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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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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贤毫发无损,‘毛’九护卫有功,所以负责军功考校的军吏便给了他记了一功。

此役过后,‘毛’九难免有些志得意满,他觉得徐州已经成为李贤的囊中之物,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针对李贤。

也正是由于这种侥幸心理,‘毛’九才疏忽了一次:两名‘女’子入府觐见李贤之前,‘毛’九只使人搜了身子,并没有进行仔细的盘问调查。

在这个筷碗‘毛’巾都可以杀人的时代,‘毛’九的错误可大可小,往重了说,这就是严重的失职,需要杖责八十,开革军职;可如果不打算追究的话,斥责几句也就罢了,毕竟,李贤毫发未存,尚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思来想去,李贤打算抓住这个机会,杀‘鸡’儆猴,让麾下的军将们长长记‘性’。

长久以来,李贤一直给人留下待人宽厚的态度,此番‘毛’九离开亲军的消息传出之后,一时之间不少军将心中忐忑。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不对呀,青州正值用人之际,按理说李贤应该不至于自毁长城。

那么,李贤惩治‘毛’九的意图就很明显了,他是要刹住弥漫在青州军中的自满情绪。

真正的百战老卒多数都在青州境内,此番,随着李贤一同南下的兵马有一多半都是入伍不过数月的新卒。

跟着于禁在下邳城外以多胜少,杀的刘备片甲不留,这等初战告捷的情况让军中新卒志得意满。

老卒经历过血与火的磨砺,早就炼就了“胜不骄败不馁”的品质,而新卒就差了许多,他们总觉得自家兵马天下无敌,什么曹‘操’、袁绍之辈,一触即溃!

刘备又怎样?还不是丢下张翼德做人质,自己撒丫子溜了?

顶着一个“不败之军”的名头,于禁麾下的兵卒很是张狂,若不是军纪约束,说不定这帮家伙还会更加目中无人。

于禁虽然统领兵马打了两次胜仗,可他毕竟是曹军降将出身,麾下掌管的兵马从五千直接膨胀到一万三千人,这对于于禁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各级的中层军校都是因功提拔的百战老卒,他们打起仗来奋勇争先,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秉‘性’。

如果是太史慈、徐盛他们掌管大军,军校裨将绝不敢‘阴’奉阳违,可面对于禁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降将,不少人都有些不服气。

一个败军之将罢了,凭什么执掌大权,成为一军主将?

对此,于禁自然有所察觉。

不过,眼下已经到了李贤掌权的关键时刻,于禁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他便采取了最温和的手段,没有‘激’化矛盾。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贤听说之后勃然大怒,他早就听说过“骄兵悍将”的典故,没想到自己麾下的兵马也有了这趋向。

有心严厉苛责,惩处一些军校,又怕让人瞧出虚实,可就这么什么都不做?李贤又觉得寝食难安。

幸好,这时候‘毛’九不知死活撞了进来,李贤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

‘毛’九调出亲卫营,出任于禁麾下军校,既没有擢升,也没有贬黜。

明面上看,‘毛’九这是平调,可与以往的惯例比起来,‘毛’九这已经算是“罢黜”了,要知道,亲卫营可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的待遇比其他军卒都高出一筹。

‘毛’九从一个核心要害的亲卫统领调到于禁麾下,自然在军中引起了不少的震动。

一些嚣张跋扈的军校顿时有所收敛,他们开始意识到,战功并不能代表一切。

赏罚分明,只有赏,没有罚,无法服众。

不过,李贤毕竟是李贤,眼瞅着就要成为青州、徐州两地的共主,跟着他,肯定少不了平步青云的机会,在这种触手可及的‘诱’‘惑’下,李贤地位巩固。

亲卫营,依旧是青州军卒趋之如骛的所在。

与此同时,曹‘操’出兵的消息也传到了下邳城。

消息是用信鸽紧急传递来的,这时候,欢声笑语中的徐州上下依旧‘蒙’在骨里。

李贤阅罢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陶谦,“陶使君,曹孟德点齐三万兵马已经往徐州而来”。

陶谦脸‘色’大变,他颤抖着嘴‘唇’,急切地问道:“曹‘操’好大的胆子,他就不怕吕布趁虚而入吗?”

李贤摇了摇头,道:“曹‘操’这是不想让我执掌徐州呀,他摆明了就是为了搅局而来”。

半年之前,下邳城数十万乡民的惨死已经成为陶谦心里的一根刺,怎么也拔不掉,眼下听闻曹‘操’再度来袭,陶谦只觉得又惊又怒:“维中,于禁麾下兵马挡得住曹‘操’吗?”

李贤微微颌首,他自信地笑道:“正面决战,于禁兴许胜算不大,可若是距城而守,我青州兵有七成的胜算”。

陶谦不无期待地问道:“青州会有援军吗?”

