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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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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正在与贼人捉对厮杀,一时片刻无法后退的兵卒之外,其余人马尽数退到了李贤身后。

张易武艺非凡,在他的统领下,贼军紧追不舍,狗皮膏药一般无法摆脱。

“想跑?烧了老子的米粟,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张易状似疯狂,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

李贤见状皱起眉头,他吩咐道:“李得福、李得寿你们去帮胡庸一把,赵亮、胡七你们的人马也上,看来不把这伙贼人干掉,我们是别想离开了。”

几人齐声应诺,没有丝毫怨言。

今夜偷袭得手,众人信心大增。

张饶如何?万余兵马又如何?还不是被李游缴一把火烧了辎重!

明日别说攻城了,如何让兵马填饱肚子都是个问题。

照此来看,夷安之围已然是解了。

刚出介亭的时候,谁能够想到仅有五百名正兵的李游缴能够做到如今的程度?

贼挡杀贼,将挡杀将,今夜,连张饶重兵防守的辎重营都烧掉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李游缴做不到的?

李得福、李得寿很快加入战团,他们一左一右分头攻向张易。

有了帮手,胡庸压力大减,他不是不知死活的蠢材,这时候尽快的取胜才是要紧事,至于是否以多欺少,那根本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宿醉乍醒,张易浑身上下早就酸痛不已,能够与胡庸鏖战至今他早已经是累的很了。

原本对付武艺娴熟的胡庸一人就隐隐有些吃力,这时候要同时对付三个人,难免捉襟见肘。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即便张易再过勇猛,可他也只是一个人。

左边中了一刀之后,张易很快便支撑不住。

体力透支,这一刀好像捅开了蓄水的大坝,身上强行抑制的痛楚加倍地呈现出来。

左肋、右腿接连受伤,张易惨笑一声,直愣愣地挥刀往胡庸身上扑去。

这一刀,再无任何防守,只有以命搏命。

胡庸脸色一变他略略侧身,手上招式不停,也是一刀挥出。

李得福、李得寿二人见状大急,要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折了胡庸,那以后还怎么在少主面前做人?

“噗哧”张易的刀还是砍到了胡庸的身上,只不过,没有想像中血肉横飞的情景,只有刀入败絮的声音。

张易脸色大变,“这是皮甲?”

没错,胡庸身披双甲,这是李贤特意嘱咐过的,毕竟是胡家堡的少堡主,过早折损了总归是个遗憾。

当然,最要紧的是李贤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打手”的存在。

干劲十足,任劳任怨毫无怨言,这样的麾下打着灯笼都难找!

不过是多给一套皮甲罢了,要是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便是再多付些代价又算得了什么事情?

张易一击失手,再想抽身而退已然是来不及了。

“噗噗噗”,几乎同时,三柄武器全都落到了张易身上。

张易身上也披着甲胄,利刃虽然没有击中他的要害,但是,武器上所携带的力气还是打的他嘴角流血,看模样已然是伤了内脏。

趁他病要他命,胡庸年纪虽小,可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一刀挥出,已然精准无比地砍到了张易的脖颈处。

“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王老八一直躲在后头没有加入战阵,这时候,看到张易身亡,他当即跳将起来,嘴里道:“张易已死,张易已死!”

那些奋力厮杀的贼人闻言一滞,四周确实不见了张易的身影。

李得福脑筋一转,急忙挑起了张易的头颅,呼喝道:“张易头颅在此!”

李得寿取来了火把,烈烈的火光下,张易死不瞑目的嘴脸显得格外狰狞。

张易在贼军中威望极高,眼瞧着他被斩杀当场,贼众们彻底崩溃了……

李贤再度鸣金收兵,这时候没必要对贼人紧追不舍了,赶快逃命才是要紧事。

几里的路程转瞬及至,再耽误一阵子被张饶包了“饺子”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叮叮叮”

介亭兵勇们军纪严明,听到鸣金收兵的命令之后,他们便快速后撤。

往哪里撤?

深更半夜,夷安城是绝对不会开城门的。

无法入城躲避,那么兵勇们只能在外头与张饶周旋。

李贤对此处地形不熟,无法作出决断,徐庶就不同了,他虽然不是北海郡人,但是他博学****,过目难忘,只要去过一次的地方,他便能记下地形。

这一次,在大军临行之前,徐庶便找好了退路。

未谋胜,先虑败,这才是真正的谋士!

这次火烧辎重营,虽说有“赌”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徐庶又怎么可能不做一点准备?

