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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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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庸跃跃欲试,就要上去接受挑战,然而周仓却抢先一步迈了出来,“我来”。

李贤顿时放宽了心,相对于胡庸,周仓毕竟成名已久,在后世里更是响当当的人物。

虽然与张飞比起来,周仓可能要稍逊一番,可在当前,周仓已经算是李贤麾下武力最强的人物了。

要是连周仓都不是对手,其他人更是走不了几个回合。

张飞面黑如碳,身材高大,周仓也是膀大臂圆,脸黑如锅,两人往这厅内一站,顿时给人一种“难辨真假”的感觉。

“剑来!”

孔融心中对张飞的桀骜颇为不爽,眼见周仓能够出来应战,他当即大喜过望,击掌唤来武奴。

武奴手中的剑与之前舞姬手中的剑并无区别,都是杀人剑。

汉时的铁器工艺还没有达到可以制造细长软剑的地步,表演用的长剑就是战场厮杀用的铁剑。

此时,一剑在手,张飞顿时咧起嘴角笑了起来:“哈哈,我张飞剑下可不斩无名之辈,你这黑厮自通名姓吧”。

周仓早已经过了脾气“一点就炸”的年纪,他表情淡然,嘴里道:“关西周仓”。

张飞指了指自己,道:“燕人张飞!”

孔融觉得张飞不像是在舞剑,倒像是要搏斗厮杀,他可不想让一场宴会变成血腥的屠宰场,当下急忙说道:“点到为止即可”。

刘备与李贤也纷纷应合,“点到即止”。

张飞连连摆手,道:“俺知道了,好了,伴乐”。

“啪啪啪”孔融击掌,乐声渐起。

在渐起波澜的钟鼓声中,张飞剑指周仓,道:“来吧,让那帮娘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儿剑”。

素喜文雅的孔融听罢更是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刘玄德竟然有这样的义弟。

世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飞如此不堪,岂不是说明刘玄德也不像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孔融可不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只是片刻,他就对刘备起了别样的心思。

张飞惯使长矛,周仓善使长刀,甫一换了武器,两人都有些不适用。

不过,天下武器同出一门,只要武艺深便可触类旁通。

“铿铿铿”,试探性地交手了三个回合,张飞与周仓便掌握了长剑的使用方式。

一旦熟悉了武器,两人剑招频出,看的人眼花缭乱。

不过,关羽看的清楚,张飞是把长剑当作长矛来用的,剑招多为刺、挑,而周仓是把长剑视作了大刀,招招离不开劈砍。

电光火石间,张飞与周仓就交手了几十个回合。

孔融看的眼花缭乱,适才的不快早已经不翼而飞,他见惯了舞姬们秀雅的舞姿,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杀机四现”的舞剑。

张飞战到酣处,渐渐把收手的念头抛之脑后,而周仓也没有想到张飞如此难缠,二人都是越战越勇,杀的兴起。

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人失手,马上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刘备、关羽、李贤、徐庶都已经站起身来。

一开始,孔融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等到太史慈如临大敌一般冲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妥。

看张飞与周仓这厮杀的模样,只怕早已经把武艺切磋,点到为止的要求抛之脑后了,二人都摆出一副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

李贤与刘备不敢出言叫停,他们都怕喊停了己方人马,反而会被对方所趁。

孔融悔的肠子都清了,倘若张飞与周仓真的折损在这里,不管面对谁,孔融都得欠上一份天大的人情。

怎么办?

张飞杀的痛快,嘴里狂呼不已,周仓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

在黄巾军中,周仓也是仅次于管亥的高手,可按照李贤对张飞的了解,只怕比起武艺,张飞绝对要技高一筹。

两虎相争,必有一害。

无论是刘备还是李贤,都无法承受己方人马受伤的结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太史慈拾起舞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

只听得一声炸响“啊呔”,张飞与周仓便齐齐退去。

再看太史慈,他碗中的铁剑已经断成了三截。

众人齐呼一声冷气,适才那一击,太史慈等于同时面对了张飞跟周仓的联手袭击。

张飞怒视太史慈,半晌之后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好你个太史慈,竟然还有这一手!”

周仓早就对太史慈颇为敬佩,今日这番作为,更是让人大为惊叹。

适才那种情况,没有青龙偃月刀在手的关羽也是徒呼奈何,可太史慈却做到了。

孔融、刘备、李贤三人全都生出一股心思“此等英雄我当收入囊中!”

。。。

第八十九章三寸不烂之舌

一场宴会不欢而散,刘备等人告辞而出,李贤却要求留下来。

偌大的书房内,只有孔融与李贤两个人。

“嗯?维中有什么事吗?”

