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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上茶-第25部分

小说: 上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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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沁在翰林院里翘着二郎腿对尚槎说道,“你说巧不巧?人家跑出去的是亲叔侄两个,我们在这儿等的,还是对叔侄。”
  尚槎听到以后不禁失笑,“好像还就是这么个理儿,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就在这里等吧。”
  没有了燕祉祾的洛尘宫,显得安静非常,尚槎去的次数也就随之锐减——偶尔跑到里面,也是失神的转悠一圈,再失落的离开或是去找百里颉颃。
  百里颉颃的日子过的很单调,但是四平八稳,拨拉着琴弦或是焚香静坐,百里颉颃最喜欢的香是一种名叫“安息”的淡香,就像他的各种红衣一样,很具有标志性。
  尚槎在没有燕祉祾的日子里,活得有些魂不守舍。然后又到了一个下雨天的时候,尚槎居然走到了并没有燕祉祾的洛尘宫,就像是怕那个人在等自己会生病一样。
  直到看见洛尘宫里许多地方都灯烛黯淡,尚槎才想起来燕祉祾并不在。但是那缭绕的琴声,却是在撩拨得人心神不宁。
  这琴声自然来自百里颉颃,偏偏又是《相思曲》。尚槎在心里大骂了无数遍百里颉颃的讨厌,却还是向着他的房间走去。
  人生最倒霉的巧合就是“离乡客遇归雁,断肠人遇猿啼,相思处遇鸳鸯”,没有燕祉祾在身旁的尚槎,也是正好碰上了乐得清闲而故意把《相思曲》弹得像猿猴啼叫一样凄惶的百里颉颃。
  是时,并不明亮的灯辉,细细摇曳在夜色之中。整个都城的不眠之人都在听着叮咚叮咚的落雨,和风轻轻的吹散开积水上掉落的几圈点点涟漪,而此时的尚槎举着一把油纸伞,在百里颉颃的门外,驻足倾听着这段弦音。
  “在外面站着做什么。”百里颉颃的手指停止了动作,对着屋外说道,“不知道下着雨呢?你进来不行么。”
  “原来你知道我在外面,”尚槎收了伞,然后进了屋子,“耳朵不错么。”
  “雨水敲在伞上的声音,还是很容易听出来的。”百里颉颃起身给尚槎倒了一杯茶,“姜茶,驱驱寒气吧。”
  “谢谢,”尚槎并不客气的接过了这杯茶,“好端端的,练这种曲子做什么?还故意变了调,应景么。”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百里颉颃说道,“凄凄惨惨戚戚,你们炎国的士子,不会不喜欢这种无病呻吟的调调吧?我只是入乡随俗而已。”
  “你这人……”尚槎笑道,“明明说的这般不屑,还要一脸正经。酸溜溜的东西谁喜欢,我也是士子,如何没这爱好?”
  “你这是想他了吧,”百里颉颃看了尚槎一眼,“触景生情了?”
  “是又怎么样。”尚槎倒是不否认,“我没说过我不想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百里颉颃看着尚槎的脸说道,“你们这里的医家说过,‘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身’。你现在这个样子,脸上什么都不显,可是七情六欲一通乱动。”
  “可是我还是乐意,”尚槎啜饮了一口姜茶,慢慢地说道,“我喜欢他。就算是伤命,我也认了。”
  “死脑筋,”百里颉颃说道,“才多久不见就这么跟丢了魂儿似的?你也不是小孩儿了,怎么还这样?”
  “因为他总是在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现在突然一下子走开了了,我还真不习惯,差不多二十年了,他从没有离我这么遥远,”尚槎微微一笑,“虽然我知道,相离是为了思念,可是我还是不想体验这种感觉啊。”
  “你瘦了,”百里颉颃突然说道,“你们就算认识了二十年,还是小孩子家家的时候懂什么。你是真的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么?还是只是在一起久了,不过是习惯而已?”
  “这不一样么?”尚槎反问道。
  “当然不一样,”百里颉颃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这当然不一样!日久生情根本就不是爱,只是习惯,就像你的左手和右手一样,它们从不分离,可是没有感情!”
  “你这个比方打的很失败,因为对我来说,对我和燕祉祾来说,这没有什么区别,”尚槎并不和他吵嚷,“我喜欢燕祉祾——这就是我的习惯;我习惯燕祉祾,还是因为我喜欢他。”
  “我不信,什么日久生情,根本就是借口,时间久了只会有厌倦,怎么可能有情,”百里颉颃不屑的说道,“所以我只相信一见钟情,第一眼就看对,才是真正的喜欢。”
  “你要非得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我和燕祉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只有三岁,他比我还小,然后我们一起去看锦鲤,之后他滑了一脚,摔到了我的怀里,”尚槎追忆道,笑得很是怀念,“如果非要给这也定义一下,那叫‘一见钟情’,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这算什么啊,就是两个小豆丁打打闹闹嘛。”百里颉颃皱了皱眉头,“你这是牵强附会。”
  “百里颉颃,你自己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和我吵架,还是……”尚槎突然笑得很玩味,“还是在暗示我,你对我有意思?”
  “你管得着么。”百里颉颃比燕祉祾的修为要高,面不改色的回答说,“就算是,难道你能接受么?”
  “哦,既然你承认了,那我还是说一下的好,”尚槎放下了茶杯,“抱歉,我当然不会答应。”
  “话说得这么绝啊,”百里颉颃轻笑,“我是喜欢你,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你为什么不……嗯,考虑一下我呢?”
  “我为什么要呢?”尚槎连连摆手,指着百里颉颃的琴上的鸳鸯花纹说道,“你说过自己要去找一个一生良缘的。”
  “你,不行么。”百里颉颃低下了头,“我不过是比他晚遇见了你二十年,除此之外,我不觉得我哪里不行。”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尚槎无语,继而说道,“百里颉颃,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和琴师。既然是这样,‘剑客对琴师’,你去找一个剑客共度一生,岂不是很好。”
  “你不用剑吗?”百里颉颃看向了尚槎的右手,“我就想找你,不行么?”
  “以前用……”尚槎对着他翻了翻眼睛,“不过,你要是非得这么以为,那我明天开始就去练大刀。”
  作者有话要说:  


