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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庶门-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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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所那边,本来户部和工部的人都没料想京兆府的人做事这么迅速,他们本来以为只要京兆府的差事没完成,他们就不用那么忙碌,谁知道还没到天黑,京兆府的人已经接连将人送到了官所前,工部的人因为准备不及,有很多官所的门还没有打开,更别说在里面有所准备。但既然灾民已经来了,没准备好也要让他们进,进去了再准备,总之是要完成皇帝的旨意,不能让自己的衙门变成要事后受责的。

到入夜,并非所有的灾民都搬进了官所,但在上更时分,已经没有灾民还在野地里。

京兆府会同工部和户部的这次差事完成的很顺利,当苏彦得知后也甚感欣慰,如果不是已经到了晚上,他真准备再去视察一次灾民。第二天便是腊月三十除夕夜,苏彦也终于感觉自己心里轻松了一些,能好好准备这个新年是,虽然此时的长安城仍旧是内忧外困。

灾民们能搬进官所休息也很高兴,终于不再需露天宿营,朝廷为他们准备的地方不但是舒适,而且宽敞,不但有屋子住,他们甚至可以在官所的院子里生火造饭。苏彦的一时决定令朝廷和灾民都感觉到满意。

但一宿过后,新的问题马上产生了。灾民中开始爆发瘟疫。

大灾之后有大疫,本来灾民住在野地里,又是寒冷的冬天,原本虽然有很小的疫情,但基本没有蔓延开。这次灾民搬到了官所,气温一暖,加上空气不流通,不但原本的冻伤了挫伤病情变得严重,甚至还流行起瘟疫,一病就是一个官所的安置点。一发不可收拾。

在腊月三十这天,苏彦本来是准备写封诏书去城外军营那边,试着去安抚一下那些军人,并作出既往不咎的承诺劝刘愈和花集安回心转意,当他听说安置灾民的官所发生疫情,他登时把事情搁置了下来。

“有多严重?”苏问出他心目中最关心的问题。

下面的大臣们脸上的神情很局促,也幸好是将灾民分散开安置,不然一次性可能将疫情蔓延到整个灾民中,再通过一些渠道蔓延到整个长安城,毕竟长安城还有很多贫民区,他们的生活条件也不好,这些都是疫情滋生和蔓延的土壤。

“略有……严重。”户部尚书李延年斟酌着字眼说道,“皇上,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将患病的灾民分散开安置,不能让疫情再蔓延下去。”

隔离,往往是处理疫情最好的办法,但也是最无奈的办法,等于是将患病的灾民扔出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苏彦怒道:“现在讲什么分散?得了病,不是应该治病为优先吗?”

皇帝的责问令下面的大臣更加不安,他们心说难道这个皇帝当仁君当上瘾了?在瘟疫面前,哪个胆大的大夫敢去治病,不怕自己被传染?再说那么多患病的,就算是有胆大的大夫也根治不了,就算是有的患病者被治好了,也会被那些没被治好的再次传染,这是个解不开的死循环。

“皇上,就算是要治病,也要先将患病的分离开。”苏碧在一边提醒。

苏彦也并非不讲道理,想了想觉得也是那么回事,道:“这样,先将患病的分离开,不能让灾情继续蔓延,然后……让太医院组织人手过去治病,就这样吧。”

苏碧一愣道:“太医院?”

“不然是谁?”苏彦没好气道,“那些太医,平日里吃着朝廷的俸禄,事实上皇宫有几个人需要让他们去诊治?现在正是灾民有难,我们大顺朝有难,他们就不肯为国分忧?为朕分忧?”

苏彦把这治疗瘟疫的事情上升到忠君爱国的层次上,苏碧有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再说那就是不识时务了。反正要去治病的不是她,她自己用不着担心,可她还是为太医院那些太医们担心。那些太医个个都是老眼昏花的,没资历能当的了太医,论资历其实也就是论行医的年数,那就是比谁更长命了。

长命不过百岁,死就死了。苏碧在心里这样想。

苏碧突然想到太医院里还有个岁数小的,便是原本的女医官曲宁,那些老家伙死了也不亏本,但这曲宁芳华正茂,死了岂不是可惜?毕竟曲宁也算是她的闺中姐妹,虽然近来已经不常联络了,但总算是还有交情。

过去说说,别让曲宁去了,如果去了岂不是送她枉送性命!

谁知道苏碧还没到太医院那边,便听说曲宁接到圣旨之后便第一个带头背药箱去了,相反那些老不死的太医们,还在那收拾东西,甚至说要回家跟老婆孩子孙子做交待的。

第四百三十二章 刘愈的悠闲生活

“喂,小乞丐,棋不是这么下的,都说了小兵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你把小兵当成车了?”

“不这么走我又要输了,你要不让我这么下,除非你让我两车两马两炮。哼哼,那样我就赢定你了!”

