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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天魔极乐-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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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个小祖宗啊!”温迟良顿时惊出了一头的冷汗,慌忙的捂住了他的嘴:“这种话可不能乱话啊,要被人听到的话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知道啦知道啦!”赵沁礼一副不屑的模样,似乎在他的眼里这些人都是大惊小怪。
远处,镇王和容王同步而走,似乎是在低声的交谈着什么。温迟良看了一眼,饶有深意的说:“沁礼,最近这二位的关系可是好了许多。”
“上次您不是还说他们底下的人大打出手什么的么?”赵沁礼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明显这些事情他从未在意过。
“是啊,不过他们私交甚好,或许已经谈好了什么。”温迟良眼神一眯,皱着眉头说:“眼下好不容易盼走了定王那个瘟神才能在兵部上动些手脚,这时候咱们立足未稳还不能急切!你容王叔那边最近小动作不断不得不防,至于镇王爷那边,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没事多走动走动,他心高气傲不假,但他可不会和咱们夺权。臣子傲性些你就暂时哄着点,镇王府在军队里的影响力可不弱于定王。”
“知道知道,我先回东宫了!”赵沁礼无聊之极,敷衍的挥了挥手:“这几天我就找个空儿去拜访他行了吧,眼下我那还有个戏班呆着呢,我得过去看看今天的角儿漂不漂亮。”
说完话,他一溜烟的跑了!温迟良一看,顿时哭笑不得,思索良久不由的叹息了一声:“哎,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进一些。”
“大人!”这时,一个太监贼眉鼠目的凑了过来,一看四下没人立刻压低了声音:“镇王和容王没离宫,他们一起去了内宫的天牢。”
“内宫的天牢,他们去那干什么?”温迟良顿时心里一突!
“不知道呢,不过咱家要不要先秉报皇上一声?”太监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用了!”温迟良思索再三,摇了摇头。
内宫的天牢,与顺天府所谓的天牢不同。顺天府的天牢拘禁的大多都是作奸犯科之人,哪怕你恶行再累也都是平民之身。不过内宫的天牢就不同了,这里拘谨的大多都是皇亲国戚,军机大员,而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金口封罪,没人敢去为他们求情。“知会皇太孙一声,就和他说,这段时间老实点。”温迟良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即使眼前是皇太孙一派当道,但思索再三,他却觉得眼下不得不小心谨慎。“是!”太监不明就里,但还是赶紧跑了下去。

第211章 囚王

内宫的天牢,在皇城内这算是最冷清的地方了,甚至比冷宫还偏僻了许多,安静得几乎听不见人声。
路上已经没多少宫女太监,就连带刀侍卫都是少之又少,因为对谁来说这都是一个极其晦气的地方。哪怕是被安排到这来当差,那都是谁都不愿干的事!
说是天牢,不过却是连绵不断的一大片宅院,牢狱都是一间间的小房间,有身份的还有自己单位的院子!此时天牢门口的守卫们都发着哈欠,百无聊赖,又死气沉沉没什么生机。
和这里被关的人一样,在这里当差的都是受到了排挤迫害的人。只要被分派到这里来以后就少有人问津,前途尽毁不说,甚至生死人家都不管,一个独立于皇宫,却又凄凉可怜的地方。
“谁啊?”听着脚步声,门口的守卫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只是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在这现在只是混吃等死而已,这晦气的地方也没人来,对这一切他们已经麻木到了极致。
“大胆!”容王身边的人一看他这敷衍的态度,立刻喝了一声。
“你们都在门外等着就好了。”容王挥了挥手制止他们,示意他们将带来的食盒等物交给自己。
杨术在旁面沉如水,也不言语半声。
守卫们稍稍的一回神,一看眼前的二人似乎很熟悉又想不起是谁,不过细一看两人身上都是蟒袍加身,不怒自威的气质更是高人一等,赶忙一个机灵跪下地来,有些惊慌的说:“属下参见二位王爷。”
“把门打开!”容王虽然肥胖,不过力气倒是不小,自己提起了所有的东西也不麻烦杨术。
“小的来,小的来!”那守卫虽然麻木但也算机灵,立刻有人上前接过了他手上的东西。
所有的手下都在外等候,杨术与容王一起进了天牢,这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冷漠之地。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进了这地方已经不能带下人了,即使门口的守卫不敢有异语也不能因这种小事落人话柄。
