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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奸臣当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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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如雷,只见远处一片尘土飞扬,上百骑兵气势凛凛的跃马疾驰,飞驰若光电,带动着地面都剧烈震动了起来。

周围的唏嘘声不断,抽气不绝,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八卦着近来大兴卷起的搜人风波……

玉娘娇笑着凑近了爷:“瞅瞅,爷你多有面子。”

“可不是,爷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只可惜如此大张旗鼓的,到头来恐怕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哦。”

“只要不是莫子谦这厮亲临,晾谁也无法识破爷的真面目,他们也就休想能将爷给逮着。”

玉娘揶揄的看着爷:“哟,看来真正能了解爷你的还是与你最亲密的人哟。”

白了她一眼,懒得再搭理她,挑着眼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却在眸光不经意间掠到一抹再熟悉不过的影子后,脸色丕变!

“怎么了爷?”玉娘困惑的看着脸色大变的爷。

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摇头叹道:“真是晚上不能说鬼,白天不能说人。”

不解的顺着爷的眸光看去,她登时惊呼一声,下一刻脸色亦大变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将头微微低下隐匿在人群之中,她悄悄的望着爷以目光询问:这下该怎么办?

耸耸肩,还能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呗!

【异地篇】第二章 初入南陵

轰隆的马蹄声渐近,尘土飞扬中,一身紫金长袍的俊秀男子一马当先,扬鞭跃马疾如光电,飞速掠过的疾风刮起他如墨的长发,发丝凌空飞舞,给他俊逸如玉的脸庞增添了几许桀骜。

耶辽城中央大街的另一边,带着人马闻讯赶来的城主,远远见到高头骏马上那器宇轩昂的男子,急急退居一侧,叩首行礼。

“耶辽城城主耶辽恴见过国舅爷。”

寒星般的眸子冷沉深邃,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前方跪拜的耶辽城城主,他手腕一抖,缠住套马缰绳,掌心有力的收紧。通体雪白的骏马前蹄扬起,仰着马头长长的嘶鸣一声后,恰在城主的面前停住。

“耶辽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俊逸的容颜在疲惫之余也带着丝令人不容忽视的冷峻。

耶辽恴忙垂首回道:“是。”

“起来回话。”

“谢国舅爷垂怜。”

勒住缰绳遏制胯下白马的躁动,莫子谦侧颜看着马下这位约莫五十出头的耶辽城城主,神色莫测:“我问你,近来耶辽城可曾有什么异动?”

耶辽恴自然知晓这所谓异动所指,忙正身行礼,答得滴水不漏:“回国舅爷的话,耶辽城一切如常。”

从帝都一路下来,恐怕他听的最多的话就是一切如常四个字。

意料之中答复还是令他眉心染上了失望,疲惫的叹息一声,多日来的奔波劳累此刻也清晰的刻在他的眉目之间。

趁莫子谦分神之余,耶辽恴不着痕迹的偷瞄了眼马上的这位朝堂的后起之秀。一身紫金长袍倜傥风流,墨发飞扬,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五官亦如传言中的俊美,只是眼窝深陷,下巴处青茬冉冉,脸上尽显疲乏之色。耶辽恴知他必是整日里马不停蹄的赶路,休息欠缺所致。

善于察言观色的耶辽恴忙上前进言:“得知国舅爷要光临小城,下官受宠若惊,几日前就吩咐了下人准备好了房间以备国舅爷下榻。若是国舅爷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到敝舍稍作歇息,以缓连日赶路之疲乏,顺便也让下官有机会尽一下地主之谊。”

俊眸微垂敛下眸里蒙上的倦怠,抚摸着胯下骏马的鬓毛,被金阳多了一层金光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也好。那我就在此叨扰了。”

耶辽恴忙拱手回礼:“国舅爷真是折杀下官了,能让国舅爷下榻寒舍是下官的荣幸,何来叨扰一说?国舅爷,请。”

微微颔首,手握缰绳,打马上前,在耶辽恴的领路下缓缓地消失在金阳的另一端。光影斑驳,劲风鼓满袖口,错眼望去,那愈行愈远的身影模糊在视线里,竟有那么几分萧索寂寥……

“怎么啦?这么痴痴的望着,舍不得了?”歪着脑袋,玉娘不安好心的揶揄着。

一个鼠眼杀过去:“爷怎么发现你这女人真是够无聊的!八卦婆。”

“哟,爷,这话玉娘可不爱听了,玉娘怎么无聊了?玉娘这不是关心你吗,若是爷你心里真惦记着那个男人,那就何必与自己的意念背道而驰不是?索性还不如……诶,爷,你要去哪里?等等玉娘啊——”

提着裙摆在人群里左钻右穿,生怕跟丢了,迈着莲步匆匆追赶上,扯着爷的胳膊就不放了。

“我说……我说爷……”抚着胸脯气喘吁吁,娇俏的脸红红的,喘了半晌总算缓过了气,挑着美眸嗔了爷一眼:“爷你这么急是赶着投胎去啊?”

“若不急点的话那恐怕爷就真该去投胎了。”

“啊?”

