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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部分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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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刚过,这时候,李贤已经将公务处理妥当,到了后院说了会儿贴己话,他便骑马出城。

沿着碎石铺垫的大道,李贤只见两侧俱是鲜绿‘色’的庄稼。

由于是统一开垦、统一规划,所以田地显得很是齐整,。

在每块田地的地头都建有一道深深的沟渠,这是防旱保湿的水渠。

水渠的尽头建有一辆高大的水车,水流冲刷着轮叶,发出“哗哗”的声响,此时田地不需要太多水分,所以水车的阀‘门’并没有开到最大。

每隔百丈之地,都会有一座高高的木台,这是警戒望的岗哨。

一旦发现敌情,木台会第一时间示警。

在木台之旁,建有深井,青石、方砖堆砌的井壁之上有一座四角有棱的井亭,这是遮蔽风雨,保持井水清洁的必要措施。

后世里电视里经常出现的辘轱缠绕着粗粗的麻绳,可以节省提水的力气。

李贤走上前去,亲手打了桶水,只见井水清澈照人,尝了口,极为甘甜,当下很是满意。

无论在什么时候,水源都是确保田地丰腴、人丁兴旺的不二物品。

在李贤的刻意要求下,管宁在督造农耕事宜的时候,特意下了极大的气力。

现在来看,效果却是极为显著的。

以沂水为主干,密密麻麻的水渠像树木的枝叶一般伸展开来。

初步的田地灌溉体系已经成型,放眼四望,到处都是翠绿的田垄。

忙碌的人群在各自甲长的统筹引导下秩序井然,间或有三两个孩童在地头耍闹。

自小在徐州长大的吴丘见状之后更生感慨:“这才几个月,原本荒无人烟的地界竟然就变成了一等的良田,使君真乃神人也。”

吴丘原本只是一个渔民,机缘巧合之下捕捉了曹军‘奸’细,后来为李贤赏识,得以进入军中。

自此以后,吴丘便青云直上。

之前,与西凉军的‘激’战中,吴丘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对麾下的褒扬,李贤报之一笑,在下邳不过三里远的地方,一群工匠正忙着建立祠堂。

祠堂后头是一排排的坟墓,墓里埋着的俱是战死沙场的徐州军汉。

墓前有碑,碑上篆刻着军士的生平事迹。

先有墓志铭,后有供人祭拜的祠堂,这可是士绅权贵才有的待遇,然而李贤麾下,只要用心杀敌,等闲军士便可以享受到了。

谁人不想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普通的军汉虽然没有太多家国的念头,然而李贤这般敬重死者的作为无疑极大地收买了人心。

活着,有前所未见的俸禄待遇,若是奋勇杀敌,甚至还可以娶妻生子,死了,有碑有墓,跟着这样的使君作战,谁人不效死?

从高句丽、东瀛各地搜刮来的夷‘女’多数都分配给了军汉,虽说言语不通,但这些夷人婆娘吃苦耐劳,倒是农作的上佳人选,而且,‘床’榻之间更是任君采撷。

为了保持军卒们的战斗力,李贤把麾下的军汉们尽数遣到了城外驻扎,训练更是一日不曾懈怠。

不过,一张一弛才是长久之道,为了振奋军心,李贤准许军卒每隔七日回家休息一日。

如今,军卒七日一休已成惯例。

徐州、青州欣欣向荣,可是,豫州却‘乱’了起来。

黄巾再起,百姓只能四处逃难。

李贤在与幕僚商议一番之后,决定广招流民。

在东汉年间,官府对流民一直视如猛虎,只因为流民不但不事生产,而且徒耗口粮,一旦米粮不济,走投无路的流民极容易滋事生非。

剿灭黄巾的‘精’锐已经到了路上,可是,黄巾造成的伤害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平息的。

天灾**,百姓自然活不下去。

流民多了,官府却不敢开仓放粮,恶‘性’循环之下,越来越多活不下去的百姓走上了谋反之路。

在这种情况下,李贤竟然广募流民,无疑胆大妄为之极。

要知道,李贤虽然在徐州开垦了大量的荒地,然而,百姓、军卒所用的粮食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一旦有大量流民涌入,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幸好,李贤一直采用粮秣代税的政策,因而,麾下积攒的粮秣极多,而且,凭借卤盐生财等手段,养活流民倒也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李贤在城外转悠了半个时辰,正打算打道回府,忽而,一骑快马狂奔而来。

李贤眉头皱起,他看得明白,来人是负责消息传递的小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报,青州快马来报,近日一伙流寇蹿入境内,打家劫舍,掳人钱财,很是嚣张,郡兵多次围剿,可流寇却凭借快马数次逃脱,请使君示下!”

李贤略一沉‘吟’便问道:“可探清贼人藏身何处?又有多少人马?”