“……”

“喂,喂,坏人,干嘛不下了?再下一盘嘛,看那个书的有什么意思?”

……

长安一片乱,刘愈却乐得逍遥,在国驿馆里把二郎腿一翘,手拿着评书本子,随便分个心跟缇木尔下盘棋,生活是多么悠闲写意。

朝廷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刘愈没出城,却拖家带口来到被官兵守护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国驿馆,这还要归功于国驿馆那条地道。朝廷想不到刘愈会到国驿馆,自然就不会注意到这地方有什么密道,却让刘愈循着密道带一家人躲进来,藏身在突厥使节的小楼里,悠哉悠哉。

刘愈不是没想过出城,但长安城自他选择逃走那天起就进入城门封锁期,如果是刘愈一个人,就是爬墙他也能出城,但他还有家人,一个个娇滴滴的小妻子,还有老丈母娘。他能受苦,女眷们却受不得苦,刘愈也不想让她们在担惊受怕中过居无定所的日子。

于是刘愈选择了来国驿馆。

在这里有缇木尔帮忙,官兵只是将国驿馆外围包围起来,这些番邦的使节们要出去也不困难,只是要通过审查,刘愈也没打算到长安城去逛游,也就安心住在这里,每天都会有固定供应的伙食。遇上晴朗的夜晚。一群突厥人甚至在院子里开个篝火派对,乐在其中。

外面一片腥风血雨,又是灾民暴动,又是天灾人祸的,可那些跟刘愈没多少关系。刘愈在国驿馆呆着,心境也就放松下来,当然他也不是完全在这里避祸的,他会通过密探的渠道,获悉城中讯息的同时,对军方的一些军事行动作出指示。比如说天降馒头的事。

但新宗教的传播。绝对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其实才是他最担心的。

新宗教的出现让刘愈感觉到一股暗潮正在长安城中涌动,一批神秘人,借着天灾人祸人们急需信仰和希望的时候,在长安城中大肆传播新宗教。从外面反馈回来的消息看,不但是长安城,甚至在关中和淮北地区。新宗教的船舶也呈迅猛扩散的势头,君主体系下,信仰的背叛才是朝廷面临的最大的危机。

想不通的事,刘愈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累了。是该到楼上,搂着小琪儿或者是韩家姐妹睡个午觉的时间了。

“喂,坏人。你去哪?”缇木尔好不容易将黑棋和红棋摆好,准备再跟刘愈讨教象棋的奥妙。谁知道刘愈意兴阑珊起身往楼上去。

“当然是睡午觉,你这几天有见我不睡午觉的时候?”

“哼!你是陪你妻子吧?”

“陪着妻子睡大觉天经地义,你不满意,咬我啊!”刘愈突然感觉手臂上一疼,生生被缇木尔咬了一口,“嘿!你真咬?”

幸好是隔着衣服,不然刘愈的胳膊被这一咬非出血不可。

“睡醒了陪我下下棋,我下次……就不咬你了!”缇木尔可怜兮兮地说。

“哦。”刘愈随便应了一声,人已经往楼上走去。

楼上是缇木尔的禁区,因为她是个恐高症。畏高。这点刘愈在楼兰时候就知道了。

眼看即将新年,刘愈也没想到自己会跟家人在躲避朝廷追捕过着逃亡生活的时候过。这种体验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没想过日后到底怎么跟朝廷来解决目前的危机。他这几天不想这些事情,总觉得事情是可以随遇而安的,到了合适的时机。事情自然会化解。虽然他也感觉到这有些自欺欺人了。

而国驿馆的其他人,各国的使节,日子就有些难熬了。

作为突厥的使节,缇木尔属于没心没肺的那种,她不在乎那些什么政治同盟的,她来长安城本来就是被刘愈“逼”的,她当是来中原旅游玩耍。可国驿馆的其他的住客显然没缇木尔这么单纯,楼兰、月氏、吐蕃还有不少西域国家的使节,他们是怀着强烈的政治目的前来,却遭遇到冷遇,他们感觉自己像是上门讨债的债主,被顺朝朝廷一晾就是一个月,耐心都快被耗干净。

楼上房间不少,刘愈一家人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住在这里很安逸。有恬静安逸的老丈母娘林美人,还有活泼好动的琪儿,在这里虽然好像是不得自由,但在楼里上下,她们想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出楼下那一道门。刘愈要传递消息,会让突厥人帮忙将消息传递出去,密探会在外接应,而国驿馆里还有地道,密探有什么紧急情报也会送过来,但那除非是极为紧急的情况。

刘愈到了楼上,本想直接进韩家姐妹的房间,却在里面没见到人,走到厅堂一边,却见自己的四位娇妻正坐在一起一同织绣。韩家姐妹从小学习女红,手艺也就好了一些,相对而言琪儿和徐轩筑就属于新手,需要手把手的教,这些天在这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四个女人凑在一起,除了说说话,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看来只能独守空帷了。”

刘愈不想去打搅了娇妻们的好心情,一个人回到房间,刚到门口,却见琪儿的母亲林美人正娴静立在门口,含笑看着他。像是专门过来找他的。

“给母妃娘娘请安。”林美人身为先皇遗孀,还是太妃之身,刘愈上前恭敬行礼。

“不必客气。刘将军,妾身……是来找你,学唱戏的。”林美人口气淡然说道。

唱戏?刘愈尴尬笑一声道:“母妃娘娘见笑了,我唱戏……很不好,根本都是瞎唱的。”

“不是,不是。”林美人很郑重摇头道,“你唱戏很好,妾身……听过。刘将军不记得了?”

