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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受受不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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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命于你?!」 
「不错,如果你们敢违背我的意志,就会七窍流血!全身溃难!筋脉尽断!生不如死!所以了,谁叫你们自己要吃的,怪不了我……」宁安王用绝对反派的表情吓唬两人道。 

「骗、骗人的吧。这世上真有那么厉害的东西?」 
玉兰若睁大了圆圆的眼睛,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就差没有昏厥过去。虽然知道不清楚的东西不能乱吃,但万万没有想到,乱吃的后果竟会如此恐怖!以前他以为最多只是拉拉肚子而已。 

「后果的严重性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该怎么做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吧?」 
一改刚才阴气森森的吓人表情,宁安王的脸色又缓和下来,他微笑着朝目瞪口呆的两人点了点头,继续喝起茶来。 
「可是……即使我们要听命与你,又和让你回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又不能让皇帝听命于我们……」慕容清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 
「这个……」 
宁安王拖长了声音,贼贼地笑了起来,那个笑容令玉兰若背脊发寒。果然民间传闻是不能全信的,他只听说宁安王是一个体察民情、深得民心的好王爷,但是今日一见,就和奸臣或者小痞子没什么分别。看来说宁安王「清逸俊美」是真,但是「贤德贤明」的话……还有待商榷了。 

「要说就快说吧。」 
慕容清催促了一句,他是那种既然知道死定了,索性死得痛快一点的类型。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早知道总比晚知道来得有利。 
「不要急嘛……」宁安王缓缓抬眼,神态雍容地望着狼狈的两人道,「原本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把那老虎带回京城,如果皇帝喜欢那个驯兽表演的话,自然不舍得把身为驯兽师的我再流放出去了。这样,我不就可以在京城长住了吗?」 

「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的!」 
玉兰若恍然大悟。吃了『遵命珠子』的老虎要听主人宁安王的话,如果没有宁安王,驯兽的把戏也耍不起来。但是,如果照这样推断下去的话……难道…… 

「你想把我们当成老虎驯给皇帝看啊?!」 
宁安王微笑着点头说:「看来你还不笨嘛。只要你们乖乖的,讨到皇兄的欢心,让我留在京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别开玩笑了,你有没有常识的!我是人咧!不是动物!为什么要给你驯!」 
「是你自找的,除非你想剖腹让我把那颗珠子拿出来,不然的话,这个被驯的小兽你们可是当定了!」 
宁安王猛地一拍桌子,皱起了眉,说出的话不容反驳。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南疆术师那里弄过来的遵命珠,竟然被这两个可恶的小东西吃进了肚子!自己费尽心思的计划,眼看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状况,想想就来气。 

「总而言之,从明天开始,你们跟我起程回京城,在路上我们再好好来培养一下主仆间的感情吧。」 
宁安王丢下这句话,露出了标准大反派的笑容,起身离开。只留下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可怜的孩子,对着清冷的月光感慨自己的悲惨遭遇。 
我想回家啊……娘…… 
慕容清抑止住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即使再叫我娶几房老婆都没问题,我都不会再逃婚了……谁来救救我啊…… 


第四章 


「如果我们不去救他,他一定会遇到危险的。」 
河岸边,大坑旁,叶冥舟和南寒的二少爷『慕容佟』面色凝重地望着一只死老虎,慕容佟的手里还紧紧拽着慕容清的衣物和落在坑底的短剑。 

叶冥舟和南寒宫的人碰面后,上了他们的船,稍做解释才知道南寒的少宫主果然出逃在外。于是一行人乘船顺流而下,竟在河边发现了慕容清的衣物,下船搜查,竟发现了这个死老虎的陷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儿你到底在哪里? 
慕容佟拽住衣物的手不禁抖了起来,一张俊美的脸这时因焦急而显得扭曲,双眉压得极低,担心之情溢于言表。他最宝贝的一个弟弟,南寒宫最受宠爱的小少爷慕容清,竟然下落不明。南寒上下都慌成了一片,慕容佟更是坐立难安,如果要说南寒宫里最疼慕容清的人,非他莫属。 

知道他寻弟心切,所以这次寻找慕容清的任务,南寒宫没人敢跟他争。慕容佟急急乘船找了下来,万没有想到,找到的竟只是一件衣服,还有一柄短剑……这让他怎么安心得了…… 

「这个是……」 
叶冥舟突然蹲下了身子,竟发现附近有马蹄踏过的痕迹。这是宁安王的人马留下的。 
闻言,慕容佟也开始检场现场,沉思片刻,也有了打算,立即对南寒众人下令道:「我们顺着这些痕迹追!一定要把清儿找出来!」 
◆◇◆◇◆◇◆◇◆◇ 
「我苦啊……好苦啊……」 
颠簸的马车上,慕容清不住地唉声叹气,趴在窗口朝外面望去。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派兴盛的景象,谁又能想到,一个巨大的罪恶正从他们眼前经过呢?而酝酿罪恶的终极大魔头,竟然是个笑得人畜无伤的大美人——宁安王,萧亦清。 

