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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锦衣当权-第297部分

小说: 锦衣当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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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算是天意!”

    “后来呢?”

    “喜儿跟崔天鸣返回京城,住到了崔天鸣家中,崔天鸣就一个人,平时早出晚归的,也没有注意到他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一住就是半个月时间。”

    “崔天鸣几次向喜儿求婚,喜儿就是不答应,一开始是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崔天鸣的,嫁给他,实在是亏了他,后来喜儿干脆对崔天鸣说,她看不上他!”

    “这女子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喜儿一心想要攀高枝儿,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筹码,因为这孩子极有可能是曹钦的,曹钦渴望生一个儿子,如果这个孩子是曹钦的,又是男孩儿的话,那她就是曹钦的妾侍了,母凭子贵,不在话下,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她伺候人,而是别人伺候她了!”

    “这女子真是不要脸……”

    “太没有面皮了!”

    “得知喜儿的想法,崔天鸣自然伤心,加上喜儿吵着嫌闷,非闹着上街散心,崔天鸣苦劝无果,只好请假陪她一起上街,却没想到的是,在街上被人杀人真凶撞上了。”

    “这杀人真凶找到了崔天鸣,蛊惑利诱之下,崔天鸣答应杀了喜儿,换取赏钱!”

    “这个崔天鸣真该死,他怎么能这样做,这可是两条人命!”

    “崔天鸣本无心杀喜儿,后来冷静下来,打算再求喜儿一次,如果她不答应跟他在一起,他就把从真凶那里得来的银子退回去。”

    “可惜的是,喜儿还是没有答应跟崔天鸣,反而斥责崔天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崔天鸣气恼之下,将喜儿推到在床上,拿起枕头就捂住了喜儿的口鼻……”

    “这个崔天鸣杀了喜儿?”

    “孟大人,本官记得你一开始提到过,喜儿死之前被人侵犯过,难道是这个崔天鸣杀人后奸尸?”

    “啊!”

    “当时的情况已经无从判断,据崔天鸣交代,他当时并没有直接捂死喜儿,他在快活的时候,喜儿应该还没死,还有一口气,但是等到她快活完了之后,才发现喜儿已经气绝身亡了!”孟岩解释道,这种事情,除非喜儿活过来,那根本就无从得知。

    不管怎么样,崔天鸣杀人强奸,这都是死罪,无论怎样,恐怕都难逃一死了。

    “喜儿死了,崔天鸣既然跟真凶见过面,他一定知道真凶是谁了?”次辅陈循问道。

    “真凶就是焦宏!”

    “果然是他,他是报案人,又是目击证人,现场又没有别人,除了他之外,又会是什么人呢?”

    “真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这个焦宏简直丧心病狂,居然干出这样恶劣的罪行来!”

    “孟大人,会不会是崔天鸣为了减轻罪责,故意陷害焦宏呢,而且,人是崔天鸣杀的,为何尸体却在素心斋呢,这也说不通呀?”御史杜英杰质疑道。

    “本官在案发现场发现诸多疑点,其中有两个证据将杀人凶手指向焦宏,第一个证据,本官在白素心房间内的床下的木刺上发现了紫色的织物,这个织物经过比对,正是焦宏当天所穿的绸裤之上的,人证和物证都有,这说明当日焦宏曾在白素心床下待过,这就奇怪了,焦宏为何要待在白素心的床底下,若非有不轨的企图,这说不通?”

    “既然有证据,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对,对,焦宏可是白素心舅舅,他怎么能躲在侄女的床底下呢,这分明是有企图……”

    “这第二个疑点,那就是白素心房间的房门和门外的走廊的栏杆都换过,而我们在柴房发现了被替换的房门以及栏杆的残骸,这说明案发的时候曾经有过激烈的打斗,而白素心的供述中说,她是被焦宏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看到李晨言倒在血泊之中,她的手握住一把尖刀,尖刀是插在李晨言的胸口,东厂便以此推断,她就是杀人凶手!”

    “这很正常呀,刀在白素心手中,刀又刺入死者胸口,白素心当然就是凶手了!”

    “难道就没有可能是有人将白素心移到李晨言身上,然后用刀杀死李晨言,将刀柄放入白素心的手中呢?”

    “这……”

    “经过李雄大人的许可,我们对死者李晨言进行开棺验尸,我们发现了李晨言身上有很多伤痕,最致命的伤口并不在胸口,而是在颈部!”孟岩道,“这一点,李雄大人也可以作证!”

    “孟大人说的没错,他们交还我儿尸身的时候,我也曾查看,我儿胸口的伤并不大,并不足以致命,倒是颈部的伤口,刀口十分深,几乎切到喉管,是致命伤!”李雄大声道。

    “所以,皇上,当时微臣就判断李晨言绝非白素心所杀,定然是有人故意做下这个假象,栽赃陷害,以逃避惩处!”

