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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饲育守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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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需要他。
  
  终究被弃置了。
  
  母亲眼里,大娘比他重要;父亲眼里,有了更重要的存在;弟弟们有自己的世界,从来未与他有过真正的交集。这个家,需要一个人人称赞的大公子,人人又不需要他。
  
  呵……
  
  近乎多余的存在……
  
  不会来就好了……
  
  没生下来就好了……
  
  卢君见这麽自暴自弃地想著,脑袋随著一个个激烈翻腾的念头迅速激灵过来。从沈醉的宿醉中恢复了自原本的意识。
  
  卢君见发现眼前的事情更不能容忍。
  
  卢君见有不大不小的洁癖,所以他穿的衣服每天一换,房间每天要打扫,经过的地方要燃香,洗手盆的距离永远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些萦绕不去的焦躁仿佛是为了对应他心里极端想掩去的不堪过去。
  
  他愈想抹杀愈加深刻。
  
  讨厌的生活,却不得不继续保持的光线亮丽。躲不开的累。
  
  理智拉回来後,卢君见不得不眉头打结,他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一起,大腿相叠,手指交缠的贱样,酒後颓废的最放荡表达。
  
  卢君见拨开脏手,理好衣服,站了起来,然後他注意到他的三弟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睡得正熟。
  
  谁也没有惊醒,卢君见就这麽近乎逃跑地飞快离开昏暗的酒窖,回到了地面上。
  
  外面的风和空气扑面而来,凉浸浸,清润有力地提醒了他,他是谁。
  
  卢君见定了定神,回卢府去了。
  
  话说,等酒窖里另外两位睡到饱,饿醒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下午。
  
  卢君行揉揉脑袋:“只有我们两个,我怎麽记得大哥也来了?是我做梦吗?”
  
  “大概是的。”王旦嘴巴里味苦,随手提过挨在手边的酒坛子,灌了口酒清口。
  
  “不知道为什麽你这麽喜欢喝酒,不是人喝的!”卢君行宿醉後的脑袋浑浑噩噩,真难受,“我要回去洗个澡,臭死了。”
  
  “嘿嘿,兄弟,带上我!”王旦拍拍屁股站起来,一手搭上卢君行的肩膀,“人哪,面具太多了,连自己是谁都会忘,偶尔喝醉,说说实话多好,不然憋死!”
  
  “我看你喝了和不喝一样王八蛋,臭死了,走开!”卢君行一掌拍开靠近的人。
  
  王旦咧开嘴:“王八蛋有王八蛋的好处。君行啊,你家的酒不错,我们多留些天,好好喝。”
  
  “别!”卢君行白一眼,“我大哥对你客气,你还真顺著杆子上啊。”
  
  卢君行握紧手心的地窖钥匙,准备回去就把东西还了。昨天里面糟蹋得一片狼藉,大哥不要见怪才好。对於昨晚所见的不同寻常的白衣人,卢君行恍惚不想把他和他的大哥联系到一起。
  
  大哥就是大哥,持重端方的大哥。
  
  卢君行和王旦洗过头泡过澡,干干净净换好衣服吃过饭,再出来问人,下人说大公子早上回来过,一早又出去了,今天是月例的查账日子,约摸在外面的账房里忙著。
  
  王旦摸了摸唇边的拉碴胡:“他精神倒好。”
  
  “我们去看看。”卢君行心里有只小猫在挠,他还没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他二哥。
  
  “行弟弟,要出去?”卢君恩手里正逗著只绿毛鹦鹉。
  
  “嗯。”卢君行望了望卢君恩身後跟著的一溜小厮,他们端著提著扛著一溜溜的东西,全部封著红,像是聘礼的样子,卢君行忍不住问,“这些是什麽?”
  
  卢君恩难得好心情,嘴巴没笑,眼睛里都露出了明亮的笑意:“你大哥快结亲了。”
  
  卢君恩不喜欢卢君见,谁都知道,卢君恩很少称呼“大哥”两个字,连带著“三弟”也不大叫,平素称呼卢君行总是唤“行弟”或“行弟弟”。
  
  今天可真不一样。
  
  卢君恩说:“昨儿娘不是安排了大哥与钱庄林家姑娘相亲吗?林家一大早传话来说,她家姑娘对大哥很满意,希望能结这门亲。这不,娘叫我看著好东西,先备上,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卢君行脸色不好,他怎麽回忆,都想不起来昨天有个什麽林姑娘?大哥不是只见了个丫环,就与推辞了见面,与他同车回家了?那个破亭子前一堆女人,难道想嫁人想疯了,远远这麽一眼,就想定了终身?
  
