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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上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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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的旁边,“今天就不要爬上爬下了,我来帮你。”
  尚沁说着“谢谢”,然后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很小的酒碗,精巧可爱,是绘着葡萄的白瓷,“对不住了,我就带了一个碗,你要是不嫌弃,我们一起喝。”
  “怎么可能。”燕玙瑄摇摇头,“能和你一起同杯共饮,我实在是求之不得啊。”
  “商炳阳死了,”尚沁突然开口道,“我第一次这么恨皇上,以前只是讨厌他。”
  “我知道,我懂。”燕玙瑄回答说,“我的情敌没有了,我的心肝要难过死了。”
  “胡说八道,”尚沁撅着嘴说道,“他又不喜欢我,他这个骗子,说好打仗回来就告诉我答案的。”
  “你又表白了?”燕玙瑄笑言,“这是第多少次了?”
  “早就不记得了,见一面,说一次,见了多少面,就有多少次,”尚沁掰着手指说道,“数不清了吧,我也不想数了,反正他一次都没有答应。”
  “青梅酒,”燕玙瑄打开了酒坛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喝这种酸酸淡淡的东西。”
  “他喜欢,他还喜欢山楂酒,”尚沁轻声说道,“我没什么偏好。我很少喝酒,不懂的。偶尔喝一点点热的女儿红,很舒服。”
  “哦……”燕玙瑄撇了撇嘴,“啧啧。”
  “抱歉抱歉,又在说你‘情敌’了,”尚沁喝了一口酒,对着燕玙瑄有些妩媚的笑了,“你的心肝错了,错了嘛,好不好。”
  燕玙瑄觉得好笑,“没个正形儿了,少喝点,才一口酒下肚就晕了?”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的喝着酒,眼下的商家一片素白,商炳阳没有妻子儿女,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披麻戴孝,都是家中的下人摆着灵堂。
  酒过三巡,尚沁又说道,“燕玙瑄啊,你知道我喜欢他。干嘛还遭这份罪来陪着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赶紧娶个王妃,生孩子去吧。”
  “我就不,商炳阳也是光棍一条,凭什么我不能?”燕玙瑄拒绝道,言语粗俗,“我就喜欢热脸贴着冷屁股,我就乐意粘着你。”
  “我知道……”尚沁笑了,“你对我最好了,傻家伙。”
  “咱俩一样,”燕玙瑄如数奉还道,“尚沁,答应我,不管再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活着,不许想不开。”
  “我没有,”尚沁连连否认,“我活的好着呢,商炳阳没有了,我想着他就是了,不会犯傻的,不会的。”
  燕玙瑄点点头,又继续和尚沁一起喝酒,先醉倒的必然是尚沁,软绵绵的倒在了燕玙瑄的怀里,燕玙瑄不敢大意的搜遍了尚沁的全身,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放心的把他抱回了王府。
  此时,勤政爱民的皇帝正在看着商炳阳生前的最后一道上奏,感慨将才的同时发现这本奏章的封皮格外的厚,一用力撕开了表面之后,果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字条和一道绢。
  字条上依旧是商炳阳的笔迹,“臣死罪,再拜顿首,烦请皇上将此物转交与尚沁,不胜感激。”
  皇帝展开那道绢,上面是极小的几个字,“知纳诺互悔迟缘续”。皇上虽然不懂,但是却沉下了表情,唤了一声“灯火上前”,便把这两样东西都丢进了火苗中任其舔舐。
  商炳阳的意思,换做是尚沁大约懂得:
  知,知君情意;
  纳,在此悦纳;
  诺,约为承诺;
  互,互诉衷肠;
  悔,悔至如今;
  迟,此时已迟;
  缘,缘分未尽;
  续,终会再续。


☆、十五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皇帝陛下摊了摊手,“倘若要是尚沁见了这东西,还不得把朕给吃了?还是别叫他看见得好。”
  虽然这次战役的成果一般,几乎没有胜负可言,但是依旧没有少了隆重的“献俘”仪式,大显国威。
  这种被称作“献俘”的仪式极为严肃,甚至是令人不寒而栗。端正的御座被设在了午门的城楼上,皇帝陛下的圣驾也便至此。
  穿着最为正式的朝服的皇帝显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那双眸子里光射寒星,,尽是帝王的威严,两弯剑眉紧紧的锁着,显示出天子的不快。万夫难敌的威风震慑,语话亦是轩昂,仿佛能够吞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此时他的脸上凝结着胜利者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瞰视着下面宽阔的场地上的人人物物。他的两旁站立着身材魁伟的各种将军和御前侍卫,当然并没有商炳阳。
  当时的场地上,一并站了品阶不同的大批官员。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囚首垢面的俘虏们,或者说是全部俘虏们中的一些“代表”,被像牲畜一样的牵着进来,他们的行动不甚方便,手脚均戴有镣铐,被一块开有圆孔的红布穿过了头颅,遮胸,盖背。