    “爱卿所言极是,你若不解释一下,找到这么多证据,朕也不相信是这样!”朱祁镇点了点头。

    “李晨言身上多处擦伤,还有骨伤,经过检查,很多都是新伤,加上在案发现场找到的证据,微臣断定,现场一定有人打斗,而且非常激烈!”

    “李晨言家学渊源,武艺不弱,年纪不大,已经是锦衣卫百户了,可见他是朝廷的栋梁之才,而焦宏,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就是东厂在民间招募的密探,此人武艺高强,可以说不在李雄大人之下!”

    “孟大人说的没错,我跟他交过手,焦宏的功夫不在我之下。”李雄反正已经豁出去了,有什么说什么。

    “至于白素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样的打斗绝不会跟她有半点儿关系,现场又没有第四个人,所以这打斗必定发生在李晨言跟焦宏之间。”孟岩继续道。

    “不错!”

    “我儿的身手不弱,但实战经验不足,尤其是在狭小的空间内,更限制了发挥。”李雄咬牙切齿道。

    “焦宏学的是江湖的武功路数,跟军中的武功有所不同,李晨言经验不足,又受制于环境,不敌被杀,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当然,如果李晨言一心想要逃命的话,焦宏是杀不了他的,大概是为了保护白素心,才因此性命不保!”孟岩感叹一声。

    “言儿很喜欢素心,自她们订婚之后,感情很好,我这个做爹的很高兴,要不是白兄早逝,耽误了素心出阁,素心早就是我李家的儿媳了!”李雄失声痛哭,他不仅失去了爱子,还是去了妻子,现在一个家就剩下他一个人,这打击有多大,岂是外人能够了解的。

    “李大人,请节哀。”郭怒走过去,将李雄拉到一边劝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三司会审

    “原来如此,这焦宏居然还是一名武学高手,只是不知道他这一身武艺是跟谁所学?”

    “这个曹大学士就要去问焦宏本人了。”

    “孟大人,焦宏的武功比你如何?”内阁大学士曹鼎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还用说,当然不如了,孟爱卿一人血战数十名鞑靼死士,不但全身而退,还杀死对方十数人,岂是一个小小的焦宏能够相比的?”朱祁镇替孟岩回答道。

    “皇上谬赞了,那一战多亏了微臣一手下拼死相护,不然微臣也难全身而退。”

    “小孟大人谦虚了,名闻京城的鹰爪王应虎三两下就被你打断了三根肋骨,躺了十天才能下床,你不知道,这军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你较量一番呢!”成国公朱勇哈哈一笑,大声道。

    “国公抬爱了!”

    “小孟大人请继续,你讲的故事某家很爱听,这等匪夷所思的案子居然在本朝发生,正令人感到惊讶!”

    “微臣命人将栏杆和门框拆下,请了工部郎中蒯祥大人帮忙,终于从修补的手艺入手,找到了修复这些栏杆和木框的工匠,他叫张小花,是经过一个叫阿六的人介绍,在案发当天夜里给栏杆和门框做了修复,目的就是为了掩盖现场打斗过的痕迹。”孟岩继续道。

    “这一切都是孟大人的功劳,微臣只是尽了微末之力!”蒯祥忙从班列中走了出来,俯身拱手道。

    “蒯爱卿不必过谦。你的功劳朕记下了!”

    蒯祥感觉有些惭愧,虽说在寻找证人木匠张小花的过程中出力不少,可真正出力找人的还是孟岩和他的下属。

    “要不是蒯大人帮忙,微臣也不能很快锁定证人张小花。”孟岩说道。

    “根据张小花的证词,请他修复栏杆和门框的人正是焦宏,而且,张小花还在现场发现了清扫后的拖拽的血迹残留,以此佐证了,李晨言被焦宏杀死后,将尸体拖回室内。伪造了杀人现场!”

    “除此之外。微臣还详细的询问了当初第一次到达现场的东厂的番役,根据他们的回忆,案发现场确实有尸体拖拽的痕迹,地上的血迹除了死者位置的身下。在屋外也有。还有很多血迹溅洒在墙壁和门框上。这些血迹事后都被清理了,而且在后来的现场勘查的卷宗中并没有提及!”

    “后来他们供述,这些本来重要的现场痕迹描述都是在曹钦的要求下。没有写入卷宗,而且还被要求不允许对外透露半个字,每个人按照职位的高低拿了一笔不少的封口费!”

    “出这笔钱的不是别人,正是焦宏!”

    “东厂的人也太无法无天了,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简直该杀!”

    “曹大人说得对,该杀!”

    王振站在皇帝身后,脸色很不自然,东厂的人的确做的太过分了,这么干,不是主动给朝中这些官儿揪把柄吗?

