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亚瑟的杯具人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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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很遗憾。”仍然是刺耳的嗓音，这位贵夫人在为没能杀死哈利·波特而感到愤怒。似乎因为四年前的重大变故过度悲伤，损坏了嗓音，尽管她的语调像是在谈论天气，听到的人仍会有种不愉快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声音在谈论复仇大业上，很具煽动性。任谁听到声嘶力竭的呐喊，都会微微动容。
　　
　　“很高兴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卢修斯。”她又说道。如果光看字面，会以为她很关心马尔福呢。
　　
　　实际上他们两者的关系，的确曾经非常亲密，只是现在，来者语气中的怨恨，连掩饰的不需要，就能让听者明显感觉到。
　　
　　“您的确应该高兴我还能回到这——我的德拉科，他还那么年幼。”铂金贵族笑着说。黑暗中，他恭敬的笑容，已经化为了标准的贵族式佯笑，略扬起的下巴，给人以傲慢的感觉。
　　
　　“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卢修斯，你受伤了吗？”来者的语气有了片刻迟疑，不知道是因为铂金贵族发生改变的口吻，还是气场。
　　
　　“已经没事了，我很幸运。”卢修斯坦言，他知道对方不敢对他怎么样，也没有能力对他怎么样。他的独子德拉科·布莱克·马尔福，他最心爱的孩子，同样也是对方的软肋。
　　
　　即使这个女人再怨恨他，也只能保佑他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给他的继承人，撑起一片天空。
　　
　　可悲的对手，如果她的家族成员不那么偏激，现在也不会全进了阿兹卡班，放任他一家独大。更不会珍惜马尔福姓氏的孩子，想要用他的下一代，延续自己家族的血脉。
　　
　　虽说是对手，铂金贵族却从没有正视过对方。布莱克夫人——他上一任妻子的姨妈，因为纳西莎母亲的过早离时，她们的关系更像是母女。
　　
　　也许是他一直以来维持的对长辈的恭敬，让对方认不清自己。这位讨厌夫人，如果跟纳西莎的生父一样碌碌无为，没有存在感，会活得更长久一些。
　　
　　“卢修斯，既然你回来了，我的同伴们在哪？”女人问道。
　　
　　“很不幸，您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卢修斯冰冷的语气中透着残酷，还有激战过后未完全消散的杀气。
　　
　　“你杀了他们？”来客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举起了魔杖，铂金贵族早就提防她的突然发难，躲过了这道绿光。
　　
　　“您弄错了，是您杀了他们。”卢修斯冷笑，一个移形幻影来到对方面前，夺走了她的魔杖。
　　
　　“您打算连我也杀了吗？”卢修斯质问道，那道无声的绿光，跟阿瓦达索命咒的颜色有着极大的差别，他却故意这么问——绿色的魔法光绝大部分都是恶咒，不管效用如何，都不会让人觉得愉快。
　　
　　“不！”女人矢口否认道，她大分贝的尖叫，被之前更具杀伤效果，“卢修斯，他们一个都没回来，别人做不到这一点，我知道是你杀了他们，这世上只有你能办到！”
　　
　　“您太高估我了。”卢修斯冷冷的说，他握住蛇形手杖的手指紧了紧。
　　
　　“是的，我太高估你了！”女人喊道，“当年我本以为你会和我们共同进退，你却背叛了黑魔王，卢修斯。能背叛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早该明白这一点！”
　　
　　“您错了，从来都没有背叛，斯莱特林实力至上，在主人强大时我追随他，现在，我相信他会回来再次统领我们，所以我仍然在追随他，从没有背叛！”
　　
　　（斯莱特林何曾有过背叛，如果主人一直如当初一般强大。）
　　
　　“可是你却聚集了一帮不忠诚的人，包括你自己！”女人嘶吼。
　　
　　“我们的用处，远比被关在阿兹卡班大！”铂金贵族的话，深深刺激了对方。“主人需要的是有用的人，为此我们忍辱负重保存实力，等待他的归来，这有什么错？”
　　
　　“说得好听，你只是想要吞占主人的势力！你收容的那些人根本不会再被主人青睐，因为主人容不得背叛！”
　　
　　“别妄加猜测主人的想法！您这是对他的不敬。”铂金贵族狠狠的反驳道，“我们在为主人保存实力。而您却将主人的财富肆意挥霍在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身上！看看您都做了什么？哈利·波特——他根本不足为据，可怕的是他身后的人！”
　　
　　“你收买的金斯莱·沙克尔！知道他是谁吗？他正是我们的对头——凤凰社的核心成员！”卢修斯快意的说，“您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三年前就调查出他是什么人了。我从没有停止过收集敌人的资料，为了我们伟大的主人。”
