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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奋斗在初唐-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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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二陛下也未曾为难孙思邈,竭力挽留孙思邈在宫中任太医院主事,不过奈何孙思邈性喜淡泊,闲云野鹤,受不了宫中规矩之束缚。

后来,李二陛下也并未恼怒孙思邈的拒绝,还是大大方方派人将他送出了宫,并赠予了足够的盘缠好让孙思邈继续云游天下。

不过,无法挽回长孙皇后的性命,也成了孙思邈一辈子的痛。

因为孙思邈知道,历朝历代,英主易得,贤后难求啊。

……

如今是贞观四年初,郭业心中掰扯着算了下,看来长孙皇后还未到病入膏肓的阶段,如果现在早早请来孙思邈,说不定还能将长孙皇后的病根儿祛除。

如果长孙皇后没有红颜早逝,也许将来的李二陛下也不会做出那种蠢事,还没到六十就吞食丹药中毒而驾崩归天。

郭业更是心存侥幸,如果李二陛下能够活到七八十岁,甚至九十来岁,那是否就能杜绝了高宗年间武后夺权,牝鸡司晨,谋朝篡位,改弦易帜大唐变大周的悲剧了?

也许,李二陛下还能带大唐帝国走到一个更加强盛的地步。

想着想着,郭业不由紧紧握住了拳头,浑然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心急如焚的高士廉。

高士廉连连催问了几次,还不见郭业回应,只见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发着愣。

啪~

高老头发怒了,狠狠地拍了下郭业的后脑勺,喝道:“老夫拍你一个鬼打后脑勺,让你走神,让你神游天外。呔!!郭小子,给老夫回魂了!”

“嘶……”

郭业吃疼顿时醒了过来,不停地揉着后脑勺,叫屈道:“高大人,你干嘛呢?玩老道士捉鬼啊?莫非您老人家也学过道家鬼画符的本事?”

“少说废话,老夫不是袁天罡那老鼻子,也不是李淳风那小道士。快说,你口中那神医如今身在何处?”

高老头明显已经急得跳脚了,失去了往日淡泊雅致的仪态。

郭业继续揉着后脑勺,说道:“应该还在蜀中吧,至于在陇西,还是在哪个角落疙瘩,就要好好派人去寻觅了。”

其实关于寻找孙思邈的问题,对郭业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首先甭说在陇西县,在益州府,乃至整个蜀中,对于孙明延的漕帮来说,打听一个人的下落有何难?

其次即便漕帮办不到,他还有铁面暗夜负责的东厂来帮衬,对于东厂来说,寻个人显然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不过,既然这个已经成了砝码,那么很有必要让高老头做出一个态度,不然又是一场替他人做嫁衣裳的无用功。

说穿了,郭业故意遮遮掩掩,成心吞吞吐吐,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谁让高老头在梁家之事上,袖手旁观不想搀和呢?

为了对高老头旁敲侧击提醒一下,郭业继续装糊涂道:“那啥,高大人,你看下官初到长安,还得奉旨前往国子监学习来着,肯定没有时间再千里迢迢回陇西寻人不是?其实吧,这事儿我倒是可以交给我手下人去办。但是你看,如今我家那酒楼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危在旦夕,这实在是抽不出人手和心力去办这事儿啊!唉,这可肿么办啊?”

“屁话!”

高老头听着听着,算是回过味儿来了,敢情儿郭业这小子在学自己的口气说话推诿来着。

但是他又不敢说,长孙皇后性命,你身为臣子岂敢不照办?

因为这事儿他不敢说,一说出去万一被郭业传扬出去,岂不是天下皆知?

到时候肯定朝野震荡,好心人嘛肯定天天祈福希望长孙皇后早日康复;心存其他心思的人,肯定就开始暗中盯着自家外甥女的皇后宝座了。

届时,指不定又会生出多少未知之数,至少有了一些歪心的外臣搀和,后宫指定不会平静,幺蛾子频生。

高士廉所担心的,正是郭业所倚仗的,不然他也不会拿这个当成杀手锏,最后的武器。

唉……

高士廉看着郭业眼神中闪烁的些许小人得志,心中嘀咕道,看来梁家之事,老夫还真得搀和一脚。

不过通过这件事,再总结了之前在风陵渡、汝州等与郭业的共事,高士廉发现一个规律。

那便是郭业这小子每每都能拿出别人最动心的东西作为交易,来让对方为他办事儿,而且办得还让对方挑不出理,生不出气。

因为这小子不是在胁迫,而时时刻刻都在谈判,在交易,在妥协。

他不会去破坏游戏规则,让你生出反感,他只会在规则之内做精做狠,让你不得不与之交易。

这小子啊,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就是一把能披荆斩棘的利刃;用得不好,就会伤到自己。

对郭业重新有了一个认识之后,高士廉说了一句模棱两可之话:“你很好,的确懂分寸,知进退,而且聪明狡猾至极。老夫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呼~

郭业暗暗喘了口气,看来高老头这是在表明了态度。不再当他是一条可有可无的小杂鱼了。

旋即,他拍胸保证道:“高大人,您放心。孙神医之事您就交由下官来办,我保证让人将他安安全全,顺顺利利送入长安来。”

高士廉唔了一声,问道:“需要多久?”

