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上茶 >

第49部分

上茶-第49部分

小说: 上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不是因为在炎国遇见了你,我简直会恨死他;可是也因为遇见了你,我更恨他了。”百里颉颃说道,“果然皇位令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做了皇帝的哥哥就不认弟弟,我不该抱着什么念想,伤了自己的心。”
  尚槎想到了燕祉祾登基之后的动作,淡淡的说了一句“皇室无父子”,然后就开始说自己的哥哥尚桴。
  百里颉颃对尚桴最大的印象就是《海棠香》,可是尚槎却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他们相处的各式趣事——眼见得月亮钻进了云彩里,尚槎微笑,“我还记得有一次和哥哥在看月亮的时候,恰好也是如此,明月隐住了身影。”
  “这之后呢?”百里颉颃追问道。
  “然后我便戏说哥哥是‘闭月之姿’,哥哥倒是不气我,也没理我——”尚槎的嘴角勾起一抹年少的坏笑,“结果第二天,七皇子拿着一张貂蝉拜月盖在了哥哥的书案上,热脸便是白白的贴了一天的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  


☆、替身

  “你从小就是这么‘口蜜腹剑’的马屁精么……”百里颉颃觉得尚槎的儿时趣事真是拿不上台面,“就不能说些好儿?”
  “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这样。我还记得最后那张画被七皇子黑着脸扔掉了,接着他很怨恨的看了我一眼,又追着我哥哥去了。”尚槎有了一点儿不好意思,“我知道的很清楚,我自小就比不得我哥哥,他哪里都好,我与他云泥之别。可我也纳闷啊,他怎么就能和七皇子,唉……”
  “这问题我倒是还想问你,你怎么能和燕祉祾在一处,”百里颉颃有一点儿幽怨,“相见恨晚,相见恨晚!我可是真想好好看看,你怎么能被他……算了,不说了。”
  “情字最难为,糊涂账最比不过的就是这个,”尚槎叹了一口气,为百里颉颃倒了一杯酒,“不说了,还是喝酒吧……越说越乱。”
  “就是……没必要说这么多的,”百里颉颃微微苦涩的笑道,“仿佛你很愿意和我说许多话,可是你却置之度外的对我。我光是爱着你的一个念想,就值得一直等着了,可是你始终冷漠。”
  “我若不稍稍冷漠些,你还了得?”尚槎大笑,“那可是要上房揭瓦了吧?”
  笑话归笑话,两个人就这么推杯换盏的喝着酒,尚槎起先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咂咂抿抿着酒液细细品尝,到了最后,也开始喝的豪放了些许。而百里颉颃本身酒量就比他好,自然喝的也多些。
  尚槎的眼睛原本是杏子一样的明亮,加上小睡片刻之后,精神很足,可是如今加了酒气,变得很是迷蒙。渐渐地眼皮也就向下耷拉了一点,声音也慵懒软糯了几分,“百里颉颃啊……我可和你说好了——你不要趁人之危,一会儿我醉了,你可别酒后对我行不轨之事。”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百里颉颃接着倒了一杯酒,“我是那种人么,再说,就算行了那样的事情,你若是醒来了,该是要怎样的找我算账呢——千刀万剐,总不为过。”
  “这真说不好……”尚槎犹豫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反正我劝你不要太好奇,试一下结果就不好看了。”
  百里颉颃说的话倒都是很口无遮拦的直接,但是实际行动绝对没有越雷池半步的意思,首先破坏这场平衡的人,其实是那个一直说着“不要不要”的尚槎。
  尚槎用了不很长的时间,喝了好多好多的酒——绝胜于他平日里的酒量许多。所以也不知道是在喝酒喝到哪一杯的时候,他便突然一下子手滑,将杯子脱力的丢在了地上。