李贤一揖到底,“下官是来请罪的”。

孔融皱起眉头,笑道:“维中是在说笑吗?你是我北海郡的大功臣,怎么反而有罪?你若是有罪,我孔文举岂不是罪大恶极?”

不得不说,从开始到现在,孔融对李贤的印象都是很好的,这样一个卖相极佳,偏偏又知进退的将才,孔融可不想放过。

孔融的和善让李贤更加“羞愧”,只听他不无内疚地说道:“下官自作主张,假借卖粮的由头哄骗管亥退军,这等欺瞒之罪,还请北海严惩”。

孔融哑然失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欺诈贼寇的权宜之计罢了,我又怎么会怪你?”

李贤又道:“可入城之前管亥已经派人传话,说一旦见不到粮食,他就会放纵麾下大肆劫掠,等到春暖花开之日再兵临城下,攻打都昌城”。

“什么?竟然还有这等事情,贼子果然卑鄙”,被围困了二十多日,孔融早就受够了消息闭塞,整日惶惶的日子。听说管亥还要再次来袭,孔融有些惊慌失措,“维中,你也跟管亥交过手,你有什么高见?”

李贤作“凝眉苦思”状,半晌之后才说道:“黄巾贼之害,尤胜蝗灾,要想一劳永逸,只有两个办法。”

孔融打起精神,急切地问道:“喔?什么办法,快快说来!”

李贤不再卖关子,嘴里道:“要么尽数剿杀,不留后患,要么祸水东引,诱使驱离”。

孔融来了兴致:“管亥麾下部众依旧有三万人之众,这么多贼寇想要尽数剿杀的话,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除非多方围堵,截断贼寇的活动空间,不然的话,一旦黄巾贼流窜起来,想要尽数歼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孔融深以为然,“不错,是这个理儿,可如今我北海郡内缺兵少将,怕是奈何不得管亥呀”。

李贤没有出言反驳,算是默认了孔融的说法。

不能尽数歼灭,那么只能诱导驱赶了,只要能让管亥离开北海、离开莱州,孔融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想到这里,孔融不无期待地问道:“维中,管亥可不是羔羊,会任我等驱赶,只怕在他眼中,我北海郡就是肥美的猎物,他这只豺狼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呀。”

李贤这时候笑了起来,“豺狼再凶狠,也不过是猎人眼中的猎物,管亥再厉害,他麾下的贼众也太多,也依旧有要害,蛇有七寸,龙有逆鳞,我们要拿捏住管亥的七寸要害,他也不得不任我们驱赶!”

孔融大喜,“管亥的七寸在哪里,计将安出?”

李贤气定神闲地说道:“粮秣!我跟刘备联手烧了管亥为数不多的粮秣,他管亥的七寸要害就是粮草”。

孔融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用粮草诱使管亥离开?”

话一出口,孔融情绪又低落起来,嘴里恹恹地说道:“可如果传扬出去,天下人还以为我孔文举怕了黄巾,岂不是毁掉了我一世英名?”

要知道,一开始管亥兵临城下的时候并没有妄动刀兵,他亲自打马上前,要求与孔融对话。

孔融倒是出面了,管亥也提出了不动刀兵,不乱劫掠的要求,那就是“给粮”。

只要都昌城肯给粮食,黄巾军就绝不冒犯孔融。

当时的孔融胸中自有傲气,哪里能够答应这种要求?

于是,孔融麾下大将宗宝出城溺战,谁知却被管亥一刀斩落下马。

接下来就是持续二十多日的攻城战了,要不是城内军民一心,说不定都昌早就破城了。

经过这么一番鏖战,孔融早就没了往日的高傲之心,他一心只求安定。

只有能够让管亥离的远远的,给些粮秣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孔融毕竟是当时大儒,在整个大汉朝都颇有声望,如果“以粮秣换和平”的消息传出去,只怕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怎样才能不给人口实,却又能打发走管亥呢?

孔融把希望寄托到了李贤身上。

入府之前,李贤便与徐庶商议妥当了。

此时,面对孔融征询的目光,李贤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明面上,我们需要管亥配合我们演一出戏,只要戏演的好了,便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其他人听说了,非但不会嗤笑北海,反而会竖起拇指,大胜称赞”。

孔融有些难以置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

李贤颌首轻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管亥缺粮,我们给他粮食就是了,不过,这粮食要有技巧地给,不能一次性全给他”。

