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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饲育守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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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家里,哪里还有干干净净的人?
  
  望月心绪翻涌,一个激动间,已然晕倒在地,还是卢弼时沈默片刻後走过去抱起他,送回床上。
  
  “都出去吧。”卢弼时站在床边,没有转身,挥了挥手。声音有一丝疲累。
  
  “爹……”卢君见待要说什麽,被卢弼时打断。
  
  “都出去。”
  
  卢君恩看了卢君见一眼,领了人出去。
  
  卢君见无奈,出来时候关上了门。
  
  卢君见转身,发现卢君恩竟然没有马上走,在他身後等著他。
  
  卢君恩打量了他的大哥一眼,哼了声:“这大牛说不得是大哥手下的人,这次事,与大哥可脱不了关系。”
  
  “你胡言乱语什麽?”卢君见皱眉,满脸冷峻和肃穆。此刻,桩桩件件如他所料,一一发生,他的心情却说不上怎麽好。
  
  卢君恩冷笑了声,大步走了。
  
  卢君见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已经没有日日守在身侧,等著为他捂热身体的人。
  
  卢君见咬了咬嘴唇。他想,自己既然已经狠下心,决定乘机除掉牛大,绝对要贯彻到底,不教牛大一分生机。
  
  摸到袖内的一个瓷瓶子,卢君见下定了决心。
  
  望月的身体和精神双重受创,但是卢弼时这次显然对他分外开恩了,在昂贵的药物支撑下,望月险险捡回了大小两条命,只遵医嘱好好在床上养著。
  
  卢弼时的书桌上放著一本陈旧的账册。
  
  卢弼时的手下意识地敲著书角,他看了看面前的账册,问:“你如此厌恶他?”
  
  是个没有什麽起伏的问句。
  
  卢君见低著头,他有些犹疑地微微抬高了眼睛,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卢弼时对上儿子冷酷的眼神,呼吸微微一窒。
  
  这个孩子,就是他从小安巷带出来的懵懂孩童吗?那时候只知道哭泣的无知少年,如今已经是位知进退识心机的沈稳青年。
  
  这是他一首调教的结果,卢弼时却一时觉得卢君见有些陌生。
  
  卢弼时轻叹一声:“既然你这麽坚持。这件事我会处理。恩儿手上的生意暂时由你接手……”
  
  卢君见心里一喜,虽然证据确凿,他又是向来受宠,但是卢弼时如此简单应诺,卢君见不由觉得不安。
  
  卢弼时说著停了一停:“望月之事,你莫要插手,且由你二弟处理。”
  
  卢君见心里一颤,牛大与他有主仆之谊,这件事上,他确实该避忌。
  
  “是。”卢君见应一声,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说什麽,但是什麽都没说,只是更低下了头,欲退下。
  
  说什麽,都不如不说。
  
  卢弼时问:“他与你……寸步不离,你没有发现他与望月有私吗?”
  
  卢君见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他说,儿子原以为他老实可靠,诚不想他会做出这般忘恩背主之事,无论他会受到怎样的处罚,都是该的。
  
  “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他?”
  
  卢弼时的话阴狠狠,卢君见竟然一时答不出来,他觉得自己似乎说什麽都会是错。但是这场戏,由他策划,由他拉开序幕,也由不得他中途退场。
  
  卢君见没有抬头:“父亲要他死,他活不了。父亲要他活,他怕是想死都死不了。”
  
  卢弼时弯了唇角,殊无笑意:“我儿深知我意。”
  
  卢君见倒吸一口气,他不知为什麽,觉得两脚发软。
  
  卢弼时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不!若真知道,他的亲爹爹,又怎麽会容忍欺骗他的人继续在他面前撒著谎?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饰,一个真相,需要无数的努力来埋葬。
  
  卢君见走出房间的脚步不由有些加快。
  
  他不知道他爹的目光一点没有离开他的身影。
  
  夕阳西下,斜晖映照,一身白衣的修长身影在光影中缓缓而去,看不见儿子柔和的面容,只见清风飘起墨黑的长发,发丝在空中一瞬飘起,一瞬落下,竟然有几分凛冽锋利的味道。
  
  卢弼时眸色深深,随手把卢君见送过来的账册扔进了书房角落的小书架上。
  
  这册子,他不过翻了翻,没怎麽认真看。
  
  二儿子怎麽经营赌坊,他这个当爹的清楚明白。他只是不知道,大儿子为何定要争个鱼死网破,重新捡起他曾经放过的纰漏,在这个时间,未免凑巧?
  
  凡事,有因,必有果。
  
  卢弼时摸著麽指上的玉扳指,他忽然想念他的暗卫们了,姬扬离开後,他都没有召集过他们。若如姬扬托信来说,府中人和他的私敌有关系,怕事情远没有他眼见的简单。
  
  儿子,你想隐瞒的是什麽呢?
  