☆、飞来横祸

  作者有话要说:  
  “尚槎……”百里颉颃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狠心。”
  “哦,对了,”尚槎想起来什么似的赶快纠正道,“对了,我不是剑客,我是史官,史官!”
  “好好好,史官。”百里颉颃摇头叹息,“既然你不接受,那就算我没说。”
  “别别别,买卖不成仁义在,”尚槎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件事我知道了。”
  百里颉颃被尚槎气的想笑,然后就自顾自的又开始弹琴,尚槎这时候更可恶了,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对百里颉颃提议道,“既然是《相思曲》,要不我来和你合奏吧?”
  “好啊,用什么?”百里颉颃并没有拒绝。
  “笛子,”见到百里颉颃的脸色变了几分,尚槎赶快补充道,“你是被燕祉祾的笛声吓到了么?放心,我虽然技艺不精,但是至少比他强点儿。”
  事实上尚槎是谦虚了,他和燕祉祾的功夫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和百里颉颃相和了一曲之后,引得了那人的连连赞叹。
  不过并不是每一天的日子都可以像这个雨夜一样和谐,吹吹笛子,弹弹琴,两个人喝一壶茶,便可以友好的告别之后,各自上床睡觉。
  此后的一段时间,尚槎的每一天都没什么盼头的当差,甚至无聊到开始继续用左手练字。都知道尚槎用右手的字写的勉强算是不错,和燕祉祾的右手字参差无二,但是他的左手写出来的字,就只有“惨不忍睹”可以形容了,和左利手的燕祉祾的书法,根本是霄壤之差。
  但是这并没有让尚槎感到一丝情绪上的影响,直到一封短信飞到了他的面前,那封信上的每一个字,尚槎都恨不得吃到肚子里。
  因为那种字迹属于燕祉祾,内容很短,就是他们马上就会到南疆,一切平安,不要挂念。与此同时,燕玙瑄报平安的信笺也呈到了尚沁的面前。
  这几行字就像是一盏明灯,点亮了尚槎接连许久的暗淡无光的岁月,但是百里颉颃的运气似乎更坏了不少,因为他真的陷入了一个很大的麻烦里面。
  某一天早上,位于宫城的一角的那个一向安静的翼安亭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杀人啦!”
  闻言之后赶来的侍卫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只见那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宫女的尸首,看上去颇为可怜,也就是夜里才死的样子。
  仵作验尸之后说这个宫女是被人糟蹋之后勒死的,然后先是每一个侍卫,接着是各宫各院都开始仔仔细细的盘查一通,就算是找不到歹人,也得看看是不是有人见了什么可疑的东西。
  一来二去的麻烦就找到了百里颉颃,因为有人说,在翼安亭见到了一个红衣人的影子,更倒霉的东西是,在翼安亭里面,有一根琴弦被人掘地三尺的找了出来。
  百里颉颃被人抓进去大牢的时候,还如坠云里雾里,看到那根琴弦之后的确点头承认确实为他所有,一句话的功夫之后,他迷迷糊糊的就又被镣铐拴了起来,“哐当”一声落锁,就格外的失去了自由。
  这次跑到大狱里的人,除了尚槎还是没有别人。尚槎依旧出手格外大方,银票,珍珠,玉石一样都不落下,顺顺利利的就进了牢房。
  百里颉颃虽然重刑在身,居然还是保持了一副清清爽爽的样子,浅玫瑰色的锦衣沾了一些灰土,仍然有着隐隐的光泽。
  “哎呀,你这是怎么回事?”尚槎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这次你要我怎么写——‘有黎国质子百里颉颃为奸盗,辱杀宫婢,依律,当腐而后诛’?”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百里颉颃瞟了尚槎一眼,“看把你高兴的,都成那个德行了。”
  “开个玩笑,”尚槎收敛了笑容,“现在说正事,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有毛病么?我都不知道谁死了,”百里颉颃冷笑道,“怎么不干脆问我,这人是不是你先女干后杀的?”
  “我觉得你还没有渴女人到那个不择手段的地步,”尚槎说道,“那宫女长得可不怎么样。这么说,你没有杀人了?”
  “当然没有。”百里颉颃说道,“我要冤枉死了。”
  “那你有没有去翼安亭?”尚槎问道,“那个被人看到的影子,是不是你?”
  “是,是我。我的确去了那里。”百里颉颃毫不隐瞒,“估计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你去翼安亭做什么?”尚槎追问道,“难道又是为了去看月亮?”
  “才不是。我是要出宫去,”百里颉颃回答说,“他们不是见到了一根琴弦么?那就是我掉的。我出宫是要去买琴弦。”
  “宫里头没有么?”尚槎继续问他,“况且出宫去翼安亭干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经过那么多盘查,翼安亭的墙上有一处破洞,直接出去就好。”百里颉颃爽快的回答说,“这样很方便,对了,还有就是我并不喜欢宫里的乐坊做的琴弦。”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尚槎叹了一口气,“我保你。我去给你做一个证,你不要乱说话。”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百里颉颃斜着眼睛问尚槎,“只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乐意,”尚槎并没有解释,“不过如果你要是喜欢被切了小头之后切大头,我也可以袖手旁观。”
  “你狠……”百里颉颃看了看自己的j□j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吧,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保证不乱说话。只是,我要怎么报答你呢?”
  “大恩不言谢,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许。”尚槎果断的拒绝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就算是我给他积德吧。”
  “让你在上面好不好?”百里颉颃冷不丁的提议道,“除了以身相许,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我不喜欢欠人情。”
  “滚……我不需要!”尚槎咬牙切齿,“你要真是想谢我,不妨考虑把黎国并进炎国的版图。”
  “这个我目前做不了主,”百里颉颃摇头道,“你就这么愿意被人压啊?我让你你还不乐意——那我在上边?”
  “你再说这种事情我就先替天行道的阉了你!”尚槎一声暴喝,“百里颉颃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正经东西!”
  “你,”百里颉颃的声音很温柔,“我现在能够想到的东西,只有你。”
  


