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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庶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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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公子,有礼了。”敏郡主环顾四周,脸上带着一股自信女强者之笑,不过当其目光落到韩升身上,神色间马上露出错愕之色,神态也变得恭谨。

“原来是韩先生,晚生得罪,就此告别。”

却也不问是谁作了诗词,刚进门却回身去了,带着随从马上离开。

刘愈没想到如此的结果,奇道:“韩老哥,你认得她?”

韩升一笑道:“原本捐官做的那一任太守,便在淮王的治下,因而认得。”

能觉出韩升有事隐瞒,因为刘愈明明记得韩升说他自己当太守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而这敏郡主不过二十许间,当时尚是孩童印象不会太深,何以一眼便认出,态度还如此恭敬?

不问谁作诗词,那就是当诗词为韩升所作。这敏郡主肯定是见过韩老头的真本事。除了会下棋和做生意,刘愈对韩升的了解只是寥寥。他会作诗?

不过既然韩升不想说,刘愈也不能勉强。这棋楼里经常也会出入一些达官贵族,见到韩升连个斜眼瞧一眼的都没有,可见他并非朝堂之人。

关于韩升的身份,刘愈更加捉摸不透了。或许只是跟淮王有私交吧。

眼看到了戌时,刘家门规森严,规定家人必须在戌时二刻前入得家门,刘愈也只好先告辞回去。隋乂三人嚷嚷着要去风花雪月一番,连胡轩这初哥也兴致盎然想去见识一番。

刘愈正要走,棋楼的伙计送来一封烫金的请柬,却是柳丽娘送来的,点名要送给刘愈。打开一看,是请刘愈到晓花楼一叙,字里行间暧昧无比,大有自荐枕席之意。

“刘小兄,看来你艳福不浅。最难消受美人恩。”韩升在一旁打趣。

刘愈不明白柳丽娘何以会下手这么准确,不找别人偏找他。“留给韩老哥消受吧。”刘愈转手将请柬交在了韩升的手上,他实在要赶着回家门,来这世界这么久,他还没试过夜不归宿。

从棋楼出来,夜市依旧是繁华,不过随着夜越来越深,行客也少了很多。刘愈手里拿着两本评书故事本子,打算拿回家趁入睡前看。走一段路,到了河塘之畔,清风徐徐他也忍不住驻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公子请留步。”

一个声音从刘愈的身后传来,回过身循声瞧去,因河塘畔并非街市,灯火暗淡,远远的只能看到一名书生装扮的人,往这面靠近过来。

走近了才发现,此人脸庞有些熟悉,虽是有意穿着男装,却还留着女儿家的妆容,正是柳丽娘。如此装扮的柳丽娘多平添了几分女儿家的英姿,她的脸庞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岁左右,颦笑顾盼间生妩媚,最是解人风情时。

刘愈四下看了看,此处夜深人静,偷情是妙处,与陌生女子独处便有些古怪。

“刘公子,走的如此匆忙,是要往晓花楼赴约吗?”柳丽娘靠近过来,莞尔一笑,行个礼问道。

“这个……”刘愈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柳丽娘白了刘愈一眼,似乎有些怨怼,露出几分嗔态道:“还想欺瞒奴家吗?这条根本就不是去往晓花楼的路,转手便将奴家的邀约之函送与了他人,是嫌奴家身份卑微不配与你共研诗词?”

“柳姑娘言重了,因家规森严,在下只是要赶着回府而已。何况,那些诗词也并非本人所做,柳姑娘寻错人了。”

“还要欺瞒?”柳丽娘神色一会一个样,此时已经快要涕零,“奴家问过棋楼的伙计,说你刘家十二少最喜欢用朱砂红笔写字,拿出平日里你差遣伙计去买东西的笺子,上面的字与题诗的字体分毫不差。”

当柳丽娘说到“十二少”时,令刘愈忍不住便想到胭脂扣里的如花,也是一风尘女子,初见时也是一副男儿妆容,“誓言尽化烟云字,尽诉百般相思”,人鬼殊途了情依旧未了。

此时此景,刘愈忍不住打个冷战。

“在下只是代笔。”刘愈随便敷衍道。

“代笔?丽娘真是伤心,奴家见伙计去了久不回话,便想去亲自拜访,只看到丽娘的请柬落在一位老先生手中,他还在无意跟身边两个侍女说,刘公子的诗要保管好。丽娘再笨,也知那诗为刘公子所作。”柳丽娘说的凄婉,不过刘愈察言观色能觉察出她这神态有多半是装出来的。

“丽娘一生最惜的便是名节,如今沦落风尘,为自己所中意之人厌弃,生无可恋,不如跳了这河塘,来世再作女人。”柳丽娘说话间,果然到了河塘边,作势要跳。

刘愈还真想看她敢不敢跳,他明知这柳丽娘是有意报复他的拒绝,在这里虚张声势,但看到她真的要跳河,还真不能不阻止。

“柳姑娘,在下的水性不怎么好,你要是真跳下去了可未必救的上来。”

刘愈拉了她手臂一把,柳丽娘一声凄哀,作势便要往刘愈的怀中倒过来,刘愈身子敏捷,往侧面一闪,柳丽娘便扑了个空。等柳丽娘站定,脸上露出几分“小瞧了你”的娇羞之色。

“都道是刘公子从无涉足风月,看来你应对女子的本事可是了不得呢。”柳丽娘言语似怒还嗔,“丽娘在这里再给刘公子一份请柬,若是公子明日不往晓花楼赴约,后果自负!”