因为今天出门的时候,宁安王就已经跟玉兰若和慕容清约法三章: 
一、不能泄露这次的计划; 
二、不能试图逃跑,以及做出类似逃跑的行为; 
三、不能惹是生非,若非必要,连话也不许讲。 
如违反了上述条约中的任意一条,都将会受到主人——宁安王的制裁!具体做法保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因为『遵命珠』的存在,他们不得不对宁安王惟命是从。 

虽然昨天晚上,他们就试图逃跑,但是两人刚跳下床,慕容清突然就觉肚子一阵剧痛。找不到其他原因的他们,只能把这异常的疼痛归结到那颗七彩珠身上。心想,如果他们这一跑,若真的落得个肠穿肚烂或者七窍流血,死得岂不冤枉?虽然被带到京城去当观赏用品也有些凄惨,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留条小命,日后总会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玉兰若和慕容清才屈服在宁安王的威胁之下,答应乖乖跟他回京城。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宁安王所说的那个驯兽表演,到底是指什么呢?踢皮球?钻火圈?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啊。 

不过现在还好,他们除了被牢牢地绑在一起外,并没有受到什么特殊的待遇。玉兰若的左手和慕容清的右手,玉兰若的右脚和慕容清的右脚分别用两跟绳子并在一起,走路都必须要商议好先抬哪只脚、后抬哪只才行。 

用宁安王的话说,这样做是为了培养他们彼此的和谐性以及契合度。不过,玉兰若倒觉得这样做除了防止他们逃跑以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亦清哥哥啊……你看你这样把我们绑着多麻烦,路都不能走,手也不能抬的,给我们松开吧,我保证不跑的。」 
因为有事相求,玉兰若的嘴巴就像吃了蜜般,谄起媚来,居然叫宁安王为『亦清哥哥』。但是宁安王却一点不心软,说不松就不松,任凭玉兰若磨破嘴皮,他都不肯妥协半分。 

「别跟他说了,他不会听的。」 
慕容清拽了玉兰若一把,又恨恨瞪了宁安王一眼,仿佛在看杀父仇人似的。 
这时,坐在前面、一身便装的宁安王回过头来,不但不怒,还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慕容清,笑道:「小兄弟,真是好眼神啊。看你功夫不错,不知师承何处呢?」 

「才不告诉你。」 
慕容清朝宁安王吐了吐舌头,但随即,他立即捂住了肚子。太邪门了吧,难道真的不能违背他的话?只要稍稍不服从,就回肚子痛? 
看到慕容清捂着肚子不说话的痛苦表情,宁安王竟露出了关心的神情,抬手抚过慕容清的额头,问道:「怎么?是不是肚子饿?不如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再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你多管闲事!」 
慕容清态度不好地一口拒绝,本来要他对别人言听计从,就已经令他浑身不舒服了,再加上肚子一痛,脾气就变得更加恶劣。濒临疯狗状态的慕容清,现在是谁惹他就咬谁,即使那个人是宁安王也不例外。 

但玉兰若却立即撞了慕容清一下,抢着说:「不是闲事、不是闲事。我们肚子饿得慌呢,而且小清他从昨天开始一直闹肚子痛,肯定是出问题了,非得找大夫来看才行。」 

「是啊,谁叫你们乱吃东西的。」 
宁安王说出这句话后,就吩咐马夫道:「靠在路边停下就可以了,帮我把后面那两个小东西带到客栈里去——关起来。」 
马夫应了一声,照宁安王的吩咐做事。刚开始时慕容清还不愿意下马车,但玉兰若给他使了几个眼色后,就乖乖跟着马夫走了。 
之所以两人不利用这个空挡逃跑,一是因为他们手脚被绑,行动不便;二就是因为那马夫并不是一般的马夫,即使是穿着粗布衣服,刻意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但依然掩饰不住眸子里精光闪闪的光芒。这样的人,绝对不是简单就可以撂倒的角色。宁安王这次回京城,只带了他一个侍卫,可见对他的信任程度有多高。 

「小清啊……」玉兰若凑近慕容清的耳边说,「呆会儿如果他们把大夫找来了,你就装病,越严重越好,要严重到不能上路,能多拖一天是一天。应该再过不久,冥舟他就应该追过来了……」 