  接着就是更加失态的站起身来,然后对着百里颉颃的方向轻声唤着那个方才他躲躲藏藏的名字,似乎是字字含情还有千言万语的无法言说的复杂,“燕祉祾……”
  明明很是清醒的百里颉颃,愣愣的是被这一声呼唤的力量,几乎要击碎了心。那种感觉直入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尚槎从来不会用那样的口气对着百里颉颃言语,不全是柔情蜜意,不全是依赖相守,而是混杂其中的一种毫无芥蒂,快赶得上自言自语的毫无保留,以及积攒许久的思念的倾泻的力量,足以击垮任何阻碍——百里颉颃觉得,燕祉祾若是本人在此,听到这句话必然会泪流之后不顾一切的叫尚槎回京,而若是有哪日他肯这样对自己,死而无憾,一点儿也不夸张。
  “燕祉祾……”尚槎有一些难为情的含糊道,“我好想你……可是,说不出口,也没办法写给你看,觉得矫情,连笔都提不起来……”
  百里颉颃看向了那双眸子,含着酒香的迷蒙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可是却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透过他仿佛虚空的模样,尚槎想的还是那个人,还是一样不变的过往。
  “你看看我又喝多了,说起来胡话了。你别笑我,太久了,太久了……”尚槎挠了挠头发,摸到了发冠觉得很难受,“这么久不见你了,所以话都不会说了。我还是高估自己了,总觉得只要喜欢你,带着这个念想,什么都不会怕,根本不会觉得什么孤独痛苦……”
  “可是我想错了……真的想错了。”尚槎懊恼的说道,“我至今一事无成,什么都不能做。这念想压在身上太久,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你别这样……”百里颉颃压低了声音对着孩子一样挫败的尚槎,心里疼的如同针扎,自然都是嫉妒,也有遗憾,淡淡的安慰道,“我不怪你,我也想你……”
  “真的么?”尚槎的神色明亮了很多,“太好了——我也觉得你舍不得我!燕祉祾,我很没用……我好想回去,好想到你的身边……”
  “我何尝不是……”百里颉颃借着燕祉祾的口吻说着自己的心思,“我也愿意和你厮守,不管江山……”
  “不行!”尚槎断然拒绝道,“不可功亏一篑,为了私情放弃社稷,绝对不是你的作为!燕祉祾,如果你是一条巨龙,那么沧海云天都会是你,也都应该是你的!我是你的天下里的臣民,自然还是你的——”
  “你从未如此这么和我说过话,一句都没有。”百里颉颃心想,“你肯为我动情一点儿,我绝对比他牺牲得多……”
  “好好好,依你的就是了,”百里颉颃温柔的哄骗道,“我知道了,不会乱来的……一切都听你的。”
  “这也不行,怎么可以都听我的?我是六部还是丞相?”尚槎显得很有魄力的反问,“你是皇帝,当然是要自决才行!”
  “只要你说的都是对的……这样可以了吧。你不是六部,也不是丞相,你是尚槎,我的……尚槎……”百里颉颃有些无法自持的说道,“你是我的……尚槎。”
  这就是冒名顶替的快感与痛苦并存的难过吧,百里颉颃终于可以如此霸道的宣称一次尚槎的归属,却并不是因为他是百里颉颃。没有身份的可比性,不是因为炎国的国君比黎国的皇子或是贤王高贵多少,而是他们在尚槎的心里,截然不同——一个至少是爱人,一个最多是朋友。这样的落差叫百里颉颃的伪装痛苦万分,却也自欺欺人了一把,至少可以宽慰自己,好歹是能够这么放肆一点儿的说一次如此的论断。
  所以乱来的人就是尚槎,他在连连点头的时候,对着百里颉颃直直的扑了过去。
  那一瞬间,百里颉颃的脑子里挣扎了好久好久,他当然不甘心做燕祉祾的替身,可是如果能因为做了一个替身所以就和尚槎接触亲密至此,好像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心不甘,情可是太愿了。
  只要能离他近一步,哪管是怎样的方式?爱到极点,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卑微的。燕祉祾可以的,百里颉颃,也不会差。
  作者有话要说:  