自从琪儿跟刘愈成婚,林美人对刘愈的称呼就没改变过,刘愈虽然多次以女婿自居,但老丈母还是不领情。其实这并非林美人第一次“强迫”他唱戏,上次在家里,他将当日所唱的“凉风有信,秋月无期……”再唱一遍过后,林美人马上回去自己琢磨去了,就好像一个小歌迷学会了一首歌马上回去自己练习。

林美人虽然喜欢听戏,但模仿能力欠佳,这次又来找刘愈重新来学。

第四百三十三章 孽缘

上次刘愈教林美人唱戏,刘愈只唱了一次。刘愈平日里虽然看似很闲,但实际上他总以忙为托词,在家里也总有自己的事情做,林美人不愿多打搅他,听过一遍便回去自己练习。

教的不好,学的自然也不好。到现在林美人不过能把前两句唱出来,还唱不出曲调中的精髓。

这次刘愈是非常有时间,一家人逃亡,林美人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办,于是也就静下心来,央求刘愈一句一句教她。于是在刘愈房间的外屋,两个人便坐在桌前,刘愈唱一句,林美人跟着学一句,经常能听到刘愈说“这句不对,调子再高一点”这样的话,林美人就像一个痴迷的戏剧发烧友,她对戏曲也只是发自于内心的喜欢,刘愈当这个师傅当的很无奈,因为学生太笨了,教几遍她都学不会,甚至是刚学会后面的就忘了前面的。

教一个五音不太全的学生唱戏,显然是件很无奈的事。不过刘愈并未感觉到厌烦,因为林美人虽然唱的不好,但学的很用心,生怕错漏了刘愈的教诲,还会仔细地用笔记录下来刘愈所教授的一些细节。比如曲调高低,又或者拖个尾音。

刘愈很高兴自己有这样一个用心的学生,因为他自己也是半调子的。

过了很久,一曲终于教完了。林美人用心低下头记录着,刘愈在旁看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恬淡感觉,让他感觉到一家人的温馨。尤其是当他看到林美人娇红的脸颊,认真低下头记着笔记的模样,他感觉这模样好美。忍不住凑上前,一口吻在林美人的右脸颊上。

刘愈虽然是一副二十多岁的身躯。但他的实际年龄已经超过四十,经历两世的转变,他的心理年龄要比他的真实年龄还要大,而此时的林美人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娇小的女人。尤其在刘愈的权力膨胀之后,他近乎也从不去压抑内心的冲动。难得有冲动,哪怕这种冲动是要受到社会道德所谴责。

林美人从初时的错愕,到彻底的慌乱,她从未想到自己的一个晚辈会用这样“无礼”的方式来对待她,她匆忙站起身,笔记都不记得拿。更不敢去看刘愈,道一句:“妾身……还有事!”转过身匆忙离开了刘愈的房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刘愈除了那一吻也没作出其他更越礼的行为,但刘愈知道,在这年代,这一吻已经越礼到无法再越的地步。其实从他情不自禁吻上去的那一刻之后他就后悔了。他也责怪自己太情之所至,他是获得了一时的痛快,可回头再怎么面对这个丈母娘,更怎么面对琪儿,更怎么面对自己的四位娇妻?

刘愈无奈叹口气,以后做事应该先过过脑子,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林美人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笔记。

刘愈拿起桌上用娟秀字体写就的笔记。却不知道是给林美人送过去好,还是留在这里,当这事没发生。而在他做着心理斗争的时候,琪儿她们也结束了今天的女红教学,几个人出来各自散了,琪儿兴高采烈地过来跟刘愈说今天学到了什么,对于琪儿来说,成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哪怕是一家人一起逃亡。面对琪儿那纯真无暇的笑颜,刘愈有些无地自容。更希望这件事只是一件平常事,林美人不要记在心上。

“琪儿,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你娘亲,刚才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刘愈对琪儿说道。

琪儿微微斜着脑袋想了一下,有些不解道:“不会啊。娘亲刚才还去看我刺绣呢,还摸琪儿的头来着。娘亲没有不高兴。”

刘愈心说不好,有时候女人在遇到突发状况之后表现的越淡定,事情越不简单。林美人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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