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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庶门-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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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一就是新皇祭天正式登基的日子。但因为主持国丧及新皇登基大典的袁博朗的突然告病,新皇也特地下旨将祭天延后两日,改在八月二十三进行。

从皇陵回到长安城,苏彦便在刘愈的陪同下去看望那些“生病”的朝臣。皇帝亲自过府探病,这可是莫大的恩典。包括右相在内也不得怠慢,即便拖着“病躯”也要恭迎圣驾。

这次的探病跟上次派曲宁来“治病”不同,苏彦没带太医,只是让一个不懂医术的御林军总统领刘愈在旁护驾,摆明一种姿态是他并未怀疑这些官员装病。是抱着绝对的信任,出于对朝臣的关怀才来探望。新皇这样做看似是服软了,在向朝臣示好,但只有被探望的大臣才知道其中的苦况。

本来称病只是罢朝向新皇施压的托词,现在倒好,新皇亲自来探望,若是没病装病岂不是欺君之罪?而也不是人人都有袁博朗那么高寿,有老人病,一个个昨日还沉迷于酒色,现在面对銮驾的到来,只能一个个躺在床上,装的半死不活的模样。连刘愈都在旁暗笑,这些大臣的病容病态都是装的一般无二。

新皇也没有要揭破他们是装病的意图,嘘寒问暖也很体现君主对朝臣的关怀。从中午一路走来,新皇亲自探病的大臣也不算太多,有十几位。在看望的同时,苏彦同时也带来一个消息,向他们表明了现如今朝廷的困难,话锋一转,让他们在第二日也就是八月二十一往六台衙门参与议事。希望他们能拖着病躯去参议朝政。

等皇帝离开了,这些大臣才明白过来皇帝的用意。感情探病是假,来传递消息是真。为了区区的朝议,皇帝竟然亲临,他们弄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这样做。事实上新皇本人也对此事一头雾水,他只是按照刘愈的吩咐一家一家有选择性的探望,有很多装病心虚的大臣也担心皇帝会亲临,但事实上皇帝也并非家家都走,也没有就近探望。甚至邻门的大臣,皇帝也只是走了一家没走另一家。

被探望的大臣,自然是躺在病榻上装病表忠心演了个全套,而没被探望的在松口气的同时也在揣测新皇的意图。在銮驾回宫后,他们也找人去右相那边探过口风,袁博朗的意思很明确,该称病的继续称病,如果今日还在病榻上明日出现在皇宫那摆明了说他们有鬼。

但在第二日朝议,袁博朗还是亲临。不过右相一党,也仅仅只有他一人前来。整个六台衙门的议事厅还是冷冷清清,刘愈和苏碧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也并不以为怒,像在静观事态的发展。而这天的议题便是左相府的人员构成,这让拖病来参与朝议探新皇口风的袁博朗很不爽。

不过因为他身后一众拥趸都告病在家,他也知道势单力薄说话底气不足,就一个人在旁生闷气。朝议基本都是在听蓝和一个人滔滔不绝。

议事毕,苏彦叹口气道:“重设左相之事难得如此顺利,朕表欣慰。只是在左相提交的这些官员,有很多无法在朝中安排官职,不知袁相国你有何好的建议?”

袁博朗正怒火中烧,心说难道我还要给那姓蓝的帮忙不成?

现在六部的大臣多数都站在他这边,虽然很多看似跟他貌合神离,但这也只是一种表象,权力在手他也不怕一个左相会跟他分庭抗礼。

袁博朗黑着一张老脸道:“回皇上,老臣以为,六部有很多差事,与其卖给那些商贾,不如先将左相提交的那些大臣安置下去,以后再详议。”

连不知世事的苏彦,也听出袁博朗没安什么好心眼。要卖给商贾的都是一些闲差事,左相提交的官员名单所列的都是左相之下的重臣,让他们去当一些芝麻绿豆一样的闲差,那岂不是说左相毫无势力可言?

“袁相国此提议甚好,只不过,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

苏彦突然也像个深闺怨妇一样跟朝臣们促膝长谈起来。

“近日来不少朝臣都生病在家,朕生怕是长安有疫病,亲自过府探过,看到平日里与朕朝夕相对的臣子们的病容着实令朕心疼。可叹,可叹。朝议之后,朕决定让太医去府上给他们诊治,望他们早日康复。再为朝廷效力。”

袁博朗闻言不由瞅了刘愈一眼,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他也能猜出事情一定跟刘愈有关。事实上新皇的很多举动也是都是刘愈在背后安排的。

“皇上体恤朝臣,乃是朝臣之福。”

袁博朗只能顺着皇帝的意思恭维了一句。不过说完了他就后悔了,苏彦脸上已经有了一股带着几分阴损的笑容,那笑容让他马上就想到了刘愈的笑。真是一般无二。

中套了。袁博朗心说。

第一百八十四章 祸起萧墙(中)