  卢君恩再次接到望月小筑里送出的邀请,这次,他应约而去。
  
  望月出事後,卢弼时没有在踏进过他的院子,所以卢君恩不必怕撞见他老爹。
  
  这几天,卢君恩已经快被大牛折腾得暴躁了,这头蛮牛,受再厉害的棍打鞭抽,只会闷哼。对与做出的丑事,不承认,不否认。
  
  卢君恩走进望月的房间,望月正靠在床边休息,面色苍白,神情郁郁。
  
  卢君恩为避免闲言碎语,连门都不关,只站在风口处,问:“你三番两次请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望月却早已叫服侍的婢女们下去了。他自嘲一笑:“二公子肯不肯信我?”
  
  卢君恩鄙夷的神情充分表示了他的不屑。
  
  望月不介意:“二公子有这个功夫来应约,还有心情收拾我那个‘奸夫’,想来,外面的生意都已经不用二公子劳心劳力了。”
  
  语出讽刺,卢君恩瞬间变了脸色,指著望月说不出话:“你!贱人!”
  
  “我是贱人!”望月抬高了声音,因为他看见卢君恩一语不合,便想走人,於是,他继续大声说,“可是,我这个贱人和您一样恨卢君见,和您一样,为他害到这般地步!”
  
  果然,卢君恩堪堪停住了脚步。他沈声问:“你说什麽?”
  
  望月咧嘴:“不管二公子信不信我,望月都想与公子说,真正与下人有私的人不是我……呵……”
  
  望月的嗓子被哑,虽然能勉为其难出声,却粗嘎难辨,吐字不清,音调高起来,简直像树桩磨著树桩。卢君恩偏偏听见了他的下句,见了鬼般白了脸。




六十九,梨花并海棠

  望月用他那鬼听了也愁得粗嘎嗓音,近乎声嘶力竭地吼出了他一直不得吐露的秘密:“真正跟下人有私的是你的哥哥,哈哈,卢家的大公子竟然甘愿被人操弄!你知道他们为什麽陷害於我吗?哈哈哈,因为我看见了他们光天化日下作那档子事,只是没想到,为了除掉我,大公子狠得下心,连情人都不要了……哈哈哈……”
  
  他越说越激动,近乎癫狂,後面的句子语不成声,仍断断续续从他嘴巴里一个个吐出,像一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卢君恩震惊後,迅速回神,他皱眉盯著疯狂大笑,笑得喘不过起来,拼命擦著眼泪的望月,厌恶地踏出了房门,吩咐了等待他的属下一句话:“做哑巴还不安分,割了他的舌头。”
  
  望月小筑里传出凄惨的尖叫。
  
  卢君恩立在院子门口。一墙之隔外,就是大哥的院子,院子里一树海棠开满枝桠,在风中落著粉白的花瓣。
  
  卢君恩觉得懊恼,他绝对不相信望月的口吐秽言。
  
  但是,心底的某处,开始不安分地动荡,大哥清爽的眉眼一瞬间和小狐狸精望月的妩媚眉眼合在了一起,卢君恩觉得恶心。
  
  卢君恩大步朝关著大牛的柴房走去。
  
  脏污的柴房内,浑身血污的大汉闭目靠著墙壁,虚弱得不像样。
  
  卢君恩觉得不对,虽然大牛自昨晚被拖到这里关起来,都没有丝毫反抗,受棍棒折磨,硬气得一声不吭,那时候他的头被打破了,看起来仍像只蛰伏的猛虎……而此刻,则像被抽去了全身的筋脉,骨肉都瘫在一处。
  
  卢君恩不由好奇,靠近。
  
  大牛忽然睁开眼睛,那双虎目里没有了精光,混沌似浑浊的泥塘,带著丝死气。
  
  卢君恩怔了怔,问:“我听说你有武功,能徒手举起两个重逾千斤的石狮子,你这样的人,为什麽不跑?私情被发现,你即不关心你的情人,也不管自己的性命,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大牛闭起了眼睛,懒得看他。
  
  卢君恩踢了踢他,却发现他的手脚一直在发颤,一点都没劲道。
  
  卢家的孩子都学过一招两式的防身术,虽然只有卢君行坚持了下来,卢君恩和卢君见一样,只会最粗浅的皮毛。但是只这点皮毛,也教卢君恩知道大牛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们昨天为避免大牛逃跑,特地拿了麻绳和铁链锁住了人。但是棍棒下的都是皮肉伤,最多骨折骨裂,怎麽会有内伤?
  
  卢君恩蹲下身,按上了大牛的脉门。
  
  大牛竟然一动不动。
  
  学武者的脉门就是他的命脉。牛大的手脚完好,没有被钩断手筋脚筋的迹象,但是体内一丝真气都没有,全跑光了。
  
  “谁做的?”卢君恩骤然放开了手,“有人给你下了毒,是不是?”
  
