王景瑞,狗

胆滔天,敢勾引我堂堂大兴的太子,死不足惜!留他全尸已不能解朕怒,朕定会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朕愤!”

“父皇你不能!”

“不能?”怒极反笑:“整个大兴都是朕的,生杀予夺大权都在朕的手中,朕会让你看见,朕到底能不能!”

司徒俊浩急的直拍御案,口不择言:“父皇你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以权谋私,与哀帝那个昏君又有什么区别……”

“放肆!你,你简直是魔障了!来人,押他进禁闭宫,与太子妃一块,禁闭三个月!”

“诺!”

“放开本太子!快放开!——父皇你不能杀他!杀了他儿臣会恨你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们这些狗奴才快快放开本太子!放开我——父皇——”

待司徒俊浩叫嚣的声音消失殆尽,司徒绝隐忍的狂怒方随着铁拳发泄在镶金边的御案上,几声临死前的悲鸣,上好楠木铸就的御案彻底肢解,案上的奏折、笔墨、砚台、摆设古玩通通落地,滚落四处,狼藉一片。

喜欢男人!喜欢男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司徒绝一手教出来的儿子会喜欢男人!

这叫他情何以堪!

这叫他如何对得起她?

更可恨的是那愚蠢之极却胆大包天的太子妃,知情不报,帮衬着浩儿作掩护,何其可恶!若是他早知浩儿有如此癖好,早些采取手段处理,又何以落得此刻一发不可收捡的地步!都是那可恶可恨的太子妃!

一国太子喜欢男人,先别说朝廷上那些个各怀居心的大臣们如何想,就是让天下的百姓如何想?足矣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太子乃国之代表,如此表率,让天下人如何信服?一个不慎,动摇国本只在指顾之间!

皇位是他谋划了半生方辛苦打下的,牺牲了多少,葬送了多少,方换来了今日的一切,倘若是葬送在浩儿手里,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负手居高临下的望着金碧辉煌的宫殿,檀香青炉紫烟盘龙脉,顺着仿佛蜿蜒不到尽头的恢弘长殿缥缈而出,挤出威严凛然的宫门一路扶摇直上九万里,俯瞰世间大好河山。

江山,用刀戟杀来的这片血染的江山,是他的魂,他的命,他绝不会允许有任何的危机威胁他的大好河山。

浩儿,他是不会再让他魔障下去的。

吸口气暗调好情绪,敛声道:“传柳太师进宫见驾!”

大兴都城紫薇大街主道,俩个头挽青色碎花布的妇人相携蹒跚而行。灰头土脸,拉着参差不齐的粗木拐棍,身后背着的包袱瘪瘪的惹尽了尘埃,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的落魄相在繁荣奢华的大兴都城也算惹眼,不少锦衣华服的路人注目了不少时间,指指点点,甚是无聊的揣测起两个女人的悲惨遭遇。

“是不是被夫家赶出了家门?”

“指不定是遇上了杀人越货的土匪,家人被砍了,她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

“或许是家乡遭洪灾,瘟疫?”

“也说不定是夫死子丧,没依没靠,这才远走他乡。”

对于人们的八卦情怀爷此刻无兴趣探知,此刻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晚餐如何解决,今晚又要如何解决住宿难题。

忍不住再次掂掂荷包,几乎没有重量的荷包无疑是向爷传达着弹尽粮绝的信息。

脑袋不由得耷拉下来,一连几日徒步走了数十里路,吃不好睡不好,此时此刻又累又饿又渴又困,就是想出点子赚钱也有心无力,偏偏这天上的日头不知疲倦的高高照,以完全的作对姿态晒得人头昏脑胀,几欲昏厥。又偏偏那早已看爷不顺的安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疲劳轰炸。

“什么破组织,卖个消息宰人那么多钱!一个消息百金,阿天你连问了七个消息,七百金啊!有没有搞错,我们总共才带走了六百金,你可恶的让我把唯一的手机当了凑足了七百金换什么破消息!有没有搞错!本来那么多钱足矣我们二人好吃好喝好住的一辈子,这下可好,紧巴巴的靠着剩下的几两银子挨到什么都城,吃能噎死头牛的窝窝头,喝着也不知干不干净的河水,风餐露宿,简直就是他妈的活受罪!……喂,阿天,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点头如小鸡啄米:“有有有……”这下真的要喝西南风了,一个铜板也米了,难道要带着安子要饭去?

安子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旁边人敷衍性的回答。

头顶冒烟,一个火大扔了手下拐棍,甩开旁人,摇摇晃晃的找了个阴面遮阳的地方一屁股坐下,靠着墙闭幕眼神,赖着不走了。

被安子甩的身子摇摇欲坠,头昏眼花了好长时间方将前方晃动的两个安子合二为一。

拉着拐棍立在原地抬头看着天上的日头叹气,一个消息百金,哪里能算是贵呢?想当年申家的风满楼,一个消息一百五十金绝无二价,这新崛起的宇楼号称当今武林第一情报楼,虽质量不知如何,但这价钱上可比当年的风满楼便宜了整整五十金,这还嫌贵,那干脆自个去打探得了。不过话又说回

来,若不是风满楼已经从江湖中隐退还得爷无处可循,那爷也用不着浪费七百金,更不用满世界的跑腿不是?