苏彦语重心长道:“臣子罹病,朕也十分忧患。但国不可一日无主,朝不可一日无臣。昨日朕也曾对那些罹病的众臣说过,今日要举行朝议商议此事,重病卧床竟不能来,看来他们的病也的确是很重。”

说什么今日要商议此事,其实昨日只是说今日举行朝议,其他的什么都没提。现在突然翻起,袁博朗马上意识到皇帝要作何,但已然不及。

“皇上……”

“袁相国不必说了。”苏彦打断袁博朗的话,不给他插嘴的机会,“朕决定,凡昨日探视过的大臣今日未临朝的一律暂时卸职,如此便可令他们安心养病。今日午朝后朕还会再去一些朝臣府上探望,若是病情也一般严重,朕也会体恤,不让他们过多为国操劳。”

怪不得皇帝要亲自临门还不带太医去揭破他们装病,袁博朗这才知道皇帝昨日探病是为了上演今日这出,早知道的话让那些大臣跟自己一般“带病上朝”也不会落下口实。但转念一想,即便上朝来皇帝也有理由将他们卸职,让他们在家中养病。

袁博朗决定据理力争。

“皇上……”

“皇上且听臣一言。”

袁博朗话刚出口,便听到另一个后发先至的声音,语调更迫切。竟然是刘愈。苏彦好像触及到刘愈的切身利益,倒让袁博朗感觉意外。

刘愈道:“皇上,朝臣乃是国之根本,一次如此大的变动,对于朝政肯定会陷入滞缓,不如……”

一旁的苏碧却道:“刘统领此言差矣,人有旦夕祸福,若是朝臣一天没有病愈,岂非一日不能理会朝政?与其空着,不如另换人选。等那些人病愈了再安置一些官职,比如说之前袁相国提到的那些空差事,就很好。”

原本是袁博朗向皇上进言,竟变成刘愈,而袁博朗也没有附合的机会,便被苏碧抢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竟然在朝堂上自己争执了起来。而苏碧本报来还对袁博朗保有一份泰然,现如今却针锋相对,好像处处要跟袁博朗为难。

“这真是……这真是……唉!”刘愈故作被说服,很无奈的模样,叹口气,继而道。“既然如此,臣也不再多言。”

袁博朗怒而视之,紧忙道:“皇上……”

苏彦却摆摆手道:“袁相国也不必说了,朕也知道你体国忧民,刘统领也是为那些朝臣考虑,同样也是为国本考虑,你也不必太责难于他。”

袁博朗仔细想了想。这好像不是他要说的话。他明明是要附合刘愈的观点,怎么就成了要责难于他。

“皇上……”

“今日朝议就先到此结束。”苏彦当众宣布道,“如此回去,蓝相将新的任命名单递交给朕,朕批阅之后会回复于你。朕累了,这就回去休息。”

然后不顾袁博朗近乎狂躁的情绪,苏彦竟然直接退到后堂,从后堂往雅前殿而去。

刘愈和苏碧脸上带着几分促狭的笑容走过来。刘愈叹道:“袁相国,何必如此计较?”

“你这……竖子!”袁博朗彻底失去了平日所保持的风范,“竟然挑唆皇上割去左膀右臂,你可知如此,朝廷的管理会混乱不堪……”

“袁相国,你好像指责错人了。”刘愈道,“刚才。在下明明是站在你这边的,难道你听不出来?”

苏碧眼睛斜向一边,却也不马上离开,好像有意要在旁边冷眼旁观看热闹。袁博朗此时也是气急。偏偏却好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有话说不出。

蓝和走过来,恭维道:“袁相国,以后同殿为臣,还要多多提携。”

袁博朗身边没有帮手,完全势单力孤,一口气不顺差点晕过去,手发颤道:“你……你们等着。”现在明摆着刘愈和苏碧都站在蓝和一边,也就使原本微不足道的左相的势力变得举足轻重。

袁博朗一肚子火没处发,也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回去找人再商议对策。皇帝可是说一会还要去探病,再在病床上赖着,那明天就可能有更多的朝臣将被卸职,他也会更加势单力薄。如果不能尽快商议出对策,那他这一招以退为进,进真退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变成假退真退了。

看着袁博朗气呼呼离去的背影,苏碧眯着眼睛,问刘愈道:“你说,他回去了会如何应对?”

“在下又不是袁相国肚子里的蛔虫,他如何应对在下从何得知?”