“贼人一人双马,居无定处,为防官军围剿,他们驻扎之处总是在道路四通八达便于纵马奔驰的地方,至于贼人的数目,许是在五百人上下”

李贤知道,贼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可能仅仅是冰山一角,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流寇潜藏在一处伺机以待。

要知道,贼人能够一马双骑,这便说明他们身家颇厚,身后有所仰仗,要不然,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李贤别无选择,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冷峻的笑意:“持此军牌传我军令,着赵云骑营即刻开拨,北上剿匪。”

军牌是李贤军中类似与虎符的物品,持之如若李贤亲临。

因而,李贤一直控制着军牌的数量,目前为止,仅有三块而已。

流寇有了马也就升级成了马匪,对付马匪自然要骑卒出场。

留在青州的太史慈麾下虽然有两万兵马,可其中多数为步卒,只有太史慈麾下有两百名亲卫骑军。

之前,为了厘清匪患,太史慈早已经派出了亲卫,然而,流寇却狡猾如狐,他们从不在同一个地方待上一个时辰,便是睡觉的时候都不曾懈怠。

太史慈虽然用兵老道,可遇上飘忽如风的马匪却完全没了脾气。

若不然,以太史慈的脾气不到紧要关头他是不会松口求援的。

没有多余的出征仪式,赵云的骑卒便出征了。

大战西凉铁骑,赵云麾下骑卒人人有功。

李贤特意将赏赐提前发放,因而,军卒俱是士气高涨。

不过,赵云这一走,李贤身边的人马又少了两千人。

臧霸的开阳军可以算作强军,有了西凉军奔袭而来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李贤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开阳军再走了。

反正江东无战事,就算有,凭借李典、于禁、甘宁的能耐也足以应付。

剿灭西凉军后,李贤手中多了七千匹战马,马匹倒是宽裕,可是,能够纵马厮杀的好汉子却实在没有了。

。。。

第五百三十一章欲擒故纵

到底是谁在青州挑衅?

李贤回府之后第一时间将陈宫唤到跟前。

“青州来了一伙马匪,锦衣营可有情报?”

陈宫微微颌首,道:“刚才暗营飞鸽传书,马匪口音像是北人,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袁绍的人马”。

李贤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道:“袁本初倒是闲不住呀,可曾查清楚他们是如何入境的?”

“经过多方查探,可以确认他们是从平原郡渡河而来”

李贤在屋内来回踱步,道:“是我大意了,青州只有太史慈的先锋军以及徐和的玄甲军,兵马不过两万,是时候抽调兵马北上了”。

陈宫深以为然,道:“使君说的没错,青州须得重兵把守,眼下,袁绍是最有可能威胁青州的势力,不得不防”。

“公台,你觉得抽调哪支兵马北上比较合适?”

“江东兵马不能擅离,神策军、背矛军、背嵬军又在汝南,放眼徐州,除了新军之外,使君别无选择”

臧霸的开阳军倒是驻扎在下邳,可是,李贤觉得手头上有必要留存一支兵马,因而,开阳军在各路兵马回转之前是不能离开的。

陈宫与李贤不谋而合,他也没将开阳军放在考虑范围。

思来想去,新军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

可是,谁为主将?

几次招募,下邳城已有新卒五千人,相梁、陈武都在新卒营历练。

相梁虽有统领护卫营的经验,然而,对于行军打仗他并没有比较显著的特长,陈武在后世里声名赫赫,可眼下他不过是个刚出茅庐的小子。

相梁也好,陈武也罢,做副手还可以,让他们为主将的话都有些强人所难。

思来想去,李贤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他皱起眉头,道:“新军营北上历练一番倒是不错,可是,谁能坐镇中军,统筹大局?”

陈宫笑道:“使君,田楷如何?”

李贤略一停顿,忽而大笑道:“不错,田楷确实是上上之选,哎呀呀,我险些将他给忘了,多亏了公台提醒”。

“使君还忘了一个人”

“谁?”

“张飞张翼德”

“嗯?公台的意思是?”

“张翼德已经在徐州待了数年,刘玄德多次召唤,他都置之不理,我觉得,张翼德已经与刘玄德起了间隙,使君只要动之以情,说不定可以借他之力”

李贤眼前一亮,如果能有张飞相助,那定然是万事大吉。

这可是一个武力值爆满的家伙呀,战场厮杀,一人一枪便可震慑千军万马!

想到这里,李贤已经有些蠢蠢欲动:“张飞现在何处?”

“巧得很,张飞昨日刚刚回城,这时候,应该在府中喝酒吧”

“好,我便去会会他!”

“张翼德这等人物,极重情义,使君不如从这方面着手”

“嗯,我仔细想想,你且去吧”

“喏!”