  莫名的,卢君行觉得这个林家不姑娘不讨喜。
  
  卢君恩笑:“三弟这一趟回来,可别走了,好歹先喝过这杯喜酒。长幼有序,三弟都已经到可以娶妻的年龄了,大哥再不娶亲,我们二妹也不好等了。”
  
  “二姐不是天天嚷著世界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想嫁人吗?”
  
  “女儿家害羞,说说而已,你也当真。”卢君恩指挥下人先把东西搬进去,又对卢君行说,“你有什麽事,快快去办了,好回来一同用饭。”
  
  “嗯。”卢君行低头走了,王旦笑笑跟後面。
  
  “怎麽,舍不得你大哥嫁人?”
  
  “他又不喜欢姓林的,见面都没见,用得著催得这麽急吗?嫁人?嫁什麽嫁?你说什麽混话?”
  
  “哈,你怎麽知道林小姐不是在昨天那堆姑娘里面,也许人家一片真心,你大哥也未见得不喜欢。你大哥快二十了吧,十四五岁成亲的多的是,确实不小了。”
  
  “你年纪一大把,你怎麽不结婚?”
  
  “我不是没你这一大家子热心催婚,何必自凿坟墓?”




三十七,情字说来难

  这边两个人斗著嘴,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小楼。
  
  这处小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贵重得很,一楼银,二楼金,三楼堆石头,各种宝石。俗称金银楼。小楼後尚有个小院和一排七八间平房,看似不起眼,却是卢家在这岭溪的大本营,每月各店的当家掌柜都会来这里循例报账。
  
  卢弼时的多半时间都耗在这里。
  
  只是,现在不见老的,只见个小的。卢弼时不在,大小账目,由大公子卢君见过目。
  
  卢君行和王旦直入後院账房找人,没看到卢君见忙得手忙脚乱,却见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支著下巴发呆。半垂著眼神,似睡非睡。
  
  虽然卢弼时不在,但是卢君见坐的不是卢弼时的位置。账房里放著一大一小两张桌子,大桌子後的位置空著,卢君见坐的是侧置的小书桌,支著下巴的脸朝著的是里面,向著空空的主位,後脑勺对著门,所以没注意到有人来打搅。
  
  卢君行敲了敲门,提醒回神。
  
  卢君见回过头,眼神恍了一下。点点头:“三弟。”他又一次对跟在卢君行身边的王旦视而不见了。
  
  卢君行啪地把钥匙搁到光洁得发亮的红木桌子上,眼睛一抬:“家里要给你娶亲了。”
  
  卢君见愣了一下,面皮没怎麽动,眼皮耷拉一下:“哦。”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卢君行声音略略加大。
  
  卢君见的眼皮子缓慢下搭,下搭,再轻抬:“是……林家姑娘?”
  
  倒是个明白人,卢君行脾气火爆得很:“你就没别的话了?”
  
  卢君见微微往椅背子上一靠,整张脸抬起,眼圈下的黑影,显得这个人疲累又阴郁,他露出个飘忽的笑:“三弟觉得我该说什麽?”
  
  卢君行苦恼地动了下眉头,似乎这时候他才思考自己要逼问的是什麽,他自己也不晓得。
  
  一直在旁靠著墙壁,隐入阴影处的王旦开口了:“你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吗?你弟弟是怕你被人欺负,随便点头,应下的是一辈子。”
  
  “一辈子?呵……”卢君见苦笑,“若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跟谁不是一辈子?”
  
  “谁是你喜欢的人?”王旦慢慢地逼问,他的声音低沈,几个字却带著恶狼的獠牙,带著袭面而来的压迫。
  
  这麽简单的问题,卢君见却有几分呆愣,好一会儿,他才摇头,答了句:“不知道。”
  
  王旦的牙齿白得!人:“你昨晚喝得那麽醉,现在说没这个人?”
  
  卢君行一脸狐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卢君见脸色发白,眼神却愈加亮了,精神头收回来,又是个完美无瑕的大公子,他反问回去:“我说过什麽吗?烦劳王兄告诉我。”
  
  卢君行的目光停在了桌面的钥匙上。
  
  卢君见笑:“觉得酒这种东西真不适合我。凡事不可太尽,君见这里劝王兄一句,酒虽是好物,易不宜多饮。”
  
  王旦闭上了嘴巴。
  
  卢君见把目光放回到弟弟身上:“三弟且先回去,为兄还要查完这些帐再……”
  
  卢君行啪地把卢君见面前的账册合上了。
  
  卢君见诧异,指尖微微一抖。
  
  “你脸色差得吓死人,爹不看的账册,你也不用替他卖命。他风流快活,不是因为你在这里兢兢业业守著吗?”卢君行见卢君见还待反驳,吊眉,“你自己站起来走,还是我把你敲晕了,背走?”
  