相对于徐州而言,青州才是李贤的根基所在,李贤自然不会顾此失彼,分不清轻重。

“徐州必须要守,但是青州也不能大意,我听说曹‘操’一直在说服袁绍出兵,如果我从青州‘抽’调兵马,万一袁绍趁虚而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陶谦知道李贤的意思,青州归顺已久,而徐州尚未有定论,李贤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赌上自己的全部。

事到如今,陶谦只有牢牢抓住李贤这个救命稻草,这样才能确保徐州平安无事。

若不然,以徐州如今的兵力,绝难抵住曹‘操’的兵锋。

喘了几口粗气,陶谦不无忧虑地说道:“袁术此獠只怕也会趁火打劫,我徐州四战之地,前路艰险呀”。

李贤不以为意,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徐州虽然四面皆敌,可袁绍、刘备、袁术他们也不是没有对手,只要我们坚持一段时间,无论来的是谁,他们都得原路回返”。

陶谦松了口气,“两日之后,徐州大事便要托付给你了,是战,是和,全由你一言而决”。

“一战到底”

陶谦苦笑了一声:“在这种危急关头把徐州‘交’给你,等于把你架在火上烤,维中贤弟,为兄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只有你才能带领徐州百姓走出一条活路,其他人,我实在是信不过呀”。

“承‘蒙’兄长厚爱,我必定竭尽所能”

“攘外必先安内,我听说东‘门’黄氏可能要对你不利,可尽杀之”

李贤颇为讶异,黄望可以说是陶谦的亲家,他竟然说抛弃就抛弃了。

至于陶谦获知消息的渠道,李贤倒是没有太过惊讶。

陶谦做了这么久的徐州刺史,如果连这点能量都没有,他这几年也就白活了。

“如果杀了黄望一家,只怕二公子会对我恨之入骨”

陶谦摇头说道:“黄望不死,陶应便贼心不死,只有杀了黄望,才能断绝陶应不该有的心思,也罢,且让我为你做这最后一件事吧”。

说到这里,陶谦击掌唤道:“来人呐”。

“喏!”

“让陶远过来”

“喏!”

陶远是执掌两千丹阳‘精’兵的军将,往日里颇受陶谦喜爱。

没多久,陶远来到陶谦病榻之前。

“参见主公”

“免礼,陶远,我有一桩要事托付于你,不知你可敢应下?”

“主公有令,末将不敢不从!”

“好,东‘门’黄氏图谋不轨,与曹‘操’多有来往,你可率领麾下兵马将其诛杀”

陶远瞪大了眼睛,对于下邳百姓来讲,丹阳兵是客兵,所以他们不存在下不了手的情况。

真正令陶远讶异的确实陶谦的态度,谁不知道黄望是陶应的岳父?

在这个时候斩杀黄望,那等于说彻底踩碎了陶应的脸。

素来高傲的二公子如何能忍?

不过,身为陶氏部将,陶远明白,疑问可以放在心中,服从才是第一要务,“末将得令,只是黄氏其余族人该如何处置?”

“与曹‘操’有牵连者,一概诛杀,‘妇’孺可免一死”

“喏”

“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得令!”

陶远走后,陶谦松了口气,他向李贤说道:“恶人我来做,接下来如何应对曹‘操’就要看你的了”。

“使君且拭目以待!”

李贤知道,陶谦这番大义灭亲,为的还是拉拢他。

毕竟,李贤从未在任何场合说过要执掌徐州,一直以来都是陶谦在表态。

如果曹‘操’大军压境之际,李贤率领兵马不战而退,世人顶多会说李贤畏战,而不会把他怎么样,可那时候,陶氏一族又该如何是好?

其实真正令陶谦下定决心的,却还是两日前的密报。

半年之前,曹军攻破下邳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陶应,而黄望也是帮凶!

初闻真相,陶谦只觉得天旋地转,他从来没想到,陶应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陶应已经是朽木不可雕了,黄望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与其用他们来恶心李贤,倒不如一刀两断,斩杀黄望,向李贤卖个好。

最起码,陶谦已经摆明了支持到底的态度,于情于理,李贤都应该有所回馈才对。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准备,曹军日行八十里,很快便穿过泰山郡,进入琅琊国境内,大军压境之时,琅琊国的乡民并未得到躲避的告示,不少人落入曹军手中。