郭业掰算着日子,嘀咕道:“此去蜀中,再回陇西,一来一回,加上寻人需要的日子。唔,短则三月,长则半年。我想,高大人您那位尊贵的晚辈,应该能挺得住!”

高士廉再次讶然,这小子暗话连连,感情儿什么都猜到了啊。

莫非他偷听了自己跟太医蔡恒的话?

蔡恒的原话也是这般,长孙皇后如今的病情已然控制,但是很难除根。目前来说,还不会有何变故,只会频频发作,倍感痛苦而已。但若不除根,迟则生变。

不过高士廉听着郭业宁装糊涂不愿点明,他也就懒得揭穿,徒增枝节。

继而点头应了一声,说道:“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那位孙神医若不能……”

“那大人就将下官的脑袋拧下来,当凳子坐还是当球踢,悉听尊便!”

听着郭业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证,高士廉的心中是越发的高兴,越发的安心起来。

继而难得畅快笑道:“哈哈,话虽糙,但颇有气势。好,君子一言?”

说道这儿,高老头缓缓伸出他那枯如老树般的手掌,对着郭业……

郭业知其意,立马伸出手心,与高士廉的手心一碰,双双击节,发出一声啪的脆响。

豪气干云地说道:“驷马难追!!”

话落,他轻声地问了一句:“高大人,梁家那事儿?”

高士廉白了他一眼,啐道:“老夫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吗?过些时日,老夫会请梁家家主梁百万来府中一叙,替你解决这个烦恼。至于那劳什子市霸,老夫就不去搀和了,不然堂堂一个御史大夫去和市霸混混打交道,这不是让满朝文武,天下人耻笑吗?”

市霸贾旺?

郭业心中有了定计,哼道,贾旺,于得水,你俩孙子给我老子等着,有你们他妈哭的时候!

今日郭业过高府,一件是吏部公文之事,一件是梁家之事。现在大概其都解决的差不多,郭业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舒坦了不少。

看这天色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找贞娘、老关他们吃晚饭了。

想着,他准备向高士廉告辞来着,刚想拱手告辞,突然见着老管家匆匆再来偏厅,冲高士廉禀报道:

“老爷,国子监祭酒虞世南大人造访!”

高士廉闻言,突然对郭业打趣道:“瞧瞧,虞世南这老狐狸居然都是赶着饭点来老夫家。郭小子,发什么愣?要不要老夫引荐你去见见虞世南?这老狐狸可是专管你们这些人,不拍好他的马屁,你可是要遭罪的哟!”

专管自己这些人?

郭业错愕疑惑,自己不是监察御史,归高士廉统管吗?

突然,他想到了虞世南的职位乃是国子监祭酒吗。而自己眼瞅着马上就要入学国子监了,这么算起来可不就专管自己了吗?

原来如此!

国子监祭酒,不就是自己以后的校长吗?

得见,得见,必须见啊!

不然将来入了国子监,凭自己半桶水的文言文功底,交不出功课找谁求情去?将来想跷课出来找个青楼喝顿花酒啥的,找谁请假去?

第394章我的校长虞世南

高士廉没有让老管家将虞世南请入拱门小院中,也不打算在偏厅与书房见虞世南。

而是吩咐老管家将虞世南请到了府中那湾池塘中的湖心亭中。

看着郭业对于见虞世南表现得兴致盎然,他索性来了个成人之美,笑道:“郭小子,走,老夫替你引荐引荐虞世南。”

郭业闻言自然大喜,连连称谢。

随后两人出了偏厅,过了小院拱门,朝着湖心亭方向而去。

……

……

走了些许路,沿路走来,郭业一边二次欣赏着高府院中的山水布置,一边不忘对高士廉小马屁拍着。

什么高大人府中布置真乃独具匠心啊,高大人闲情逸致,真懂得享受啊,高大人的品味奏是高呐,诸如此类话,引得高士廉一路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郭业见着高老头这般得意府中这番布置,莫非真是出自高老头的手笔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高老头不去当个园林设计师可真是浪费了。

猜度间,高士廉已经引着他来到了池塘边儿上,走上一条径直通往湖心亭的小桥……

郭业一脚一脚踩在小桥之上,能感受到小桥的轻轻摇坠,坠咯吱作响传入耳中。

晚风轻轻拂过脸颊颇有凉意,转首间是满池的残荷枯茎风中摇曳,飒飒作响,说不出的意境之美。

走在桥上,暮色已下,湖心亭中早已挂满了盏盏纸灯,应该是老管家的安排。

突然,走在后头的郭业听着高士廉一声笑骂:“好你个虞世南,老夫这个主人家还未来,你倒是先吃喝上了。莫不是到我高家蹭饭蹭出毛病来了?还讲不讲礼数了,主人未至,宾客岂能先饮?”