据从宇楼打探得来的消息,那批炸弹的来源处是大兴京都,对于宇楼给予的这则答案爷虽感到疑点颇多,但也秉着宁可弄错不可放过的原则,前来查探一二。但愿那宇楼质量有的保证,不是浪得虚名,否则爷累死累活的到头来反倒做了无用功,那真要哭爹骂娘了。

大兴都城,久违了。

城还是三年前的那城,街道的阡陌纵横也与三年前无异,要说变,也就是气氛比三年前热闹了些,人们的精神头比三年前高了许多。

也是,没了猫咪时不时的游街示威,那些小平头老百姓们当然也敢出来溜达了,气氛当然热闹了不少,没了申家老小两只鼠的上蹦下窜,人们再也不用担心他们仓中粮食,丰衣足食了,精神头自然高。

三年未见,不知他如何,老申头怎样,小子熏好不好,猫咪如何,以及……申府是否还在?

一想起申府,不由得情绪高{炫{书{网{提{供涨,也来不及去拉起那貌似打死也不起来的安子,拉着破烂拐棍连蹦带跳的往申府的方向奔去,徒留安子在身后骂爹骂娘,连吼带叫……

从皇宫里出来,柳太师神情有些恍惚。

早在宫门外等的坐立不安的柳晔一见宫门走出的苍老身影,眼睛一亮,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父亲,皇上急招您入宫究竟所为何事?”

苍老的身躯摇晃了晃,摇头拍大腿叹:“祸事,祸事……”身体一耸,忙捂住嘴,惊惶往四处看了看,对着同样一脸谨慎的柳晔使眼色:“回去再说。”

柳家主屋,两扇梨木门阖的密不透风,四个家奴立在门侧,戒备万分的注意着外面动静,力求一只苍蝇都飞不进门内。

屋内,柳晔脸色不住的变化,柳母急的直在原地打转,柳父懊丧的直拍大腿,后悔不迭。

“皇上他提到要将南阳郡主赐予晔儿为妻,我自是欣喜不已,感谢皇恩浩荡也就放松了警惕,听皇上提到烟儿与南阳郡主同年,同龄人话题多易相处些,有空让她们多来往些增加姑嫂的感情,我就急急应诺,皇上这会倚重咱柳家赐下这等好的婚事,我怎么也怕皇上知晓了咱柳家丑事而对咱家有嫌隙啊,所以烟儿的事也就绝口不提。谁知,皇上他,他话锋一转,说烟儿的年纪也不小了,欣赏烟儿的才名,有意……有意选烟儿为太子侧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若这才说出烟儿的事,难免有欺君的嫌疑,弄不好圣上还会误以为是臣下不满他的赐婚,拒婚搞出的把戏,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啊!唉,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柳母吓得两腿发软,又惊又怕的奔向独自懊恼的柳父,跪下抱住他的膝盖颤抖祈求:“老爷,你可要想办法救救咱们柳家啊  ……”

“救?往哪救?谈何容易!”老眉倒竖,看着柳母,他就一肚子火气:“还不都是你生养的好女儿!不知廉耻,跟着卑贱的奴隶跑了,我这张老脸全都给她丢光了!最好祈祷别让我逮着那个不孝女,否则我不打断她的腿我的名字就倒着写!”

“不要啊老爷,烟儿她也只是一时糊涂  ……”

“一时糊涂!你这个无知妇人,还不都是你给惯得,打不得骂不得,事事顺着她,整日里没现没矩的跟着些奴隶摆弄些花花草草,我说说她你还拼命护着!这下好了,惹了大祸事了!诛九族的大罪,大罪啊!要是柳家灭了,那也是你们两妇人造的孽障!”

柳母嘤嘤的哭,柳父不停的训斥,一时间屋子里嘈嘈杂杂的,扰的本来心情就不佳的柳晔更加烦闷不已。

“行了!出了事是谁也不想的,此刻追究责任又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找出解决之法,我与太子向来交好,既然是太子侧妃,若是太子不愿的话,相信皇上也不能硬来。”语罢,沉着脸拂袖而去。

柳父愣罢后一拍脑门,…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对啊,太子,找太子好啊,若是太子能松了口,那事情也就好办了,关键时候还是晔儿能……啊,不对!晔儿快回来,太子他不在府中……”

已急急出了柳府的柳晔自然没有听到柳父的焦灼呼唤。

太、子、府!

谁能出来告诉爷,此刻的爷是不是因为饿的头昏眼花,出现了轻微的眼部神经错乱。

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金灿灿的三个镶金大宇,爪子往旁边随意一捞,抓过个生物,提到自己跟前,手指那晃悠悠的三宇,虚心请教。

“那三宇咋念?”

“疯婆子你快拿开你的脏手!找死不成!”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又怒又厌,踢打开硬把他拽过来的疯女人,嫌恶的拿起帕子狠狠擦着刚刚被抓过的地方,呸了声,骂骂咧咧的走开。

眼神仍旧不离那耀眼的烫金大字,手习惯性的一捞,再次提过一个生物。

“那三字咋念?”

“哎呀救命啊!你要干什么,干什么!救命啊!”

这次的后果是被人家赶来的夫君一把扯开,被附加的赠了个老乞婆的光荣称号。

锲而不舍的再次捞过一生物,问题一成不变。

“那三宇咋念?”

不知第几次捞过生物,当将问题机械的重复时,脑袋上轰的下挨了铁扳。

“死阿天,明知我不识这里的字还问我,故意糗我不是!”

机械的转过脑袋,眼直勾勾的瞅着怒火高{炫{书{网{提{供涨的安子,悄悄喇开嘴,露出八颗牙,幽灵般的声音说着:“你不知道这三字是何,没关系,我来告诉你。自右往左,来,跟着姐姐来念,太、子、府——来,不识字没有什么可耻,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大胆的开口跟着我一块来念,太、子、府——”

安子浑身就如打了鸡血般的抽搐,太子府,太子府……太子府!谁来告诉她,是不是她理解的那样?谁又能来告诉她,她旁边这个貌似神经有点不太正常的女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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