苏碧白了刘愈一眼,似乎对刘愈将自己比作“蛔虫”觉得很粗俗。不过从刘愈处处占得先机来看,她也知道袁博朗想在长安城呼风唤雨还是很难,军权在刘愈手上,还有皇帝的绝对信任,光靠袁博朗和身后那一众迂腐之臣的计谋,无异于竹篮打水。她甚至也开始想象,若是有一天她跟刘愈对上了会遇到怎样的应付。

重设左相的事没有任何波澜,刘愈暂时还保持着对右相一党的压制。但右相一党目前阵容庞大,蓝和远离朝政一段时间,即便有人有心投靠也要考虑到后果,毕竟现在吏部的考核任免,也基本是袁博朗一人说了算。

刘愈从六台衙门出来,直接去了韩升的家里。他现在身边也没什么可商量的人,他只是想听听老友的意见,毕竟韩升在朝廷中打滚多年,对古代官场的规矩可说是了如指掌。这也正是刘愈缺乏的知识。

“一个党派的崛起,绝非一个人所能左右全局,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在一起,却又因为不同的利益而选择共患难。合这么多人的力量,刘小兄,你也要小心应对。”韩升在听完刘愈的讲述后评价道。

刘愈想了想,韩升的意思大致就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虽然他这个诸葛亮现在看似处处占先,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而右相一党可说是文官势力的综合。要应付他,还是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办法。

“韩老哥,这个先不说,现下关南地区发生叛乱,这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你觉得这该如何应对?”刘愈问道。

韩升无奈摇摇头道:“大灾之后有大乱,这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镇不如抚,明白了这道理,解决起来也会容易许多。”

其实韩升的意思也是怀荣为主,跟刘愈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一百八十五章 祸起萧墙(下)

韩升有治国之才,可惜他一生都在做幕僚,做先皇的影子政客。虽然他在朝中的地位不低,但中下级官员根本无从认得他。刘愈也挺惋惜不能将韩升委以重用,否则就没有左相右相之争,直接让韩升统领全局。刘愈担心自己身为武将,早晚有一天要离开长安城,他需要这样一个能镇得住大局的人来帮苏彦。

钱回和楚王的行踪已经彻底断绝,杨烈忙活了半个月,最后的结果却是无功而返。但也并非一点收获都没有,杨烈在指挥御林军在各处的密探显得游刃有余,可惜在淮王哨探面前还是略逊一筹。一场情报战,最后以御林军的失败而告终。

“先休息两日,后面还有事情派你去做。”刘愈看着疲惫不堪的杨烈,安慰道。

此事刘愈正要去跟商贾们正式展开卖官鬻爵的事,商贸司的一切筹建活动,只等最后拍板定案。

杨烈道:“刘统领,属下这几日综合一些消息得知,南方几个藩王的势力正在暗自调兵,似乎有意想支持关南的叛乱,而这次叛乱中也有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在做指引。您看是否应该着重处理?”

从叛乱发生的第一天起,刘愈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而现在朝廷虽然在城外驻扎有军队,但辎重和补给不足,因而刘愈也只是安排东水营拔营向来作为威慑,希望那些流民在见都官军之后能有所收敛。现在的叛乱还处于起始阶段,就是抢掠,并未真正的占山为王或是打出一些人的旗号,各路的叛军也没有拧在一起,分化瓦解是刘愈当前不错的选择。

“有些事我自有分寸。”

刘愈说着便与杨烈告辞。在杨烈看来,有叛乱就应该快速镇压,刘愈这模棱两可的态度令他费解。

实际上刘愈何尝不想调集大军一举将叛乱平息。可现在一没有粮草补给,打一场仗,粮草不足。正规军的战斗力或许还不如那些叛乱的流民,再者刘愈也不想因为一场叛乱而将长安城的戍卫调空,如此很可能被一些势力所趁。“镇不如抚”,怀柔的姿态的确可以让地方流民看到朝廷平息叛乱的诚意,若不是旱灾在前富户不仁,他们也不会走上一条对抗朝廷的绝路。

家事不宁,后院还着火。刘愈现在就感觉自己好像个大家长,任何事情都要由他兼顾,这令他感觉到疲累。他现在准备一举作好一个大家长的前提,控制住家里的财政。

…………

工部衙门。

商贾们第一次登堂入室进入衙所,虽然还是战战兢兢担心朝廷只是图谋他们的财富,但在卖官开始之后。他们便好像将一切的担忧都抛诸脑后。

为了一个官职,都快挤破头。

虽然这次朝廷所卖的都是一些闲官,但那些官毕竟也是京官,身在长安城,能得到官的身份,商贾们就不怕再受到各种欺压。

商人图利,也懂得利益交换。他们也明白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

结果到最后,一个普通的刑部郎官都开价到六万两,而一些户部的官缺更是银过十万。最后在最关键商贸司各官职上,官员们似乎不再太热情,也许是他们还把握不准朝廷开设商贸司的意图,在竞价上也没现出太踊跃的状态。

一个商贸司的副监,需要纳捐白银七万五千两。共设六席。

而商贸司少监不出意外的被隋家竞得,隋妤出价十二万两。这也意味着长安城商会的总负责人。将会是隋家小女,巾帼不让须眉。

如果事后那些购买闲官的商贾知道这少监的权限,一定会后悔今日没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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