不多费口舌,迈开步子,拉着她风风火火的冲着城门处奔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若等到莫子谦恢复了精神体力,一场地毯似的搜捕工作就会浩浩荡荡的在耶辽城展开。有了莫子谦这厮的火眼晶晶,爷若是想鱼目混珠过去,那恐怕真是比登天还难!

一路上拖着玉娘几乎是不敢停歇半刻,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城门处,正在缓缓关合的朱色大门令我们二人大惊失色,几乎不带犹豫的急急奔向了挤在城门处的大批人群。

“让开让开!快让开!”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谦让不谦让,什么礼貌不礼貌,见到挡道的人就推,见到缝隙就卯足了劲挤,和玉娘一起将钉子精神发挥到极致,在一群同样朝城外挤的人群中争前恐后的冲前钻去。

若是今日出不了城,那爷恐怕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爷,你还好吧?”发鬓凌乱的玉娘一手拉着爷一手野蛮的抓着前面男人的领子,俏脸含着担忧望着同样狼狈不堪的爷。

踩在不知是哪位良民的脚背上,爷衣冠不整的摇晃着不稳的身手,抬眼看了眼快要阖死的城门,挣扎着一口气急急冲她喊道:“别啰嗦!快冲!快冲啊!”

咬紧了牙关,玉娘丹田聚气,冲着前方的人尖声厉喊:“都给老娘让开!!!”

还别说,这一嗓子还真是起到了实质性的作用。

前面的几位仁兄无不被魔音震耳,如遭雷击似的愣在原地,而玉娘和爷就是趁着这一空挡,抓住每寸空隙,拼了命挤到了城门口处。

城门口处,外面的人要进来,里面的人要出来,官兵挤在中间充当夹心饼干,持着刀枪威吓着叫嚷着要冲进冲出的人群,对着那群人的质问,他们只是冷着脸反复说着,这是国舅爷的命令,任何人等都不得违抗。

“军爷,小的家里真的是有急事,麻烦你行个方便,放小的出去吧!”

“军爷,老朽的儿子等着老朽来城里请大夫看病呢,求求您行行好……”

“军爷,小儿就在对面,求你让他过来吧……”

“军爷……”

“都别吵!”头戴乌纱帽的七品官员不耐烦的一吼,眼珠子一瞪,对着两旁不断吵闹的百姓喝道:“这是上头的决定,本官只是按照指示行事而已,若是你们有谁不服,可以去城主家找国舅爷,不要再杵在这大肆喧哗!”

“大人,这要关城门也得提前打个招呼不是?这么突兀的说关就关,提前一点预兆都没有,这要耽搁我们多少事啊!”

“就是就是!这世道究竟还有没个理了!”

群情振奋,义愤填膺的他们索性和官兵卯上了,有几个胆大的人甚至夺过那挡着他们的刀枪,推开官兵冲了出去。

“快!快抓住他们!”那官员急得满额头是汗,这国舅爷还在耶辽城呢,要是让国舅爷知晓他办事这么不利索,那他头上这顶乌纱帽是想也不用想了!

趁着混乱,爷拉着玉娘顺着先前几位仁兄开辟的一条小道,钻到了另一方,而后在玉娘疑惑的目光中,向着对面入城的方向奔去。

“爷你……”

“出去出去!不许进!”

爷悲戚戚的拉着那个士兵的袖子,哀求道:“军爷,可怜可怜奴家吧,家父在城里出了事,等着我们去救命呢……”

“废话少说!”粗鲁的将爷和玉娘推向了门外,那士兵继续推搡着其他要进城的人,喝道:“都出去!”

眼见着形势控制不住,那官员急急令道:“快关城门,不得放进放出一人!”

“领命!”

推搡完最后一拨人,他们火速将沉厚的城门关死,徒留城外城里的人泄愤的拍打着城门……

玉娘满目崇拜的望向爷,两眸擦得透亮,闪闪发光“爷,真有你的!”

一揩鼻子,爷拽拽的:“靠!也不瞅瞅爷是谁!”

玉臂换上了爷的胳膊:“是,爷你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聪明绝顶睿智绝伦的盖世英才!这总行了吧?”

“嗤,口不对心的,爷可不稀罕你的奉承。”

“哟,是吗?可据玉娘这几年对爷你的观察来看,爷你可是好这一口啊!”

“你的话让爷想起了二锅头。”

“什么是二锅头?”

“爷为什么要告诉你?”

“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

闻讯赶来的莫子谦冷眼瞅着混乱的城门处,眸底掠过一丝难查的阴郁,拖着长鞭几步走过去,抖腕,扬鞭,劲落,几声凄厉的哀嚎声刺耳耍纯蹋惹盎剐植恢沟娜巳喝缦艘舭慊鹚侔簿擦讼吕础

惊了一跳,扶正了官帽穿过人群急急上前,叩首行礼:“下官于寒见过国舅爷。”

收起长鞭,敛了神色,眸色扫过于寒身后那些面带不安的人群,不冷不热的问道:“怎么回事?”

“回国舅爷,这禁城令毫无征兆的执行,他们尚未有所准备,因而……”

“你这么说是怪我了?”