☆、南疆

  “你怎么能说我是东西!”尚槎的关注点显然很有问题,“我是人好不好。”
  “随你怎么说,”百里颉颃垂头丧气道,“不过,还是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我马上去和大理寺的那帮人说,”尚槎说道,“你再委屈两天好了。”
  又打赏了狱卒一些银两之后的尚槎离开了大牢,先是跑到了宫外确定了百里颉颃所说的那家琴铺,然后计上心头的回到了宫中。
  尚槎对着大理寺的人信誓旦旦的说,百里颉颃之所以出现在翼安亭里,是为了从墙洞中钻出去和自己喝酒,顺便去买琴弦。而喝酒的地点,是已经无人居住的前京卫指挥使商炳阳的宅院的后墙上。
  大理寺的人也去调查了一番,也找到了那家琴铺得到了证词,又加上了尚槎这个人证,百里颉颃的嫌疑少了许多。随后在宫中的盘查也有了进展,一个假扮太监的人被揪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自愿招认还是刑讯逼供,反正是说了自己行凶这么一档子事情。
  至此百里颉颃的冤屈得到了洗刷,这一笔终究也没有记到史书上,皇帝为了显示出对于百里颉颃的安抚,赏赐了许多金银和衣料。
  百里颉颃对此一笑置之并不在意,尚槎当然也不会说什么。只有尚沁拎着尚槎就进了翰林院的后堂,轻声笑道,“这个谎撒的不错啊。”
  “二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尚槎打了一个哈欠,“您这是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也打不了,”尚沁摇头叹气,“南边的水患还没有解决,唉,我不管你了,你还真是翅膀硬了。”
  尚沁的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南方的水患何止是没有解决,简直是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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