这一次,曹‘操’没有下达屠杀令,他只是严令军卒多多收集粮秣,以备后患。

等到郡府告示传达到各地郡县的时候,曹军已经劫掠了十八个村落,筹集粮秣五千石。

贼过如梳,兵过如篦,沿途间,曹军的无良行径引得人人唾骂,然而,曹‘操’却不以为意。

自打曹‘操’屠尽下邳、小沛两座城池起,他便明白,几年之内,徐州百姓不会忘却这等大仇。

与其虚情假意的收买人心,倒不如尽取所需。

只要胜了,一切都好说。

深入琅琊三百里,曹军遇上了第一座有兵驻守的城池。

缯县,一杆硕大的尹字大旗迎风招展,驻扎在这里的军将名曰尹礼,是臧霸的结义兄弟。

听闻曹‘操’大举入侵之后,臧霸便紧急回返开阳,重兵把守。

于禁麾下兵马也没有闲着,他们每日都在加固城防,等候曹军抵达,唯有赵云的骑卒闲置起来。

不过,下邳城外一役,骑卒折损了三百多骑,如今能够上马厮杀的军汉不过六百多人。

这六百多名骑卒是李贤一直寄予厚望的骑兵种子,自然不能随意折损了。

因而,即便赵云再三请战,李贤都是不允。

在这种数万人的战场上,几百人规模的骑军很难改变战局。

李贤的战术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拖”。

曹‘操’远道而来,不利久战,只要将其麾下兵马拖住,不出二十日,曹军必退。

李贤已经让郑方携带重礼前往兖州拜见吕布,只要吕布攻打下鄄城、东阿、范这三个城池,曹‘操’肯定放心不下。

偌大的兖州,曹‘操’仅剩下这三个地盘了,如果再有折损,对曹‘操’的声望、实力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换言之,曹‘操’绝不能承受丢城失地的损失,因为他实在是丢不起了。

缯县,只有郡兵三千人,当黑压压的曹军出现的时候,城头的尹礼顿时生出一股懊悔之意。

早知道曹军这么多,当日就应该听从李贤的建议,军卒合兵一处,撤出缯县,留给曹‘操’一座空城。

不过,这时候再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尹礼一面派人前往开阳求援,一面做好了严防死守的准备。

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有突围的念头。

尹礼剿过黄巾,明白兵败如山倒的道理。

如果未曾‘交’战便落荒而逃,麾下兵马便会生出曹军不可战胜的心思。

尹礼自告奋勇要守在缯县,可不是来丢人现眼的。

李贤能够打的夏侯渊落‘花’流水,尹礼为什么不可以?

虽说,如今李贤高高在上,很有可能成为徐州刺史,然而,打心眼里,尹礼还是觉得自己不比李贤差。

相对而言,李贤只不过是运道好一些罢了。

“铿铿铿”,这是曹军的士卒在准备攻城器械。

缯县虽小,可却意义不凡,如果能够不战而胜,这对军心士气都是一个极大的鼓舞。

想到这里,曹‘操’便说道:“告诉守将,降者军职照旧,额外另有厚赏,若是执‘迷’不悟,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铛铛铛”,当下便有大嗓‘门’的军士瞧着响锣展开了心理攻势。

尹礼脸‘色’为之一变,他麾下兵卒算不得什么‘精’锐,曹‘操’只是一番劝降,不少人便有了首鼠两端的心思。

这样可不成!

想到这里,尹礼扯起嗓子吼道:“告诉曹‘操’,咱们徐州爷们不是孬种,小沛、下邳的乡亲们在九泉之下护佑着我们呐”。

提起小沛、下邳,城头守军人人变‘色’。

数十万乡民屠尽一空,连老弱‘妇’孺都没有放过,曹军残暴的手段可见一般。

如果让这样一支兵马进入徐州腹地,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都是爹生娘养的,难道大家生出来就是让人杀的?

缯县卫卒顿时生出一股不平之气:“咱徐州爷们不是孬种,曹‘操’要来,那便来!”

城头卫卒大呼小叫,士气不降反增。

曹‘操’摇了摇头,道:“谁为我取此城池?”

曹仁拍马上前:“我愿往”。

“三个时辰之内可破城否?”

曹仁狞笑道:“两个时辰足矣”。

“曹仁听令,速领本部五千兵马攻打此城,若不破城,提头来见”

“主公且拭目以待!”

“嗯,我敬候佳音”

“喏!”

话音刚落,曹仁便点齐五千兵马直冲缯县。

缯县城墙不高,护城河也不够深。

借助木车的掩护,曹仁麾下弓手很快就进入了‘射’程之内。

“嗖嗖嗖,一支支箭矢飞往城头”

“快,快‘射’箭!”尹礼见状急忙下令弓手开弓,然而,曹仁早已经准备妥当。

“铛铛铛”城头的箭矢多数都落在木车前面的木板上,木板之后的曹军弓手却是毫发无损。

一时之间,箭矢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七八轮箭矢过后,曹仁麾下的弓手便占据上风。

此时,城头落下的箭矢越来越少了。

尹礼环顾四周,发现军中弓手早已经折损大半。

没了远程兵力的压制打击,曹军很容易就可以冲过来。

对拼?曹军实力、数量都占优势,尹礼拿什么跟他们拼。

这时候,尹礼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等候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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