平静无波的语调却惊得于寒豆大的汗直流,砰砰砰的磕头不止:“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刷!冷芒一晃,森冷的剑出鞘,锋利的刀刃凌光闪烁,在冷阳下折射出令人胆颤心惊的寒芒。

于寒心胆俱裂,语不成声:“国……国舅爷饶命……”

哐当!长剑丢在了他的面前,伴随的还有那低沉醇厚的声音:“对付刁民,要学会用你手里的剑。”

颤抖的匍匐着身子:“下官受教了……”

步伐稳当的从他身前绕过,锐敏的眸光在那群人身上扫掠一遍后,敛眸,举步登上了高耸威严的城楼。

敛去了先前的锋芒,他迎风负手而立,在风吹长袍猎猎作响声中,静默的放眼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群山连绵,天地浩淼,着实,天大地大要藏个人,说容易也容易。思及至此,落寞的俊颜上渐渐覆上了挥之不去的惆怅。

小鼠崽,三十个日夜,三百六十个时辰,一千四百四十刻钟……

一时不见你都犹如隔了三秋,更何况是三十个日日夜夜……

小鼠崽,你真是狠绝,竟忍得让我受如此煎熬……

真的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三月后。

“从现在起,你就接手她的太师一职,直至她回来。”背对着申墨竹,莫子谦言简意赅的交代完毕后,抬脚欲往牢外走去。

光影斑驳中,申墨竹简单抚了抚残破不堪的雪袍,眼未抬的淡淡道:“若是她不回来呢?”

脊背一僵,握在长袖下的手悄然握紧:“她会回来的。”因为,你在这……

后面的话莫子谦没说,不想说,也不敢说,步子紧绝,逃避似的离开了充满了发霉气味的天牢……

身后,申墨竹停止了动作,静静的立在原地目送着那抹仓促离开的身影,淡漠的眸子深深,几抹难以觉察的情绪从中一闪即逝。

敛下眸子,摇摇头,轻微的叹气。

天儿,这个男人果真是爱你的……

南陵凌夜城。

洗掉脸上的易容物,真实的脸孔重见天日,触摸着干净清爽的肌肤,真有种再世为人之感。

捧着面铜镜,左瞅瞅,右看看,上瞧瞧,下挑挑,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再抬起一手掐掐仿如能掐出水的脸颊,爷沾沾自喜:“啧啧,原来爷也算个美人一枚哟!”

一张妩媚妖娆的娇容挤入了不大的镜面上。

“让玉娘来瞅瞅,是个怎样的美人让爷你流连忘返的?”

两张小脸一凑在一起,原先还算美人的小脸登时成了陪衬的绿叶。

阴阴的将脸转过来,咬牙怒目:“玉娘,你这是故意来拆爷场子的吗?”

“哟,瞧爷你这话讲得。”扭着水蛇腰妖娆多姿的抚着鬓角,玉娘夺过铜镜自恋的照了照:“爷你何须自卑,其实啊这皮相并不重要,说白了,它充其量也就只是迷惑世人的假象而已,最重要的还是一个人的内在品质。爷你不是有句话常挂在嘴边吗,说什么外表美丽的东西,往往是暗藏置人于死地的毒性……”

“爷哪里自卑了?明明是你自恋,反倒来说爷的不是了?还说的好听,说什么‘只是迷惑世人的假象而已’,既然是假象,那玉娘你对着假象瞅个什么劲?”斜着眼不屑的反讥。

将爷的讥嘲当成是嫉妒,玉娘不为所动的拿着镜子做着各种妩媚的表情,眼波如水:“爷,你说就玉娘这张脸,能算的上什么毒药?”

套上外衫,穿好靴子,笑着走到她跟前捏捏她娇俏的小脸:“老鼠药。”说罢,哼着小曲乐颠颠的走出客栈……

安静了数秒后,身后传来一阵女声的怒吼:“刚刚好能药死你这只耗子!”

沉香木的缭绕青烟婉转之上,伴随着静垂的纱帐偶尔飘摇。绣金龙的椅座上,一个面罩银色面具的男人慵懒的倚着,身旁舞姬无骨般的靠在他半敞的胸膛上,妩媚的眼神如水,身段柔软,莹白如葱的指尖正掐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递到男人嘴中。

“三殿下。”一位身着青色武士服的男人走近,敛眉垂首。

仿若喝过鲜血的殷红唇瓣疏懒的开启,阴柔的声音淡淡的,却有种难言的魔力,仿佛能酥到人的骨子里:“什么事?”

“玉兰公主又偷溜出皇宫,宫内上下急成一团,皇上派出侍卫长出宫寻找,限期七日,务必找回公主。”

就着舞姬那如葱白般的指尖吞下酸甜的葡萄,伸出柔软的舌尖撩惑的舔舔莹白指尖上残留的汁液,逗弄的舞姬嘤咛一声,媚眼如丝,身子如水般软软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比那美人还要美上几分的修长大手探上了舞姬柔软的腰肢,隔着蝉翼般的纱料或轻或重的揉捏着,长睫低垂,看不出丝毫情绪:“玉兰皇妹可是父皇最疼宠的小公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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