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柳丽娘甩出一份请柬,转身快步往来路行去。刘愈一脸无奈将请柬抓在手上,实在想不出她那句“后果自负”的含义,难不成找上定国侯府的门大吵大闹一场?若真是那般,老爷子重门风一定会将他这不孝子赶出门。

女人心海底针,怎么就赖上了呢?

回到家门口,小厮刘五已在门口等候。

“十二少爷,老爷找了您半天了,您可算回来了。”

刘愈想不到一天之内父亲两次召见,随着刘五去了正堂那边,刘兆从里面出来,只是跟刘愈交待了几句,大致说是突厥那边换了可汗,又发动了新的一轮对边关的骚扰,他的未婚妻回了边关,婚事延后了。

这些刘愈早就已经知晓。

刘兆也没心思跟他说太多,回到正堂继续跟几位兄长商量事情,里面的几位兄长要么当官要么从军要么掌管着定国侯府的家政,商量的是军国大事和家庭小事,向来跟刘愈无关。

刘愈独自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心中不禁又想到了下午在玉河畔玉人那惊鸿的一瞥,还有两个可人的双生姐妹,还有聪明可人持家有道的赵卓儿。

心中无法舍弃,更无法取舍。虽说本来应该是一心一意,但到来这古代,生活本就已经枯燥无味了,如果连中意的女子都不能守在身旁,那也就真的是生无可恋了。

第九章 不要脸有不要脸的玩法

大清早起来,刘愈便散步似绕着南城城墙外走了个圈,这也是他大病初愈时锻炼身体的路线。

古旧的城墙墙砖黑白斑驳,城墙下杨柳依依,夹杂着许多桃树。桃花未开柳叶只是青色,或许只有柳絮飘飞时桃花才能开满长安。去年初来此地,桃花开时他尚在病榻上,而今年他却不想错过了满城花开的胜景。

古人晚上娱乐活动少,睡得早起的也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街市上已经是人来人往。晚市时城门已关,更多的是城里人的消遣娱乐,而早市却是城里城外平常人家购置日常用度之必须,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主旋律。

刘愈走的累了,便在早市上寻了熟悉的摊子,叫一碗米粥买上几块蘸了上好芝麻酱的烙饼当作早餐。吃完了还有一杯润口的茶,如此饭饱之后,便悠然自乐地往棋楼继续看他的评书本子。

这一日是大顺朝中以四年二月十九,平常不过的日子。刘愈有时候也觉得,像如此数着天过日子,生活实在有些发闷,可惜找不到发泄点。

快到棋楼,阴霾的天突然下起小雨,刘愈出门也没带伞,加快脚步进了棋楼。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便是一个上午,刘愈便映着棋楼屋檐下的雨帘对着春雨下的长安古城发了一个上午的呆。

直到临近中午时,韩升才打着雨伞来到棋楼。

“刘小兄,昨日与你商议的米花工坊已经开始筹备,炉子需要现造,估摸着有几日全长安的人就能吃上新鲜的米花。”

“哦。”刘愈有气没力回了一句,韩升已将围棋盘端了过来。

刘愈实在没什么动力下棋,望望外面的天空,已经放晴,心中估摸着那三个小子也快来报到了。

“刘小兄今日好像没什么精神。”

刘愈勉强一笑道:“可能因昨日没欣赏到你两个孙女的舞姿,魂牵梦绕茶饭不思了。”

韩升瞅了刘愈一眼,没好气道:“你个臭小子,开口便是我的两个孙女,不许打我孙女的主意。”

本来说的挺严肃,不过两个忘年的老友,说到这不禁相视一笑。

“昨日我那两个孙女回去,叽叽喳喳说的也都是你,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今日教女红的师傅去了她们才安生了些。”

韩升叹口气,说了句没来由的话,“有些事情,真是琢磨不透也想象不到。”

二人拿起棋子,在黑白的战场上你争我夺了一会,还没到中盘,刘愈便已经输了。他不想动脑子,韩升也不勉强,下完一盘,韩升问道:“昨日徐家小女离开的事,你已知晓了?”

