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上茶 >

第5部分

上茶-第5部分

小说: 上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因为燕祉祾要在这里选伴读,所以尚槎的心里留着一份忐忑不安,细细聆听着微微的急躁脚步声,真想大喝一声,但是那份说不出的着急随着一只柔嫩却冰凉的手握住了自己而瞬间消失到九霄云外,很久没有听到过却依旧熟悉的声音轻轻的问道,“你能来和我一起玩吗?”
  心里无声的回答一千万个愿意,尚槎悄悄地把头向上挪了几分,正对上一丝极浅的笑容。
  他一笑,整个天都要亮了,世间万物也因为这光芒的映衬而黯淡。
  一时间,尚槎只觉得天旋地转,原本偌大的宫殿里仿佛一下子空无一物,只剩下了那个对着自己微笑的面容。
  远山微微弯下,秋水细细勾勒,凤眸里闪着一种重逢般的欣喜,丹唇稍稍提起了温情的弧度,这笑好像就是一个承诺,犹如正中红心的飞矢,直直的戳在了尚槎心里最柔软的部位,就像睡久了的枕头压出来抚不平的凹痕一般无法忘记。
  皇帝用金银布帛之类的御赐,打赏了其他“陪绑”一样的落选的孩子们,接着留了入选的三位新伴读,虽说不一定能记住这些无名小辈,但是见见脸儿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下其余的孩子都做了鸟兽散状的离开了大殿,穿的一模一样的尚桴和尚槎终于就像掉进面粉堆里的黑炭条一样扎眼了。
  先开口的是皇后,“哎?这么巧啊,这两个孩子衣服穿的一样?”
  随着皇帝的一声金口玉言“抬起头来”,皇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虽说长得并不是很像,不过,应该是双生子吧。好巧好巧,两个皇儿竟然选了一对兄弟来做伴读,也好也好。”
  皇帝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兄弟两个,倒也都是芝兰玉树之姿,尚桴是略带秀美的沉稳,尚槎则是不减英气的文静,各有千秋,所以满意的点评道,“都是尚家的孩子?不错不错。以后做了皇子的伴读,可要刻苦读书,以后才能成为炎国的栋梁之才。”
  尚桴尚槎一并谢恩之后,皇子们也向皇帝行礼以表决心,一次挑选伴读的活动在父慈子孝,君臣有礼的氛围中完美的落下帷幕。
  出了大殿之后,燕祉祾漫不经心的又一次牵住了尚槎的手,问道,“花都开好了,你愿意什么时候陪我一起看花啊?津铭湖的鱼现在又多了很多呢。”
  “随时奉陪,只要是你,一直也没有关系。”尚槎对着他轻笑,握住的手也似乎紧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左利手

  三位皇子选了伴读之后没过多久,尚桴和尚槎兄弟两个便入了宫去随着皇子们一起读书。
  他们的长兄尚桅是三皇子燕祉禊的伴读,入宫就学已有六年的光景。因为皇上的前五位皇子年纪相仿而且较大,后面的皇子们年龄小些,所以是分开就学的。
  而尚澜则是这些年纪较大的皇子们的老师,尚槎他们所要跟随学习的老师是另一位大儒,名叫傅理。
  傅理和尚澜是先后登科的两位状元,都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担此大任,承接着教导皇子的任务。
  皇子们对着先生行过礼后,便开始了崭新的读书生活。一开始无非就是读些四书五经之类的入门书作,皇子们和自己的伴读一起,每天咿咿呀呀的跟着先生念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的文绉绉的词句。
  就算是皇子好不好,当时的那群孩子也只是六七岁的年纪,对这些高深的东西全然没有过多的概念,只是不求甚解的听着先生费力的一字一句的讲解,然后再不明就里的背下来,怕是要以后才能明白这些圣贤的教诲了。
  相较于自己的两个兄弟,八皇子燕祉祜表现的稍有不足,时常磕磕绊绊的念着书,熟记不下来老师吩咐的功课。这多多少少令傅理有些不快,教育有方的成就感的无法满足,小小的伤了一把鸿儒的面子,因为与他相比,尚澜的学生们年纪也大,学的也精,已经有满十五岁的皇子不再就学,而且在圣上的面前也是表现优秀,颇讨得了几分欢心。
  傅理扶着自己的额头叹气,凭什么尚澜手下就是已经懂事的年长皇子,自己偏偏带的是几只正讨人嫌的小豆丁,论资排辈的话,自己比尚澜还早中了功名呢,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接这份苦差事。
  表面上看的话,如此一来,就凭教导皇子的效果,估计傅理是要败给尚澜了,这么一来,国子监祭酒的人选更不可能轮到他了,再往深层里追究,当今皇上尚未立储君,东宫花落谁家尚无定数。但是傅理怎么看都觉得,就算皇帝要立太子,人选都不像是出在这三位皇子之中。
  每念及此就觉得气郁难平的傅理,终于在皇帝陛下巡幸书院之时,旁敲侧击的批评了八皇子的不成大器,连每日例行的诵读都记不住。
  皇上的龙颜果然不太好看了,轻轻蹙眉,但是见到自己儿子委委屈屈的跪在面前,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褶儿,眼睛都要红了的时候,还是稍微心软了一下,“罢了罢了,傅理,你多担待一些就是了,八皇儿是个早产的孩子,或许是当时便有些亏欠吧,无妨,平身吧。”
  不过才转身的功夫,皇帝却又看到了自己那个长得美艳如花的九儿子,刚刚舒展的眉头又打起了折,叹了一口气道,“不对不对,话也不能这么说。八皇儿,你看看你九弟,朕记得燕祉祾也不是个足月儿的孩子,怎么弟弟能做好的事情,你这做兄长的却做不好了?”