　　
　　“不，怎么会？”女人握住胸口的手在颤抖。
　　
　　“今天的事完全是个陷阱，您不相信我，这本是可以避免的错误！”卢修斯指责道。
　　“你用你的怀疑差点杀死我。”他步步紧逼。
　　“——而他们的死，全都是因为您！”
　　“是您杀死了他们！用您的愚蠢，沃尔布加……姨妈——”
　　
　　铂金贵族最后亲昵的叫声，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对方颤抖的扶住书桌，这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是我，是我杀了他们？”
　　
　　“是的。”卢修斯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他猛地一挥手杖，点燃了所有的蜡烛，让对方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中。
　　
　　干枯的发，暗黄的皮肤，还有明显不正常的疯狂神情。与其说是最高贵古老的布莱克家族的贵妇，不如说像个疯子。
　　
　　“看看您把自己变成什么样了？”卢修斯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可怜人必有可恶之处，跟着这样的疯子，那帮蠢货，害了自己，也差点害死了他。
　　
　　“主人不会原谅你的，你的所作所为——”卢修斯勾起了微笑。他像是在说布莱克夫人，又像是说自己。
　　
　　背叛黑魔王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从来都不会有。
　　
　　在渴望权势，下定决心让自己变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何其艰难的道路，但必须一直走下去，不能回头。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用自己的双手，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L爹不明白，只是玩玩，于是有了这一章。卢修斯背后付出的努力，在人前是不会刻意展示的。
P。S上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布莱克老夫人是在这一年死的，所以她出现绝对不是诈尸，之前提到她画像的章节，我会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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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79、从机会引发的吞并　。。。　
　
　
　　“再见，卢修斯·马尔福。”布莱克夫人尖利的声音打着颤，她直起腰，以一个贵妇最优雅的姿态走出书房，留给铂金贵族挺拔不屈的背影。
　　
　　以铂金贵族的全名称呼对方，而不是初时的教名，这是一种决绝还是尊重呢？这一刻，卢修斯也猜测不出布莱克夫人意欲何为。
　　
　　强调他们从此陌路吗？还是……重新开始正视和他这个保守派代表之间的关系了？
　　
　　“让我送您离开吧——”卢修斯说，他华丽的咏叹调中，隐匿着几不可闻的叹息。
　　
　　卢修斯知道自己刚才那些话有多刺激人，也明白这位夫人的性格有多冥顽不灵。送客这种事情一向是由家养小精灵负责，卢修斯如今亲自相送，一方面是为了告诉对方，他对她的尊敬一如既往，从没有因此改变；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她的最终态度。
　　
　　“可以。”布莱克夫人点头，卢修斯本以为她不会答应，可是对方却缓下了步子，等待他上前并肩而行。
　　
　　这位雄心勃勃的激进派代表，难道已经开始对他妥协了？卢修斯心中迷惑，不过表面上，他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
　　
　　直到将布莱克夫人送到熊熊燃烧的壁炉前，望着对方离开后恢复原色的火焰，卢修斯捏着自己的手杖沉默了。
　　
　　至少这件事以后，对方能安静一段时间吧？
　　
　　同样是有着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卢修斯相信对方能够明白，保存实力的重要性。只是对方偏激的性格……以布莱克家族每代都会出现叛徒的遗传基因，这个家族能存在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多亏了他们出色的生育力——铂金贵族为此稍稍感慨了一下。说到生育力，他恍然间想到了红发男人。
　　
　　生了又生、生了再生，哪怕穷得连饭都快吃不上，也要不断向其他纯血家族炫耀他无限的潜力。
　　