  粗暴的吆喝声命令他们正对着午门下跪,显示出臣服的姿态以及自身罪该万死的忏悔,这时,刑部尚书赶快趋步向前站定,然后大声宣布着各个俘虏所犯下的那些触犯天地的罪行。读毕他有恳请请皇上批准,将这些罪犯依律押赴市曹斩首示众。
  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金口玉言一句,“拿去”,天语纶音便为人传达下来,最后众人齐声高喝“拿去”,声震屋瓦,旁观者无不为之动容。
  目睹这一切的人自然有作为亲王的燕玙瑄,但是他于心不忍的感叹着“将军一阵为功业,忍见沙场百战人”,作为史官总领的尚沁也没有幸免于难的旁观了这场示威一样的王者宣言,不过苦笑尔尔。
  “献俘”之事一结束,仿佛这次征战就永远的过去了,成为了一场记忆。马蹄飞踏过的狼烟土灰,仿佛渐渐的被人们的各种行动有意无意的掩盖住了。
  燕玙瑄只有默默的陪着尚沁伤心,并不能做出些实际的举措来缓和那种万箭穿心的悲伤,酒量极差而酒品甚好的尚沁经常会喝那些有着淡淡酸味的酒。
  “今上,妄为‘明天子’!”醉酒之后的尚沁对着燕玙瑄粲然一笑,深黯的眼底十分冰冷却充满了平静,“燕玙瑄啊,古人讲的不错,‘天子好征战,百姓不种桑。天子好年少,无人荐冯唐。天子好美女,夫妇不成双’。只是你的那个皇兄呀,究竟如何生了一副铁石心肠,怎么能无情至此!”
  稍有些尴尬的浅浅一笑,燕玙瑄答道,“我却是怎么知道,反正你若是觉得我不像他,我便不胜荣幸。”
  尚沁迷迷糊糊的哼道,“你的确不像他,比他好多了。明明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孩子,偏偏差的这么大——不过这也难怪当皇帝的是人家不是你。”
  连燕玙瑄都解不开尚沁的愁肠百结,作为更是不太明白内情的侄子,尚槎却也没有办法帮助他的二叔缓解一定的伤悲,只好暗自发誓努力从文习武,希望将来能够有所成就。
  由此看来,尚槎真是一位从小立志的好少年,看着挥汗如雨勤学苦练的尚槎,燕祉祾没有直接打击他的积极性,只是说道,“也莫要太出众,商将军也是个前车之鉴罢了,比起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我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没问题,”尚槎眉眼弯弯的答应了燕祉祾,“只要是你说的事,我肯定会听的。”
  “尚大人这么谨言慎行的长辈,如何教出来了你这花花肠子的家伙,”燕祉祾佯怒道,“说来我们都要是十五岁了吧,皇子的课业即将学完,之后你回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继续读书,然后到日子了就去考科举嘛,”尚槎答道,“就像大哥一样,他不就是不做三皇子的伴读之后考功名去了么,考了榜眼,然后还娶了公主不是,算是成你亲戚了。”
  “你打算学他么?”燕祉祾问道,“只要不考武举就好。”
  “我倒想,有那个本事么?”尚槎笑言,“必然是先考秀才,接着慢慢考,考举人,考进士……”
  “然后也考到三甲,抱得美人归么?”燕祉祾仰头问他,“你也想娶个公主咯?”
  “娶你个鬼,我才不呢,公主哪儿有你好。”尚槎很自然地回答说,“要是我也能考得和大哥一般好,皇上恳赐婚给我,那我就点名要你,哈哈哈。”
  “见鬼,”燕祉祾的脸上染上了一些绯红,“有哄我的本事还不如考个状元呢,净说玩笑话。”
  “这真的不容易……”尚槎面露难色,“因为我哥哥要和我考一榜哎,这个真的很难啊,我没有我哥哥厉害。”
  “是尚桴还是你小叔叔家的那堆儿子?”燕祉祾问道,“和你一起考?那你们尚家还了得,得收多少功名呢。”
  “肯定是尚桴啊,那些堂哥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尚槎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些骄傲的颜色,“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么。”
  “那是自然,”燕祉祾笑答,“就是因为知道你才要问的,好了,若是不再进宫学习,你便去好好准备,我们必当在琼林宴上相见。”
  燕祉祾笑得比正主还要安心,反倒叫尚槎有些不好意思。年满十五岁之后的皇子果然不再需要伴读,尚槎倒不失望,反而摩拳擦掌的回了家,和尚桴一起开始准备科举之事,尚夫人这时候笑道,“你们兄弟两个小时候还曾黏在过一起,越大越生分,如今倒好了,就因为一并去考试,所以又凑到一起去了。”
  闻言的兄弟两个都笑着应和,与此同时,尚家的女儿也在慢慢长大,开始学做针线,学着器乐,也读起了“女四书”。
  现世的确安稳,岁月正在静好,尚桴和尚沁这对兄弟毫无疑问的顺利考完了秀才,紧接着又是紧锣密鼓的一通准备之后,尚家的门槛里又来了报喜人,结果自然是双双中了举人。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路顺风顺水,两兄弟马上就可以蟾宫折桂了。但就在尚槎正要去考进士之前的不久,燕祉祾陷入了一桩很棘手的麻烦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无妄之灾

  作者有话要说:  儿子,长大了。
  那日也是蹊跷,尚槎就像是撞大运一样,刚好是被燕祉祾邀请到了宫里,去看他新画成的一副莲鱼水禽图。
  画画的当然不错,细绢布上灵动的锦鲤栩栩如生,莲叶低垂如碧,水鸟振翅欲飞,“真是一幅好画。”尚槎由衷的赞叹道,不免打趣了一句,“看来殿下若去卖字,必是方寸千金。”
  两个人正在风雅的对着画布闲谈,突然有锦隆宫的太监说皇上有事,急召九皇子。
  尚槎闻言后连连告辞出了宫,但是当晚的尚家却迎来了偷跑出宫的冬丽,尚槎知道,冬丽是毓函宫里的大宫女,如果无事,绝对不可能私自出宫,况且找的还是自己,连忙询问详情。
  仔细一问之后,尚槎却是眉头紧锁,“什么?兰妃说自己‘碰巧’遇见了江南的几个乡下人,说傅含菱早有婚约,被皇上纳入后宫的时候已有身孕?”