玉兰若的话越说越轻,最后两句的音量几乎等同于蚊子在叫。 
「你说什么?什么『舟』?」 
「不,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吧?」玉兰若立刻否定了,嘱咐慕容清道,「记住了,一定要把时间往后拖,等待援兵。」 
「援兵?兰若,你不是正在逃婚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比起当宠物,还是去见我未来老婆这种事情要正常一点。」 
「我也这么想啊……」慕容清的确对玉兰若那句话深有体会。如果说婚姻是牢笼的话,那么被送到京城去的他们,就可以说是处在牢笼中的牢笼里了。 

◆◇◆◇◆◇◆◇◆◇ 
慕容清和玉兰若被关进了客房,一关就是一整天,现在早已夜幕低垂。中途,除了一名堂倌送来两次饭外,并没有其他人进来。让期待着见大夫,求几剂泻药,把那讨厌的珠子拉出来的两人好是失望。 

「看来他根本就不关心你的死活嘛。」玉兰若嘟嘟嘴说。 
「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慕容清没好气地应和着。肚子痛只是小毛病罢了,而且休息了大半日后,他已经恢复原来生龙活虎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来他曾捂着肚子蜷缩在马车上过。 

也许根本不是那珠子在作祟呢?也许只是单纯地肚子痛呢?也许宁安王只是在吓唬他们呢?也许那颗珠子并没有说得那么神呢? 
慕容清这样想着,问玉兰若道:「兰若啊……我们还是逃跑好了。我看那个宁安王根本就是在耍我们,说什么要对他绝对服从。仔细想想,那种可以让人不听话就死的东西,根本就是神话嘛。」 

「是呢……」 
玉兰若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一整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要对主人绝对服从的话,那么那只吃了『遵命珠』的老虎也就不会逃跑到树林里去了呀。对主人绝对服从的老虎,怎么会到处乱跑呢? 

想到这里,玉兰若坚定地朝慕容清点了点头说:「好,我们逃!」 
此时,就在他们两人的隔壁房间里—— 
「允承……」轻飘飘的声音,宁安王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周允承的脖子,把下巴搁在对方的颈窝内,柔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那被唤作周允承的人,正是宁安王此次随行的马夫。 
此时的他,已经除尽衣物,泡在一桶温水里。而宁安王则拿起一个小盆,往他身上浇水。 
今天他们车行不到半日,就停下来休息,并不仅仅是因为慕容清的肚子痛,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周允承的身体! 
身中剧毒的他,虽然是有些承受不住长途赶路的折磨,但还不至于连半天都坚持不下来,这点,倒稍稍显得宁安王有些担心过头了。 
「亦清。」周允承突然拉住了萧亦清的手,垂目说道,「你不用再为我白费力气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即使回京求药,能康复的机会也小之又小,还要你看陛下的脸色,受些窝囊气,我怎么忍心?」 

话刚说到这里,周允承的嘴就被萧亦清封住,两人唇舌交缠了好一阵子才舍得分开。 
萧亦清认真地注视着周允承的眼睛,抚着他的脸颊说;「这才不是白费力气,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允承……你听好,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死……这是命令,本王的命令。」 

周允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此时的他,一改装扮成马夫时的蓬头垢面,脱去粗布衣,洗净脸的他,显得英气勃勃、气度非凡。宁安王本就生得出尘脱俗,普通人和他呆在一起,就像是仙人相隔般差距明显,但是周允承和他靠在一起,不但不会让人感到奇怪,反而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听『哗啦』一声,周允承突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把身旁的宁安王吓了一大跳。一双美目瞬间睁大了好多,急忙起身道:「怎么了?水凉了吗?我叫人再送点热水过来。」 

「不是凉,是热。」周允承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了宁安王,坏坏地笑着说,「热得我在里面呆不下去,找你降降火气。」 
「说什么傻话呢,你?」 
宁安王双眼含笑,搂住了对方的脖子,慢慢凑上去,含住了对方的嘴唇。周允承把宁安王安置在床上,伸手探入对方的腰腹位置,一边抚摸,一边褪去衣物。不到十秒钟,两人已经热辣辣地交缠在了一起。 

「与其想方设法把我的命拖长,还不如想法好好享受所剩不多的时日。」 
周允承曾经这么对宁安王说过,但宁安王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板起了脸,正色道:「允承,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如果这辈子不行,就下辈子。」 

◆◇◆◇◆◇◆◇◆◇ 
「喂,你听到什么了啊?」 
慕容清推推玉兰若的肩膀,心急地问道。他们已经顺利解开了缚住手脚的绳子,正打算伺机逃跑,但是玉兰若却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硬要弄清楚宁安王他们那边的情况,才肯出逃。不然一个不小心,刚逃出去,就被逮回来,岂不是冤枉? 

「别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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