天牢到处都显得很是破旧,杂草丛生,满地的碎砖烂瓦,在这当差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神色麻木,见了两人虽然也行礼,但那空洞的模样已经毫无生气了。被发配到这,那等于一辈子都完了,见不了亲人,拿着俸禄也没处花,也不知多久没看过外边的天是啥样的,是不是和这里一样阴沉沉,唯一等待他们的只有老死在这的命运。
延着小道一直向前,来到了一座打扫得还算干净的宅院面前,那守卫就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说:“两位王爷,小的就送到这不能进去了。两位方便的话还请宝印一鉴,小的回去好交差。”
天牢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全都是皇帝亲口定罪的人,无论谁来探视都必须留下身份的印鉴,然后上报到皇帝的寝宫之内。那守卫说着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本册子来,那册子发皱发干明显很久没用了,上边空白的一片没片言半字,可想而知这宫里的人对此都是避之不及,数年来踏足者更是寥寥无几。
前几页,稀稀拉拉的几个印款,全都是出自同一个印鉴!天命皇宗,容王宝印。
杨术也不多言,和容王一样掏出自己的宝印在上边落了个款,守卫这才松了口大气,小心翼翼的将册子收回了怀内,掏出钥匙开始捅弄着门上边已经生锈的那个大锁。
门嘎吱一声很是刺耳,一开就落下了遍地的灰尘。
“哈哈,我就知道三哥又来看我了。”门刚一有动静,一声爽朗之极的笑声响起,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让人感觉到不一样的生气和开朗。
守卫把带来的东西一放,很自觉的就下去了。容王和杨术一起抬步进入,似乎容王已经来了很多次一样,对这的一切显得毫无陌生。
这是个小小的宅院,小得和普通的民宅差不多。只不过院内就像是个演武场一样,两旁架子上十八般兵器具全,墙上,柱子上全都是剑刺刀砍的痕迹,就连大树都被拦腰斩断了好多棵。
房门一开,一个健硕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一身罪人穿的白色素衣已经发黑发皱,头发没半点的盘错随意散开着,不过倒也不临乱,一脸的落腮胡子显得很是粗旷。眉宇间英气逼人,看模样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不过也显得有几分沧桑。
“四弟,精神还不错!”容王呵呵的一笑,将食盒放在了院中央那已经摇晃不定的石桌子上。
“三哥,每年生辰就只有你来看我。”那人哈哈的大笑着,拍着容王的肩膀突然拍了拍脑子,摸了摸自己杂乱的胡子,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喊道:“这几日一直惦记着要把胡子刮了干净点见你,这事我居然给忘了,三哥你等我一下。”
他一直风风火火,对于杨术的存在似乎没注意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生人狂喜过头了。杨术在旁仔细的看着他沉稳的步伐和身影,有些感慨的说:“十年,就算一只虎被关在笼子里也失去了野性。没想到啊,起王爷还这么意气风发,实在是让人敬佩。”
“王弟一向如此豁达!”容王点了点头,笑道:“寻常人被关在这鬼地方两三年就疯了,但王弟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在这照样练武强身。这十年的寂寞,无人对语,恐怕是谁都抗不住的空虚,他能有如此心性,也是难得。”
“容王兄!”杨术笑了笑,看了看这一地的荒凉,饶有深意的说:“本来是你们兄弟相聚,王兄手足之情确实叫杨某钦佩,只是您的目的达到了。”
“王弟多虑了。”容王沉吟了一下,也不多言。
两人宝印连红泥都没干的印款册子,现在恐怕正送往老皇帝的寝宫,这皇宫内很多的事是盖都盖不住的。相信明天朝堂上这事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容王和镇王一起去天牢看望起王赵元窿,这看似不起眼的事情,但在这敏感的关口上却会引起太多有心人的猜忌。
前段时间杨家大打出手,与容定二王闹得是不欢而散,江南与西南之事更是不留半分的情面。在这时候皇太孙一派异军突起,不仅将定王送回了东北大营,更是在朝堂上广植党羽,将二人的势力排挤得损伤惨重。
在这关口上,有了老皇帝的支持事实上皇太孙一派已经稳占上风了。这敏感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传闻,别人不得不猜忌这两位王爷是不是联手了,温迟良他们再有动作也不得不顾忌一下,毕竟两位王爷真的联手的话,也不是他这势力滔天的外戚能小觑的。
出于这个考虑,尽管不知道容王所为何意!但杨术还是跟来了,留下了自己的宝印,只为在这时为自己争取到一刻的喘息,在被动的局面中有一点重整旗鼓的机会。
容王沉吟着,不知道思索什么,眼里一时有些失神。
“三哥!”这时,起王赵元窿已经走了过来,刮去了那杂乱的胡子,即使他的头发还是披散开来,但鹰眉剑目也是煞气腾腾,如风刀所刻极是硬朗。
“啊,这位是?难道是镇王爷?”赵元窿爽朗的笑着,当看到一边不苟言笑的杨术时微微的楞了一下。
“起王还是这么意气风发,杨某佩服!”杨术点了点头。