　　曾经的曾经，卢修斯就为对方第六个男孩的出生扭弯过叉子。那时候他的德拉科还在纳西莎的肚子里不辨男女。积怨已深，说到韦斯莱家族，没有哪个单薄的纯血家族，不恨得牙痒痒。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卢修斯好笑的摇了摇头。今晚还有很多善后工作没做完。通常这个时候，他的神经应该绷得紧紧地。只是没来由想起那只黄腹鼬，卢修斯觉得淤积在心中的阴霾，似乎不由自主的散开。放松心情后，他的头脑更加清晰的转动起来。
　　
　　“主人，请早点休息。”家养小精灵管事走上前，弯下了腰，它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从韦斯莱家回来，也不知道布莱克老夫人是为什么事情来找主人，它唯一知道的是，同类们早已备好了热水，天色已暗，它的主人该休息了。
　　
　　在盥洗室中洗去身上的血腥和杀气，慵懒的躺在床上后，铂金贵族绕弄着烘干的头发，浑身被安祥的气息包裹。这是家养小精灵们为了他特意添加的熏香，利于睡眠。不过此刻铂金贵族毫无睡意，眼神清醒无比。
　　
　　以飞来咒招呼来用以联系卡卡洛夫的双面镜，卢修斯开始询对方的动向。那个狡猾怕死的老家伙，现在已经平安回到了德姆斯特朗学校，正以酒庆祝他们的成功脱身。
　　
　　在卢修斯看来，对方除了怕死外没什么缺点，怕死并不是大不了的毛病，正是因为珍惜生命，卡卡洛夫才能在他下令前，先一步处理善后，消除可能存在的把柄。
　　
　　在这三年中，卡卡洛夫显示出的这个特性，已经帮他解决了很多事情。这正是卢修斯器重对方的地方，知人善用，挖掘对方的长处，把他们放在适合的位置上。卡卡洛夫在黑魔王手下排不上号，却能在卢修斯身上感受到被器重的感觉，那个老家伙对铂金贵族的忠诚度，恐怕比当年对黑魔王还要高。
　　
　　“好好享受吧，卡卡洛夫。不过在喝醉前，记得给自己准备一瓶解酒药。”卢修斯漫不经心的对双面镜说道，他这么说可不是关心对方的身体，而是提防酒后泄密。
　　
　　“放心吧，在我喝醉前，会把那段记忆彻底丢弃，就像这样——”卡卡洛夫眼中闪着慎密的光。在双面镜的投影里，他用魔杖抽出了一段记忆的银丝，将它们抖落在空气中。
　　
　　没有魔法聚集收拢，发着微光的银丝，不一会儿工夫就全都消散掉了。
　　
　　“很好。”卢修斯满意的颌首，对方做得正合他的心意，这段记忆虽然与他们的事业没有直接关系，却有着巨大的负面影响力。
　　
　　在消除了这段记忆之后，卡卡洛夫打了个酒嗝：“我最最尊敬的马尔福，我们刚才说到哪了？”他疑惑的问。
　　
　　“……”
　　
　　卡卡洛夫记忆消除的很彻底，他已经忘了今晚经历过什么，以至于开始心疼起喝了一半的酒水。
　　
　　“橡木陈酿的蜂蜜酒，我一个月的工资。”卡卡洛夫肉疼的说。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在乎起那点微薄的薪水了？”铂金贵族微笑。
　　
　　承诺给对方寄一箱美酒，铂金贵族开始指点他接下来一段时间要注意的事项，也许是许诺了好处，在卢修斯谈到未来发展计划时，对方一直献媚的讨好附和。
　　
　　“今天就说到这里，卡卡洛夫。”当德姆斯特朗学校的宵禁钟声从双面镜传来时，卢修斯关闭了双面镜。
　　
　　德姆斯特朗学校的宵禁时间本就比霍格沃茨要晚，再加上英国与德国之间一个小时的时差，此时已经不早了。
　　
　　夜已深，卢修斯闭上眼睛，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在确定没有纰漏后，他的意识开始昏沉，不过在还没完全睡着前，小精灵管事匆匆来报，有两个傲罗前来拜访他。
　　
　　大概是想起四年前的夜晚，小精灵管事的神情有些慌张，当年卢修斯就是被这么带走的，虽然最终平安无事，其中却险象环生。
　　
　　看到小精灵管事焦躁的反应，铂金贵族眼中闪过一道深思，他原本淡定的神情，学着对方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找我有什么事，先生们？”下楼时，铂金贵族脸上少了分淡然，多了分警惕。他探究的表情，在看到来者中有疯眼汉穆迪时，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痛恨和防备。
　　
　　卢修斯早料到今晚会有人来，只是没想到来的人中会有穆迪。四年前就是他将他押送进阿兹卡班，那场经历毕生难忘。
　　
　　这么晚了傲罗们才来到这，恐怕之前已经照着可疑人员的名单搜查了一圈了。几年的经营让他在傲罗们的共享黑名单上排到末尾，不过卢修斯仍然不满意这个结果。
　　
　　试图从他这里榨出什么？亦或是敲打敲打？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来了。
　　
　　穆迪的声音仍旧让人讨厌，恶声恶气，像是在审问犯人：“马尔福，今晚有一伙人企图伤害哈利·波特。”同他的话音一起落在卢修斯身上的，是穆迪尖锐的视线。
　　
　　“梅林的裤子，他还好吧？”卢修斯说，在惊讶的同时，他小小的呼了口气，佯装出之前没收到一点风声。
　　
　　他的一番做作，让穆迪的眼神出现了迟疑，对方狠狠盯着他的表情，更加严厉的审视起来：“他很好，不过那伙人就……他们中有不少你的老朋友，马尔福。”
　　
　　“我得先申明，这件事跟我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