  大牛睁开了眼睛,愣愣盯著卢君恩。
  
  那一双眼睛里,从迷茫到清晰,从愤怒到悲哀,到深切的痛楚,一瞬间转了无数情绪,连卢君恩都感觉到了他的疼痛。
  
  一声嘶哑的嚎叫从大汉的嘴巴里吼了出来,犹如受了重伤的野兽。
  
  卢君恩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种嘶哑,他刚刚听过,与望月被割舌头惨叫前,相仿。
  
  大牛嘴巴里的舌头还在,难道他也被人咬哑了吗?
  
  是谁?是谁下的手?
  
  这一声洪亮悲绝的哀号从卢府的这一角越出了门户,吓得附近守门的人和走过的人都心惊肉跳。
  
  不远处,一个白衣青年正站在一树海棠花树下,手扶饱满花枝,为这悲嚎一震,指间一松,花枝颤颤跳离了他的掌控,花瓣儿兜了他满头满脸。
  
  青年有些迷茫地看著阳光下的花枝,不知所措。
  
  一个美貌的婢女挽了一袭披风到他肩上,柔声说:“公子,这里的海棠开得还没我们院中的好,我们回去吧。”
  
  “……好。”青年公子转过了身。
  
  卢君恩叫来了大夫,给大牛看病,这个大夫之前给望月看过病,他一脸踌躇,不知道怎麽说。
  
  卢君恩问:“是药物所致?”
  
  大夫点头。
  
  卢君恩不善地说:“你之前给另一位看的时候,说是风寒所致。”
  
  大夫心虚地说:“一样的病症,只不过之前的症状轻,老朽眼拙,没看出个究竟。这次的药剂下得重,比较明显……”
  
  “哼。”卢君恩皱紧双眉,知道是有人下药,这事便变得严重了。
  
  要不要跟爹讲?
  
  现在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大哥……
  
  卢君恩还没有下定主意,卢弼时那边已送来了口信,说不要害及大牛性命,关著就是,可以叫大夫好好给他医。
  
  按照卢弼时素来的冷酷性子,不要对方性命已经反常,何况是还给延医养病?
  
  扑朔迷离的走向,令卢君恩摸不准了他爹的真正意思。
  
  卢君恩思虑再三後,踏进了卢君见的院子。
  
  卢君见披著衣服站在窗前的书桌边,正铺开一张纸,画一院的海棠。
  
  卢君恩对书画没兴趣,他站了片刻便有些不耐烦,放下手中茶盏,负手走到卢君见问:“这些花,有什麽好看?”
  
  卢君见笑笑:“你不见他们开得热闹吗?”
  
  卢君恩哼了一声:“梨花也开得很好,怎麽不见你画?”
  
  卢君见笑著摇了摇头:“愚兄听闻那林家小姐爱梨花,所以二弟院子这阵子移植了许多梨树。二弟婚事将近,大哥这边还没跟二弟好好道声贺。”
  
  “不必了。”卢君恩皱眉,不知道自己是为什麽来,该说什麽。
  
  两兄弟一阵沈默。
  
  卢君恩忽然说:“你夺去的,我会夺回来。”
  
  “哈?”卢君见会意得快,知道是指之前账册一事,便点头,“好。”
  
  卢君恩说:“你与那人有关系?”
  
  卢君见一怔,停下了笔,搁到一旁笔架上。
  
  卢君恩盯著他。
  
  卢君见摇头:“二弟怀疑什麽?”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麽?”卢君恩有些不耐。
  
  卢君见握紧了手,手心出了汗,但是他转而笑道:“二弟若真信无稽谣传,该去跟爹告我的状了,又怎麽会在这里问我的话。既然二弟问我一句,我便答二弟一句,我们卢家子孙,怎会甘於屈居人下?即使受人污蔑,也要十倍以报。”
  
  卢君恩深以为然。
  
  “他们,都不该活。”卢君见这麽说的时候,甚至带了丝柔和的叹息。
  
  卢君恩眼里的锋芒淡去,他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打得他吐血,他都不肯承认和那小贱人有私情?还真是有情有义……”
  
  卢君见没有说话。
  
  卢君恩临走再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爹不仅叫大夫给他医病,还从外面请了几个小倌服侍,真是奇了,稚龄的妓倌懂得什麽照顾人?”




七十,何处是归途

  卢君恩说完,走了出去。
  
  卢君见顿坐在椅子上,他自喃喃,若你与爹去说了,我自有法子叫爹爹相信是你为了账本之事报复,与望月合计诬陷於我。爹肯定会信,肯定会信,哈,那时候,你就再……什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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