  “正是如此,”冬丽连声答道,“也就是因为这个,皇上才急急召见了九皇子殿下,可是殿下哪里有什么说辞自证清白?只说‘清者自清’,所以皇上一时震怒,但是因为还没有定论,所以现在九皇子被皇上押进了大牢……这可如何是好!”
  “人参,薏米,多和蜜,蒸饼。快去!”尚槎先是语气凌厉的吩咐了家中的丫鬟,接着才跟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对冬丽说道,“冬丽姐姐,不知我能否先去看看殿下……”
  “这说不好……连皇后娘娘要去求见皇上,几次都被挡了回来,”冬丽紧咬嘴唇,“毕竟,这种事情这么大……皇后娘娘也是一时没了法子才叫奴婢出来找您的,弄不好,这事情牵连可就大了。”
  “我们直接去大牢里不就绕过皇上去了么,至于狱卒什么的,尚家的家训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试试看吧,”尚槎取了不少金锭和一包芝麻南糖揣在了怀里,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沉思片刻后说道,“其实,要想证明殿下是皇上的亲子这件事情,说好办易如反掌,说难办难于登天。”
  “您这是……”冬丽不明所以,“此话怎讲?”
  “若是能够当面对质一番,再加上皇上的一个点头,这就够了。”尚槎吐出了一口气,“但是这……哎呀,明天早上我去找二叔。”
  “可是学士大人?”冬丽问道,“奴婢听皇后娘娘提起过,尚大人与皇上的君臣之谊不浅……”
  “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不管了,明天早上我去找他,今晚莫要打搅他了,自从商将军殁后,尚大人,一向不是太好……”尚槎说道,“等饼熟了我们就去。”
  “得给殿下拿点东西吃不是?,”见冬丽一直疑惑,尚槎开口解释道,“皇后娘娘叫你匆匆忙忙的出来,岂是有功夫准备吃食?那牢饭是人吃的么,况且,殿下遭人构陷至此,大牢虽说安全,可是也不一定不会有人对他下手,最安全和最危险是并存的。”
  “是奴婢疏忽了,”冬丽感激的对尚槎道谢,“难为尚公子这么有心。”
  不多一会儿之后,按照尚槎的吩咐所准备的吃食做好了,尚槎有叫人取了河冰敷在饼的外层降了一下热气,没有那么烫了之后才用干净的细布包了起来带着,和冬丽一起出了尚家。
  一路上倒是没有人东问西问,尚家的小少爷一向喜欢乱跑,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所以,随着冬丽上了马车的尚槎,不多时候就来到了大狱门前。
  深夜时的牢房阴森森的骇人,冬丽只觉得自己的领子都在发紧,尚槎则是面不改色的径直走向前去,从怀里摸出来金子,先是默不作声的挨个递给狱卒,最后才开口道,“还望诸位公差大哥拿个喝茶钱之后与人方便。”
  拿人的手短,况且那块金子的分量当真不小,狱卒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他们进去。
  倒是牢头一听说尚槎要见那位身份不定的关键人犯,立马把头摇个不停,还做出了推搡他离开的举动。
  尚槎只是微笑,一言不发的不停地往牢头的手里放东西,几块金锭之后便是银票。牢头对着昏暗的油烛照了照,看见了银票上的数字之后终于稍稍和蔼了一些,板着脸告诉他们,“那可要快,要是被上边发现了……”
  牢头用手呈现出刀状,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谢过大人提醒”尚槎连连点头之后,又往牢头的手里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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