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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首席国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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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局正心里一百个愿意将柔奴留下,可顾忌形象又不得不说几句违心的话:“本公子不喜女色,原则上应该赶你们离开……可是我这几位朋友远道而来,想必也想听一听安阳的趣事儿,也罢,你们便留下来吧。”

严居正说得堂而皇之,摆出一副为朋友不惜自损名节的模样,那柔奴偷偷伸手捏了严居正一把,吃吃笑道:“好啊,奴家求之不得呢!”

“严兄好意天兆心领了,可我不用,也不习惯。”秦百川没什么表示,对面的凌天兆却是羞红了脸。别看这家伙身份尊贵、生的俊俏,可他父亲对他要求甚严,别说出入青楼了,连女人的小手都没碰过。

“看来这位公子是第一次?”凌天兆身旁的那个姑娘锁骨上纹着一朵鲜花,淡然笑道:“公子也不必如此紧张,海风画舫有海风画舫的规矩,若是被客人赶走,主上必定会认为花奴侍奉不周,到时候少不得一番毒打呢。公子就当垂怜小女子可好?况且我在一旁也只是为公子斟酒夹菜,不会有出格的举动。”

“这……”花奴说得楚楚可怜,似怕引起凌天兆的不快,特意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这倒是让凌天兆也不好意思执意驱赶。苦笑的咧咧嘴,本想征询一下薛诗涵的意见,可是后者早在三名女奴进来的时候便脸色铁青,目光呆滞,让他根本不知如何发问。

“吃饭而已,心干净,身就干净。”秦百川也想从这些女子身上套点话出来,因此站在了严居正一边。

“对,秦兄说得对,虽处浊世,但心如莲花便可一尘不染!”严居正用薛诗函之前亲口说过的话声援秦百川,举起手里的白玉杯,笑道:“来,严某敬远来的诸位一杯!”

作为东道主的严居正已经举杯,秦百川和凌天兆更是不能拒绝,三个人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在三个女奴各司其事,不断为他们夹菜、倒酒,严居正是来者不拒,没一会儿,幔帐内的氛围倒也算是融洽。

见秦百川跟身旁的女奴聊得眉飞色舞,话题多集中在海风画舫的程嫣然程小姐身上,本来就万般不自在的薛诗涵忽然冷哼一声,趁着他们说话的空当,插嘴道:“程嫣然小姐集江陵四大美女的优点于一身?哼,如果她真的那般优秀,也就不会培养出似你们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

薛诗涵话一出口,秦百川便知道要惹麻烦,程嫣然不仅是画舫的花魁,更是此间的老板,你当着员工的面说她坏话,这些女奴又岂能善罢甘休?

第165章李明秀

果然,听到薛诗涵这句话,三个女奴脸色顿时都是一变。海风画舫这种地方本来就是给男人寻欢作乐,你一个女人跟着过来干毛线?过来也就过来了,老老实实吃饭得了,没事插什么嘴?挑衅?那柔奴也看出来了,严居正今天一反常态,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有莫大的关联。

有心想要反唇相讥,可画舫规矩是顾客至上,那柔奴只是淡笑一声,道:“我家小姐的事迹安阳广为流传,优秀与否可不单单只是靠贵客你一张嘴巴便能评说。说到底,也只是我们三个奴丢了小姐的脸面而已。只是柔奴不解,自进门之后,柔奴和两位姐妹只是劝酒,与客人说笑,并未有半点逾越之举,这‘不知廉耻’又是从何说起?”

“青楼女子,难道还高尚不成?”薛诗涵也知道自己可能不占理,可她堂堂大才女总有自己的傲气,绝不对当场认输或者道歉。

“高尚可不敢说,只是混迹江湖谋口饭吃。”柔奴也不动怒,语气却犀利起来:“普天下的青楼恐怕都是一样,既贵客不齿为何要进来?贵客身份尊贵,借柔奴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得罪,若看不下去便让我等离开便是,可又为何要迁怒我家小姐?”

“你当我愿意进来?”别看柔奴年龄小,但做这一行每天迎来送往,见过的人多了去,真撇开脸皮辩论起来倒也不弱于人,本就有错在先的薛诗涵只觉得满腔怒火可却都憋在了心里。

柔奴善于察言观色,见薛诗涵的目光不经意的看了秦百川一眼,那目光又是恼怒,又是怨恨,分明是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柔奴柳眉微皱,好似忽然想通了什么,笑道:“奴家明白贵客为何来此……我想说的是,这世间最让人惋惜的便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薛诗涵只觉得一腔血液冲上了脑门,不会说话就别乱说,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姑娘今天迫不得已进来是为了监督秦百川,是为了不让他沾染污点,跟什么情不情的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薛诗涵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颤,可这里面的缘由又无法更没必要对一个妓 女解释,因此只好闭嘴不言。那柔奴却以为是说中了薛诗涵的心事,笑道:“同为女子,我忠告贵客一句,管出来的男人嘴服,疼出来的男人心服。”