“哈哈哈……”

亭中亦然发出一记笑声,笑声如高士廉一般有些苍老,但却是格外爽朗。

显然这发笑之人便是虞世南本人无疑。

只听虞世南回应了一句:“高老头,你家大业大,还怕被我这穷酸老儒吃空了不成?嫩小气哩……”

话声落罢,郭业已与高士廉前后脚入了亭中。

这个时候,郭业才真真儿瞅清了一代大儒,书法名家虞世南到底长得什么样。

灰衣圆袍裹着清瘦的身材,额头上布满了小溪似的皱纹,看着苍老无比。

颧骨突起,将一张苍老的面颊衬得有些不苟言笑。令郭业有些质疑。刚才那爽朗的笑声竟是眼前这老头发出来的?

他特别留意了一下虞世南抓着酒壶的右手,枯瘦如竹,仿佛只有嶙峋骨头不见皮肉,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面那些专门练鹰爪功的高人之手。

他暗暗猜度,莫非这鹰爪一般的手,乃是年复一年日积月累练就书法而造成的?

殊不知,他细细瞅着虞世南的同时,虞世南也正凝目打量着他。

其实虞世南也颇为惊讶,一直以来他到高家,从未见高士廉带着晚辈年轻人与自己相见过。

这年轻少年郎什么来头,竟然能让高士廉亲自带来与自己相见。

高士廉的两个儿子人到中年,早在地方任职,久不在长安生活。

莫非这少年郎是高士廉在外头的风流债,私生子不成?

“咳咳咳……”

高士廉猜到了虞世南的心思,连忙一阵咳嗽惊醒了对方,急忙纠正道:“虞老鬼,老夫可没你想得那般龌龊不堪,这位少年郎乃是我御史台的新任监察御史,恰巧在我府中述职。正好,老夫带着他来见见你这位当世名家,也好让他长长见识,仅此而已,莫作他想!”

哦,原来如此!

听着高士廉这般说,虞世南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过他还是很好奇,高士廉这般举动明显就是提拔后学末进,这个少年郎到底什么来路?竟然如此年轻能入了高士廉的法眼,提拔进入御史台。

而且能让高士廉带他见自己,那显然很得高士廉的重用才是。

啧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夫怎得没听过长安还有如此出众的少年。

这,到底是哪家的子弟呢?

就在虞世南心中乱猜之机,郭业趁势上前一步,拱手作起长揖,掷地有声地说道:“国子监学子郭业,见过校长大人,不,见过国子监祭酒虞大人!”

这小子还是自己国子监的学生?

虞世南微微闭上双眸,搜肠刮肚想了一番,怎么对这个学生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前几届的国子监学子吗?也不对啊,压根儿就没有印象。

郭业,姓郭,长安姓郭的显赫人家,貌似没有!

等会儿~~

突然,虞世南好似想起了什么,诧异地问道:“你便是那个奉旨入国子监学习的郭业,陇西郭业?”

郭业心道,您老人家总算记起我来了?看来苏定方的确没有忘记在虞世南面前提及自己。

苏定方曾有言提到,自个儿上面之人,正是虞世南。

继而,他微微颔首,表现得格外谦谦君子地说道:“正是后学末进,陇西郭业。此番奉旨入长安,进国子监学习。见过祭酒大人……”

虞世南收起诧异之色,缓缓点头说道:“原来是你,我说看你怎得一脸不学无术之相,原来你便是定方口中屡屡提及的陇西郭业啊?”

日你个仙人板板,郭业暗地里将苏定方骂了个底掉,你妹的,你在虞世南面前提起我也就罢了,没事儿你给我戴个不学无术的帽子干屁啊?

当年在陇西马周马元举说他不学无术;益州前折冲都尉,自己的老丈人康岳山也说他不学无术;貌似在风陵渡,高士廉也说他不学无术。

郭业每每想起这些事儿就纳闷,难道哥们真长着一副不学无术的脸?

我靠,不学无术的人能像我这般,升官如坐火箭一般的速度吗?

次奥~~

“咦?你不是丁忧守孝三年奉旨入长安吗?怎么无缘无故会调任御史台监察御史?怎么回事?还有,这国子监开学早过了月余,你怎得还不来报道?你从蜀中到长安,莫非是一路爬进长安城的?”

好了,好了,郭业心中纠结,校长大人发飙了,这就开始秋后算账了。

无奈,这些事儿他个人解释没什么用,必须要高士廉出马了。

随即将求助的眼神望向高士廉,可怜巴巴至极,好像在说,高老头,这事儿是你惹得,你也跟我保证过会罩我,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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