  所以圣上的声音又威严了几分,“傅理!务必对八皇子严加管教,不能放松要求!朕的孩子怎么能不成材?”
  才站起身来燕祉祜的脸,团捏得更难过了,小嘴撅得老高。傅理则在一旁充好人似的唯唯诺诺,连连道,“微臣遵旨,定然会悉心教导诸位皇子,尽心尽责,八皇子天资聪颖,必成大器。”
  尽管傅理心里大骂着“天资聪颖个鬼的朽木不可雕也”,但是嘴上还是要做足了功夫,为人臣者,口蜜腹剑是不是手腕技巧,而是必备的生存方法之一。
  在书院的这段时间里,自始至终,皇帝的目光都没有放到燕祉祧的身上,一次也没有,而燕祉祧恰恰是这三个孩子里表现最好的一个,还是年纪最大的七皇子。
  但是燕祉祧的身份的确有些尴尬,由于燕祉祾并非皇后的亲子,所以除他之外,燕祉祧是整个后宫里出身最高的皇子,生母即是皇贵妃。但是按照炎国以往的惯例来看,母凭子贵、母贵极而损子或是子贵极而伤母的事例不胜枚举,包括当今圣上自己,其生母的身份也很一般,因而燕祉祧的处境,并不是很轻巧。
  小小的孩童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所以才会表现的无可挑剔却毫无锋芒,羊一样的温顺,狼一样计算。
  但是,之所以说燕祉祧是三个孩子里毫无问题的一个,原因还在于燕祉祾身上存在的一个大问题。
  因为如果说燕祉祜只是因为不够聪敏而无法令傅理满意,那么燕祉祾的左利手,简直是对傅理的教育巨大挑战,偏偏还不能说。
  因为燕祉祾的左利手,其实是皇后默许他不必硬矫过来的。一直抚养燕祉祾的皇后,很早便知道这个孩子是左利手,也有包括冬丽在内的下人劝解说叫皇子扳过来用右手的好,以免和他人不一样,平添麻烦。
  燕祉祾自然是不愿意,水汪汪着眼睛拉着皇后的凤袍,“母后,儿臣不喜欢那样,好别扭的……”
  “到底这也是孩子的天性,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硬改了去,总归不好,”所以皇后笑着拒绝了这些提议,爱怜的摸了摸燕祉祾软软的发丝,“皇儿乖,母后不会难为你的。无论用哪只手拿着筷匙,只要能吃了饭便是好事。等你再长大一些,母后叫冬丽再教你怎么用右手进食,以后你出入宫宴便不会失礼了。”
  一派母慈子孝的好氛围,燕祉祾笑着连连应道,“嗯,谢谢母后,儿臣会听话的!”
  但是想来也不奇怪,燕祉祾连吃饭都要用左手,更何况提笔习字?傅理无奈的托人去向皇后诉苦,却被客客气气的驳了回来,“还望先生多多担待,皇儿给您添麻烦了。”
  一开始皇帝也是站在傅理这一边的,但是听到皇后提起了那个仙逝许久的女人,也就于心不忍的放任他去了。
  所以,书房之内的所有孩童的座位安排唯有燕祉祾叫人作难,要么他必须独自坐一个小桌,要么就一直坐在所有位子的最左边,反正不能和别人写字的手撞在一起。
  因而一连数载光阴,尚槎都乖乖的陪坐在燕祉祾右边的座位上,两个孩子就这么守着书房最左边的廊道,默契到甚至不需言语,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争辩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不能看啊!