“住口!”薛诗涵哪里还忍得住怒气,厉声斥责。下意识的指着幔帐想让这三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滚出去,可今天是严居正做东,她薛诗涵似乎根本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贵客吩咐,柔奴遵命便是。”柔奴显示出了极高的职业素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给严居正倒酒却不再说话。本来挺热闹的气氛,顿时显得古怪。

严居正对秦百川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出来做个和事老,然后再想办法送走那位大才女,这才对得起今朝的美景良辰。秦百川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正想说两句场面缓和气氛,可他尚未开口,便听到对面一处幔帐当中传来一声怒吼。

“巴嘎!”

随着这声怒骂,又是“啪”的一声,似有人摔碎了茶杯。

猛然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秦百川当即皱眉,不过见严居正等人都面色如常,秦百川这才想起来,安阳靠海,这里经常有一些东瀛人出入,因此也实在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对东瀛,秦百川没有特别的憎恨,更谈不上厌恶,只是当初在现代做相声演员的时候他拒绝了两次前往日本演出,无关什么历史仇恨、国家荣誉,只是单纯的不想去而已。虽秦百川也能说一些日本话,可对日本的了解也只限于大和民族、武士道以及苍老师。

二楼的吵闹使得画舫出现了短暂的平静,可包括柔奴等三个女子在内都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事实上,每个月总有一些自东瀛过来的浪人趁着酒醉惹出一些事端,可这天下是大颂的天下,浪人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秦百川不知道这些细节,透过幔帐向外看去,对面隐约有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身穿和服、木屐的男子腰间握着东瀛刀,用不太熟练的颂语怒道:“我漂洋过海来到安阳,只想见程嫣然小姐,你们派出这等货色陪我饮酒,这是对东瀛武士的侮辱!”

那东瀛浪人旁边站着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子,满脸赔笑的对他解释,意思无外乎是说什么程小姐卖艺不卖身,不陪酒,请他原谅之类的话。可是那浪人哪里听得进去,铿锵一声,鬼刀出鞘,一刀斩落了桌脚:“滚!叫程嫣然出来,否则,统统杀掉!”

东瀛浪人喊打喊杀,海风画舫自不能没有动作,只听脚步声动,四个黑衣大汉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秦百川暗笑,这四个大汉应该就是夜场的保镖。

四个大汉尚未走到近前,三楼上忽然有人开口:“大颂乃天朝上邦,区区东瀛不过弹丸之地,也敢在我安阳耀武扬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说话这人口气极大,秦百川侧过身抬头看去,却见三楼凭栏站着一位年约三十左右,一身文人打扮的男子。这男子身穿灰色长衫,腰系黑色玉带,袖口用布带缠住手腕,脸上虽带着笑容,可眉宇间却是闪烁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秦百川不认识这男子,可当他看到男子身后站着那位身材高大之人,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缩。后面那男子体型魁梧,脸上带着一条长长的刀疤,却正是秦百川在忠义勾栏有过言语冲突的应天南,江陵千金赌坊的应大管事。

冤家路窄,秦百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目光再次落到那男子身上,从站位的尊卑上来看,应天南落后一步,那就说明那中年男子才是主子,再想到应天南的身份,他能奉为主子的人就算不是豆浆李,也得是沿海军的首脑人物。

“你是什么人?”东瀛浪人似也看出那男子气势不凡,厉声开口。

“沿海德生,李明秀。”中年男子神色倨傲,毫不避讳的报出了家门。

楼上楼下显然有不少人认识李明秀,纷纷点头抱拳问好,秦百川却是不知,问身旁的陪酒女子道:“李明秀是什么来头?”

在方才的交谈之中,秦百川谈吐风趣,早就让女子笑的花枝乱颤,听他问话便压低了声音:“贵客有所不知,这安阳地界最大的势力就是沿海德生公,这位李明秀是德生公的干儿子,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难怪了。”这结果跟秦百川猜测的也差不多。

“李明秀?没听说过!”李明秀气势迫人,可那东瀛浪人却是不肯服输,明知敌众我寡还是冷笑道:“我看你也是懂得功夫之人,可敢跟我赌上武士的名誉,在此一战!”

“东瀛地处蛮夷,不尊教化,便只懂得打打杀杀,难道没听过智胜于力?”李明秀轻蔑的哼道:“以你的身份,还不配让我出手。”

“在东瀛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你们大颂人只会耍嘴皮子功夫!不然当年你们皇帝的老师,也不会跑到东瀛避难!”东瀛浪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优越感和胆气,扯着嗓子叫嚣。

李明秀城府极深,面对东瀛浪人的挑衅眼里杀机虽不散可却也不动怒,朗笑道:“颂人只会耍嘴皮子?也好,那我就跟你仔细跟你耍耍,喏,宫本西木,幼年师从梅原敬一,五年前通过鬼雾派考核,成为下忍。鬼雾派与幕府勾结,三年前宫本西木护送幕府凌户独女返乡,途中生了歹念,毒杀同门五人、随行军士十七人,奸 杀侍女三人,囚禁、祸害凌户独女三十二天,被追杀之际更是不念床笫恩泽,前后共一百零三刀,将凌户独女折磨致死!”