“嗯。”

刘愈点了下头,便将昨日在城外看到的事说了,言语间记挂的还是红袍下的翩然身影。

“不知道韩老哥如何认识的徐小姐?”这是刘愈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你啊你,既觊觎着我的两个小孙女,又对徐家小姐放不下心,却不知道身边还有赵家贤惠的丫头在等你。”韩升说话的语气也不知在慨叹还是埋怨,继而说道,“我与这徐家小女并无交情,只是两年前女儿军进长安城,远远的见过一面,也耳闻她一些事情。说来这女子也命途坎坷,身边之人相继离世,连定下亲的也不能幸免,便有人将她说成是扫把星。或许是如此,她才不愿面对这门婚事吧。”

刘愈将黑白的棋子分拣着装进棋盒,这时候一个晃头晃脑的家伙从门口露出身影,见到刘愈,咧开嘴一笑,大模大样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正是苏彦。

“你不是去跪皇陵,这么快就回来了?”刘愈皱眉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我今天真去了。一钱银子雇了辆马车,出城二十多里才到,本来想跪来着,不过那里守卫的兵士不许。天还下着雨淋了准病,那里有荒芜没人烟的,我怕跪了也没人看到。于是……”

“于是你又回来了?”刘愈真想抽他一顿。

“是啊,是啊。”苏彦说的有多理直气壮似得,“刘兄,你可要另想一招,跪皇陵这招实在是……太难了。”

刘愈不去应他,反问道:“你要不要脸?”

“你说什么?”苏彦摸了摸脸,不明所以。

“我是问你,你的脸皮够不够厚,经不经得起丢?”

苏彦脸上露出苦涩道:“我都混成这模样了,还有什么不能丢的?父皇看不起我也就算了,皇兄皇弟还有那些大臣看不起我也能忍,现在……连那些奴才都欺辱我,有时候我还真想去跟他们拼了。”

“放狠话谁都会,既然你觉得自己不要脸,那不要脸有不要脸的玩法。”刘愈拨弄着棋子道,“你去找跟荆条,赤裸着膀子背在身上,就去你三皇兄的府邸,门前那么一跪,就说是给昨日打你那个奴才赔礼道歉的。”

“你说什么?”苏彦登时一怒便站了起来,“你然我给那天杀的道歉?”

刘愈抬头没好气看了苏彦一眼:“刚才你不是说能丢脸吗?”

“可……可是……”

“没可是的,你这次去名义上是道歉,实际就是把事情闹开,他不是打你吗,打了就当白打?你不上门闹一闹怎么能传开,皇帝老爷子又如何知晓?”刘愈伸手将苏彦按回座位上,“这次你去,就把事情闹开,做的越引人注目越好,最好提前你再花点钱雇几个人去张罗人看热闹,敲锣打鼓也行,人一多他们也不敢将你如何。”

苏彦迟疑着问道:“要是……我三皇兄他差人再打我,或是,赶我走又如何?”

“这点就要发挥你不要脸的本性了。打你,那是在帮你。打你的时候你还要高呼,‘谢谢三皇兄成全’。赶你走你也不能走,就让他们打,让他们轰,让百姓瞧热闹,总之你不是为了道歉而去道歉,而是去丢脸的,脸丢的越大,你成功的机会也就越大。”

刘愈推了苏彦一把:“现在赶紧去,不然事情淡了你去跪了也没用。”

苏彦一脸不情愿问道:“这样……真的能行?”

刘愈道:“记住,今天不成功便成仁。你不去的话,以后休想我再买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以后也不用来见我了!”

第十章 闭门一家亲

刘愈最烦的就是苏彦来打搅他的清静,要么借钱,要么兜售那些“奇珍异宝”,有时候趁了他的心意给点银子打发走他,也当换个清静。

不过这次,却不知道是在帮他还是害他。

刘愈和韩升对弈了几盘,这才发现韩升下围棋的本事真不是吹的,刘愈每次都输的找不到北。最后无奈,只好重新下落子可回好几步的象棋,找找心理的平衡。

过了晌午,隋乂三人才姗姗来迟,看得出他们的神色是瞧了一场热闹。

“九皇子,就是经常来烦刘兄台的那个,今天出大洋相了,在三皇子府被人像狗一样赶来赶去,老多人在看热闹,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呼喝打骂怎么都赶不走,皇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隋乂说这番话的时候显然没料到这丢人现眼的主意是刘愈想出来的。

“最后呢?”刘愈侧过脸问。

“最后?最后就不知道了,那么多人瞧热闹,我们也挤不到前面去,又不觉得多好玩,就先过来了。”隋乂嘿嘿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狡猾,“我们是不是再踏春去?”

“不去,昨日差点被饿死。”

“这次不会了,早就备好吃食,荤素皆有,还带了锅,闷蒸烤炸都行,就是去野外聚个餐找找乐子。顺带带你去看看我新买的园子,装饰布置什么的,你也给点意见。”

刘愈看了看外面的天,雨后的阳光又被阴云盖住,总算是没下雨,淡淡回一句:“你们去吧,我想去洗个澡,有些累了。”

…………

刘愈不是有洁癖,只是来到这世界后,总觉得身上有股燥气,每隔一两日就要洗一次澡。

洗澡只能去澡堂子。

他也想在家里洗,不过一介庶子,府里的下人根本不可能天天给他烧水,府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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