  卢君见简直奇怪死了,这个弟弟怎麽忽然对他这麽关心?怎麽回头想,两个人的交流都少得可怜吧。
  
  王旦也走近了,带著不怀好意的笑。
  
  卢君见微不可吻地叹了口气,揉揉额角。收了账册,站起来。近乎被两个人挟持出门。
  
  “等一下,我带回家看。”
  
  “等一下,门要锁两重。”
  
  “等一下,我与掌柜的说声。”
  
  “……”
  
  看著卢君见忙碌的背影,王旦抱胸对卢君行说:“我明白你为什麽离家出走了。”
  
  “不相干。还有二哥。”
  
  “那你为什麽走?”
  
  “烦。”
  
  “嗯?”
  
  “来来去去一家子人,事情还忒多。”
  
  “哈。”
  
  “笑什麽笑?”
  
  “以後呢?”
  
  “当然走。”
  
  “然後再三五不时地偷偷潜回来瞧瞧吗?”
  
  “喂!你知道什麽!”
  
  “我就是知道才笑话你。我听说,你不在,你大哥每年还以你的名义叫和香斋逢年过节送二十四味的特制汤圆给你娘送去。”
  
  “……其实他记错了,我娘不喜欢吃甜食,我才喜欢。只不过因为我喜欢,所以我在的时候,我娘老是叫和香斋送,我嫌吃甜食太没面子,所以家里的人都以为是我娘喜欢吃。”
  
  “你真是……太别扭了。”
  
  “你说谁呢?!”卢君行一角踩王旦的脚背,狠狠碾。
  
  王旦夸张地叫起来。
  
  和掌柜交代著,说著话,人快进柜台帮忙的卢君见这时候记起回家了,走过来:“怎麽了?你们聊什麽?”
  
  “没什麽。”卢君行飞快地说,“哥,我们走吧。”
  
  “……嗯。”
  
  卢君见是被强行在某人目光监视下赶上床,盖上被子。
  
  卢君行说:“待会儿你不用再起来吃饭,我叫厨房留著,醒来了再吃。”
  
  卢君见点头。
  
  卢君行招呼王旦:“我们走。”
  
  卢君行前头走了,王旦特地留慢一步,对床上的人讲:“你既然知道凡事不可太尽,就该知道绷得太紧的弦,容易断。去尽,则势尽。何必跟自己为难。”
  
  “……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卢君见闭上眼睛。
  
  王旦凑近卢君见耳边,说:“男人喝醉了酒是乱说话,可是我说的话我都记得。你若也记得,可以随时找我兑现。”
  
  王旦说完走了。
  
  卢君见怎麽想都不大记得什麽可以兑现的承诺。房间里,除了他,已经没有人。
  
  做朋友,两把刀什麽的,王旦记得,卢君见忘记了。
  
  一个人累极了,一放松下来,贴著枕头,立刻入睡没有问题。房间里须臾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卢君行站在门口等王旦:“你在里面做什麽?”
  
  王旦摸了摸刺刺的下巴,笑了,他的眼睛看著另一个方向:“你们家出美人吗?爹长得不错,底下的崽子个个水灵。”
  
  “嗯?”卢君行瞪圆了眼睛,他还没发火,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女生。
  
  一个穿著桃红衣服的少女带著两个丫鬟,拐过了走廊,正走过来,远远就招手了。
  
  卢君行硬著头皮走过去,叫了声“二姐。”
  
  “怎麽回来了,姐姐这儿都不来见?”卢临跟卢君恩一个娘,但是眼角眉梢倒跟卢君行几分相像,泼辣辣的张扬。说话那架势,若不是瞧著人在,耳朵都拎上来了。
  
  卢君行难得收了脾气,乖乖站了:“这不正准备去……”
  
  “你也别扯谎了,在这儿站著。我先去瞧瞧大哥,再来管你。”卢临才走几步,被卢君行挡住。
  
  卢临站住,眼神转过来:“怎麽?”




三十八,卢二姐用计

  卢君行对他姐姐说:“大哥睡觉了。”
  
  “这会子,天都没黑呢。”卢临皱了皱眉,“真不舒服?”原来,她是听服侍卢君见的大丫鬟水岚抱怨,大公子彻夜未归,一早回来面色不好,不肯休息,又出去了。这会子说人回来,卢临便过来看看,没想会碰到三弟。
  
  卢君行点点头。
  
  卢临的眼光闪了一下,带著探究转回来,打定了跟这三弟脱不了关系:“怎麽回事?”
  
  卢君行觉得头疼。问题是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这时候,一直兴致盎然盯著卢临瞧的王旦说话了:“男人喝酒,需要什麽理由吗?”
  
  卢临打量了眼王旦,她打量的目光里除却了对著家人的暖意,带著疏离:“大哥他,不喜欢喝酒。”
  
  “不喜欢喝酒,不代表不会去尝试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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