  尚槎入宫做伴读的那一年,论辈分算是他表弟的燕祉禖年满两岁,当真是虎头虎脑的模样,尚槎见他的时候,那样子早就不是才生下来没多久的小猴子的感觉了,长得很开。
  尚桴听到尚槎的感叹之后连忙打断了他,“说小孩子像猴子的话,三天不长。你可别叫别人听见了去,再说你失言便不好了。”
  “事儿多,”尚槎撇了撇嘴,“宫里的规矩就是麻烦,我说的实话嘛。好吧,不说就不说。”
  从来时光最是无情,尚槎兄弟两个的个子慢慢长高,年纪也长成了当时的尚桅那般,已然是十岁的模样了,稍稍初具了少年的风姿。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对双生子的脸……可是越长越不像了。若不是当年接生婆亲手一先一后的扽出来了这兄弟两个,真怀疑是不是被掉包过了其中的一个。
  但是细看下来也没有问题,因为兄弟两个长得都很像尚家人,尚桴长得像他娘尚夫人,尚槎长得像他二叔尚沁。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实,但是的确就是这样。尚桴长得越来越透着浅浅的妩媚清雅,而尚槎则是气质风雅有着像一代儒者发展的趋势——即便也只是长得像。
  因为尚槎长得像尚沁,而他也的确受了尚沁的熏陶,不光要看史书,还被强迫好好习武。但是尚槎非常乐意,因为他最喜欢的长辈就是尚沁,没有之一。
  对此,尚槎还给出了非常完美的理由,“我最喜欢二叔了,因为二叔没有二婶,不会骂我。我在家里,娘会骂我,姨娘什么的也会教育我,我在小叔叔家里,婶娘也会把我和堂哥们叫到一起絮絮叨叨,来到宫里,眉妃娘娘也总是要我争气什么的,好讨厌啊,耳朵听的都起茧子了!”
  “哎呀……不管怎么说,反正女人最烦了!二叔家里没有女人,二叔没有二婶,没有人说我,所以二叔最好了,尚槎最喜欢二叔了!”尚槎一锤定音的解释道。
  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尚槎才会愈加文武兼修,因为尚沁虽然是个翰林学士,还手无缚鸡之力,却真的是好武之人……
  正解就是尚沁是一个好看武之人,而且是一个“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喜欢评论的无德小人,的确他是熟读兵书剑谱,可关键是实践才能出真知,连根鸡毛都没拿起来过的尚沁绝对是个门外汉啊。
  所以为了能尽快拜托尚沁唯一缺点的干预——也就是对习武之人的无德骚扰,尚槎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勤学苦练,早日逃脱尚沁所掌握的的知识范围,这样一来,一向不会不懂装懂的尚沁一定会闭上金口。
  这个说不出口的腹诽心谤居然成了尚槎的动力,在既能做一个称职的伴读的同时,尚槎也不辍的读着兵法谋略,习练武艺,以至于险些踏上了武举的道路。
  这些事情的发生距离现在还有一定的喘息时间,因为镜头现在又一次落在了御花园里。
  还是当年的地方,依旧熟悉的场景。
  津铭湖畔柳含烟,池中锦鲤不知年。这些鱼生生死死不知今夕何夕,看观鱼的人或是换了衣衫,或是换了容颜,或是换了朝代,依旧不知有汉,何论魏晋的日复一日,吃喝拉撒睡,不做停歇。
  当日散课之后,燕祉祾和尚槎一起来到了这个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气氛稍稍有些尴尬的原因,仅仅是方才傅理和尚槎的一场“学究性质”的讨论。
  傅理头头是道的讲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论断,意为百姓是无法理解诗书礼仪的,只需要教化他们安心耕读就好,不用费心费力的做着徒劳的事情。
  当时尚槎就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学生以为夫子此言差矣,学生还有话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讲来,”傅理一愣,第一次被学生客客气气的顶撞令他稍有意外,但还是按捺着开了口,“但说无妨。”
  “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尚槎云淡风轻的背诵着经典,“这句话明明是在讲‘有教无类’,诗书礼乐不可废毁,必须为民众所知,先贤不可能会放任愚民,因而学生以为,夫子方才的讲解有失偏颇。”
  傅理一时语塞,燕祉祾则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燕祉祧开口打了圆场,“学无常师,而况这些古籍也是过了千年流传,自然各派见解不同。夫子说的自然在理,尚槎的见解也不无道理,我等自有评判即好,莫争得面红耳赤。”
  于是那日的散学便显得不甚愉快,所以燕祉祾便叫了尚槎去津铭湖,算是散心。
  见尚槎依旧有些闷闷不乐,燕祉祾忽而吟了诗,“庭树不知人去尽,秋春还放旧时华。多情唯有池中鲤,犹为离人护落花。”
  这时候的尚槎抬头轻笑,“才不是呢,还有我。”
  “你可算是见着笑了,刚才板着脸吓死人,”燕祉祾叹了一口气,“和老师有什么好吵的,他到底是中过状元的人,总比你读的书精细。”
  “才不是啦,不一定啊。不过这句话一定是我说的没错,”尚槎仰着脸肯定道,“二叔刚刚教过我呢!我二叔不比咱们的老师厉害么?”
  “这样……”燕祉祾歪着头,“连中三元的尚大人嘛……自然是很厉害的。不过,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