孔融眼睛一亮,“哈哈,高,实在是高,只要管亥离不开粮食,即便他明知道要饮鸩止渴,可他却也别无选择。嗯,这样吧,与管亥交涉的事情全权交由你负责”。

李贤心中一喜,磨了这么久的嘴皮子,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句话嘛。

“如果管亥要粮呢?”毕竟是干系到万斤钱货的大事,李贤可不想马虎了,他必须向孔融确认一番。

孔融没让李贤失望,“他要粮食就给他粮食,城内粮秣充足,足够十万大军食用”。

李贤大喜过望,“有北海这句话足矣,我必定竭力做成此事”。

孔融走到李贤跟前,颇为忐忑地说道:“维中,此事事关重大,你可一定要慎之又慎呀”。

李贤明白孔融的意思,一定不能走漏风声,办砸了差事。

“下官明白,如果事有不怠,一切都是下官自作主张,与北海并无干系”

什么是好下属?关键时刻能够背得起黑锅的才叫好下属!

李贤此举虽然太过**裸,让孔融面子上不好看,可他孔某人心里还是窃喜的。

如果办成此事,一定要重赏此子!

孔融在心里暗下决心。

成功从孔融这里取得了“尚方宝剑”,李贤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了都昌。

与管亥交涉的事情事关重大,假借旁人之手的话,不光是孔融不放心,就连李贤自己都不会放心。

。。。

第九十章驱狼吞虎

为了掩人耳目,李贤并没有单独出行,他率领一营人马以防备管亥的名义兵出都昌城。

在都昌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李贤见到了憔悴不堪的管亥。

“你终于来了”

“让渠帅久等了”

“只要来了就好,粮秣呢?”

李贤手指都昌,道:“在郡城里头”。

管亥勃然大怒:“你是在逗我?”

李贤不动声色,好整以暇地说道:“我没有在开玩笑,粮秣在城内多的是,但渠帅应该知道,孔北海把名声看的比身家性命还重要,这么大张旗鼓地与你交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管亥皱起眉头,目露凶光:“你的意思是要食言而肥了?”

“当然不是,我李贤应诺的事情一定会兑现”

管亥松了口气,又道:“你要怎么兑现?”

“这就需要渠帅陪我演一场戏了”

“什么戏?”

“黄巾节节败退,官军趁胜追击的大戏”

管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容置信地说道:“你要我诈败?”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管亥表情恼怒:“不可,此事绝无可能”。

兵寇都昌,无功而返,管亥已经丢尽脸面,真要是再让他一败再败,天下人会如何看待?

李贤并不着急,只是叹了口气,道:“渠帅可要考虑清楚,我是好不容易说服孔北海才让他答应了这个条件,一旦错过机会,他日后悔莫及也是没有用的”。

管亥面色急剧变化,大营中的粮秣真的已经见底了。

要不是之前李贤给了三十石粮食,说不定大家伙儿都得饿肚子。

没有粮食,管亥别无选择,“说吧,怎么演戏”。

看得出,管亥神色灰白,无论身心都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李贤并没有加以嘲笑,而是展现出了自己的诚意:“来人呐”。

话音刚落,便有军卒应诺。

在管亥不解的目光中,军卒从三十辆马车中卸下了大量的粮食。

粗略估计,起码在五十石开外。

有了这些粮食,只要节省着食用,大队人马起码三两日的时间不用饿肚子了。

管亥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一旦收下这粮食,就再也难以回头了。

日后除了按照李贤的规划,一步一步的北上渡海,前往未可知的辽东高句丽之外,黄巾军再也没有别的退路了。

也罢,中原虽大,可却早已经没有黄巾军的生存空间了。

之前,良莠不齐的乌合之众早已经把太平道的名头败坏的一塌糊涂,乡民畏之如虎,士族视若豺狼,官府视同眼中钉。

即便管亥带着大队人马打上几次胜仗,可在中原这种敌视黄巾的大环境下,却也是无关大局。

倒是那从未去过的高句丽,到了那里,新的开始,说不定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不过是辽东罢了,去闯一闯又有何妨?

管亥心中有了决断,与其在中原这滩死水中无望的等待,倒不如去高句丽搏一把。

至于名声这东西,反正都要去高句丽了,谁还在乎这个?

想明白这一点,管亥心中豁然开朗,长久以来淤积在他心头的烦闷一扫而空。

“这粮食是给我的吗?”管亥明知故问。

“当然”

“那好,来人呐,把米粟运回大营,严加看管!”

“喏!”

管亥麾下人马将粮粟押运回营,李贤又与管亥商议一番细则,两人便分道扬镳。

临行之前,李贤又收到了大量的钱货。

管亥说的很明白,交易就是交易,不能有任何马虎。

对此,李贤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反正粮秣是孔融的,这钱货只要李贤愿意,他可以全部吞掉。

不过,李贤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钱,一旦他私吞钱货的消息传到孔融的耳中,只怕从此以后,北海之大,将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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