☆、面见“圣上”

  尚槎在燕祉祾的面前理智一向走着极端,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现在面对的人是百里颉颃的真身,所以当外衣被他粗暴地扯开了一道不小的裂口的时候,看着里衣的耀眼的白色,尚槎突然像是被蛇咬了一样的收住了手。
  不确定和迟疑并不是同一个意思,尚槎把那件里衣慢慢解开,接着两只手一齐把里衣剥下,亵衣的花纹便丝丝缕缕的浮现在他的眼前,仿佛是玩味的凝视片刻之后,尚槎突然显露了慌张的神色。
  急急忙忙的把那件对方身上的衣服再穿整齐,尚槎对着那个撕裂的布帛表现出了一分无奈,但还是皱了皱眉头恢复了以往的判断。
  “对不起……”酒醒的这也太快了,尚槎的口吻很是平静和抱歉,“百里颉颃,是我一时冲动了,失礼了……”
  “你是故意的。”百里颉颃不傻,苦笑一声,“尚槎,装傻装成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你知道我不是燕祉祾,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只是一开始不知道,我的确错认了你……”尚槎摇头,“我当时确实把你当成了燕祉祾,一时情难自已——可是我觉得,你最恨的,一定还是我刚才住了手。”
  “假戏真做有何不可?哪怕我不是他。”百里颉颃的声音有着自己难以料想的卑微,仿佛是饥渴到要去别人身下主动承欢的低下,“尚槎,我是恨你啊,我恨你为什么突然换做了平时的冷漠,你一次一次的令我绝望,却都是埋下希望再击得粉碎。”
  “何苦如此。”尚槎抿着嘴说道,“百里颉颃,你不该这样。”
  “那我应该怎样?我也是什么都不要了,我的尊严不也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么?我不是也为你不顾一切了吗?”百里颉颃的声音突然增大,“尚槎,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败了,并且终生都不愿意去赢。你还想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不要你做任何事情,百里颉颃,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这么虐待自己了好不好?”尚槎温声道,“算我是求你了,你的尊严要你来捡拾,你的一切都要如常——爱不是这样的自我折辱,你再乐意也没有办法,你要找一个爱你的人把你失去的一切,加倍的给你,而不是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把得到的一切,无限的丢去。”
  “你总是给我上课,”百里颉颃又笑了一下,“我说不过你。我还是照旧好了,你还是高高挂起——我看这样最佳。”
  “我做不到了。”尚槎摆了摆手,“百里颉颃,我对不起你。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剑客对琴师’?你若是琴师,便去寻一个剑客吧,你若是王爷,便去寻一个值得的人——无论他的身份如何。”
  “我只想要你,也愿意等你。哪怕等你到永远不可能的时候,等到死又能怎样,”百里颉颃拒绝了那个提议,“一见钟情这样的宿命哪里是我可以做得了主的?我中了你的眼神,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算了……我再一次放弃,反正我不是剑客。”尚槎的争辩自然没有效果,他也不能明白百里颉颃究竟是不是只是为了给他自己一个交代才愿意青春苦等,了无结果。
  “尚槎……”百里颉颃突然轻声说道,“我从未如此嫉妒过燕祉祾,从未如此……他太幸福,太走运。他有你。我听见你唤他的名字的时候的那种口气,以死相换都不亏。”
  尚槎受不住这样的抬举,连连辞去这样的评价。这次喝酒和赏月外加讨论自己的兄长的活动,在天明的到来之前终于停止。期间尚槎险些对百里颉颃行了不轨之事,不过终于还是悬崖勒马。
  紧接着的第二日尚槎就开始了他在黎国宫殿的乐师任职,依旧是鲜衣打扮明艳夺人,风流倜傥自是绝代。
  这日子快乐倒是真的说不上,不过真的很清闲。每天到处游走不受限制——因为百里颉颃给了他一块腰牌,没人敢去招惹他。这比当土匪和奴隶的日子都要轻松,既不用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也不用被人呼来喝去的干活,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情吹拉弹唱就好,还有锦衣玉食,实在是逍遥似神仙。
  黎国的国君是在尚槎来到之后,紧接着就知道了他的存在——百里骅骝听说自己的弟弟在京城的一个酒馆里不惜自降身价的买回来了一个奴隶,几乎闹得满城风雨,然后还把这个家伙带到了宫里,和自己呆在一起——名为乐师,实际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百里骅骝还是有一些着急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要做什么,索性就干脆巡幸到“望阳塔”里,打算看看这个家伙是何方神圣,能叫自己薄凉冷漠如此的弟弟这么动心而费力。
  尚槎却断断然没有想到,百里骅骝这个应该日理万机的君王,会“没事找事”的来到望阳塔,探访一个被王爷买回到宫中做乐工的奴隶。
  不过尚槎并不害怕——这有什么好怕的,所以外面的太监高声传着“皇上驾到”的时候,尚槎只是把自己的那根玉笛放在了桌案上,仅此而已。
  百里骅骝带着一点儿趾高气昂的尊荣出现在尚槎面前,尚槎对着那件龙袍叩了一个首,心里觉得很是憋屈和不情愿——毕竟炎国的国主曾经还拜倒在他的五品官服之下呢,给一个他国的国君磕头,有够难受。但他还是这么规规矩矩的行礼,“草民……夏千非,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百里骅骝抬了抬袖子,“抬起头来,你倒是叫朕好好看看,你是何等能耐,会让皇弟这么上心儿?”
  尚槎闻言后谨小慎微的直起了身子,佯装做不敢窥伺天威似的抬头对着百里骅骝,只听的那人打趣道,“‘裁衣学水田’,这句话说得没错吧?你倒是得了,如何穿着水田衣?”
  “回皇上,这都是王爷的恩赐,小人不敢妄加揣度,只得听命。”尚槎的衣服——乃至一切吃穿用度,几乎都是百里颉颃一手操持的,他既懒得管这个,也没有那份能力,“如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皇上见谅,您若是看不顺眼,草民这就去换下。”
  “没什么,朕怎么会和你计较这些?”百里骅骝否认道,又开始上下打量尚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乐工长得还真是气度不凡,一看就有书生气,可也不文弱,眉眼有神,精光难掩。可能若不是沦落至此,一准是个人物。看来估计并不是如风传的什么“男宠”之流,倒有可能是个人才。
  所以百里骅骝就开始问东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