食盒之内,带的都是精美的吃食!赵元窿和杨术打了个招呼,似乎一时是有些扭捏一样,一坐下来就拿起酒杯毫不客气的喝了一大口。
“元窿,没礼貌。”容王顿时眉头一皱,不客气的训斥一声。
似乎是对这位兄长很是尊敬,赵元窿嘿嘿的一笑,摸了摸脑袋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了镇王爷,我在这关傻了,太久没看到外人,这一时还真有点不习惯,这该有的礼数也都忘了。”
“没事,起王自便。”杨术性格不想与人假与辞色,摇了摇头也不言语。
三人落座下来,似乎是因为杨术的在场这兄弟俩的交谈很是别扭,不过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之中杨术也听出了个大概。
起王十年前被囚禁在此,这十年来每年容王都会在生辰的时候过来看他,三不五时的托人送点吃食节用过来,毕竟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对他照顾很是周全。起王也是感激在心,心知无情最是帝王家,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还能得兄长还能如此关怀,这才是真正的兄友弟恭。
三人分落而坐,说的话不疼不痒很是无趣!杨术只坐了一会就认趣的起身告辞:“二位,我府上还有事就不妨碍你们兄弟相聚了。”
“镇王有事的话,那愚兄就不挽留了!”容王倒没客套,明显杨术在这他们兄弟俩说话也很不自在。
“告辞了!”杨术告辞了一声就出来了。
兄弟俩送到了门口后关上了宅院的大门,也不知道是叙旧,还是在谈什么。杨术带着人准备出宫,刚走几步却是看见眼前十多个太监提着很多东西,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为首的赫然是老皇帝的心腹太监,进良。
“公公,您这是去哪?”杨术开口询问道,其实也是明知故问,这条路唯一能去的,只有内宫的天牢。
“哟,镇王爷啊,咱家给您请安了。”进良一副很是惶恐的模样,毕竟杨术为人冷淡难得有开口的时候,他倒是一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公公无须多礼!”杨术不冷不淡的一声,明显问题没得到答话有些不悦,眉头隐隐的皱了起来。
“咱家啊,给起王爷送寿面去。”进良赶忙低下了腰,小心翼翼的说:“皇上身子不好,今天想起了是起王爷的生辰。特命御膳房料理了一些吃食,内务府准备了些日度之用,着咱家给起王爷送去呢。”
“恩,那公公忙吧!”杨术饶有深意的看了看那死气沉沉的天牢之狱,转身就走。
“镇王爷好走,咱家不送了。”进良在后边献媚的笑着。
待到杨家众人离开,进良这才直起腰来,一边朝里走一边没好气的训斥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东西可得小心拿好,告诉你们那面要洒半点汤的话,咱家就把你们吊起来放血知道不。”
“是是!”一众小太监惶恐的答应着,动作也越发的小心。
出了宫,杨家的马车穿梭在热闹的大街上。没多久车帘子拉开,一只孔武有力的手递出了三个信封:“马上着人联系江南和西南,眼下朝廷不太平,叫敬国公和成国公小心些,这段时间不能掉以轻心。”
“是!”其中一个车夫接过信封,跳下了车立刻消失在了车水马龙之中。快回到府邸的时候,一个模样普通的行人来到车旁,一副无意靠近的模样,压低了声音:“王爷,啸国公快到京城了。”“知道了!”车内的声音始终那么冰冷,听不出半点的情绪。

第212章 旧事(上)

玉皇山顶,空无一物,深夜之时雾气凝重,几乎看不清这里的景象。
山崖的远处,一个身穿黑色披风之人一动不动的坐于高树之顶,远远的看着远处的悬崖。干枯的手微微的抬了起来,掐指一算又看了看星像,有些疑惑的呢喃:“怎么可能,金刚印的气息消失了,可为什么敬国公和赵沁宏都没出现。”
黑夜里,他的面前突然诡异的出现了一团火焰,一张纸符燃烧着怪异之极的青色火焰,那火焰内传出了一声安详的轻语:“师兄,好久不见了。”
“什么事?”黑衣人沉吟了一下,并不惊讶,却隐隐有些不悦。
“那么多年了,你还在执着永生大道之事!”纸符里传出了一声叹息:“人属六道,终归于尘土,天道永生终不是凡人之向,师兄又何必画牢自封呢。”
“道不同,言之不快!”黑衣人冷哼了一声,眼睛始终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悬崖。
“天现妖像,木藏水,五行相生。”纸符内的声音有些犹豫,但还是劝说道:“天地相斗,万像玄机现世,连皇命之数都朦胧无测。可天机始终不是我等所能窥视的,略有变数,造化便截然不同,师兄莫再为这世俗之思着相了。”
“无知鼠辈!”黑衣人不悦的冷笑一声,手虚空的一挥,那道纸符立刻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此时,夜空中的明月突然一暗,五色同辉的奇像再现。
“水应天轮果然出现了,水之灵有异变。”黑衣人顿时站了起来,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兴奋,身形一闪刹那间消失了。
山崖边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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