在几名本地乡民的引导下,介亭兵勇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现场,他们带走了伤者,却把战死者的尸首落下了。

时间紧急,再耽误一会儿,说不定这千余人马就要尽数交待了……

介亭兵勇们前脚离开,后头的张饶就带着人马赶到了。

。。。

第五十章置之死地

到处都是大火,到处都是逃窜的部众。

看见自己亲手建立的营防被毁的彻底没了样子,那滔天的大火好像没完没了一般,张饶觉得整个胸腔都被一股郁气堵住。

“啪啪啪”火苗在跳跃,好像也在嘲笑着什么。

“噗哧”,张饶喷出一口血,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是谁,是谁烧了我的粮秣!快,快去追!”

麾下兵马四散而出,试图找出肇事者的痕迹。

短时间内,肇事者没找到,不过却抓来了几个溃卒。

溃卒匍匐在地,连连叩首,“大头领,你可来了!”

“说,是谁劫的营?”张饶语气冰冷,听不出喜怒,不过熟悉他的人都明白,张饶已经怒到了极处。

“小人在营中睡的迷糊,忽然听到有人叫喊,说是张于头领带着人马杀过来”

“什么?张于带着兵马杀过来的?放屁!说,接着说下去!张易在干什么?”张饶意识到,来犯的敌人早有图谋,附近谁有能力这样做呢?

溃兵也意识到来的人可能根本不是张于的兵马,他不敢废话,急忙说道:“张易头领领着人马奋力搏杀,可敌人见人就砍,见粮就烧,慌乱间兄弟们根本来不及救火。”

张饶目光阴冷无比,他森然道:“不是来不及救火,是忙着逃命吧?”

溃兵不知道哪里露出了马脚,他惊恐地叩首求饶,可怀里的包袱这时候掉了出来。

亲卫打开包袱,露出了一包铜钱。

张饶大怒,“杀了他!”

怪不得这溃兵一直没有逃窜,原来他是在搜刮财物。

现在好了,钱倒是找到了,可命却丢了。

宰了几个溃卒,张饶的心情依旧烦闷无比。

辎重营这时候已经彻底葬身火海,粮秣是救不出来的,尸首横七竖八,分不清面目。

不过,张饶麾下的部众还是发现了一处蹊跷的地方,有几句尸首外面虽然套着破旧的衣裳,可里面的皮甲却是崭新的。

这种皮甲张饶只在一支兵马身上见过,“李贤,李贤小儿,又是你,啊呀呀,可恨,可恨!”张饶紧咬牙关,仰天咆哮。

忽而,有部众来报,说在西侧三里开外的地方发现一支千人规模的队伍,形迹可疑。

张饶大声咆哮:“是他,一定是李贤,追,追上去,我要把他扒皮抽筋!”

介亭的兵勇们厮杀了一夜,又接连奔波了一两个时辰,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接近了极限。

沿途间,不断有流民营的人马掉队,他们刚加入官军不久,还难以承受这种高强度的急行军。

这时候,辎重营中的木板派上了用场,原本侯在此处接应等待的两百多名体力充足的辅兵毫无怨言,他们轮流抬着伤员,抬着体力衰竭的同伴玩命狂奔。

谁都知道,这一次,火虽然烧的爽了,可却也真的捅下了马蜂窝。

恼羞成怒的张饶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一定会想法设法的追过来。

掉队就意味着死亡,大战的亢奋情绪很快就消耗殆尽,没多久,无边的疲惫便席卷而来。

兵勇们也是活生生的人,虽然他们在子时之前睡了一觉,又吃了些果腹的东西,可在两次冲阵厮杀的过程中早已经把积攒的力气消耗殆尽了。

李贤知道麾下的军卒们坚持不了多久,要是再跑几十里路,不用张饶追杀,兵勇们也会力竭难行了,“先生,此处距离蒙山还有多少路程?”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徐庶问过向导之后,嘴里道:“五里开外就是蒙山山道,只是,游缴你真的做好入山的准备了吗?”

听到只有五里路程,李贤松了口气,他瞅着火光腾起的方向,嘴里道:“我意已决,除了蒙山,我们再无生路。”

徐庶深以为然,北海郡不同于其他郡县,这里四处烽火,北海相孔融尚且自顾不暇,指望官军来救是不现实的。

进入大城躲避?时间紧迫之下,没有城池敢开门放人,毕竟,谁也不知道进入城池的人究竟是不是黄巾贼的奸细。

官军赌不起,李贤也等不起。

思来想去,只有进山这一条路了。

兵马还在狗儿山下的时候,李贤就与徐庶商量妥当了,一旦成功烧了粮秣,兵马须得以最快的速度逃往蒙山。

只有进入山中躲避,才有可能逃过张饶兵马的追杀。

天亮了,张饶拍马疾行,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介亭的兵勇,极度的烦躁下他不停地催促着麾下的兵马:“快,跟上来,快!”

身后的贼寇可没有马匹,他们迈动着步伐,努力跟着张饶的脚步。

这个时候可没人敢抱怨,谁都知道张饶正在气头上

忽而,有前哨来报,说官军就在两里开外!