    现在可好,犯了众怒了,幸亏早一步把曹吉祥拿下,否则年轻气盛的皇帝万一一怒之下,把东厂给裁撤了,那可真是损失大了。

    “皇上,这东厂如此办案,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微臣恳请皇上彻查东厂,严惩这等贪墨、渎职,枉法之辈!”都察院一名御史下跪道。

    “请皇上严惩!”

    “好了,朕已经革去曹吉祥东厂提督掌印太监之职,那收受贿赂,草菅人命的千户曹钦,孟爱卿也已经将其收押,至于其余案犯,也一并归案,听候处置!”朱祁镇宣布道。

    “皇上圣明!”

    既然皇帝都已经下旨革了曹吉祥的职了,还把曹钦下了大狱,朝臣们自然不好在逼迫下去了。

    高呼“皇上圣明”之后,下跪的大臣们也都一一站起。

    “孟爱卿,你继续!”朱祁镇微微一笑,对孟岩道。

    “是,皇上,微臣仔细询问过那木匠张小花,证实了,在案发当日夜里,他被阿六叫过去,在焦宏的要求之下,连夜对白素心的房间的门框和栏杆进行了修复,这样边彻底的改变了现场情况,而他又给曹钦大笔银子贿赂,这样,原本的现场证据就这样消失了,白素心通奸杀人的铁案就这样办了出来!”

    “人证,物证俱在,看来杀人者就是焦宏无疑了!”刑部右侍郎金镰大声道。

    “金大人说的不错,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了!”右都御史陈镒也跟着附和一声。

    “这个焦宏该杀!”

    “该杀,该杀……”

    众大臣纷纷出声附和。

    “请问孟大人,老奴也看过案卷,既是焦宏杀人,可卷宗之中,白素心的证供所言条理清晰,案情清楚,况且,白素心手持利刃,扎在那李晨言胸口,这没有人否认吧?”王振这个时候突然站了出来。

    “王先生,孟爱卿说的还不够仔细吗?”朱祁镇对王振这个时候站出来质疑孟岩,有些不理解,甚至是疑惑。

    “主子,老奴是觉得问案得问个清楚,老奴心中不明,自然要问个清楚?”王振道。

    “王先生心中有什么疑惑?”

    “老奴觉得,这不能光凭孟大人一面之词,东厂那些人被孟大人拘了去,当中有没有屈打成招呢?”王振冷冷的问道。

    “是呀,王公公说的有道理,孟大人刚才讲的故事十分动听,也曲折离奇,听的我们都入迷了,可孟大人所言是否就是事实呢,微臣也心存怀疑!”工部右侍郎王佑跳出来道。

    王振不说话,皇帝有站在孟岩这一边力挺,他的那些党羽自然不会轻易的站出来跟皇帝较劲儿。现在王振开口说话了,这些人自然要站出来帮腔了。

    大殿之中,王振党羽众多,很快,就有不少人附言,对孟岩发起责难。

    对于这样的局面,孟岩自然是早有准备,他也知道王振和东厂的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认输。

    就算他们不能再把案子扳回来,也会寻找自己的错漏之处来拆台的。

    其实,孟岩正等着他们呢。

    “王公公有什么疑惑。下官可以一一为你解惑。”孟岩冲王振一拱手道。

    “主子。老奴问吗?”

    “朕这里不是一言堂,先生有何疑问,尽管问。”朱祁镇道,“孟爱卿。你怎么样?”

    “微臣没有问题。”

    “孟大人。老奴想要请教。这李晨言之死因,当初仵作早已勘验,是胸口那一刀致命伤。脖颈之处并无伤痕,孟大人却说李晨言之死是因为脖颈致命伤,这个老奴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孟大人就认定胸口伤不是致命伤呢?”

    “虽然李晨言的尸体已经腐烂,但由于李大人没有将其下葬,尸体还保持原样,我跟大理寺的葛通仵作一起开馆,对尸体进行检验,这李晨言胸口的上口只有不到一指半深,并未伤及内脏,因此不致命!”

    “王公公不信我的话,这葛通葛仵作您总该相信吧?”

    “这个葛通朕也有所耳闻,这大理寺断的大案要案都是他担任仵作勘验的吧?”

    “正是这个葛通!”

    “既是葛通亲自勘验,那定然是确信无疑了,京城谁不知道葛通谁的面子都不给,验到什么就是什么!”

    “对,对!”

    “既然是葛通所验,老奴自然没有疑问,不过,就算是焦宏贿赂曹钦,并找人修补门窗和栏杆,那人也未必就是他所杀?”王振道,“杀人必有凶器,焦宏杀人,凶器何在?”

    “当然有凶器,而且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刃,这还多亏了杀人利器是一柄宝刃,否则,若是平常刀具,凶手早就将其扔掉或者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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