陈宫走后,李贤琢磨了片刻,终于想出一条对策。

翌日一早,准备妥当的李贤带着护卫以及酒水,直往张飞的住处而去。

张飞在下邳城已经购置了一套房舍,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因为一个赌注,张飞将自己留在了徐州,这一留就是两年。

两年间,李贤从未限制过张飞的自由,张飞也没把自己当过囚犯。

李贤打马来到张飞门口,身后的护卫打算叩门而入,李贤制止了他,“让我来吧”。

说罢,李贤亲自下马,叩响了门环。

“铿铿”

“翼德在吗?”

没多久,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谁?”

李贤身后的护卫高度紧张,唯有陈到不动声色。

“是我,李贤”

“嗯?”张飞有些讶异,似乎没想到李贤会来。

在过去的日子里,李贤从未找过张飞。

一开始,张飞暗自庆幸,眼不见心不烦,他不想面对李贤,可是后来,却有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李贤麾下曹将出身的李典、于禁如今各领一军,就连黄巾贼徐和、周仓都混的风生水起,偏偏他张飞无人问津,真真是气煞人也!

两年的时间,整整两年,无论张飞做了什么,李贤都是不问不闻,这让张飞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此番,李贤登门拜访,张飞隐隐有些怒气。

“吱嘎嘎”,门开了。

张飞表情冷淡,道:“李使君有何指教?”

陈到皱起眉头,张飞这模样实在是太欠揍了。

李贤登门拜访,这就是客,哪有这样待客的道理?

李贤倒是没觉得什么,他笑道:“指教谈不上,只是想跟翼德闲聊一番”。

话已经说到了这地方,再拒绝的话就有些过分了。

张飞让开身子,道:“既然如此,那便进去谈谈吧”。

李贤使了个眼色,当下便有军卒将一坛坛美酒运进庄园。

若是放在外头,这些美酒起码价值百贯,然而,张飞却熟视无睹,既没有拒绝的意思,也没有道谢的意思。

入院之后,李贤、张飞分宾主落座。

早有护卫将准备妥当的肉食、酒水呈到案上。

李贤端起酒樽,道:“这一樽酒水我敬翼德,若不是翼德多次出手,我徐州儿郎还不知道要伤亡多少”。

张飞淡淡地摆了摆手,道:“我只是与曹操有仇,见不惯他们猖狂,却不是要为你出力”。

李贤也不尴尬,他一饮而尽,道:“无论如何,翼德这两年助我良多,我都心中有数,这酒我先干为敬”。

任谁被晾了两年都会心中不爽,张飞更不例外。

此番,李贤敬酒,张飞却是说道:“不知道使君此番为何而来?”

“当然是为了翼德你”

“嗯?此话怎讲?”

“昔日,翼德因为刘玄德之故留在下邳,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我苦思冥想,觉得对翼德来说颇有不公,哪有让真凶逍遥快活,却让你受累的道理,所以,此番我就是想来告诉你,翼德,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从今以后天下之大,你大可去得,不必再困于徐州之地”

张飞眼前一亮,可是,片刻之后又重新黯淡下来。

“咕噜噜”,又干了一樽之后,张飞“哈哈”大笑,道:“李贤,我只问你一句,那孔融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李贤叹了口气,道:“孔使君待我不薄,我爱戴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杀他?”

“嘭”,张飞一巴掌拍断了面前的木案,道:“好,就冲着你爱民如子这一点,我信了!”

李贤心中窃喜,只要张飞心里没了芥蒂,那就有戏。

想到这里,李贤欲擒故纵,道:“离开徐州之后,不知翼德想去哪里?”

张飞瞪起铜铃大的眼睛,道:“谁说我要离开徐州的?”

“嗯?”

“我张飞自诩有几分武力,难道入不得使君之眼?”

李贤哪敢承认?

这时候谁要是承认谁就是傻子,李贤急忙说道:“翼德说笑了,谁人不知道张飞张翼德有万夫不当之勇?之前一直未曾叨扰,却是怕适得其反”。

张飞这才缓了口气,淡淡地哼了一声。

这招欲擒故纵果然有效!

李贤又道:“翼德若能留下来助我,我自然是万分高兴”。

“且慢,我只是暂时不走,没说以后不走”

“翼德的意思是?”

“我在徐州待了两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中,不得不说,很合我胃口,正因为这些,我才愿意留下”

李贤不置可否。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哪一天我觉得你做出什么事情让我无法接受,我会选择离开”

“翼德是个爽快人,无论何时何地,你若想离开,我绝不阻拦”

“好,就冲这一点,我这条命便卖给你了!”

“哈哈,得翼德,如得千军万马!”

李贤、张飞都没有提及刘玄德,二人兴致极佳,都不想扫兴。

一个时辰之后,宾主尽欢,李贤又收一将!

能够从刘玄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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