张饶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只有两里,他反而不着急了,嘴里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回大头领,前面四里开外就是蒙山”

张饶脸色一变,“蒙山?官军敢在这个季节入蒙山?”

腊月入山,大军的补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况且,蒙山海拔虽然不高,但山脉连绵起伏,没有熟悉的向导指引,很容易迷途。

怎么办?继续追下去?

眼下,攻陷夷安城已经成了天大的笑话。

辎重已经被焚毁了,若是一无所获灰头灰脸的回去,麾下的部众们会怎么看?各路的豪杰又会怎么看?

张饶这个定莱将军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在无数次腥风血雨中搏出来的。

如今已经栽到了介亭李贤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官儿手中,要是再找不出场子,那张饶岂不是沦为笑柄?

坐拥万余兵马,却被一个小小的游缴玩弄于鼓掌之间。

追!无论是天涯海角,张饶都要追下去,找不到李贤,他寝食难安。

蒙山的山道上,李贤正领着千余人马扶摇而上。

张饶大军就在身后,这消息早已经传的众人皆知,除了昨晚上新附的王老八的人马悄无声息地跑了几十个之外,介亭的人马没有一人掉队,他们知道,与张饶的仇结大了,一旦被其抓住,痛痛快快的死去兴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入山可活,留下必死!

虽说在这个季节上山,九死一生,可介亭兵勇们别无选择,他们相信李贤,相信算无遗珠的李游缴会带领他们闯出一条生路!

。。。

第五十一章张饶小儿必亡于此处

朝阳初升,李贤与徐庶在几十名兵勇的护卫下登上了一座不高的小山,山上寒风呼啸,李贤虽然穿着皮甲,套着皮袄,可还是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不远处,几个黑色的人影在山道上出现了。

迎着凛冽的北风,李贤忽而问道:“李得财,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少主,小人全部办妥了,时间紧迫,小人便让他们用鸡血在木牌上写了字,按照少主的吩咐,这些木牌全部插在山道的入口处,不怕他们看不见”

张饶对李贤恨之入骨,李贤又何尝不想收拾了这家伙?

与行事颇有古风的管亥相比,张饶完全就是个人渣。

此人阴险狠辣,视人命如草芥,偏偏又十分记仇,这一次,李贤烧了他的辎重,两人之间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李贤遁入蒙山,万一张饶知难而退,把怒火撒到介亭乡民的头上,仅靠县城的那几百兵勇可是完全不济事的。

张饶麾下主力未损,依旧有七千多人的兵马。

在北海、东莱,除了都昌、即墨、夷安三座大城之外,其余的城池根本挡不住七千人的兵锋。

贼兵兵寇介亭,滋事扰民,想想就够令人烦心的。

游缴所的兵勇们家人可都在介亭,真要是有那一天,由不得李贤不去救援。

然而,这一次北上夷安,李贤可是有一揽子计划的,哪能因为一个张饶就中断了大事?

都昌城内外,马上就要上演一出群英荟萃的大戏,李贤可不想错过了。

于是,将张饶的注意力继续牵引住,这就是李贤的打算。

蒙山脚下,张饶打马而立,负责哨探的部众拿过两个木牌,躲躲闪闪的,一副进退维谷的模样。

张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当下咆哮道:“滚过来,别他娘的鬼鬼祟祟的,前面有没有官军的痕迹?嗯?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儿?”

前哨把木牌递给张饶,嘴里道“小的们看了仔细,山道两侧没有埋伏,官军就在前头,我还险些碰到他们的哨探,这木牌是在山口处发现的,言语很是恶毒。”

张饶不屑,他自己就是大奸大恶之辈,木牌再恶毒又能毒到什么程度?

“念!”

张饶不识字,只能让麾下代劳。

“大头领,上面言语大为不敬,真要念吗?”

张饶不耐烦起来:“少他妈废话,让你念就念,再啰嗦抽你几鞭子。”

那识字的贼寇见状只得开口,“回头领,上面写着这样的几个字:张饶小儿必亡于此处!”

“你他妈骂我!”张饶一鞭子抽了过去。

那贼寇连忙解释,“不是我,是官军在木牌上这样写的。”

张饶脸色急变,忽而笑道:“好一个李贤,好大的狗胆,他这是生怕我不去追他呀,好,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依仗!来人呐,传令下去,进山!”

此时,一名头目支支吾吾地上前劝阻,“大头领,兄弟们追了一早上,又累又饿,能不能用过早饭之后再入山追击,反正李贤就在山中,插翅难飞。”

张饶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另外一人也劝道:“自古以来逢林莫入,逢山慢行,大头领,就算你要急着收拾那李贤,可也得等待哨探彻底探清楚有没有埋伏再做决定吧。”

张饶环顾四周,发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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