李明秀顿了顿,他虽没明说,但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指的就是这个东瀛浪人?

“畜生!”听李明秀数落那个叫做宫本西木家伙的罪证,天生懂得怜香惜玉的严居正狠狠咬牙。

“你信口开河!”东瀛浪人脸色一变再变,他虽狂妄也却不是傻子:“宫本西木,我不认识他!”

李明秀根本没理他,自顾自的道:“鬼雾派与幕府凌户联手清理败类,东瀛本土再无立足之地,宫本西木驾船出海,先后辗转于各个孤岛,惶惶如同丧家之犬。一直到月前,顺着海潮来到了安阳,扮作浪人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敢不敢下来与我光明正大的一战!”东瀛浪人语气依旧是咄咄逼人,可是这咄咄逼人当中却有了色厉内荏的意思。

“你不明白没关系,鬼雾派早在一年前便送来画像,让德生公留意宫本西木是不是在此。”李明秀揉了揉手腕:“那幅画像被我放在床下,若是我拿出来交给安阳的东瀛商会,不知他们会不会留着这个败类?”

东瀛浪人嘴角抽搐,似还想再放点狠话,李明秀又道:“算了,说这些废话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功夫,什么宫本西木,东木的,沿海军还不屑为东瀛做事。”

东瀛浪人脸色好看了不少,抬头深深地看了李明秀一眼。

“大颂有一句话,叫以和为贵,程小姐不见生客是规矩,留下银钱,滚吧!”李明秀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东瀛浪人咬了咬牙,他不怕颂人,可他不得不在乎来自同族的追杀。迟疑了许久,东瀛浪人从身上甩出一块银子,怨毒的看了一眼李明秀,纵身一跃下了楼,扬长而去。

第166章小时候是弹棉花的

本来剑拔弩张的场面在李明秀三言两语之下便化解于无形,尤其是李明秀代表着大颂,能如此犀利的打击东瀛浪人的嚣张气焰,海风画舫顿时爆出阵阵叫好之声。二楼那负责处理此事的中年妇人满脸含笑,对李明秀行了一个万福:“幸得李副帮主仗义执言,否则今日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李副帮主请回去稍坐,贱妾马上命人送上美酒,聊表谢意。”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再说,程小姐出手慷慨,每年都资助德生公不少银子,我也理应为画舫出头。”李明秀仿佛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笑道:“今日我忙里偷闲想听程小姐唱曲儿,可无端端被东瀛浪人坏了兴致。也罢,这便告辞。”

“李副帮主不留下来与我家小姐浅酌几杯?”中年妇人想要挽留。

“不了,李某还有要事在身。”李明秀冲着楼下抱了抱拳,临走之际道:“对了,近来涌入安阳的东瀛浪人似乎越来越多,有些在海里讨生活的渔民更是受到了莫名的袭击,无一活口……只希望诸位都小心些,遇事可以报我沿海军的名号。”

说着,李明秀再次抱拳,带着应天南从三楼下来,自旁门离开。

“李明秀,这人倒是有些风度。”李明秀处理这些事举止从容,最后那些话甚至还有些为安阳百姓出头的意思,不懂江湖险恶的凌天兆发自内心的自言自语。

“贵客,你真以为沿海军的名号可以随便报得?”凌天兆身旁的花奴闻言叹口气,笑道:“也对,你是读书人,不懂这民间生活的道道。远的且不说,就说我们这海风画舫,三楼留出了两个雅座,主要便是给安阳府尹以及德生公宴请宾客所用,所有的吃喝用度不会收取半分银两。除此之外,据说我家小姐为了打点关系,每年还要给官府和德生公各自送去三千两雪花白银。”

“有这等事?”凌天兆脸色当场就是一变。官府与地下势力勾结这等事凌天兆也听说了不少,本以为这是官府本着稳定、平衡的原则迫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可没想到这里面竟还涉及了大额的银子交易,这让凌天兆有些不能接受。

“安阳尽人皆知,只是大家都不说,我还敢骗贵客不成?”花奴吃吃一笑,道。

“既是尽人皆知,别人不敢说,为何你敢?”凌天兆还是不愿相信大颂官府已腐败到这种程度。

“因为这话出她的嘴,入你的耳,酒席间笑谈做不得真。”不等花奴说话,秦百川开口道:“一旦换个场合,比如到了当今圣上面前,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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